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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还是先上岸再说。”
云洛儿目光划过他,似乎一瞬间迟疑,随即便递上一只手,淡淡说道:“拉我一把。”
此刻此景,不胜熟悉。
第71章 萧家倾城()
北城无殇唇角微不可见的弧度,哗啦一声,将她拉出水,有迅速披上披风。
而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众人,彻底石化,只差风一吹,便会风化。
谁能告诉他们,炎王这是什么意思?
北城决眼底充满阴鸷的光芒,额头青筋微微跳起,像是在容忍着什么。
他的怒气,北城无殇和云洛儿又怎会感觉不到。
云洛儿淡淡一掀唇角,道:“太子殿下,臣女不过是说了一句下水救人,殿下便将害人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臣女头上,难道就不怕西圣国的使者笑话,还是太子殿下总是这般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是对的,从来不听别人的解说。”
“云洛儿!你放肆。”北城决拼命咬牙,眼中浓烈的戾气翻腾。
云洛儿淡淡一笑,道:“也对,像臣女这种柔弱女子,当然要任凭太子殿下编排,不过殿下在编排臣女之前,是否应该听听六公主怎么说!”
北城决目光阴森,望着眼前的女子,心底更加阴沉。
而目光流连于云洛儿和北城无殇之间,瞬间有种被带绿帽的直觉。
随即,众人将注意力停留在玄冥千离安抚的玄冥千樱身上。
玄冥千樱像是受了惊吓,红润的小脸上只剩下一片苍白之色,“我——”
“云二小姐或许真的是无辜,可是,公主却是因你落水,我要是你,就一辈子呆在云府不出来。”人群中,一道冷越的女声传来,声音里透着一股豪迈的直爽,却又让人觉得带着一股厌弃之感。
萧倾城?
云洛儿扫过那一袭浓重的绿色,第一反应便是,萧倾城在帮她?
玄冥千樱眼眸扫过此女,黑瞳深处涌起一簇怒气。
如果之前,她并不打算诬陷云洛儿。
北城无殇的出现,以及悉心呵护,让她立刻改变了心意。
而此刻,却跳出一个无名小卒来妨碍她。
北城无殇脸色淡然,“萧小姐,此话怎说?”
“启禀炎王,倾城不过是恰好路过,看到了全过程而已。”萧倾城脸色一派正然,无惧无畏。
玄冥千樱嘤嘤抽泣,道:“大哥,都是千樱没用,非但没有救得了二小姐,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玄冥千离点点头,对北城决说道:“太子殿下,想必今日之事,确实误会了二小姐。此事到此为止,还是想找个宫殿,让她们换下身上湿衣服,免得受凉了。”
此刻,虽然是春夏交替,空气中,也不过才少了一丝冷冽的寒意。
云洛儿倒是无所谓,她倒霉不是一两次了。
和水有不解之缘!
倒是萧倾城
云洛儿扫过那张不俗的小脸,许是因为出生于武家,那张不俗的脸蛋上也多了几分刚毅之气,看都不看她一眼。
可是。
萧倾城为什么要帮她?
玄冥千樱是有错,不过将她丢下水的,确实是自己。
而她能被拽下去,也不过是,不想惹麻烦罢了。
待玄冥千樱被搀扶着,又是玄冥千离陪同着离开,众人才好奇得看向云洛儿。
云洛儿真的变了。
至少,她不再是那个整天追着太子跑的傻女。
还有那幅画。
如果不是众人亲眼看着她将一盘砚台的墨汁倒下,又怎么会相信,那副精妙绝伦的画作,竟然出自于一个前半生痴傻的女子之手。
而画作之中,所题的诗,更是透着旷古达今的豁然,令人不由好奇。
更加惊悚的是,此女与炎王很熟哦!
一场牡丹花会,不欢而散。
只是,这场牡丹花会很特别,一向对太子痴迷的云洛儿,和太子作对起来,可想而知,太子丢了面子,脸色堪比吃shi。
不!
比吃shi还可怕。
可是有炎王在场,刻意袒护,又有事实摆在面前,他也只能吃那个咳咳。
于是,接下来好一阵子,关于云洛儿的事,都像长腿一样,到处乱飞。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皇宫之中,一处名为宓秀宫的宫殿之中。
此刻,云洛儿正在其中。
因为全身湿透,云洛儿要求沐浴,宫人也未作为难。
只是打水来了,云洛儿却要求自己洗,让宫女们在门口侍候着,塞了一些银两。
即便是为难,宫女们也有眼识。
这位可能皇上亲自下旨的太子侧妃,并不敢多得罪,识趣得离开。
关上门,云洛儿只用了不到一刻钟,便将自己收拾妥当,打开窗子,悄然遁出,消失在夜幕之中。
虽宫中地形复杂,可是刚才一路走来,云洛儿却是早有准备,一身暗色行装,如同鬼魅般毫不费力地突破宫中的防线。
如入无人之境。
最后,停留在气势恢宏的御书房之上。
云洛儿悄然蛰伏,动作极其轻巧地掀开御书房上的瓦片,眼下的情景蓦然一惊。
皇帝?还有云中天?
这是怎么回事?
那夜澜去哪里了?
皇帝这会儿宣云中天来觐见,究竟是什么事情?
一番猜忌,御书房中二人却已开口。
“左相,你知道朕今日为何召你前来?”北城独绝眸底神色愈深,扫过下首的云中天,脸色极其不善。
云中天拱手道:“启禀皇上,臣知晓。”
“你知晓什么?”北城独绝冷哼一声,声音愈加深沉,“左相,你可知晓,洛儿对与太子的婚事,起了抵触心理,并且,她已经慢慢脱离你我的掌控?”
云中天眼睛微闪,惊觉道:“皇上的意思是?”
“原本将云洛儿嫁给太子,她并无抵触心思,最近是不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你可有调查,洛儿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北城独绝的嗓音意味深长。
云中天冷汗涔涔,“启禀皇上,此事已作调查,洛儿自从那日睡在家门前,醒来之后,便成了这副模样,难道是洛儿今日也在花会上”
说到这里,云中天止住话音。
他来时,正碰上还云家的马车,宫里发生的一切,他还不是了若指掌。
“皇上还在担心那个预言?那不过是个怪力乱神的说法,怎能将一国江山的命运,系于女子之身,皇上,这岂非皇上这样的明君做法。”
“你以为朕不明白?就是因为她是女子,朕才觉得好办,将她嫁给太子,无论那东西是不是真的,她都只能是东盟国的人,将来会是后宫佳丽之一,她要忠诚的对象,只有太子!”
第72章 口齿茶香()
“可是——”
“没有可是。”
“那皇上的意思?”云中天的声音里,竭力掩盖着微不可查的担忧。
尽管如此,北城独绝还是察觉了,声音愈加低沉,“左相,如果云洛儿真的如那预言所说,将来成为凌驾五国之上的存在,那这天下便是我东盟的,因此”
云洛儿匍匐在房顶之上,悄然盖上手中的瓦片。
眼前愈加朦胧,深深地陷入思绪的沼泽。
忽的,她的黑瞳里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竟然能这般悄无声息地接近她!
手掌高高扬起,手脚并用,猛地袭向身后之人。
因为她的攻击,御书房顶,还是响起了细碎一声动静。
“什么人!”
半空中,一声厉喝。
云洛儿脸色大变。
“别动,是我!”
身后之人立刻制住她的动作,熟悉的嗓音,温热的呼吸,腰上蓦然多了一道力量,将她迅速带离。
如果说,云洛儿是鬼魅般的身形,北城无殇则是皇宫的暗夜使者,深刻地知晓,宫中的地形。
待两人落在安全的地方,一处隐秘的假山之中,远远看向御书房的方向,才发现今晚的事,又闹大发了。
云洛儿猛地推开他,目光如炬,扫过面前的人。
忽的怔住,眼底一抹疑惑涌上心头。
“夜澜。”
夜澜嘴角微提,“云兄这身真是美极了,不过本楼主倒是没有想到,云公子竟是二小姐。”
云洛儿眼底跳过一抹微光,淡声道:“我也没想到,堂堂倚醉楼的楼主,竟然还有另外一重身份,炎王,对么?”
夜澜,不,北城无殇一时哑然,问道:“你是怎么发现?”
“楼主喝了那么多蒙顶甘露茶,难道还指望我闻不出来?能将口中气味保持到现在,楼主不是从楼中而来!”云洛儿愈加清冷卓然,好似涌起一股无名怒意,却又面无表情,无声控诉。
北城无殇暗暗失笑,“丫头,喝了蒙顶甘露的,可不只是我一人罢?”
云洛儿抿紧唇线,不答他的话。
“你找到那份秘密了?”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我的?”北城无殇勾笑道。
云洛儿一阵无语,她总不能说,感觉。
如果这样说,指不定某人又要奚落她,上次,她故意点她穴道的仇,还没还清呢!
“你爱说不说。”
云洛儿烦躁地丢下一句,态度冰冷,反正她已经大概知道怎么会回事。
勉强判断了一下方向,便朝宓秀宫赶回。
御书房出了事,想必不久,宓秀宫里就要有动静了。
一旦被怀疑上,北城独绝便没有今日这般好说话。
甚至做做模样都不必。
这对她来说,大大的不利。
回到宓秀宫,门口刚好响起敲门声,“云二小姐,云二小姐,宫中出了紧急之事,你洗好了么?”
“什么事啊?”一声困倦的呵欠声,“进来吧!”
门口宫女走进,目光犀利地在房中扫视一圈,才放下警惕,道:“二小姐,宫里出了一些乱子,听说是有刺客——”
“什么!有刺客!”屏风后,一阵慌忙的出水声,紧张道:“这位姐姐,麻烦你留在殿中陪着我,我一会儿,不,马上就出来。”
宫女暗暗放下警惕,道:“二小姐不必担心,刺客是在御书房,这宓秀宫离御书房可有一段路,无碍!”
云洛儿猛地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那就好,看来今夜功力必然不太平,我还是尽快回去御花园,晚些和云府姐妹一起离宫。”
宫女听这话,只当她是柔弱的官家小姐。
云洛儿穿好衣服走出,正看到那宫女走出,扫过那背影,眼底暗沉一片。
不是刚才侍候她的人。
看来自己差点就露馅了。
晚些,云洛儿回到御花园,正好看到御花园中,三三两两离开的人群。
而本就不想见到云家剩下那两人,云洛儿也跟随着众人,离开皇宫。
行至宫门前,才发现马车不见了。
云洛儿大约能猜到,云汐锦和大夫人先回去,那云家剩下那两人一定是霸占了她的马车。
“咳咳!”
身边一声轻咳。
云洛儿侧脸看去,只见萧倾城站在几步之外,“怎么?二小姐的马车呢?”
云洛儿脸色淡淡,“大约是有事,先回去了。”
“将军府的马车,顺路,一起吧?”
萧倾城说完,便转身朝马车行去。
云洛儿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略一犹豫,便跟了上去。
摇晃的车厢里。
云洛儿淡淡闭着双目,闭目养神。
马车里,出了车轱辘碾压青石地面的声音,甚至呼吸声,都能听清楚。
“为什么要帮我?”云洛儿不喜欢绕弯子。
萧倾城闷哼一声,“我就见不惯你这得意样。”
云洛儿掀了掀唇角,轻笑出声,“然后呢!所以帮我?一起得意?”
“你知道西圣六公主不好惹,还故意得罪她?”萧倾城闷闷出声,语气少了几分激烈。
云洛儿笑意更深,“我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在找我,你以为我今日顺着她,就一定能安稳抽身?”
萧倾城淡淡撇嘴,在她身上扫视一圈,“想不到你看的挺开的,那为什么以前一直追着太子跑?”
萧倾城从没想过,能够心平气和坐在云洛儿的对面。
云洛儿一脸平静,“照你说的,以前想不开罢了。”
萧倾城心里不认为,一个人即使再变,也不会像脱胎换骨一样,可她更知道,现在的云洛儿不一般。
至少,那幅画说明了一部分问题。
如果不是看了她的画,她也不会相信,云洛儿真的变了。
即使面对太子的时候,态度也非常恶劣,那种隐隐压抑感,就像一层云雾笼罩她,令人看不懂。
“可是,你今天不仅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