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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手轻脚地向声音的源头走去,声音是越来越近了,可忽然间变没了声音。就在我感到奇怪之时,一把剑已在我的脖子前。我甚是无语,这江湖人,都喜欢用剑抹脖子的么?真是没有新意。
第61章()
我定睛一看,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正拿着剑站在我面前,杀气凌然。“你是谁”他冷冷地说道。
“我。。。。。。只是在这里迷路了,不要杀我”我佯装成一个迷路的人,只是。。。。。。就算我装的不像,他也不要用看傻子的眼光看我吧。
“叫什么名字?我不杀无名之人。”他看也不看我,只冷酷地看向一边说道。
我咬了咬牙,只好说道:“安如雪。”
他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突然放下了剑。“安如雪么。。。。。。”他邪魅地笑了一笑,直笑得我心里发慌。然而下一瞬间,他便施展轻功消失不见了。怎么一听见我的名字就这么跑掉了?我很可怕么?真是个奇怪的人。
突然想起刚才的打斗声,我赶紧向前又走了走,果真,一个人正躺在地下一动不动,我赶紧上前查看,但已经晚了,他已经咽气多时了。这人的装扮有些奇怪,又有些眼熟。是了,这衣服的样式便是刚才天煞门的人所穿的衣服的样式,只是颜色有些不一样,身上剑伤凌乱。我与天煞门已结下梁子,这趟浑水还是不要趟的好。我将自己的脚印抹去,迅速离开了。
待到我回到那块石头前时,果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待了一会,石头突然打开了,里面迅速闪出两个人影——是苏子枫和随他进去的人,他的肩膀上扛着的便是封墨了。只见苏子枫身上各种刀伤,血还在不断地流着;原本俊美的面容沾染上了不少鲜血,不知有多少是自己的,有多少是别人的,整个人自带着一股邪魅与杀气。他见了我,眼神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一把拽住我便走。我往后一瞥,只见方正纲与方时效正在后面紧追不舍,方正纲也是头发凌乱,颇为狼狈,想必在苏子枫二人手中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反观方时效却没有什么伤,想必是这老家伙将儿子保护的很是到位。
“你抱我抱得紧些,我手上要没有力气了。”耳边传来苏子枫虚弱的声音。之前因为有些羞涩,他只搂着我的腰便足够了,然而此时事关生死,却也管不得许多,我一把搂住他的腰,不敢作声。
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苏子枫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后面人影闪过,我们还是被超过了,方正纲在前,方时效在后,我们被包围的结结实实。苏子枫将我放下,一脸警惕地看着对方。方正纲此时倒是不紧不慢,看着我们道:“啧啧啧,封墨这小子为了你可是受尽苦楚,你却在这与其他男人搂搂抱抱,果真呐,封家真是出痴情种子。”那神情似乎颇为封墨惋惜,只是在这样的场合谈这种事,也未免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这等小儿科的激将法,您一个江湖上颇有地位的前辈,也好意思说出口?”我冷笑了一声,回击道。
方正纲原本惋惜的脸一瞬间变得恼怒,对我眯了眯眼,杀意顿现。
第62章()
“待会我说跑,你就向东南方向快些跑,那里有人接应。”苏子枫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让我就这么抛下他一个人走,我实在做不到,所以此次又是我任性了么?是我不该来的么?此时虽然气氛十分紧张,我的心里还是稍稍低落。
“哼,任凭你们怎么说,此刻也是瓮中之鳖了。”紧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苏子枫,“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今日你杀了我天煞门不少人,今日我若不手刃了你,实在枉称门主二字,今日你的命,必须留下!”说罢便一下子动起手来。苏子枫虽有伤在身,可一时半会也没落了下风。
苏子枫打着打着,突然向那个跟随他的人递了个眼神,那人将封墨放下,转身便去进攻方时效。“跑!”苏子枫大声向我喊道。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动。而这字不止我听见了,同样的,方氏父子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试图向我逼近,却被那二人拖住了脚步。
苏子枫的脸色愈发苍白,手中出招也渐渐无力。对了!他刚刚说会有人接应我,那也就是说他还藏有后手,只要我去找他们,这里便有救了。
这一次我不再犹豫,拔腿便跑。树林里漆黑一片,意外地,我却丝毫不畏惧,只是没跑多一会,我便疲惫的很,脚上也越发没有力气了。只听得后面隐隐有脚步声不断逼近。我没命地跑,只希望可以找到接应的人。
然而上天没有听到我的呼唤,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我面前停下——是方时效。他竟那么容易便把那人打倒了么?倒是我小觑了他。然而他也是有些气喘,但相比我已是好很多,我一停下来,便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要跑了,和我回去,我会向父亲求情放你一马的。”令我颇感意外的是,他这次居然没有对我冷言冷语,这话说的反而颇具人情味,使我不得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警戒心不减反增了。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我说真的。你。。。。。。你也应该知道,我若想擒你回去,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所以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乖乖跟我回去。总之。。。。。。总之你在天煞门不会受苦便是了。“他颇为忸怩地道。这又是把我吓了一跳。这这这,这人的性子转的也忒大了些,他莫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吧?
“而且你确实不能再往前走,这片树林都是归我们管,唯独此地我们进不去,是天煞门的禁区,但凡踏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见我不说话,他又颇为诚恳地道。这人那我当三岁的孩子吗?这种话也能编得出来?我可真是高估他了。不过他说了这么一会子话,我总算是休整过来了些许,不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还是跑的好。
我拔腿便跑,突然觉得身边的事物有些不对劲,树林还是那个树林,只是太过静谧了些,连鸟鸣声都没有了
第63章()
我停下脚步,开始观察周围的一切:树林还是那个树林,没有了鸟鸣声与虫鸣声,天空一片黑暗。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我只能一直向前走着,很快,我便觉得口渴,并且越走越口渴。罢了,依着我的记忆,应该很快便能出去了,然而我一直走一直走,这个树林却似永远也走不出去似的,并且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色,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尝试着走回之前与方时效相遇的地方,但是失败了,我已经找不到在何处了。这是什么破地方?难不成真的有所谓的禁地?我要死在这里?不,我也是与死神擦肩而过好几次的人了,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服输的。
然而之前的疾跑已经消耗我太多的体力,我又长时间处于缺水状态,身体只能是越来越疲惫,走的时间越来越短,歇息的时间越来越长,身边一片黑暗,情绪也愈发的焦躁不安。不,不对,一定是什么人在搞鬼,我走了这么长时间,天空不应该还是这么黑,怎么说也应该有些光亮才对,那也就是说,这里,是一片假的地方才是。方时效说过,有无数的人丧命于此,那也就说,这个设下阵法的人的目的便是想让闯进阵法的人死。他将这里设置成一片黑暗,目的便是为了让我恐惧,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压力,的确会把人逼向死亡边缘,他在折磨闯进阵法的人。不过还好,我毕竟是采药采了多年,什么草有毒什么草无毒我还是分得清的,口渴到不行时,我便在地上寻几颗草,吸吮它们的汁液,也算是聊胜于无。
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一个略微熟悉的地方。苏子枫带我过来之时,我注意到这个方向,似乎是有一处悬崖的,而现在,我便走到了这里,悬崖倒是没有变。黑暗一下子便笼罩起了我,远处悬崖与天空的黑暗相溶,我似乎看到地狱在向我远远招手,那是一种毒,亦是一种蛊,强烈地吸引着你,同时又将你远远推开。我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清醒起来。不知为何,看到这个悬崖,我便有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我不想死,不想在这里死去。于是我用尽全身力气快步疾走,想要远远逃离那个地方,同时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设下阵法的人,这个阵法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而他玩一场游戏一般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一个魔鬼,亦是一个天才。
然而,再完美的东西,也会有瑕疵。他越是想把人往死路上逼,越会激起人的求生欲望,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一般人在死亡边缘时看到能令他死亡的东西会无比抗拒。而设下这个阵法的人,将一切演绎成虚幻,却独独留了此处,他想让人逃离此地。抱着这个想法,我笑了,人的求生欲望固然很强,可若是,在此情况下,一心求死呢?
我看着与漆黑一片的天空一般无二的悬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是的,我在赌,用我的性命。
第64章()
朦朦胧胧中,头脑逐渐清明,眼皮尚未睁开,我没有死,我赢了,这真可谓是一场豪赌,所幸我赢了,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醒了就睁眼吧,不必装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不远处响起,说不定便是布下阵法之人,我哪敢又不睁眼的道理?我赶忙睁开眼睛,果真,一个瘦瘦高高、头发胡子都已花白的老人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一起身,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小木屋内,身上竟半分伤势也无,想必是老先生出手相救,便道:“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你不必谢我,你能破了我的阵法,是你自己的造化。这么多年,没想到,能够破开我的阵法的,竟是你这么个小丫头。“老先生捋了捋胡子,颇为感慨地说道。
”晚辈也是机缘巧合。“我只得谦虚一阵。
”你身无武功,反倒能够细心观察周围事物,揣摩我的意图,还算聪明。“他点点头道,似乎是对我的肯定。”晚辈怎敢在前辈面前称聪明二字?能够布下此等阵法,想必前辈定然是武林之中的绝顶高手才是。“我恭敬地道。
”既然醒了,便速速离开吧。“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转过身子对我说道,似乎是不愿意与我多谈。
这位是是一位武林高手,是确切无疑的了,我这般身无武功,总是给别人与自己找麻烦,终归是不大好,若是能跟着这位前辈学些武功防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只是不知这位隐居的前辈武功出自哪里,不管了,眼下学些保命功夫才是最要紧的。
这般冒昧地请求,我是不敢的,若是找个由头留在这里,兴许他在兴头上教我个三五招,日积月累,也是极好的,于是我便道:“前辈的武功,晚辈深感叹服,晚辈私心想着,前辈在此处定然会有寂寞之时,不如晚辈留在这里与前辈做个伴如何?“
“哼。”老先生冷哼了一声,道,“这话说的不老实。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一个弱女子,我也不便将你赶出去,你还是识相些,速速离开吧。”
话已至此,倒不如开门见山地说了:“前辈,晚辈的确是想留在这里学武功,望您能够收我为徒。”说罢我便直直跪下。
“不收不收!”他摆摆手,显出不耐烦的神情,“你一个好好的小姑娘,学什么武功?还是学些女红,趁早嫁个好人家的是。武功。。。。。。有什么好,学会了。。。。。。又有什么用?”最后一句话颇有自戕之意,想必是想到了什么陈年旧事郁结在心难以自解。
这老先生说话直来直去,我便也不拐弯抹角地说话了,道:“实不相瞒,晚辈因风云诀之故被人四处追杀,好不狼狈,此番到了前辈之处,也是因此。但我并不会什么武功,遇到武林之中的人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此番也实属无奈,只盼着前辈能教我一招半式的保命就好。”
“风云诀。。。。。。“那老先生似乎是入了魔怔似的,”这世上,还是有人在惦念着它啊。。。。。。“
第65章()
“惦念它的人可是不少,否则我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了。”我丝毫不掩饰对它的厌恶,“不过听老先生如此说,似乎您已经在此居住很长时间了。”
“不长不长,也就堪堪二十余年而已。”他望着窗外的景色说道。而我即便是已经猜到这位老先生在此处居住的时间不短,但也没想到是有二十余年这么久,二十多年啊,究竟是什么缘故才能让他忍受寂寞居住于此呢?但此刻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机,我只得强压下心中的好奇。
”现在武林如何?“他蓦地问了我一个问题,只是这问题实在叫我难以回答,我也只好把我所知的从实说来:”正如老先生所见的那样,我身无武功,所了解的不多。“
”罢了罢了,这便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