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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后院,柴房的门,嘎吱一声,再次被打开。
云洛儿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淡淡掀开眼皮,望着走进的人。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云家主大驾光临!”
比她想象来得快。
云中天眼底一深,视线如鹰隼般紧盯着她,抬了抬手,身后守着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柴房的门,被轻轻关起来。
云洛儿瞳仁微微一缩,云淡风轻的外表下,暗暗警惕着。
“洛儿,为何非要废了子雄的手臂!”云中天眸光犀利,质问的口气说道。
这个女儿,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云洛儿轻勾唇角,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膀,手指轻点膝盖,道,“家主为了这件事才来的?”
云中天呼吸猛地一滞,“这件事难道不重要,你知不知道,子雄的手臂被你废了!”
“那又怎样!他犯贱!”云洛儿眼底暗潮汹涌。
“住口。”
云中天怒意出声,对上她冷漠的神情,瞳仁剧烈的收缩,心里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一次他处理不当,就会永远失去这个女儿。
她真的不一样了。
脏乱的外表,一双黑眸里,却是清贵的高傲。
一如他从前遇到的那个女子。
只是眉间少了几分愁绪,多了几分果敢冷冽。
或许是心中愧疚。
云中天艰难地移开目光,脚下一转,背过身,说道,“既然你已经清醒了,也该知道,这么不计后果地做,连累的不止是自己。”
第5章 冬葵()
忽的,他眉间一蹙,犀利的目光扫过她,“你什么时候会武的?今日是怎么回事!”
云洛儿漫不经心的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家主还是想好再问。”
她的态度,气死人不偿命。
云中天强压下眼底不满,道,“你知道子凌要回来了?”
云洛儿撇了撇视线,直视他,“那又怎样?”
她的态度,让云中天眯了眯老眼,“子凌在乎你,你难道一点不关心他在云家的死活?”
云洛儿怔了怔,撇脸道,“他是你一心要培养的人,和我不一样。”
“你难道觉得,子凌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到责罚?”云中天步步紧逼。
云洛儿目光淡淡,闪过一丝异样情绪,云子凌是云洛儿的大哥,云中天说的没错,云子陵不会袖手旁观。
他如果出手阻止,在云家的地位,肯定会一落千丈。
在外人看来,这一次,只是她伤了云子雄,没人会去追问为什么!
幸好她的目的,也不是废了云子雄。
抿了抿唇,面不改色,“那又怎样?你大可在他回来之前,先下手不是么?”
云中天看着她,问道,“洛儿,你难道真的认为,我对你是不管不问?”
云洛儿自嘲道,“把我关起来,已经是您对我做的最大的让步了,是么?”
云中天眼底巨大的失望,“你怎么变得如此尖锐,我若是不将你关起来,不仅无法对云家众人交代,还会让你受伤。”
云洛儿垂眸,“家主既然来了,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云中天看着她,斩钉截铁道,“没错!这件事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的错,子雄确实是你伤了的,你去给他赔罪,我会命人救治,这事就算过去,谁也不许再提。”
云洛儿听了他的话,只觉得想笑,被人欺上门,还了手,还要去道歉?
她云淡风轻,讽刺道,“云家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幼稚,你认为大夫人会罢休?”
云中天脸色顿冷,“这件事,我说了算。”
“我拒绝。”云洛儿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你真的一点也不顾忌子陵?”云中天眼色一厉,语气强硬。
云洛儿脸色淡淡,直视着他的眼睛,“既然家主决定了,又何必特意跑一趟,再说一遍,我拒绝。”
“别急,我还没说完,云子雄的胳膊,我有办法救,这一次,如家主所愿,我是为了哥哥。”
云中天瞳仁猛地放大,厉声呵斥道,“你有办法救?洛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不是因为——”
他说到这里,话音突然顿住。
云洛儿捕捉到他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可是又及时收住,似乎有什么忌讳。
她敏锐地注意到这点。
云洛儿肯定是不甘心的,不过这是她设计好的,杀人,她又怎么会做的那么明显。
“好了,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做,只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子雄也是你弟弟,以后不要再做出这种事,败坏家门。”
云洛儿不屑嗤笑,“家主若是不相信,洛儿也没办法,你尽可以去找大夫,那些断裂的骨头碎渣,没有人敢动手取,若你想让云家多一个废物公子,我自然是不介意,只是,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可以一笔带过,家主心里比我清楚。”
她下的手,她最清楚。
云子雄那个混蛋,敢随随便便就动她,还拿一张乱七八糟的纸,糊弄她。
如果他不敢肯定太子会送休书,也不会明目张胆。
看来云汐锦已经从北城决那里,得到了休书的消息。
还真是沉不住气。
云洛儿移开目光,等他想明白,像他这种在官场多年的人,疑心病很重。
更何况,她是云洛儿,云洛儿说出来的话,有多少可信度,还有待考究,不是么?
“洛儿,这件事你若是做不到!?”
云中天的答案,来的出奇的快,云洛儿挑了挑眉,明白他的意思。
“我若是做不到,任由您处置。”
“好。”一锤定音。
“那就请家主,给我两个人,我在挑碎骨的时候,若是被打扰了,手要是抖抖,云子雄就真的残废了。”
说完,她站起身,行向门前,哗啦打开门。门外,午后的阳光照在白色的里衣,清贵,出尘,犹如掉落凡世的小仙,让人无法升起亵渎之意。
“洛儿。”
云中天声音很沉,云洛儿脚下一顿,侧脸望去。
“我是你的父亲,以后不许再如此无礼,若是在外面,又要被人抓住把柄。”
云洛儿眉尖轻挑,抬脚走出去。
心中疑惑。
因为云中天的话,不,是他的态度,云中天很奇怪,他没有再追问为什么,就快速给她答案。
难道是因为云子陵?
如他所说,这云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只是,她已经不是当初的云洛儿。
有些人,欠了云洛儿太多了,只能用命来偿还!
走出柴房的院落,守在院门外的护卫看到她,面色讶然。
只是,眼中也只是惊讶,并没有多余的异色。
云洛儿行出院门时,脚下一顿,转身,正打算开口。
面前一阵风似的吹过,突然多了一个人。
梳着丫鬟的发髻,拦在她前面,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老爷,小姐是无辜的,小姐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为小姐做主,小姐不会做出那种事,都是冬葵不好,冬葵没有好好照顾小姐,您要罚就罚冬葵,饶过小姐,有什么处罚,冬葵替小姐受着,老爷,您饶了小姐!”
云洛儿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丫鬟,眉头蹙紧,云洛儿的丫鬟?
只见她上前一步,抓住丫鬟的手臂,轻易地拉起,淡淡说道,“好了,别磕了。”
磕头要是能解决问题,这世界也没弱肉强食了。
“小姐,有没有受伤啊,冬葵给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冬葵圆圆的脸蛋上,挂着一对好看的小酒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清秀的脸上,满脸泪痕,眼睛肿的跟俩核桃似的,全是血丝,紧张得看着她。
云洛儿蹙眉,淡淡挥开她的手,扫过门口的两边护卫,对云中天说道,“就这两人。”
第6章 驱逐()
转身就走。
她不是在请示,而是在通知。
柴房前,除了云洛儿之外,没有人动,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这真的是二小姐?
冬葵不敢相信地打了自己一巴掌,会痛,看了眼云中天,脚下一跺,急忙追上去,“小姐,你等等冬葵,小姐!”
云中天看着她离开,直到看不见她,才缓缓收回视线,轻叹一声,道,“你们听到了,从今日起,就跟着洛儿!”
两名护卫大惊失色,同时跪下,“老爷,不知小的犯了什么错。”
云中天不解释,只是沉声告诉他们,“洛儿要你们做的,就是我要你们做的,按照她的吩咐办事,不得有任何违抗。”
顿了顿,又不放心道,“子雄那里,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他始终还是有顾虑的!
轻叹一口气。
福林苑。
云中天从柴房出来,云洛儿被放出来的消息,不过多久的功夫,就传到了这里。
哗啦一声,桌上的杯盏,瞬间全部落地。
傅秦瑶一挥衣袖,掀翻桌上茶具,大发雷霆,惊得里里外外的下人,纷纷缩起脖子,越发谨小慎微。
“你说什么!”
她指着进来通报的丫鬟,气的发抖,胸口不断起伏。
云汐锦杏眼划过狠毒的光芒,暗自衡量,这个贱丫头,居然怎么都弄不死她。
这次,不但没把她弄死,还让她清醒了,本以为她这一次,一定过不了关,毕竟失德不是小事。
居然放她出来?
她上前一步,撒娇道,“娘,你看这该怎么办,爹居然偏心到这种程度。”
傅秦瑶深吸了几口气,压住自己的怒火,阴狠狠地说道,“你爹不会不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我也想听听,她能出来是为什么!老爷要是不处罚,难道还没有其他人来惩处?!”
云汐锦眼中一亮,这意思是,就算爹爹不处罚,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丫头。
心底冷哼一声。
本来就是。
一个下贱的东西,凭什么霸者她的太子妃位置不放,只要弄死她,就绝对没有人再能挡她的路!
“娘说的是,只是那云子陵也快回来了,爹是不是因为这个!”她轻声提醒。
“回来又怎样,这云家,最后还是我雄儿的!”傅秦瑶咬牙道。
门口,又急匆匆走进一个丫鬟,小心地低头道,“夫人,二小姐二小姐来了。”
云汐锦眸中一闪,扬了扬下巴,“她还敢来福林苑,多半是来赔罪的吧!”
“让她在外面跪着!没有允许,不许起身。”
帘幕后,云子雄听到,如恶鬼索命般嘶哑地嘶吼,“娘!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吆,这是要杀了谁啊!”
一声清越的女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屋中众人,脸色唰的铁青,她怎么进来的。
云洛儿没进门,就先听到要杀猪般的嚎叫,心底冷笑,嗓子喊哑了,还想着害她。
她下的手,绝对不会让云子雄失去意识,这么多年,云洛儿受到的虐待,今天拿回的,不过只是一部分。
进门,满屋子的仇视的目光,准确的说,从出了柴房,府中所有的下人都是如此。
云洛儿云淡风轻,瞥了眼帘幕,说道,“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喊成这样,不过是一点手伤而已。”
虽然身穿破旧的衣物,仍然挡不住她的清贵之色。
她下的手,绝对不会让云子雄失去意识,这么多年,云洛儿受到的虐待,今天拿回的,不过只是一部分。
进门,满屋子的仇视的目光,准确的说,从出了柴房,府中所有的下人都是如此。
“混账!”傅秦瑶再有忍耐之心,也受不了云洛儿光明正大地上门挑衅,呵斥道,“你给我跪下!”
云洛儿淡淡扫过她们,视线掠过一旁的云汐锦,瞳仁微微一缩,眼底铮铮杀气,直射而去,一瞬间,移开目光,抬脚就朝帘幕之内行去。
看见了,当做没看见。
听见了,也没有听见。
“站住!”一声娇喝,云汐锦快步走去,拦住她,目光阴冷,“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云洛儿,别以为爹放了你,就能任意妄为,更别妄想以为娘会轻易饶过你!”
云汐锦冷冷望着云洛儿,目光如啐了剧毒,这个贱丫头,居然敢这么看着她,昨天还一副丑恶的模样苦苦哀求,今日就装起清高,说到底还是贱胚子。
她刚才居然对她心生畏惧!
“三小姐,二小姐是——”云洛儿身后,一个侍卫上前一步。
云洛儿抬了抬手,阻止了侍卫的话,淡淡开口,“清风,不必多说。”
“云汐锦,你让不让?如果你不想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