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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摩,阿摩,阿摩?
看着姐姐急匆匆冲下楼梯的背影,鹿丸口里碎碎念出那温柔的声音里提到的昵称。
“男的?嗤,恋爱真是麻烦。”
瞥了瞥嘴,继续刷牙。
脚尖才一点客厅的地板,摩耶就如一阵疾风奔过去,抓起飒一的手跑出了家门。吉奈看到女儿如此反常的样子,吓得瞪大眼睛,冲着楼上的卧室大吼:“喂奈良鹿久快醒醒,你女儿不妙了喂——”
回忆到这个片段,赖小摩忍俊不禁。不知不觉把自己带入了奈良摩耶这个角色里,心里暖洋洋的。如此温暖的家庭,奈良摩耶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美好——她赖小摩又羡慕又嫉妒。可惜这被幸福包围的主儿不知道满足。
出家门后,奈良摩耶看到飒一满面的惊愕。羞涩地抿嘴而笑。
她说,等我长大了,就做你的妻子。
飒一有些好笑,可为什么要男装打扮呢?
她说,表明我今后会对你一心一意啊,飒,今后除了你,没有男人会喜欢我了。
飒一微微一怔,旋即嘴角漫出真切的笑容,宛若晨曦。
这时沉浸在初恋心跳感中的飒一绝对不会想到,就在一个多月后,这个对她海誓山盟的女孩邂逅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少年,从此魂牵梦萦。
这时的飒一更不会想到,两年后自己会死在这个想要拼死保护的女孩手里——以往她使用起来威力平平的火遁术像是突然有了疾风相助一样,威力暴涨,她面若冰霜,将他永久地埋入了茫茫大火里。
躲在树林深处的绪理吓得一声不吭,肢体已经无力支撑她逃,蜷缩在一棵粗壮的柏树下,她目光空洞,灵魂恍若被撤离出了身体,抽搐式样地瑟瑟发抖。
昔日抵足而眠的好友,甘愿为她拼上性命的好姐妹……
一道黑影倏地闪现在脚前,奈良摩耶那张修罗般的脸出现在她已经模糊的视线里。
——不,不要杀我。
——摩耶,求你别杀我,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摩耶……
——我不想死……
她的目光里满是哀求,卑微得宛如一个奴隶,仿佛已经忘却眼前这个女孩刚刚杀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一样。
“去到那个世界以后替我和飒一说一声,他的阿摩会做个好妻子,会好好接管他的职务的。”奈良摩耶行若无事地顿下身,手里握着一把苦无,慢慢伸向绪理的苍白如纸的脸。
绪理张大眼睛,眼珠子像要蹦出眼眶一样。终于完全失控,声嘶力竭地叫喊。
奈良摩耶的目光却陡然一沉,本想刺穿绪理头颅的苦无在其额前止了向前的趋势,蓦地一抖,划破了绪理的右脸颊。
倏地把目光落回绪理脸上,奈良摩耶一把掐住绪理的喉咙,同时一挥那只握着苦无的手狠刺了自己的腹部两刀。
松开扼着绪理咽喉的手,她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满足。仓促地喘息着,绪理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了。
不一会儿,三个木叶上忍飞奔了过来——奈良鹿久也在其中。
“摩耶!”
鹿久一把抱起女儿,另一个下忍继而飞快抱起半张着嘴却始终不说话的绪理。
“爸……机密文件被抢走了……飒一他……”
看着女儿被殷红血液染湿大片的衣服,鹿久沉痛地拧起眉。
“爸,我错了……我早该……让自己变得……强一点的,这样他就……不用为了保护我而……”
鹿久箭步如飞,紧紧将女儿抱在怀里,眉心越拧越拧,始终不知该如何安慰。
绪理的眼泪如刚才奈良摩耶用来埋葬飒一的火一般汹涌,一次次张合嘴唇,钻出嗓子的却总是只有依依呀呀的叫声。
鹿久一看,“绪理她……”
奈良摩耶眼里再次涌上一阵悲怆,“绪理看到飒一被……就……”
绪理默默盯着奈良摩耶的侧脸,瞳孔深处的情感渐渐由悲戚变为疯狂的憎恨。
杀了飒一,奈良摩耶却并没有照她最初的目的和那时对绪理说的话做,反而将飒一的职位拱手让人。这一点,赖小摩也找不出原因,她猜测,或许这就是奈良摩耶的善恶两面激烈冲突所造成的。或许这个时候,连奈良摩耶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了——按照最初的计划继续往上爬,还是按十一岁那年爱上那个金发少年后突然冒出的想法走叛变的路?
其实这两个想法已经在她心里争执了两年,如今,两条路的荆棘都已经铲除,她站在岔路口,一步决定未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具志坚早未开始追随她。
而绪理在被救回木叶后不久就消失了。
绪理并没有哑,不知是恶毒背后的一丝不忍,还是对飒一或多或少存有一点歉意和罪恶感,摩耶没有再起杀绪理的念头,还给了她重新说话的机会。只是她的声带已经重度受损,从此声音沙哑干枯,就像日薄西山的老妇。
只要留了绪理活路,她奈良摩耶就有被揭穿的危险——这点奈良摩耶何尝不清楚,但她似是猜中了绪理的心思,硬走了这步险棋。果然,绪理不吭一声就销声匿迹了。
但聪明如奈良摩耶,怎么不明白绪理这一时的忍耐不是妥协,她还会回来,用她最满意的方式报复她。
收起冗长的回忆,摩耶探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定睛看向眼前的绪理—— 一身暗部着装,忍术突飞猛进,还口口声声说要将她带回木叶处置。
也就是说这些年来绪理一直在暗部?
搞了半天,奈良摩耶、闲院绪理、闲院飒一,通通都只是团藏的棋子,到头来只是在团藏的棋盘上按照他的想法下了一盘棋?
也就是说……或许连奈良摩耶要叛逃这一计划,都提早就被团藏摸清了,赖小摩能进入这个身体——奈良摩耶会死亡并不是阴差阳错,或许奈良摩耶的命一开始就握在团藏手中了,他则选择在她叛逃的这一晚掐断她的命。
但赖小摩穿越了,奈良摩耶又活了……棋盘乱了……
摩耶设想到团藏的表情,突然有点得瑟。
“摩耶大人!”
蓦地被一股蛮力推开,摩耶顺势往一旁摔出了几步。扭头一看,竟是早未,挡在她面前与朝香打了起来。
刚才……朝香偷袭她?而早未竟然……
“早未你……”
“大人请小心绪理!”流利地结印使出风遁,早未紧逼着朝香的一招一式。
摩耶慌然往刚才绪理所处的方向望去,连脚跟都已经提起准备避闪,却惊愕地发现绪理像被点了穴一样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又一次陷入混沌之中。
“走!”不知何时来到摩耶身边的千柚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掉头便往迪达拉和阿飞离开的那一方向的相反向疾奔。
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形势让摩耶始料未及,被千柚连拉带拖得拽着一命往不明方冲,她侧头,“你不是……”
千柚正欲说话,忽闻背后有紧追而来的脚步声,她一下压缓了脚下的速度,掉头道:“别搞错敌人小妹妹,我送你的摩耶大人去渡口!”
摩耶惊愕地一扭头,正看见早未追赶了过来。而远处,那个叫朝香的女忍也和绪理一样如石块一般被定在原地。
难道是……
想到此刻拽着自己逃跑的人,摩耶恍然——千柚给那两人施了蛊!
难怪她说了那么半天看似毫无关系的废话,蛊毒起效需要一定时间,她那是在拖延时间啊。原来是自己误会她了,可是,她的确没有理由……
“摩耶大人,您没事吧?”早未追了上来,兀地跑到摩耶左身侧偏后的方位。
“早未你,你不是很恨我吗?”摩耶口吃了,什么叫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今天总算深刻体会到了。
早未轻轻一皱眉,“朝香擅长探查忍术,我本就是借此机会来找您的。”
“可你刚才不是说……”
“您还记得早未,这一点就够了。”精致的脸蛋上浮现出茉莉般恬淡的笑意,“早未发过誓的,誓死追随摩耶大人您。”
三人出了小巷便行动困难起来。
白天还一派生机勃勃、繁华安宁的街道变得不堪入目。摆摊用的长木板、金属管子长长短短横七竖八地倒在路面上或搭在空无一人的房屋墙壁上;伤者、死尸遍地,亲人嚎哭着蹲在身边摇晃他们的身体;路人双手抱在腹前自顾自的埋头鼠窜,有的还冒着被别人撞倒和踩踏的危险弯腰仓促地捡拾地上散落的值钱物品,对一道道悲戚的哭喊声麻木到置若罔闻。
在此环境下,早未和千柚一人拽着摩耶的一直手,拼尽力气却如逆水行舟,怎么也提不了速。
摩耶还是第一次对这样国破家亡的场面身临其境,不绝如缕的哭喊嘶叫声一浪一浪冲击她的神经,强烈的压迫感涌上胸腔,心口一阵酸涩,让她前行的力量都越来越弱。
但一路上有不少伤患者乞求她们的帮助,摩耶虽不忍却还是没有点头。
她明白,在这个战火频繁的世界,她这种不会任何忍术的麻瓜要是圣母心泛滥就只有死路一条。她做不到像奈良摩耶那样心狠,但也做不到大义得抛开自己的生死留下来为这些陌生人服务。
千柚说的很干脆却不无道理,“望月忍者稀薄,医忍更是少之又少,现在若是仅凭我一人之力在此治疗,而晓的那几人在那头杀,我救人的速度怎么赶得上他们杀人的速度?
“出了这条街,右转一直往前走,就是望月唯一的渡口。不以镇民逃跑的方向看,渡口的路应该是被坍塌的房屋堵了,你们自行想办法吧,对忍者来说不是难事。”
千柚似乎受了这副辛酸场面的影响,没有照刚才所说送摩耶到渡口,半路就突然停了下来。
早未自然也没有把坍塌的房屋放在心上,而是抓住另一个重点:“我们是从泷之国过来的,没有路经这条河。”
“这是环城河,但出城后就与另一条大河相接。你们估摸着时间靠岸,千万别到一直到河尾,否则……河尾接近雨隐村,那个地方……”
“雨隐!”摩耶一惊,旋即挤出一抹笑,“明白了,谢谢你。”
千柚回应她一个淡若梨花的微笑,不再多言,转身埋入了人群,往迪达拉一行人此刻的聚集地赶去。
没有一句再见。
摩耶想收回之前对千柚的所有贬义评价。千柚不是疯子,而是个奇女子。为爱痴狂甚至不择手段,却在听到心爱之人的密谋之后理性地抛开情爱——直到刚才摩耶才恍然领悟千柚今晚跟随迪达拉他们的目的:即使凭一己之力,她也想把望月的安宁保下来。
方才一路逃往渡口的这段路,摩耶含蓄地表达了对她救她的不解,她避而不谈。但摩耶自己寻到了答案——善:即便救摩耶,她也没有直接攻击绪理和朝香。
在了解心上人的“恶”之后,她用所有“善”来为其弥补。
像在为他赎罪。
和早未转身往渡口走去的路上,摩耶突然有些感慨万千。
今晚让她领悟了太多东西——迪达拉的放诞自我,飒一的温柔痴情,早未的披肝沥胆,和千柚的无私痴爱。
那么奈良摩耶,你我又是哪一类呢?
女装·遇袭
我们拿着同一张地图;在人海茫茫中遇上了
——题记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从渡口乘着一叶小舟出了望月后,摩耶和早未好运地赶上了开往草之国的船只,继而就是一连三天的水路。摩耶不适应,很不适应,身边的人一下由迪达拉换成早未,耳根子虽清净了,可精神却空虚起来了。
这已经是在船上醒来的第三个早晨,其实这三个夜晚对摩耶来说,“睡”这个词太牵强了。漫漫长夜,没有几个小时是入眠的。昨晚也一样,于是现在天空才微微翻出鱼肚白,摩耶已经坐在船舱里的小木桌前吃鱼干了。
船夫也刚醒,站在船头上撑着长长的竹竿离港。
嘴里嚼着又咸又硬的鱼干,摩耶不由自主地想起亚撒来。那天晚上一连发生太多事,她一直没有闲心去哀痛亚撒的死,可自漂荡在浩渺的长河中那一刻起,堆积过久的万千思绪齐涌而上。
扔下吃剩半条的鱼干,摩耶双手一拄膝盖,从青黄色的竹凳上站起来,扭头窥了一眼早未,见其仍在酣眠,于是轻手轻脚地移出了船舱。
船夫在船尾撑船,摩耶便选择了船头,站到空旷的甲板上百无聊赖地欣赏水上风光。
天色还泛着灰,清晨的阳光还未到来,河面上刮着清凉的晨风,在青灰色的水面上扰起层层涟漪。
离开望月后,摩耶同早未一并取掉了头上象征木叶忍者身份的护额。两人都清楚,这个东西,她们这辈子不可能有机会再戴上了。
一阵微凉地晨风忽的刮来,拂过面颊,聊起黑长的马尾。摩耶冷不防缩了一下肩膀。
“摩耶大人。”
身后蓦地传来那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