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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只有醉后才甘愿说出的心里话,不得不承认,她的惊喜难以言喻。
摩耶探出手,绕过他健劲的腰,身子一倾将自己送入他的怀里。迪达拉许是没有料到摩耶会在争吵中做出如此举动,被她的侧脸贴着的胸口猛然一颤。
摩耶装作没有发现,低声固执道:“我只是想珍惜身边的人,在他们消失之前。”
因为身处的是一个荒谬的黑暗立场,即使没有看到漫画的结局,摩耶也清楚晓的大家的下场。包括阿飞,该消失的黑暗,总会消失。
——我不怕黑暗。
——我只怕你们独留我一人。
“消失?”迪达拉一怔,“你在说什么胡话!嗯!”
“不如,现在就答应我一件事吧,迪达拉。”轻轻闭上眼睛,摩耶渐渐习惯了他身上呛鼻的酒气。
只要是他的味道,都不会讨厌。
“什么?”迪达拉微微压低眉,像是在防备什么。
环绕着他腰部的纤臂渐渐收紧,像是要拼尽力气把他禁锢在身边,“无论如何,今后都不要丢下我。”
迪达拉蓦地一颤,半晌才缓过神,双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丢下你?嗯。”语气里的笑意分明就是在嘲笑,嘲笑摩耶话语的荒谬。
不待摩耶接话,他的声音突然响起,近在耳畔,“那我先问你,阿飞对于你来说算什么?嗯。”
“唔?”摩耶出乎意料地抬起头。
“和飞段他们不一样对不对?”他抢先自问自答,“老实说吧赖小摩,这次,是不是他接你回雨隐的?嗯。”
“你……”
“或者说……我回来之前,你在基地的日子当真是一个人过的?嗯。”
“怎么会突然问这……”
“我本来不想问。”埋下头,少年桀骜锐利的目光逼得摩耶心颤,“是你中午的举动逼我的,嗯。”
除夜·许诺
天黑了。大地被笼罩在一片昏暗中,雨隐这座平日冷清的城却难得的沸反盈天。过半的人口都翕集到了城西的庙宇里。求签的求签,买酒的买酒,更有甚者压根就是冲着今夜庙宇周围的食品摊点去的,签还没求成,反倒满手都是香味扑鼻的小吃。庙宇周遭古色古香的小道上布满或大或小的人群,亲朋好友欢聚一团,正乐此不疲地争相闲侃自个儿在过去一年里的悲喜辛酸。
与外面的世界截然相反,千柚和早未的小楼已然被名为“寂静”的怪物吞噬。
客房里,摩耶裹着厚重的棉被蜷缩在唯一的板床上,侧睡,面墙,漆黑的眸子呆滞地注视面前的墙壁。仅隔一堵墙,迪达拉靠着门,坐在房外的地板上。
冷战已经持续两个小时。
终于,伴着一声巨响,门忽然被打开。
听闻脚步声渐近,摩耶依旧岿然不动,呆滞的目光不透露任何情绪。突然,一双暖热的手从身后探了过来,绕过她的腰,来到她的腹前交叉,随即力道忽然一重,如绳索一般紧紧将她纤瘦的身躯禁锢入怀。
他的鼻尖轻轻抵上她后脑勺上蓬乱的青丝,攒动脸部,像犯错的孩童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
像在撒娇。
摩耶依然不做任何反应。
“小摩。”沙哑的声音,依然载着微醺的醉意。
没有得到回应。少年剑眉陡然一蹙,“赖小摩!”
少女的脾性不再如当年,此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拥着一块冰。若是当年的她,怎会这样冷漠待他?无论他做了多过分的事,她回应他的都是温和的话语。
像被溺爱过头的孩子,不知不觉间他竟习惯了等她低头。
但如今不同了,四年的光阴已把那个十五岁的少年推向更高的阶梯。他开始意识到必须拿出一个男人该有的胸襟,维持好想要珍爱一生的感情,保护好最重要的女人。
“不要再和阿飞独处了。”低沉的声线里隐藏着桀骜少年罕见的退让,身子往前挪了挪,往她的背脊贴紧了一些。
“你怀疑我,迪达拉。”摩耶终于动了动唇,声音轻如羽翼。
“混蛋你在曲解我的意思!”失控地猛然大吼,良久,他才稍微平下气,“我怀疑的是阿飞!你当我是白痴吗赖小摩,他的动向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嗯!”
“……动向?”摩耶一蹙眉。
“别给我装傻赖小摩。嗯!”
“我……”
俄尔的语塞后,摩耶举白旗了,好吧,面对迪达拉的软硬相加,她输了。
脸上淡漠的表情被一缕无奈的笑覆盖,她伸出手,盖上他覆在她腹上的大手,已经起了薄茧的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难得你也能看出来。”良久的沉默后,少女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句调侃。
“……哈?”明显感觉迪达拉身子骤然紧绷,“你小看我?听好了赖小摩,迪老大我可是IQEQ双双过两百的天才!天才知道不?!嗯!”
“……好厉害。”
“……诚恳一点好不好。嗯。”
“好厉害!”
“……你哄三岁小孩啊!嗯。”
“万岁——”
“……”
虽然背对迪达拉,房间里也没点灯,漆黑一片。但摩耶还是想象出了此刻迪达拉此刻一定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忍不出噗哧一声笑出来。
迪达拉一怔,被她的笑声吓到了。
没有察觉到他的惊愕,摩耶含笑一字一句地道:“阿飞的话,大可不必担心,对你构不成威胁的,小迪……”
从惊愕中觉醒,黑暗中迪达拉兀的拧起眉,厉声:“笨蛋不准学阿飞说话!”
“我说真的,小迪……”摩耶有些得寸进尺了,“我是金发控。”
“都告诉你说不准学阿飞……哈?”身后暴走的少年突然一顿声,“你说什么来着?嗯!”
“我是金发控。”摩耶一本正经,“这个保证够了吧?所以说阿飞那顶黑色刺猬头没法让我心动的……”
身后突然陷入沉默,摩耶以为迪达拉被她特别的表白感动到了,一阵窃喜,然而不过一会儿,他突然闷闷地道:“零老大也是金发。嗯。”
“……”摩耶内心深处,一个小号摩耶扑通跪倒,“零老大是橙发。”
“……那好吧……”勉为其难地表现出一点满足,突然,“等等,你见过他?!”
“啊……啊咧?”发现说漏嘴,摩耶一愣,“这……这个啊,我在基地等你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他很少离开塔……”
“这不是……出来散散步嘛,老大也是要锻炼身体的!”
“这么说好像也……”
“嘛……我还没说完呢。”
“啊?”
“我不仅是金发控,还是正太控。”摩耶暗笑一声——这下够了吧。
“……混蛋。”一声低吼从胸腔深处翻腾涌出。
“哈?”
“阿飞就是正太啊混蛋!嗯!”
“……”
摩耶沉痛扶额,“不是,我觉得你才是正……”
“滚!”迪达拉嗔怒,“我是熟男艺术家!嗯!”
“……好吧。”摩耶认输了,只好换一个方式,“我真不喜欢阿飞那种类型的,我发誓!”
“……因为你是金发控?嗯。”
“还有一个原因。”
“嗯?”迪达拉嘴角一勾,满脸飘飘然,“因为你喜欢迪老大这样成熟可靠的美少年艺术家吗?”
“不是,我不喜欢阿飞那种个儿高的。”
“……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啊赖小摩!!!!嗯!!”
午夜十二点,庙宇的钟声敲响,庄严神圣,一连一百零八次,新年到来,但愿如象征意义一样,庙宇的钟声能够驱除邪恶。
但是……
真的可以吗。
依偎在迪达拉怀里,摩耶眯着眼睛半醒半睡,突然想起什么,迷迷糊糊地开口唤了一声:“迪达拉。”
“嗯?”已经进入浅眠状态的迪达拉懒懒地哼了一声,环绕在她腰肢上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刚才我和你说的话……记住了吗?”
“什么话?”眼睛都没睁,迪达拉漫不经心地应付着。
“无论如何,不要丢下我。”
“丢下你?怎么又是这句……”梦呓似的愤愤抱怨,“你胡思乱想……什么?还不……困么……嗯。”
“我说真的,迪达拉。”摩耶的睡意已经彻底消散了,清醒地一字一句道,“以后面对生与死的抉择时,除了艺术……顺便,就算顺便,考虑一下我好吗?”
“你在说什么……”
“行吗?”
“好了好了!答应你答应你。”声音蓦然加重,说完这句话后声线又染上了懒散的睡意,“快睡……嗯……”
慵懒的声音越来越小,摩耶还想再说几句,就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放弃了再在这个问题上逼迫他,摩耶强迫自己合上眼睛,过了很久才渐渐入睡。
任务·黑土
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夏日炽热的阳光烘烤着荒无人烟的大地,狂风席卷起地上堆叠的黄沙,如赴死的勇士一般冲撞上凸起的戈壁,沙土散落,融入空气中的尘埃里。
三个身着黑底红云袍的人在人迹罕至的沙丘间徐行,头戴斗笠,斗笠边缘坠着的风铃轻盈地随风摆动,叮铃的声响嵌入了狂躁的风声里,像是商队的驼铃风中跳跃。
摩耶摘下斗笠拿在手中,提起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一动作很快就被身旁的迪达拉瞄到了,横蛮地一把抢过她手上的斗笠,重重往她头上一扣,“风沙这么大,你想变兔子么!嗯!”
摩耶抿了抿嘴,低声怨念,“热。”
斗笠下的蓝眸冲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而看向走在他右边的蝎,“天黑之前应该能找到一个村子吧旦那?嗯。”
蝎穿着绯流琥,身子庞大而低矮,以致迪达拉每次和他说话都得低下头。不过这倒是很合他意,毕竟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了——自从半年前除夜那晚,被摩耶隐晦地打击到身高问题后,迪达拉一直耿耿于怀。之后一连几个星期都要和飞段、角都这俩大个子保持三米远的距离。钻到图书室翻阅了一大堆营养书籍后,他开始坚持每天喝一瓶牛奶,还一板一眼地吩咐千柚煮猪骨汤给他喝。飞段猜到他的用意后曾啧嘴提点他说“迟了太迟了小迪,你都快十九了”。但迪达拉的决心分毫不减,一连坚持了三个月。然事情最后终于还是以砸了整箱牛奶告终。
但是,当他跌入人生低谷,彷徨萎靡的时候,蝎突然让他寻到了几分安慰——无论脱掉傀儡还是穿上傀儡,他都能俯视蝎,至少可以微俯视。
在多次忽视掉蝎的那句“我这是十五岁的身高”后,迪达拉少年的烦恼烟消云散。
知足者长乐。发现迪达拉这一优秀品质后,摩耶也颇为欣慰地消除了几分罪恶感。
“大概再三个小时就有村子。”
绯流琥苍老沙哑的声线穿过风沙,传到摩耶和迪达拉耳底。已经在烈日下步行了四个多小时,迪达拉和摩耶也已经被日光夺去了闲聊的兴致,听到蝎的话后,心头一喜,也不再开口,只是下意识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迪达拉和蝎都能感受到摩耶的不对劲,很不对劲。
三天前他们三人刚一起完成一次敛财任务,从草之国回到雨隐,还没到苏我药店落脚,就急急接到佩恩下达的重要任务——捕捉一尾。当时摩耶的脸色就突然大变,组织要求他们马上出发,她却劝蝎去药店和千柚会一面。
蝎当即心里一阵莫名,向来从不多事的摩耶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心里一瞬间冒出一个不吉利的词——诀别?
是的,当时摩耶施计支走飞段和早未,又和迪达拉离开药铺,很明显地给他和千柚提供独处时间。蝎觉得滑稽——过去这半年也经常刚回雨隐因为突然接到新任务,来不及和千柚打个照面又离开,摩耶也不曾多言,这次很怪异。
特别是摩耶和迪达拉离开药铺前,对他叮嘱的那句“旦那,别忘了雨隐还有千柚”,蝎就更觉得莫名奇妙了。应付般的匆匆和千柚聊了几句,他就离开药铺和迪达拉摩耶会合,催促着他们往砂隐出发了。
摩耶不再多言,心想自己在他们身边的话到时候应该还能说上几句有用的话,总之,半年过来,她已经不屑于在意更改剧情的罪恶感什么了,尾兽捕捉开始,她的目标就是想办法让重要的人活下来。
半年来她随迪达拉和蝎到处执行敛财任务,已经把奈良摩耶的分给她的这一半查克拉发挥到极致,不说派上大用场也至少没拖后腿。记得年后第一次出行任务,在河之国遇到一群特上,那是阔别四年后摩耶第一次在迪达拉面前动手,因为她之前对自己忍术提高的事也绝口不提,迪达拉很是意外,摩耶又一次面不改色地对他掰了谎,说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学的。
后来迪达拉对于教授她忍术的兴奋劲又上来了,一番训练后却又一次大失所望,像是到了某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