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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姐姐,她主动跟我搭的话。不过。”谢怀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她。”
“是吗?该不会是你那个香包的主人吧?”温霖棐憋了几天没编排谢怀风,一开口便是重击。
谢怀风顿时哑口无言,埋头吃饭去了。扒拉了两口,一个念头忽然跃进他的脑海:“霖棐,你提醒我了。”
“该不会真的是她吧。”温霖棐显然与谢怀风的意思没在一处。
“不,我是说。”谢怀风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口,压低了声音道,“她可能,是云烟的人。”
“这么巧?”温霖棐立刻来了精神,“你怎么敢确定?”
谢怀风仔细思索了一番,吐出两个字:“直觉。”
温霖棐蹙起了眉:“你能不能靠谱一点?”这算什么理由。
“总之小心一点总没有错。”谢怀风往温霖棐碗里夹菜,“多吃一点,咱们追了这么多天,交手多半也就在这几日了,没力气可不行。你要是给我拖了后腿,可是要被我嘲笑一辈子的。”
“嘁,你敢。”温霖棐不屑又威胁道,“为了让我吃一口饭,你可真是花样百出,使出浑身解数。”
谢怀风顺势道:“我这么努力,你就多吃点呗。”
温霖棐敲了敲碗里堆成小山的饭菜,漫不经心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吃一点吧,万一你的乌鸦嘴应验了怎么办。”
如果温霖棐知道两天之后会发生什么,当时一定不会说这句话。
谢怀风谄媚地笑着,继续往温霖棐碗里夹菜。
隔日,毓灵宫。
上官令攸挽着落依,在上官令仪院门前的回廊停下了步子,直直望着院门前徘徊着的某个身影。
落依顺着上官令攸的目光望过去,陶珩衍笔直的背影落入了她的眼底,她抬头看了一眼上官令攸,问道:“要过去吗?”
上官令攸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我们先回去吧。”
落依的眼底闪过些许不忍,却没有忤逆上官令攸的意思,与她一起调转了步子。然而没走出两步,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两位留步。”
上官令攸一愣,随即浑身都僵硬起来。落依感觉她握紧了自己的手,很冰凉,似乎还在颤抖。“别紧张。”落依压低了声音,带着上官令攸一起转过了身。
“陶少爷。”落依如常地见礼。
陶珩衍正要应她,却在看到上官令攸的那一刻而变了脸色:“小小。”陶珩衍极力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
落依感觉到上官令攸手下一紧,她连忙笑着开口道:“陶少爷,你认错了,这是宫主。”
陶珩衍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上官令攸预料中的失望,反而是越来越强烈的笃定和坚决。
上官令攸一时不知该喜该悲,她艰涩地开口,强颜欢笑道:“没事,经常有人认错我们两个。想来少庄主思念小小,一时没认出来。”
陶珩衍听了她的话,忽的一愣,眼底的悲痛与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看得上官令攸心虚无比,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良久,陶珩衍澈开了视线,淡淡道:“见笑了。”
不知为何,上官令攸从陶珩衍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情愿,不甘心,她的心忽然狠狠地抽痛,痛得快要落下泪来。
“宫里还有事等着我处理,先失陪了。”上官令攸低头一揖,带着落依落荒而逃。
陶珩衍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该先接受她并没有离世的喜悦,还是接受她变成了另一个身份的事实。哪个更痛呢?陶珩衍把手搭在心口,大概,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吧。
“陶少爷,真的相信了吗?”落依有些担忧地望向身后,生怕陶珩衍跟来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没有。他只是,妥协了。”走了一路,上官令攸终于明白了,方才她的感觉不是错觉,陶珩衍不情愿承认她变了身份的事实,却不得不在不清楚缘由的情况下先做出妥协。他向来顾全大局,即使他已经敢肯定她就是上官令仪,也只能忍着痛装作陌路。
上官令仪觉得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压得她心痛无比。她攒了很多话,想要与陶珩衍重逢时一股脑都说给他听,却没想到会是“你认错人了”。
陶珩衍太聪明了,又或者说太了解她了,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真的上官令攸。所有准备好的伪装和面具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上官令仪很高兴她与陶珩衍之间有这样的默契,同样也为不得不对他说谎而感到心痛愧疚。
落依的余光瞄到远处过来的一个侍女,轻声在上官令仪耳边提醒:“宫主,我们走吧。”现在还不到上官令仪暴露身份的时候,万事都要小心谨慎,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宫主”见过陶珩衍之后突然情绪失控,难免会起疑心。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速之客()
陶珩衍在见过上官令仪的第二日便离开了毓灵宫,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克制不住想去见她冲动,万一因此破坏了她们的计划,那便是得不偿失。最好的方法是离开,分隔两地,遥相思念,总有再会之期。
陶珩衍离开后半日,守门弟子又拦下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不过这回不是陶珩衍,且此人的情绪比陶珩衍平和许多,脸上虽有哀痛之色,却显然不似陶珩衍心力交瘁之状。
“在下萧艾,惊闻故友离世噩耗,特来悼怀。”不等守门弟子开口问,萧艾便轻车熟路地自报家门。
“二宫主的朋友?”两人将信将疑地对视一眼,似乎不大相信上官令仪会有一个年龄相差这么大的朋友。
“陶珩衍来了吗?他若是在,可以为我作证。”萧艾面带痛惜地补充道,“就是他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我紧赶慢赶,我还是来晚了。”
“陶少庄主上午刚离开,请您稍等片刻,我去通传一声。”守门弟子抱拳见礼,而后一路小跑进去。
“他已经走了吗?”萧艾惋惜道,“竟连一面都没赶上。他一定很伤心吧,当时他们二人感情那么好。”
守门弟子回答道:“陶少庄主形容憔悴,想必是日夜兼程之故。”
“唉,造化弄人。多好的一对。”萧艾叹息着摇了摇头,抬起视线,看着毓灵宫宽敞气派的前殿,“以前还以为她只是个莽撞的小姑娘,没想到竟是毓灵宫的二宫主,可惜,等不到她亲自告诉我了。”
“阁下是何时与二宫主相识?”守门弟子觉得站着也是站着,不如顺便聊几句,说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
萧艾不好意思道:“大概两三个月之前,说来惭愧,我们两个都被人抓起来了,最后一起逃出来的。”
守门弟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理由倒是比较站得住脚,否则她实在想象不出上官令仪是如何交到一个跟她爹年纪差不多的故友。
说话间去通报的守门弟子便已小跑着回来,气喘吁吁道:“宫主说,请先生进去,先生随我来吧。”
“辛苦了。”萧艾整了整衣裳,随守门弟子跨进了毓灵宫的大门。
上官令仪一身素衣坐在庭前,长衫曳地,沾染了几点灰尘。落依站在她身边,蹲下身去拍了拍她的裙子,显得无比镇定。
上官令仪并不记得自己把真实身份告诉过萧艾,因而他此番回来,实在让她吃了一大惊。不过比起面对陶珩衍,上官令仪这回平静了许多,至少她敢保证,萧艾没有陶珩衍那样一眼就能认出她的本事。
“来了。”落依的声音拉回了上官令仪的思绪,她缓缓站起身,对上萧艾充满了惊讶的眼眸,微微一笑:“这位便是萧先生吧?在下是小小的孪生姐姐,不知您前来,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萧艾摆着手迭声道:“不失礼不失礼。我贸然前来才是失礼,正好陶公子早上走了,才会有这么个误会。”
“您也与陶少庄主相识?”上官令仪放缓了声调,用上官令攸一贯的语调说着话,这些天来她已渐渐习惯,在熟人面前更是万分注意。
“我们几个互相都认识,令仪的事,还是他告诉我的。”萧艾的声音低了下去,“还是来晚了。”
上官令仪摇了摇头:“你们能来看她,我想,她一定会开心的。”话虽这么说,上官令仪心里还是暗暗生出了疑问,前些日子她曾收到陶珩衍的来信,知道他去了鹿州附近,陶珩衍在十日之内赶来此处,想必是日夜兼程,怎么会有时间和心情告诉远在别处的萧艾?
可如果不是陶珩衍告诉了萧艾,还会有谁呢?上官令仪总觉得有些说不通,可惜陶珩衍刚走,无法当面对峙。要说写信,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们两个,长的真是一模一样,刚才我还以为,是那两个孩子跟我开了个玩笑。”萧艾叹了一口气,“陶公子,他还好吗?听门口的姑娘说,整个人都憔悴的脱了相。”
“陶少庄主对小小用情至深,奈何”上官令仪越说越觉得伤心,连忙岔开话题道,“我带先生去小小的灵堂吧。”
不知是不是上官令仪太过敏感,她总觉得萧艾突然的登门拜访来的太过蹊跷,因此不想与他交流太过细节。好在上官令攸并不是认识萧艾,所以上官令仪可以借此少说些话。
“先生与小小是如何认识的?”站在上官令攸的立场上,她一定会问这些话,而且以另一种身份去听别人讲述自己与别人相识的经过,这种感觉实在不是每个人都能体验到的。
“哈哈,刚才给门口的姑娘说了一遍,现在又要给宫主说一遍,我这老脸都要丢尽了。”萧艾故作玩笑道,“当时我们两个被抓到了同一处,最后还是一起逃出来的,落依姑娘也知道,她当时也在。”
“被抓?”上官令仪的面上浮现出震惊,转头去看了一眼落依,“她们两人从未与我提过此事。”
“这,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萧艾尴尬地笑着,“令仪可能也是不想让你担心。”
“算了,现在纠缠这些,也没用了。”上官令仪的情绪忽然跌坠至谷底。
“说起来,令仪到底是为何这么突然”萧艾点到为止,再说下去就是直戳别人的伤心事了。
“她身中奇毒,就算集毓灵宫所有弟子的毕生医术,也无力回天。”上官令仪有些哽咽,不管名义上死去的是谁,她此时的伤心却是真情实感。
“这那下毒的人可找出来了?”萧艾痛心疾首,“我这身本事还有点用处,若是找到那人,宫主不便动手,尽管告诉我。”
“多谢先生好意,只是不知那毒是何时染上,更不必提下毒之人。”上官令仪说的倒是实话,若不是没有找到下毒之人,她也不必暂时的将计就计以上官令攸的身份活下来。
“这究竟是什么人。”萧艾沉思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以前令仪身边跟了一个小姑娘,后来发现好像是个卧底,莫不是她当时所为?”
“小小倒是提过这个姑娘,只是如今没有任何证据,想要说理也是空口无凭。”上官令仪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毕竟前段时间附近村子的毒便是云烟所为,她一直担心云烟会对毓灵宫不利,此番上官令攸中的毒与当年上官阑一模一样,若真是如此,再联想起云烟与朝廷的关系,那也完全说得通。只是如今一切都是猜测,别说证据,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萧艾深沉道:“那姑娘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把一群人哄得团团转。我曾经与她交过手,是个极其难缠又心狠手辣的人,平时根本看不出来。被令仪揭穿之后恼羞成怒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入局()
“这我倒不大清楚,小小并未与我详细提过此人。”上官令仪在这种时候只能装傻,不过,萧艾是在何时与燕婉交过手?上官令仪似乎不大有印象。真正的燕婉,当真是萧艾所描述的那样吗?上官令仪觉得头大。
萧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被伤了心吧,令仪对那个姑娘也算掏心掏肺,没想到到头来是一场骗局,换做谁都会难以接受。”
“掏心掏肺”这个描述,上官令仪听着有些惭愧,她对燕婉顶多算是多加照拂,若说掏心掏肺,与温霖棐还差不多。然而现在上官令仪只能做出惋惜的样子:“是啊。”
说话间已走到了上官令仪的灵堂前,门口的素白的幡随风晃了几晃,算是对来人的问候。灵堂里只有两个负责看守烛火的弟子,向上官令仪见了礼,从侧室取出香递到上官令仪和萧艾手里。
自打进了灵堂,萧艾便没再说过一句话,对着写了上官令仪名字的灵位拜了几拜,上官令仪在一旁看着这副场景,心情有些复杂。
陶珩衍来灵堂祭拜的时候,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