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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似乎极其畏惧被看到面容,大喊一声:“拦住他!”趁陶珩衍回身防守之时竟夺门而出。
陶珩衍深深望了女子仓皇的背影一眼,即刻调转剑锋,反手便已割上一人的咽喉。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赶到时,陶珩衍已经站在了一地黑衣刺客的尸体上,气息比以往重了一些,招式却仍是不减锐利。
上官令仪活学活用,何况有陶珩衍在场,使起这几日刚刚学会的招式格外用心,生怕又被陶珩衍揪出错处。
教她剑术时的陶珩衍就像换了个人,比学堂里动辄就要敲人手心的教书先生还要严厉几分。上官令仪既不敢怒也不敢言,除了虚心接受外别无他法。
与黑衣刺客交手了许多次,基本的门路业已摸清,因而对战时比以往轻车熟路了不少。只是架不住黑衣刺客人多,陶珩衍却也无暇分心去盯着上官令仪。
大概是因为黑袍女子逃了,黑衣刺客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再次袭来。陶珩衍收起折霜,向床榻上的丁澈伸出手:“走吧,司徒煊在等你。”
回到客栈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或许是怕丁澈死了便无法威胁司徒煊,丁澈身上的伤已被治疗过,倒是省了上官令仪与温霖棐不少事。
因而温霖棐给丁澈把脉之时,上官令仪便悄然拽着陶珩衍溜了出去。
司徒煊瞧见了,却一门心思在丁澈身上,什么都没说。
第121章 疗伤()
“脱衣服。”
“啊?这不好吧。”陶珩衍往后倾了倾,惊恐万状地仰视上官令仪。
“想什么呢?”上官令仪扯过他的衣服,索性自己动手,“别以为我没看见,受伤了还忍着。”
“跟你学的啊。”陶珩衍一脸的理所当然。
他的衣服下穿了软甲,但总也有护不到的地方,小臂上几道血痕触目惊心。上官令仪秀眉倒竖,故作嗔怒:“学我做什么!”
陶珩衍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不这样,我不就不学了。”
上官令仪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很快又落回到伤口上,小声嘟囔:“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那是当然,所以,你一定不忍心辜负我一片苦心,对不对?”陶珩衍谆谆善诱,不放过任何教育上官令仪的时机,上官令仪不禁开始怀疑,如果不是出生在武林世家,陶珩衍会不会去做个教书先生。
“对。不过我这习惯久了,改起来也需要时间。”为了避免自己下意识强撑,上官令仪决定先解释明白。
陶珩衍欣然拍了拍上官令仪毛茸茸的脑袋:“真乖。”
“你又敲,会变傻的!”虽然敲的不疼,但上官令仪坚定的认为,只要被拍了就会变傻。
“你自己凑过来撞到我的手,不能怪我。”陶珩衍装无辜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加上他那副看起来就柔弱的书生外形,说是我见犹怜都不为过。
上官令仪正要反驳,陶珩衍适时从腰间掏出小药瓶:“用这个,好的快。”
上官令仪的注意力即刻被吸引过去,她一面将药丸倒出来,一面问道:“看霖棐姐的样子,这药似乎很珍贵。”
“珍贵倒说不上,就是配方比较特别罢了。”陶珩衍说的轻飘飘,刻意隐去了一句,正是因为配方特别,乃是平遥山庄的独门秘方,因而不得落入外人手中,特别是不得落入医者之手,以免独门秘方被人识破了去。
这也正是温霖棐借药时犹豫不决的原因。而上次陶珩衍直接将一整瓶都给了上官令仪,还差点大大方方的送给她,也难怪温霖棐会那么惊讶。
倒不是陶珩衍上赶着把独门秘方往别人手里送,只因他信得过上官令仪。况且以上官令仪的性子,多半也不会想到去探查这药丸的配方,毕竟这药疗效虽好,敷在伤口上却实在不是一般的痛。
“原来如此。既是配方特别,你还敢那么放心地把整瓶送给我?就不怕被我窃了去?”上官令仪开玩笑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如此一来,也不至于光顾着伤口的疼,殊不知陶珩衍早已习惯了,咬咬牙便可过去。
“你不是今天才知道配方特别吗?那时候给你,也没什么妨碍。”陶珩衍到底还是没把“我相信你”这种略显肉麻的话说出来。眼下的气氛很好,煽情太过反而令人尴尬。
“是这么回事。不过这药用着太疼了,就算知道,我也配不出来。”上官令仪似是想起了那日用药时的痛楚,不觉呲了呲牙。
“是有点疼,只是当时你受了一身的伤,我也没有其他药可用,只好先委屈你受着了。”陶珩衍的手总是安分不下来,不敲她的脑袋,就去拨弄她额前的头发。
“有点疼?”上官令仪的声音走了调,“你以后可别说我逞强了,你比我还能硬撑。”
陶珩衍失笑:“傻丫头,比这个做什么。”
话音刚落,陶珩衍就觉手臂上一紧,低头一瞧,原是上官令仪在绑纱布,陶珩衍挑了挑眉毛:“你这是伺机报复。”
“光明正大的报复。”上官令仪拍了拍包扎好的伤口,“皮外伤,休息两天就好了,诊金嘛,看在你自己带了药的份上,就免了。”
“不能免。”陶珩衍忽然正色。
上官令仪尚在云雾之中,没明白他的意思,忽然觉得后脑勺被人轻轻一带,整个人都往前倾去,额前落下一个温柔轻巧的吻。
“诊金。”陶珩衍略带俏皮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笑容里盛满了得逞。
上官令仪愤愤道:“刚才下手还是轻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或许还是因为长相的原因,即使陶珩衍在努力的坏笑,最多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上官令仪第无数次忍住去揪他狐狸尾巴的冲动,狠狠把药塞回他腰间:“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要帮司徒煊了吗?”
昨天陶珩衍说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不止上官令仪和温霖棐,就连司徒煊都吃了一大惊,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从客栈出去的确是司徒煊没错,不过他戴上帷帽之后不久,走在路上的“司徒煊”就成了陶珩衍。
这个计划格外冒险,云烟必然一路上都在盯着司徒煊,一旦被识破,危险的不是陶珩衍,也不是司徒煊,而是丁澈。
好在换人的地方足够隐蔽,云烟的首领虽然因为陶珩衍奇特的打扮有所怀疑,但是一眼就认出丁澈这一点,已足够打消这一层疑虑。
陶珩衍并没有见过丁澈,即便司徒煊详尽描述了丁澈的外貌,也不足以陶珩衍如此笃定,一眼就敢确定第一间屋子里的人不是丁澈。
只能说是天助陶珩衍,云烟的首领虽是女子,心思却着实不够缜密,寻一个面色红润的人去冒充受了伤的丁澈,陶珩衍就是想认错都难。
陶珩衍将袖子轻轻捋下来,把衣服穿好,这才不紧不慢道:“帮他是顺便。”
这个顺便的代价是不是稍稍有点大,上官令仪没有拆穿他,继续问道:“那什么才是主要?”
“见到云烟的首领。”陶珩衍紧了紧袖口,眼底闪过一道光,“抓司徒煊这个地位的人,她十有八九会出现。”
上官令仪仔细回忆了一下,费解道:“可我去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看见她们的首领啊。”难不成这位首领眼见形势不对,就丢下手下跑了?那也未免太掉份了些。
“她走了。”陶珩衍面有疑色,“按理说,她身手不差,不过似乎很怕被识破面目,跟我交了几手便离开了。”
“怕被识破面目?”上官令仪撑着头思索了片刻,“难不成是你见过的人?”
“我见过的女子……”陶珩衍努力在脑海中回想能记起面孔的女子,“除了你和温姑娘还有表姐,就只有燕姑娘了。”
表姐自然是谢怀瑾,她现在只怕正为婚事忙的不可开交,至于上官令仪和温霖棐,那就更不可能了。
“婉儿。”上官令仪脸色渐变,“不对,如果是她,你应该听得出声音才对。”
在上官令仪看来,好歹一起在栖寒山庄住了些时日,即便陶珩衍与燕婉并不怎么熟,辨认声音却还是没有问题的。
话虽如此说,上官令仪心头却莫名生出一股子不安。最近燕婉的各种表现越来越反常,但愿是她多心了。
但事实上陶珩衍从未认真听过燕婉的声音,她总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存在感又极低,给陶珩衍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少。
第122章 噩梦()
“令仪,其实。”陶珩衍决定实话实说,“我对燕姑娘的声音,没什么印象。”
上官令仪一时哭笑不得:“没事。说不定那位首领只是单纯不想被人看见面容,或者是发现自己没有胜算,提前开溜。”在没有足够充足证据的情况下,她始终不愿意去怀疑燕婉。
陶珩衍没有再推理下去,附和道:“没错。她大约也猜到我会有援兵,所以趁机走了。”说着站起身来,“有些话我忘了告诉司徒煊,他们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过去一趟,你早点休息。”
来回奔波了一趟,上官令仪确是累了,况且明天还要早起练剑,她点了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陶珩衍揉了揉她的头,算是回应。
司徒煊房里的灯还亮着,温霖棐不知何时离开了,陶珩衍轻轻敲了敲门,得到了回应后缓步走进去。
司徒煊一番发自肺腑的感谢自不必说,陶珩衍见丁澈还没休息,便直入正题:“除了今日之外,丁公子可见过今日带我去见你的那位女子?”
丁澈脸色发白,虚弱地摇头:“在你来之前,她来瞧了我一眼,只说很快就能见到我想见的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她,不过她带着面纱,我认不出来。”
“这群人故作神秘,不知在隐藏什么。”因为愤怒,司徒煊的脸上有了些血色。
“我与她对峙之时,她说有人容不下司徒家,丁公子应该也听到了。你不妨想想,有哪些人欲对司徒家不利,或许会有些眉目。”陶珩衍瞧了一眼外头的阿彦,笑道,“夜深了,二位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陶公子。”司徒煊忽然叫住陶珩衍,郑重其事道,“司徒煊欠你两个人情,或迟或早,日后必会还给你。”
陶珩衍笑了笑,最近欠了他人情的确实不少:“养足了精神才能还,司徒公子早些休息。”
陶珩衍不傻,司徒煊不是上官令仪,他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上官令仪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的燕婉一口獠牙,直直向她扑来。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想着这些事情睡着,也难怪会做这种离奇的梦。
上官令仪起身倒了杯茶,用帕子擦去一头的冷汗,在床边坐了没多久,便到了约好练剑的时间。她换了身利落衣裳,提着步雪往后院走去。
陶珩衍破天荒地没有提前到后院,上官令仪想着他多半是太累,便径自在院里舞起招式。
一盏茶之后,上官令仪没等来陶珩衍,倒是先等来了燕婉。因着昨晚的梦,上官令仪见着她时,心里难免有些歉疚。语气不觉软了些:“怎么起的这样早?”
燕婉涨红了脸,诺诺道:“做了个噩梦,正好听见你房间有响动,就跟着你来了。我是不是打扰你练剑了。”
上官令仪迭声道:“没有。”又准了她在一旁观看,这才重新提起剑,心里却想着陶珩衍还没来这回事,奈何又怕燕婉多心,一时半刻不敢离开,略一分神,手上的招式难免出了纰漏。
只听身后一声略带严厉的:“不对。”倒把上官令仪惊得心头一跳。
回头一瞧,陶珩衍负手站在门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神不宁,难怪会出错。”
燕婉像根筷子似的直直站起来,头却自然地垂了下去,攥紧的双手表明了她内心的慌张,大概是被陶珩衍的语气吓得够呛。
陶珩衍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淡淡扫了燕婉一眼,轻笑道:“燕姑娘也在。”
“我来看令仪练剑。”燕婉的声音比蚊子还要小上几分,要不是院子不大,陶珩衍还真是听不清。
陶珩衍极不走心地答道:“这样啊。”
因着昨晚的话,陶珩衍刻意留意了燕婉的声音。若细论起来,燕婉的嗓音与云烟的首领确是两个极端,一个极度自卑,声音又细又软,一个则是极度自信,中气十足。
“你们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燕婉几乎是溜着边离开了后院,倒显得陶珩衍是来赶人的一样。
陶珩衍有些纳闷:“我很可怕吗?”
上官令仪拎着步雪,若有所思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陶珩衍登时将脸一沉:“那还不赶紧练剑。”
自从开始被陶珩衍监督练剑,上官令仪几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