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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把乔瑾给暴露出来。
静姝捕捉到名字,防备道:“乔瑾?你又和她一起玩了?”
浩清忙不迭推脱:“没有,没有,我就是偶尔和她碰到,听她那么一说。”
静姝十分存疑。
浩清为防止她多想,挥挥手麻溜转开话题道:“咱们不说她,就说酒会,阿姝姐姐,你就去吧,有你在前,我哥才有可能允许我同行。”
静姝没精神地摇摇头。
浩清不禁软语求起来:“阿姝姐姐,阿姝姐姐,求你了,你就当为了我,去一次吧!”
静姝看她:“你就那么想去吗?”
“想,非常想!”浩清强烈点头,她摇着静姝的手臂,祈求道:“自从搬到长官部,我就被我哥关起来,失去自由,这都要走了,就想出去玩一次,却被我哥狠心拒绝,你说他怎么那么坏啊!阿姝姐姐,你最好了,就当可怜可怜我去吧,这样我才有机会同行!”
浩清不觉扶住额头。
若是以前,这完全不是事儿,可是如今,她实在没有精力应对任何活色生香的场合,况且,到时还有她害怕见的人。那个让她不敢停歇,一停就会钻进脑子里,使她虽生犹死的人。
她还是摇摇头,道:“浩清,我实在去不了,我……”
浩清蓦地停住对她的祈求,打断她的话:“阿姝姐姐,不过是出一次门,多大点事儿,就那么让你为难吗?你分明就是不想帮我!”
脸色突变太快,看得静姝心里猛地一怵。她按按浩清的手,轻声解释道:“不是出一次门的事儿,是我真的……”
随即又被浩清打断。
“我不想听!”浩清抬手把静姝的手挥开,低下头露出一丝怨恨。
静姝看了看自己被挥开的手,心里也平添更多郁结。
她和浩清,已再不复从前。
两人僵了一会儿,静姝煎熬之下见这样不行,想到陈岑还在隔壁等,便想劝浩清回去。不想还未开口,浩清已经抬起头道:“行,阿姝姐姐,你若真不想去酒会那就算了,作为补偿,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令静姝不由一愣。
原来不过转瞬间,徐浩清已经变更了方案。她是有备而来。
只有静姝不明其心。
“……答应什么?”愣过之后,她问道。
浩清已经直勾勾看着她,明目张胆道:“阿姝姐姐,你接受我哥吧,他一直爱着你!”
让静姝蓦然睁大眼睛。
浩清语气如此理直气壮,口含指使,仿佛只要她说了,别人就得执行。
静姝脸色不由变得肃然道:“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今日也同样。浩清,你不能强人所难。”
浩清见她不同意,生气起来:“反正你现在也是一个人,接受我哥又能怎样,又不会死!”
静姝真是觉得不可理喻。
她认真道:“浩清,你这样强迫,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你哥不尊重。”
听得浩清猛地站起来。
她脸上露出嘲讽,指责道:“什么尊不尊重?你就别找理由了!你不接受我哥,不就是还忘不了陈大哥吗?”
图穷匕见,静姝只觉脑袋轰地一下,忽然触到浩清今日真正的来意。
果然,那里浩清也不想再绕圈子,直接道:“阿姝姐姐,我哥说只要你在一天,陈大哥就不会接受我!我听着十分难过,所以才来求你!你既然都放弃陈大哥了,那就行行好送佛送到西,再帮我一次吧!你接受了我哥,陈大哥也就死心了,这样我才有机会!”
真是好有道理。
静姝不知道,原来浩清也有如此条理清楚的时候。真是可赞可叹。
可惜,浩清拿来试炼的对象是她。
静姝心思衰竭,头重得几乎抬不起来,感觉下一刻可能就会倒地。
浩清那里却还在相逼。
“你快答应啊,就当再帮我一次!”
“你说话呀!”
“阿姝姐姐!”
静姝忽然猛地拍了下桌子。
“住嘴!”她冷喝一声,一点一点抬起头,道:“浩清,你觉得我好欺负吗?”
把徐浩清吓得猛一咯噔。
她没想到静姝会反抗,明明……
然而,这也就是一瞬,下一秒,她就爆发起来:“好呀,你终于不装了,这就是你的本性吧!”她像发现了真相似的,指着静姝咬牙道:“你承认吧,说什么把陈大哥让给我,你根本就不是诚心的,现在让你再帮我一次你都不帮,你真是虚伪!”
静姝听得真是心碎又可笑。
她看着眼前的浩清,感觉已经不认识。
这是谁?那个可爱纯真的小浩清哪里去了?那个她每每给别人形容,都用浩然清辉指代的浩清谁把她藏起来了?
静姝不禁闭上眼摇摇头。
世事啊,真的难料。
不想,她与浩清也有这样的一天。
既然她的一步步让步换来这样的结论,
那么,
静姝忽然睁开眼睛道:“我已经退出,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想安静的呆着,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你走吧。”
浩清气的不由得后退两步。
她指着静姝,叫道:“你还没答应我,休想让我走!”
“我凭什么一定要答应你?你未免太理所当然。”
浩清不由吼道:“你说你要对我多么多么好,都是骗人的!”
静姝听得不禁笑了。只不过笑的同时,眼圈也跟着通红。
“我已经选择了退出,你还想让我怎样?我不说,不代表我不伤心,浩清,我是一个人,你不能这么残忍。”
浩清完全不管她多么心伤,反驳道:“我怎么残忍了?你休想给我按罪名,你就直说你答应不答应吧?你若不答应,今天你就会失去我!”威胁的手段重现。
可惜,静姝这回没再陷入,她最后看一眼下巴高抬傲慢的浩清,无力地抬抬手,道:“好,我直说,我做不到。很抱歉,你请回吧!”
“你!”
浩清登时怒怔在原地。
怎么回事?
今天怎么不管用?
她心里懊恼至极,回想刚才一系列动作,试图查找疏漏的地方。
这时,门口处忽然颤巍巍走出一个身影。
原来是并没有真正离开的赵为民。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茫然,道:“刚才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第154章 分崩离析()
浩清见突然出来一个人正吓一跳,等看清是赵为民,厌恶丛生,一股脑把火全发在他身上:“好啊,原来你没走在这里听壁脚?你可真恶心!”
赵为民恍若未闻,只问她:“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仿佛信仰崩塌。
浩清气的直骂:“你算什么东西?快滚!”
“徐浩清!”
静姝忽然冷喝出声:“请你注意言辞,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浩清一听立时眼泪汪汪起来。
她扑向静姝大哭道:“阿姝姐姐,你真的生气了吗?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
静姝闭上眼:“不要再哭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走吧!”
浩清哭的就更大声了。
她扯着静姝,边哭边求饶道:“阿姝姐姐,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
静姝心痛万分把头偏到一边。
赵为民在门口终于忍不住向前,道:“浩清小姐,你不要再求了,你这是充分利用别人的心软,这是得寸进尺。”
浩清猛然回头:“管你什么事!”说着她擦擦眼泪,决定不求了,一点一点站起来看着场中两人,点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为了看我笑话,对不对?怪不得,任由我哭求,你们无动于衷!还说我残忍,残忍的明明是你们!你们放心,今天这一切,我会记着的,你们等着!”说完,怨毒地最后看一眼静姝,扭头跑了出去。
一直等了好大一会儿,赵为民才从全身被穿透的剧痛中反应过来。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椅子前,想和静姝说点什么。但等他走近了才发现,一动不动偏头坐着的静姝正在无声流泪,她捂着眼睛的指缝,眼泪汩汩不断流出,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无言的结局,再说什么,已惘然。
赵为民后退几步,瘫软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屋子里陷入无边的空寂。
与此同时,徐浩森那里正好到达营地。
路上,他想来想去觉得静姝有蹊跷。只是今日还有事,再掉头回军医所已不可能,只有回来的时候再行想办法。
虽然已经颁布了回程命令,营地里却依然和战备时期一样井然有序。浩森初一回营,多方巡视,不禁由衷地点点头。他知道,能做到如此地步,不仅是因为纪律,更由于领导者的严格要求。而他不在营地,这个领导者并不是他。
所以,巡完营地,徐浩森没回主帐,直接去了这个领导者的营帐寻人。不过到地儿后,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踌躇了下,向营帐门口的卫兵招了招手,等卫兵听令跑到他面前,他问起来:“你们陈长官呢?”
卫兵回禀:“报告长官,陈长官在帐里看书。”
“唔。”这个在意料之中,浩森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陈长官这两天心情怎么样?好不好?”
这可就难住卫兵了,卫兵迷茫道:“心情?除了军务,陈长官每天就是埋头看书,一直看到很晚,平时很少说话,也看不出来他心情好不好。”
也是。
卓英平时就言辞浅淡,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如何。
浩森放弃再次问询,示意卫兵回去。他则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然后去往帐里。
撩帘入帐,光线不太分明,他向里走,这才发现,陈卓英正埋首趴在桌子上休息。
怪不得,没有动静。
浩森摇摇头,不欲打扰他,准备出去,陈卓英那里忽然警觉。
“浩森?”他猛然抬头坐起来。
浩森只好停住脚步:“吵到你了?”
陈卓英揉了揉额头,摇头道:“没有,只是有些头疼趴一会儿。”
浩森便走到他面前看一眼。
脸色憔悴,眼窝深陷。
“没有休息好么?看你状态不是很好。”
浩森问。
陈卓英便随便摸摸脸,道:“没事。”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浩森心里默然。
如今,他最是知道陈卓英到底有事没事。不过,既然陈卓英不想说,他也不能戳他的伤口。于是,直接说了来意。
“乔其那里邀请我们参加酒会,你看他什么意思?”
“酒会?”说到正事,陈卓英最是警醒,问:“什么时候?”
浩森便将乔瑾的说法简要说了一下。
陈卓英细听,神情不动,等浩森说完了,才道:“乔其为人玲珑,此次酒会,他说仅仅为了交友倒也没什么可怀疑的,是他的风格。”
浩森也觉得如此。
如今万事已了,彼此后面都有政府坐镇,正事上乔其肯定不会再乱来,那就只有在私事上做文章了。
但,他真的仅仅是为了联络感情吗,这就只有去了才知道了。
“那你去不去?”浩森问。
陈卓英揉揉眉头,摇头道:“我不去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况且很明显他要请的是你。”
浩森却不这么认为。
“不然,我看他对你挺感兴趣的。”
陈卓英抬头:“我?”
浩森便道:“对!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我们签协议的时候,他眼光时不时就会喵向你,因为对他多有防备,别人没有注意,我可注意到了。”
陈卓英还是第一次听说。微有诧异之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警觉性缺失,这是最致命的。
他忖度道:“为什么,他注意我做什么?”
浩森便耸耸肩:“谁知道,他这个人阴阴阳阳的,明面上不能说,私底下真不喜这类型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去。”
陈卓英没有说话。
乔其,这个北地将领,他以前其实听过这人的名号。此番在战场上遇见,他虚虚实实,手段频出,倒是和风闻的一样。私底下如何,一直到协议签署那天,他才有所了解。
初见到人,见识到此人的谈笑风生,他更不能放松,所以和浩森一样,其实那天他也是多有防备,为了完成任务,防止对方在内容上做文章,他把精力全神贯注放在协议上,生怕有一丝一丁点的偏差,根本没有注意到外界。
乔其,真的有对他过多注视吗?
如果真的有,乔其是出于同样的警戒还是别的什么?
陈卓英不禁陷入深思。
他忽然想到自身身份问题。
作为工农党代表,到达承京后,他们接到过北地组织密信,说是此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