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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到达雨隐的时候,已经是夏末,正直夏日祭前夕。
这座城依然浸泡在一片潮湿的雨雾中,头顶的天空从不愿展露一丝笑意。许是因为佳节即将到来,街上比上次摩耶随飞段他们在这里停歇时要热闹,除店铺外,密集的摊贩布满大街两侧,各种女子的服装首饰摊位前人流不息,小吃种类也似乎比上次来要丰富得多。
过去对日本文化也有所了解,因此摩耶更加感到失落。
千柚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安慰说没准夏日祭那天蝎和迪达拉就回来了,要是没回来,她俩可以一起到街上转转。
看到千柚的豁达,摩耶有点羞愧。千柚不是和她差不多处境么,千柚能这么独立,她赖小摩却这么小女人,有点没出息的感觉。
没走多久,突然发现阿飞没影了。
飞段要去为早未和千柚安排住处,于是只好就此分开,摩耶站在路口等那个漩涡面具冒出来带她回基地。
站在街角望着路人来来往往,摩耶百无聊赖地打起了盹。
突然想起分别前,迪达拉满脸严肃交代她没事和阿飞保持点距离,她当时虔诚点头了,可现在这么一看,不是她不想,而是想保持距离都没办法啊。
发呆间,眼前突然出现两个黑袍身影,摩耶一下提了神,仔细一看,是两个身着黑底红云袍的男人,头上戴着竹编斗笠,遮住了半张脸,斗笠上的风铃被细雨和凉风敲击地叮铃作响。
那个魁梧的身材,以及露出的半张浅蓝色的脸,加上背上那把大刀,摩耶很快认出了这两个人。想要别开脸,恰恰与宇智波鼬淡淡瞥来的视线相撞。
黑瞋的瞳仁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视线在摩耶脸上停留了几秒。很快,两人的身影埋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海里。
被宇智波鼬注视的那一刻,摩耶感觉心头一阵悸动,莫名的紧张席卷而来。通过回忆,她马上找到了原因,或许这阵悸动是来自体内那个奈良摩耶的灵魂。
宇智波鼬,奈良摩耶一直渴望追赶却永远无法望其项背的目标,她其实是很渴望和他搭上几句话,叫一声“前辈”的。但两人所属机构不同,性子却出奇的相似,虽然多次碰面,却从未打过一次招呼。
后来鼬灭族,他简直成了奈良摩耶心中伟大的神。抹去一切感情,那可是她一直追寻的目标,可惜她做不到,所以对鼬的这份仰慕更深了。
“赖小摩。”
肩膀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摩耶惊然回神,看到的是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的阿飞。
“你干什么去了啊?”为掩饰自己的失态,摩耶多余地问了一句。
“这个嘛……”他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样子,语气里带有几分神秘。突然话锋一转,“先回基地。”
“哦好。”
“和佩恩打个招呼。”说着,他突然又叉起腰偏了偏头,“随你高兴,不去也可以。”
“……还是去一趟吧。”
摩耶其实挺仰慕佩恩和小南的,就当是去见见尊荣。而且虽然佩恩只是名义上的头领,她这个小将入住基地还是该和宅主打声招呼的。
*
从佩恩和小南的住所出来,摩耶憋得满头是汗。
“不是吧你,在雨隐也能出汗。”阿飞伸手拍了拍她刚套上的黑底红云袍,明知故问地调侃。
摩耶翻了个白眼不理他,脚下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果然她这个人就是欠虐,没事儿去见什么佩恩!恰巧还碰到宇智波鼬也在,所以说加上小南的话就是三座冰山,她赖小摩算是一具伪冰山,而身边的阿飞恢复宇智波斑状态就是一座装【哗——】冰山,五座冰山相撞和世界末日有什么区别!
那时候她就觉得她像是阿飞带回来的私生女,和长辈们打声招呼,然后长辈赏了她一件爸爸的制服让她高兴高兴什么的。因为她的出现,宇智波鼬自然也不会继续和佩恩的话题,因为她的在场,阿飞和佩恩当然就是那么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
一间屋子里,平均五分钟才有人说一句话……这是个什么概念?
——小迪哦飞段哦组织有你们这种话匣子就该当宝供着啊!
一个人脚下抹油似的呼哧呼哧走了老远,摩耶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憋屈地脸色一沉,硬着头皮转身小跑回去找阿飞,没想到这厮料定了她会回头似的,正站在原地晒……晒乌云。
“摩酱?”一瞬间化作阿飞样,欠扁地扭动着高挑的身子,“摩酱舍不得丢下阿飞了呀……”
“……”一个十字路口跳上摩耶黏着雨水的额角,“迪达拉的房间怎么走。”
其实基地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阴森,整个就像一个江户时期的大宅,有大大小小的院落,其间有游廊相通,光线充足。
似乎每个正式成员有自己的一个院落,屋檐上会标有与他们戒指上的字相同的牌匾。
比如现在,摩耶正站在迪达拉的房门前,仰头就能看到“青龙”二字。
掏出钥匙,摩耶利落地开了们,提步埋了进去。立即开始仰头左顾右盼,全然像在观赏一个旅游景点。
阿飞跟着他跨了进来,“其实我已经给你安排房间了。”
摩耶身子一僵,在阿飞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抽搐。
准备好房间?难道是把“空陈”的院落给她?不不不,打死都不去,大蛇丸住过的地方谁知到会不会遗留下什么怪异的药水。一定满屋子都是一股让人反感的味道。
“不用,我住迪达拉的就好。”
话虽这么说,但摩耶内心还是有些挣扎的。
眼下身处的这间屋子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怎么形容呢?呃……或许能用迪达拉的那句口头禅来解释。没错,这房间真是太艺术了……艺术得她这种普通人……还真不太能欣赏来着……
如果直接是乱得惨不忍睹还好,她能用“男孩子嘛,大大咧咧一点没什么不好”来解释,可问题是,这屋子一半处于整洁状态,另一半却处于凌乱得让人落不下脚的状态。
这是老式房屋,屋子里铺着冬暖夏凉的木质地板,本来是不应该引进黏土这种东西的,然而屋子的右边,估计就是迪达拉的日常工作场,相关的器具却摆放得整整有序,黏土有规律地放在三个木桶里。陶瓷或泥人等成品统一陈列在一个木质高脚架上,像是艺术展一样让人赏心悦目。制作工具干干净净,绝对是用完就马上清洗干净的。总的来说,如果光看右边,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沉稳男人住的地方。
但如果看看左边,外歪斜的床褥,飞到地板上的枕头,堆成一座小山的黑底红云袍子、黑□格衣和灰色长裤,难得的是不见袜子,但如果你仔细一看,会发现它们在垃圾桶里。衣柜半打开着,里面挂有几套干净的衣裤,柜子底端陈列着几双一尘不染的新鞋。再简单不过的摆设,仿佛这些东西已经是他再三删减后实在不能扔的东西。
正门前方摆放着一块樱花屏风,绕过屏风可以看到一扇拉门,应该是连通洗手间之类的。
还算这小子又雅致,弄了块屏风也没扔。
摩耶正这么想着,突然就听阿飞道:“屏风是去年桃花节时街上一个小姑娘送的,少年心嘛,这小子没舍得扔。”
“……”摩耶扭头怨怨地看阿飞。
——你这是在夸他还是黑他。
摩耶自顾自走到迪达拉的黏土成品展览架旁,各种各样的陶罐呈现在眼前,不得不说,如果拉出去卖绝对能赚个好价钱。目光下移,一群小黏土人马上吸引了摩耶的目光。
她蹲下身,饶有兴致地凑近观察。
一个特别矮小的泥人立即将她的视线引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到手里,凑近一看,摩耶意外地放大了眼廓。
是个矮小的老头,四肢短小。正瞪圆一双眼睛,大鼻头上被特意点上了红色,双手抱着胸,个儿小却凶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
这不是……土影吗?
目光急切地往其余几个泥人扫去,摩耶分别发现了迪达拉的飒爽的师妹黑土,魁梧的师弟红土。
看到师妹的一瞬间,摩耶承认还是有些吃醋的。毕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个漂亮女孩叫的那声“迪达拉哥”。
不过她明白这完全是自己小气了。这三个人的泥像会被迪达拉这样珍视地摆放着,只因为他还在乎他们,像是亲人一样的。在望月时候她就觉得迪达拉不坏,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现在越加肯定了啊。
并不是不想留在亲友身边,而是他对艺术的执着更为热烈,在二者无法两全的情况下,骄傲不羁的少年毅然选择了自己的忍道。
时不时还是会想念过去的吧,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处不愿被触碰的弱点。这小子,藏得那么好。想到这,摩耶不由有些心疼。
这时,另一件让人惊异地物品钻入了摩耶的视野里。摆放在黑土之后的——赖小摩。
原来这家伙送了她一个,又自己留了一个啊。
“休息两天,然后我带你去趟木叶。”
身后阿飞的声音突然响起。
“木叶”已经像是摩耶心底的禁语,被他这么一提,她不由双肩一颤,小心地把土影泥人放回架子上,站起身,调转方向,“回木叶?”
“只不过是潜入,目前还不宜引起木叶的注意。”阿飞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右腿往左腿膝盖上一搭,指尖轻轻敲打椅把,“我想用山中一族的忍术试试。”
摩耶微微皱眉,随即双眸一闪,“用心转身驱逐奈良摩耶的灵魂?”
“这只是办法之一。”他自信满满地道,“不过还是希望能一次成功。我就把戒指给你。”
相约·夏祭
雨初停情难收,撩青丝微回首,人约黄昏后。
——题记
听闻阿飞的提议,摩耶有些迫不及待了。问他能不能马上就出发,却被他当场否决。
失落感是有的,但摩耶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毕竟不论是利用还是玩玩,阿飞愿意帮她,她就该心存感激。还是一切听他安排好了。
争取能快一点提升能力,下次迪达拉外出任务她就能跟着跑了。
至于奈良摩耶,摩耶已经在心里说了无数次对不起,但这个状态必须结束,她们都爱迪达拉,那么不管是谁主导这具身体,都会为了自己去争取。
“我还有事,你自己转转。”
摩耶正一言不发,阿飞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刚要踏出门,突然又回过头来,“雨隐的夏日祭还不错。”
“……”微微一愣,摩耶揣摩到了他话里的意思,只好装傻道,“啊,是吗?”
“要不要……”
“我不喜欢这天气。”摩耶仓促地打断,尴尬地提了提嘴角,“我很懒的,打算待在屋里睡觉。”说着,还故意心虚地对他伸了个懒腰。
这一伸懒腰,摩耶才发现一个货真价实的懒货——亚撒,不知什么时候从她肩上跳下去的,此时正侧着身子在迪达拉零乱的床褥上睡得不省人事。
无奈地瞪了亚撒一眼,目光里流露出摩耶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本要转身离开的阿飞再次止住了脚步。雨水顺着屋檐滑落,在屋外的走廊上形成一片薄雾般的雨帘,橙色面具下的眸子泛起一抹灼眼的红光。
“和服和发簪我来准备。”他突然开口。
摩耶心底一怔,把目光从亚撒上抽回,不太确定地往阿飞身上移,“我真的不喜……”
“日落后我就来接你。”这次换做他横蛮地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有几分不可忤逆的威慑,隐隐透出危险的气息。像在邀请,更像在威胁。
摩耶心里有些愤愤,有几分恐惧,最后化为挣扎般的反抗,“斑大人,我们之间只是……”
“就算下雨,我也可以带你看烟火。”低沉的声线里带了几分温柔,像在终结之谷那天一样,仿佛在和一个脆弱的孩童说话一般,甚至带着几分低声下气的哄,“只要你喜欢。”
摩耶被他一句话彻底堵住了嘴。
她明白,这是他最危险的退让了,这样的语气,看似在让步,实际上却离危险只是一步之遥。如果她继续反对,他的耐性估计就要消失了。
现在的他是宇智波斑,不是阿飞啊。
——只要你喜欢,就算下雨我也可以带你看烟火。
很温暖的话,可惜道错了人。
两人僵持间,一个绿色的身影突然从地板下面冒了出来,摩耶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待看清这人一半黑一半白后才放松了警惕。迪达拉交代她没关系不用怕,不是鬼是血继限界的家伙出现了——绝。
“斑,差不多了。”黑绝阴森森的声音响起,顿时让房里本就不高的气温下降了几度,语气里不难听出几分不耐烦的怒意。
“知道。”阿飞的声音里也带起了几分不耐。
“呀,迪达拉的房间还真是有趣。”白绝饶有兴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