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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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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白羽是否真的是杀害上官阑和孟青的凶手,上官令仪心中没有答案,但她目前更倾向于“没有”。

    陶白羽与上官阑是多年好友,至少从上官令仪记事起,上官阑的“友人”就已存在,直到他离世之前,两人关系依旧如初。她清楚上官阑的为人,自然也相信上官阑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果陶白羽为利益所驱,上官阑不会将他视为知心好友。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父亲留下来的那把剑,是陶白羽前辈亲手所制。”上官令仪怕刺激到裴常清,所以之前并没有打算告诉他。珍视的东西竟是自己眼中的仇人所制,这种落差和打击不是谁都能受得住。

    不过现在上官令仪改变主意了,她与裴常清各执己见,谁都说服不了谁,不如以毒攻毒,把该说明白的全都摊到台面上,各自斟酌便是。

    许是因为之前的铺垫,听到这句话时,裴常清的脸色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仍旧垂着眼未发一言,然而泛白的指节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逼一个话少的人与她长篇大论的争执,实在是不可能做到也十分不厚道的事情。再者,上官令仪也没有与他争执的想法。

    “再跟你商量一件事。”上官令仪觉得头不大晕了,缓缓站起身,在屋里溜达了几步。

    裴常清抬起冰冷的眼眸,等着她说下去。

    “不要与任何人提起我们今日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当年之事,也不要轻易对外人提起。”说是商量,上官令仪的话里却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

    由于裴常清性子的原因,与他走得近的人并不多,而上官令仪所知道的与他来往密切的人,除了一个裴常清并不承认是朋友的谢怀风,也就只有陆方林和徐青溪。

    上官令仪要提防的是谁,显而易见。

    初见徐青溪之时,上官令仪被她的容貌以及与孟夏相似的气质所吸引,打心底里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生出了好感。

    然而经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之后,上官令仪却打心底对她生出了戒备,本能的戒备。无论徐青溪是敌是友,上官令仪都不想让她掺和进自己的家事。

    “我不会提起,也希望二小姐说到做到,不要同外人提起。”虽然提了条件,但裴常清还是答应了。

    得了他的肯定回答,上官令仪安心不少。在信守诺言这方面,裴常清从未出过任何岔子。

    “自然。”上官令仪也答应得干脆,她接着道,“你可知道流云堂灭门之事,此事,与连缬花又有何关系?”

    提到徐青溪,就不得不联想到连缬花。裴常清与徐青溪走得近,上官令仪企图旁敲侧击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然而裴常清只是摇了摇头,坚定道:“不知。”

    一条光明大道生生被堵死,但也算是预料之中,因而上官令仪并没有过多的失落感。

    “大小姐三小姐和老夫人,近来可还安好?”与上官令仪前前后后见了两三面,这是裴常清头一次问候令攸和洛虞。

    上官令仪满脸苦涩,苦笑道:“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无需多言,她的表情已说明一切。

    白发人送黑发人,洛虞表面上看起来还算硬朗,内里却大不如前,小病不断。至于上官令攸,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身子打小就弱,猛然接手了宫中大小事务,即便有上官令仪从旁协助,仍是累垮了,一日不如一日。

    整个毓灵宫,最无忧无虑的也就是十岁的上官令爰,少不知事,正是闹腾的年纪,横竖天塌了有两个姐姐和姥姥替她顶着。

第60章 命案(上)() 
“我还没想好,何时回去。”裴常清低眉顺眼,温顺的像一只小兔子。近乡情更怯,毓灵宫有裴常清二十几年的回忆,他还没有做好重新面对的准备。

    上官令仪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听了两句好话就全部烟消云散了,笑吟吟道:“不着急,等你想好了,随时回来。”

    他虽固执了些,可到底是为了上官阑,若说上官令仪心里一点点感激和感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心平气和地寒暄了半个时辰,临走时,裴常清执意把桌上那盘没动过的点心包起来交给上官令仪。

    上官令仪不大爱吃甜食,但盛情难却,她便欣然接下。

    “这家点心远近闻名,二小姐一定要细细品尝。”话音刚落,裴常清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窗口。

    会轻功就是好……

    上官令仪掂了掂手里有些分量的点心,怀着万千思绪出了客间。

    有人正从楼梯上来,上官令仪便放缓了脚步,等那两人过去。其中一人态度谦卑,极为恭敬地低声言语,至于说了什么,上官令仪离得远,并没有听清楚。另一人则沉沉地点着头,目光一直放在脚下。

    上官令仪随意向楼下望去,陶珩衍独自一人坐着,也正向楼上看来。上官令仪以为陶珩衍瞧见了她,不好让他久等,加快了下楼的步伐。

    “完了?”陶珩衍瞄了一眼她手里多出来的纸包,“这是?”

    “点心。”见陶珩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上官令仪也坐了下来。

    陶珩衍眼角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给的?”

    上官令仪点点头,似乎不欲多言。

    陶珩衍没有再追问,唤来小二点了菜。

    紫云楼人多嘴杂,两人都安安静静地埋头吃饭,偶尔聊上几句,也都是些琐事。

    才吃了一半,门口突然“碰”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伴着行人高低起伏的惊呼声,门口逐渐嘈杂起来。

    上官令仪放下筷子正要去一视究竟,恍然想起陶珩衍的叮咛,默默在心里数了五下。

    数到第三下时,楼上急匆匆跑下来一人,上官令仪觉得眼熟,半晌才想起来,是方才下楼时遇到的那两人中的一位。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紫云楼正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张管事抹着额头上急出来的冷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群挤进去。

    陶珩衍没有动,上官令仪也没有离开,坐在长凳上伸长了脖子,只瞧见密密麻麻的后脑勺。

    上官令仪移回视线,见陶珩衍稳如磐石的模样,不禁疑惑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如果你还想吃饭,最好先收起好奇心。”陶珩衍坐的极端正,笑容也极端正。

    上官令仪一点就透,只消两句话便明白了外头大致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没有亲眼目睹,但光是想一想,就已经足够她吃不下饭。

    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随着一缕秋风钻进她的鼻子,上官令仪皱了皱眉头,令仪皱了皱眉头,只觉她不得不辜负这一桌饭菜,虽说清淡了些,好歹粒粒皆幸苦不是?

    纵使陶珩衍再淡然自若,也没法就着血腥味咽下饭菜。他搁下筷子,不动声色地向人群走去。上官令仪二话不说,像个小尾巴似的立刻跟上。

    上官令仪走出两步,才想起点心还在桌子上放着,正回头犹豫间,余光猛地撞上三楼栏杆旁立着的一人,她心头陡然一惊,没有刻意寻视,不动声色地移回目光。

    外头似是来了官差,震耳欲聋的吵闹声突然小了不少,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但上官令仪面前的人山仍然难以跨越。

    只是一个回头的功夫,上官令仪便跟丢了陶珩衍,只好艰难地踮起脚尖望了两眼,只瞧见地上一滩血迹。待要再看清楚一些,却被从背后伸来的手堵住了双眼。

    “别看了,怕你做噩梦。”陶珩衍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他的手极有分寸地隔开了一个指节那么远,没有触到上官令仪的眼睛,是以上官令仪能清楚地看见他指腹和手掌上的一层薄茧,那是他不曾偷懒懈怠的证明。

    上官令仪的脚跟落回原地,一句“其实我不怕看见死人。”憋在心里没说出来。

    陶珩衍的手随之收回,他瞥了一眼人群,低声道:“我们该回去了。”人命热闹凑不得,何况有官差在此,他们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必要。

    上官令仪点点头,折回去拿点心时下意识往三楼瞟了一眼,栏杆旁空无一人。多半只是看热闹的,令仪自嘲太过敏感,心头的异样的不安却没有消减分毫。

    陶珩衍已从另一个门出去,回头看上官令仪还在原处,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上车吧。”上官令仪抱着点心,风风火火跑到马车跟前,三两下爬到了车上。

    陶珩衍顺着上官令仪方才望去的方向,投去意外深长的目光。

    待马车渐渐远离溧阳城的喧嚣,上官令仪才放松了神经,把险些被她捏碎的点心随手放到一边,而后问道:“紫云楼的三楼,都住些什么人?”她还是惦记着方才那人,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三楼是天字号房,寻常人不会去,住的多是达官显贵。”陶珩衍看出了上官令仪心底的疑惑,解释道,“听闻宰相之子司徒煊近日来了溧阳,倒是极有可能住进紫云楼。你若是瞧见了三楼的什么人,那多半就是他。”

    “宰相……”上官令仪从上官阑口中听过这个官职,只晓得地位很高,除此之外没什么概念,“这里离京城百八十丈远,他来做什么?”京官不得擅自离京,即便是宰相也不例外,遑论宰相的儿子。

    陶珩衍半开玩笑道:“许是奉圣上之命,来视察民生疾苦。”

    “哪有站在楼上视察民生疾苦的,都出人命了也不下去看一眼,多半是打着好听的名头来游山玩水。”这位“宰相之子”对命案熟视无睹的行为让上官令仪极为不满。

    陶珩衍不以为然:“听闻司徒凯南雷厉风行,铁面无私,对谁都不手软,一点情面也不留。虎父无犬子,想必他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子是个游手好闲的草包。”

第61章 命案(下)() 
“如此,那他更不应该无动于衷才是。”路上太过无聊,上官令仪的脑子转的飞快,索性分析其来,“以他的地位,也不该忌惮谁才是,难不成,人是他杀的?”

    虽然不知道上官令仪是如何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的,但是陶珩衍还是按照她的思路说下去:“以他的地位,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别人,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引起骚动,引来官府的重视。”

    陶珩衍本也在思考此事,两个人集思广益总好过一个人苦思冥想。

    上官令仪抿着嘴想了半天,灵光一现:“万一,他是想杀鸡儆猴呢?”

    “有这个可能。”陶珩衍表示赞同,“等查清了死者身份,一切都会明了很多。”

    只要整理清楚其中的利益纠葛,谁是杀“鸡”的人,谁是被震慑的“猴”,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这件事发生在溧阳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亲眼目睹此事的人不在少数,绝不会不了了之。无论到时候官府给出的是不是真相,至少会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

    到栖寒别院已是申时,这一路虽然不长,但马车颠簸加之昨夜未曾休息好,上官令仪只觉一身骨头都散了架。

    两人刚走到坤和池畔,便有个仆从打扮的人急匆匆迎了上来,神色慌张地附在陶珩衍耳边说了一句话。

    陶珩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什么时候?”

    仆从有些惶恐:“不到半个时辰。”

    “人在何处?”陶珩衍的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

    仆从颤颤巍巍道:“还在西院。”

    陶珩衍摆手遣走了仆从,转身对不明所以的上官令仪道:“昨夜那个受了惊的丫头,死了。”

    刚刚才遇着一起命案,转眼府里又出一条人命,陶珩衍笑不出来,上官令仪也笑不出来。

    西院的气氛格外沉重,女人不时的哀嚎声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划过上官令仪的心头。失去至亲的滋味,她太清楚了。

    燕婉的房门紧闭,温霖棐的眉心拧成了疙瘩,谢怀风面对着快要哭晕过去的中年女子,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陶珩衍半个身子刚进院门,谢怀风和中年女子就像同时抓住了救命稻草,争先恐后向他扑过去。

    “少爷,您一定要为玲儿做主,她还那么年轻……”女人匍匐在陶珩衍脚下,拽着他的衣摆,哭诉得肝肠寸断。

    上官令仪悄然让开地方,顺着边溜到了温霖棐跟前,玲儿的尸身凉了大半,嘴唇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中毒了。”上官令仪刻意压低了声音。

    温霖棐低低“嗯”了一声:“那只松鼠,你还留着吗?”

    “已经埋了。”上官令仪大约能猜到温霖棐的意思,她接着道,“松鼠身上的,应该只是普通的老鼠药,与这位姑娘中的不是同一种毒。”

    温霖棐没说话,她到现在也没想通,为何刺客要先放一只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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