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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状似无意地收回视线,随手翻着书页,整个过程他的表情未有任何浮动,完全没有从愣神中被打断的讶然。他那双嵌着黑玉的眼睛自然地看向派克诺坦,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凯西是罗兰修女收养的最后一个孤儿,所以我想”
“派克诺坦。”
派克诺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库洛洛打断,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玉石被溪流撞击发出的温润响声。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不需要向我汇报,我相信你有能力可以处理好。”
说话间他的黑玉墨眸色泽渐渐加深,向派克诺坦传达着理解与信任,他与盗贼形象完全相反的好看手指拂过书页停留在一段关于恩惠的描述,削薄的唇角微弯露出极淡却满含深意的微笑。
“想不到派克诺坦你竟然意外的温柔。”
“”
这种话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是夸奖与赞美,但对于流星街出身手刃无数生命的团员来说就显得尤为讽刺,本来应是无血无情的杀人狂魔,却因为感恩而对弱者格外关心呵护,这种矛盾令派克诺坦自己也感觉滑稽可笑。
“是叫凯西吧?”就在派克诺坦感觉尴尬时,库洛洛又极为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嗯。”派克诺坦应着。
“她不是陆斗带回来的吗?为什么会和飞坦一起?”
派克诺坦跟不上他的思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她下意识地望向库洛洛那张俊美清秀却满含距离感的面容,企图从上面看出答案来,然而除了淡定自若儒雅内敛外什么都没有。
派克诺坦将昨晚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库洛洛安静地听着,直到最后才表情未变地说了句。
“原来如此。”
—
另一边。
完全不知道成为话题的二人正一前一后走在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被挤来挤去的飞坦心情降到了零点,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还在惦记着没玩通关的游戏。虽然不及被称为‘强盗模范’的窝金喜好偷盗,身形相对矮小纤细的飞坦也秉承着从不带钱出门的习惯。
库洛洛在用人方面很讲究,在旅团担任战斗役的飞坦等人并没有分配繁琐的任务,只是简单地购买出海必用品而已,速度占明显优势的飞坦本来打算快去快回,反正他对闲逛毫无兴趣,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让他回去渣两把游戏来得过瘾。
他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想快速完成任务的话就不该把凯好奇宝宝西带出来,即使长相过分美丽也逃不过女**逛街的陋习,而陪女人逛街这种事的难度绝对是s级以上的。飞坦回头望向因为走路太慢又落下自己两米距离的凯西,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流逝。
然而偏偏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棉花糖摊位前停下了脚步,这令飞坦的心情变得微妙起来。
被奇犽偷偷带离揍敌客后,凯西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与揍敌客家完全不同,他们多穿着糜稽真人模型上的衣服——t恤、长裤、短裤或者是连衣裙,但很明显旅团成员的穿戴又与普通人类们有所不同,其中以窝金与库洛洛最为突出,这令还在学习模仿假扮人类的凯西很不解,这也是她为何会对二人格外关注的原因。这种不同除了体现在服侍再就是食物上,虽然本体只是一段代码的她味觉不及人类敏感丰富也不挑食,但外面食物的丰富多样令她感到惊奇。
棉花糖摊位的老板拿着木棍,像是变戏法般在一个金属盆里转了几圈,一个蓬松的棉花糖便出现在视野内,凯西探过头去瞪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老板。
“呃,想吃棉花糖吗?”老板是个中年男性,被凯西满是好奇崇拜的眼神看着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棉花糖了,他尴尬地挠着后脑问。路过的行人们纷纷驻足看过来,窸窸窣窣地讨论着什么,更有年龄相仿的不良少年痞痞地对着她吹口哨,相互推搡着似乎是想要过来搭讪。
处于众人视线的正中央,凯西没有感到丝毫的拘谨,之前她和奇犽走在一起时就被这样关注过,只是由于奇犽带她去的是经济较为发达的城市,虽然会被围观但那里的人类们的视线不像皮尔特沃夫渔民的这般炽热与大胆,这就令她有点无法忽视。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不自觉停下脚步围观她的人类们,保持着良好教养对着他们抿唇微笑,后者们的起哄与讨论声更大了。
飞坦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从他们出门后,那种怪异的不自然感觉是怎么回事。虽然是臭名昭着冷血无情的幻影旅团团员,飞坦却长了张难分年龄的俊美清秀面容,为此他不止一次被其余团员吐槽是童颜,但出于职业病他总是习惯性地隐藏气息,这样独自走在路上时就会因为存在感过低而被忽略,而没有念能力的凯西就不同了,触发同化气息能力的先决条件是不能够暴露在视野里,走在人烟熙攘的马路上,自然而然会因为过分美丽的外貌被围观。
问题的关键是她还不自知似的对着围观群众放电,这真是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想。”面对老板的问话,凯西点着头回答,实际上她并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棉花糖,她只是看到有人在吃便觉得很好玩也应该很好吃。
对人类痛觉心有余悸的凯西,为了降低受伤概率动作就会很慢,她点头的动作带动随意披散的灰黑青丝滑落肩膀弯成海带的形状,衬得那张美丽逼人的脸生动灵气起来。
“那、那就来一支吧”感受到居民们羡慕妒忌的眼神,老板结结巴巴地说。
“可是,我没有戒尼。”凯西诚实地回答,还怕老板不信似的掏出口袋给他看。
作为网游里的明雷小怪,没有交易功能的凯西自然不知道如何交易所需品。在奇犽同意带她离开揍敌客时,她就做准备功课,在书籍上了解到这个空间的人类是用一种叫做‘戒尼’的货币作为中介来达到交换物品的目的。
“不需要戒尼,这支算我免费送你的。”凯西的诚实行为戳中老板萌点,他这样说。
“诶?这样可以嘛?”凯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亮晶晶的,欣喜地望着老板。
“当然可以。”别说是一支就算是十支都可以,老板在心中补充着。
“谢谢你。”凯西对着老板深鞠一躬,接过棉花糖开开心心地朝飞坦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实际上芬克斯将昨晚的事情当成八卦对库洛洛与侠客讲过,但那时的库洛洛对凯西并不感兴趣,高速运转的大脑自动过滤掉了此信息,这会儿他对凯西感兴趣了但想不起来八卦所以就又问派克诺坦了。
我是团长的大脑:嗯哼,我只记录有用的信息。
我是团长的耳朵:我只带灯泡耳坠!
我是团长的身体:我只穿貂领皮衣!
我是团长的头发:我只用代购发胶!
我是团长的发胶:今天的我仍旧在团长口袋里潜伏。
团长:飞坦,我允许你大开杀戒!
飞坦:等等,我先去取个内增高快递!
鱼桑:正文的旅团其实是假的,小剧场里的才是真的!!!!
第30章 坑深030米 验证()
由于她的存在感过强;暴露在众人视线里的飞坦即使是隐藏起气息还是免不了被围观。好在喜静的飞坦心情还算不差对此并不是特别在意,人类都有趋于强者的习惯,还在流星街时实力从众居民中脱颖而出的他;经常被围观战斗,只是出了流星街后这种情况就变得很少见。
这种过于炽热的关注令他有种又回到流星街的错觉,世人皆说流星街是个极度残忍优胜劣汰的地方,流星街外的世界亦是如此;只是淘汰的规则不同而已。走出流星街的居民大多都会选择回去,外人以为他们是因为没有身份证明不被认可的存在,在外面的世界无法生存才被迫回去,只有真正离开过流星街的人才知道;流星街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避难所更是一种归宿。
“神明大人,要吃棉糖吗?”没有完全记住棉花糖名字的凯西走过来;她眉目如画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她将咬了一口的棉花糖递向他,鹅黄泛着明媚光泽的眼眸笑得弯弯的,仿佛能够打败太阳。
“很甜的。”凯西轻轻地擦了擦嘴角,补充道。
望着凯西那张天真懵懂的精致姣好面容;飞坦突然间就想起幻影旅团初离开流星街来到外面世界的那段艰难融入日子,仅仅只是艰难而不是艰苦,毕竟流星街内外风土人情生活习惯完全不同,即使深谋远虑运筹帷幄的团长库洛洛在离开流星街前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可当真的踏入外面世界并想要潜伏伪装成土着时,这件看起来容易的小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而凯西现在的状态就好像初入外面世界的他们;极度地缺乏常识甚至不认识这种最基本的食物。
“棉花糖。”飞坦并没有接过棉花糖而是对凯西的称呼进行了纠正。
在昨晚见到凯西前飞坦对她并不感兴趣,当时心情极差的他只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缓解情绪,理所当然在面影与陆斗的争执中他得到的情报也仅限于凯西是揍敌客杀手的女朋友,后来从派克诺坦那里知道她就是13区流星街居民一直在寻找的辉夜姬。特属于人类的发散性思维不觉令他将两件事串成一段并不美好的经历:被流星街居民追捧的凯西,实际上是被迫与揍敌客家扯上关系的。
“不吃吗?”就在飞坦陷入思索时,凯西再次软软地开口了,她瞪大鹅黄的眼眸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这当然不是看出男子的想法,而是因为她听到了书神好感度增加的提示。
'重点卡片收集对象飞坦的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84'
派克诺坦由于罗兰修女的关系,对她的好感度已经高达95,这对于同性来说是个信任的分界点,就像之前卡娜莉亚的好感度升至100那样,相对于异性可以凭借美貌来刷成亲密关系,同性间则更看重的是友谊,这对于不善察言观色不懂人情世故的凯西来说很困难,这令她有点想要放弃半数的异性卡片了。
但飞坦不同,他对她的初始好感并不高,但通过昨晚和今天的接触交流,他的好感度升得很快,这说明他对她很感兴趣,只是凯西并不知道他对她哪方面感兴趣,是更倾向于席巴等长辈爱戴后辈的亲情还是伊尔迷对她的那种男女之爱,她觉得她需要验证下。
“真的很好吃的,你尝一下好不好?”凯西抬起软软的柔荑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角晃了晃,扬起没有瑕疵的精致面容望进飞坦染上不耐的金眸。
奇犽曾带她去过动物园,她见过一种叫做‘蛇’的软体爬行冷血动物,它们的眼睛就如飞坦这种旖旎的金色,璀璨魅惑却又冷酷危险,但凯西的关注点显然不在美不美丽或者危不危险上面,虽然她是npc不需要游戏币交易,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游戏币,而游戏币的颜色就是金色的,爱屋及乌她也喜欢这种泛着铜锈味的迷人颜色。
担任审讯役的飞坦有轻微的洁癖,在凯西拉住他的衣袖时,他细长入鬓的弯眉就皱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垂眸看向这只拉着她的小手。
宽大的衣袖垂下,露出的一节手腕玉骨般漂亮。
他觉得自己并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虐待狂,拷问审讯只是他学习控制情绪的一种方法而已。他的念能力会根据情绪变化与受伤程度释放,最终的效果是不分敌我的大规模伤害,倒不是说怕伤害到无辜的人他还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他只是讨厌那种明明是自己的能力却无法控制的感觉,这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所以为了更好地控制情绪,他转而研究意志力与**极限之间的关系,以期能够找到情绪值、受伤程度与被动爆发的念能力三者之间的平衡点。
通常**受到痛楚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在拷问审讯中通过对俘虏**逐渐施加痛楚与压力,原本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就会在绝望不堪中被摧毁,这是他基于大量实战的经验。但也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做到在**被摧残时,仍旧能够毫不动摇意志,这对飞坦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撕裂受讯者伪装坚强的外壳,搅碎他那最柔软不堪的地方,让他被恐惧慢慢蚕食掉,最终死在绝望中。而为了尽可能地让受讯者活下来,他就必须对人类身体的构造了如指掌,才能够做到使对方在受到最小伤害的前提下承受最大的痛楚。但即使是念能力出神入化的飞坦也逃不过人类玩物丧志的陋习,变化系的他性格阴晴不定,这就导致他经常莫名其妙地玩坏猎物。
担任审讯役的后遗症是在他初次接触人类身体时,会下意识地去判断它能够经受的最大摧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