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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那件事至今还没有查明原因,二皇子也已经负荆请罪了,你不可无礼。”沈万祖不断的给清歌使眼色,当着皇上的面,好歹也要给二皇子一个面子才行。
清歌撇了撇嘴,“我已经很客气了好不好?”她这才仔细的看着司徒索,轮廓间与司徒宸倒是有几分相似,但是眼中的阴柔之气,又与司徒烨有些相近,但是好笑的是,他的阴柔不像司徒烨的妖孽,反显得有些娘,不过,这样的男人,也一定能够惹来一众粉丝。原主的眼光倒也不差。“二皇子,清歌向来直率,不会拐弯抹角,还望你不要见怪。”
“沈小姐哪里的话,这件事确实是本皇子做得有欠妥当。”
清歌快速的扫了司徒宸一眼,他伸手端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就像是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似的,于是,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二皇子,其实你的负荆请罪完全就没有这个必要,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其实,是我对不住你在先,我不应该因为跟我爹赌气,非要吵着要嫁给你。你害我差点没了小命在后,我们干脆就前事不计,一笔勾销了。我们的婚事也别作数了。”
司徒宸沉声说道:“这件事朕已经下旨,岂可儿戏?”
沈清歌皱着秀眉说道:“皇上,咱们先不说二皇子早就已经娶妻纳妾,清歌还得以将军嫡女的身份嫁进二皇子府上做第四五六妾,这是其一,清歌只不过试穿喜服,便差点送了小命,这是其二,如果我现在还点头同意,第一打了我老爹的脸,第二打了我的脸,而最主要的,坊间有不少的传闻,说皇上与我爹之间不和,如果我这样嫁过去,还是皇上你亲口赐婚,便是应了坊间的谣言,让那些小人得逞,皇上乃是明君,怎么可以便宜了那些造谣生事的小人?”
沈万祖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拱手,“皇上,清歌自幼娇惯,她娘又去世得早,跟着微臣不似别人家的千金知书识礼,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老爹,清歌话丑理直啊,说得文绉绉的,婉转拒绝更伤人,倒不如直接说明重点,二皇子大气,应该不会跟我计较的。”
“沈小姐过虑了,本皇子虽然早就已经娶妻纳妾,但是已经向皇上和大将军承诺过,沈小姐嫁给本皇子,必是平妻”
“二皇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说得简单直白点,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几个女人的相公,虽然踩着她们的头直接上位,可你也是一个几手货了。清歌自小没有娘亲,但是看到我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我们兄妹二人拉扯大,不曾动过续弦的念头,所以,潜移默化,也只想找一个能够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
司徒烨的嘴巴微张,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刚才皇兄默许她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敢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看看二皇兄那面如土灰的样子,恐怕一点就能炸了
如果不是司徒宸在场,估计沈万祖也要跟着沈清歌说的话直点头了,其实在他的心里,司徒索还真是配不上清歌。
“沈小姐的意思是”司徒索微低着头的眼里杀气横生。
“沈清歌,你与二皇子的婚事,是朕亲自下了圣旨的,你莫非胆敢让朕言而无信?”
“皇上你是一国之主,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但是清歌骄纵刁蛮,不识礼数,可是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何况我还因为中毒一事有心里阴影,与其一辈子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皇上,老爹,如果你们非要让我嫁,大不了我就以死明志!二皇子妻妾成群,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但是老爹,你可想清楚了,你就我一个女儿,真的忍心看着我去死?”说完,沈清歌哀怨的看着沈万祖。
早就见识了清歌的伎俩,沈万祖不由得抚额,本来还打算找个机会跟她商量一下对策的,哪知道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当众向司徒索发难。
司徒索赶紧转身看着司徒宸,“皇上开恩,其实沈小姐说得没错,臣弟确实配不上她。”
“沈将军!”司徒宸冷冷的看着沈万祖,“当初这门婚事可是你向朕求的,如今出尔反尔,要朕如何向二皇弟交待?”
沈清歌挡在沈万祖的面前,飞快的冲司徒宸挤眉弄眼,“皇上,其实婚姻大事,一定要你情我愿,我和二皇子都已经认清事实,痛改前非,还请皇上成全。”说完,作势就要往下跪,却又夸张的故作要晕倒状,沉香哭笑不得,赶紧飞快的搀着清歌,对着司徒宸福了福身,“回皇上,小姐自从中毒之后,就经常这样,太医也说小姐身子过于虚弱,所以才会导致经常梦魇”
“行了行了,你说这么多做什么?还不赶紧扶小姐坐下?”沈万祖一见到清歌脸色苍白,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君臣之礼,赶紧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司徒宸突然连着咳了好几声,李德吓得脸色一变,“皇上近日因为北吴国的事已经连着好几夜没有睡过了,莫不是受了风寒,来人哪,还不赶快去请太医?”
司徒烨见状,也赶紧说道:“皇兄,臣弟先扶你进去休息吧。”
司徒宸疲惫的点了点头。
沈清歌心疼的叹了口气,堂堂一国之君,为了这个无法收拾的局面,还得装病,当皇帝真不容易。但是她却忘了,这一切好像都是她搞出来的。
第27章 你让我好失望()
沈万祖也赶紧着沉香将清歌扶进去休息,一回到偏殿,清歌立刻活蹦乱跳,“老爹,我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你看我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莫怕莫怕!”清歌暗中给沉香使了个眼色,千万不能让老爹知道她在宫里的事情,否则,不定弄点什么麻烦出来。
“你不就是想退婚吗?刚才你那样说话,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我看你要怎么办!”
“那不还有老爹在吗?你今天怎么这么好来看我?”
沉香倒了两杯茶放在两人的面前,清歌正好口渴,端着就喝,被烫得眼泪直飙,沈万祖心疼的白了她一眼,“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做事还毛毛糙糙的,你让爹怎么放心得下你?实在不行,你不如就嫁给二皇子算了!”
“老爹,我不过就是被水烫了一下,你何必推我去死?”清歌大着舌头说道,突然,她紧紧的盯着沈万祖,“爹,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北吴国此次来犯,不同寻常,今日为父进宫,便是跟皇上商量对策的。还疼吗?”沈万祖心疼的看着擦着眼泪的清歌,轻声问道。
如果让外人听到,一定会吓得不轻,就连跟皇上说话都声若洪钟的沈万祖,跟自己的女儿说话,居然能够这么温柔
清歌摆了摆手,“这是小事,先说你的事,你是大将军,战无不胜,只不过区区一个北吴国,你为什么会这么担心?”
“是啊,大将军用兵如神,蔓月国谁不知道?北吴国虽然也号称一个大国,但是他们的兵力跟我们的沈家军相比,还差得远。”沉香说这话的语气很是骄傲。
沈万祖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次不同,你们两个女儿家懂什么?国家大事,你们不许再问。清歌,爹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决定了不嫁二皇子?”
沈清歌轻轻抿唇:“爹,不如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当真觉得喜服里面的毒不是司徒索所下?”
“爹只知道,这毒无论是谁下的,这步棋,都是一步险棋,放心,你哥还在继续查这件事情。清歌,你长大了,爹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今日你所说的话,如果换在别人身上,皇上必定会借题发挥为难于你,只是,这人是二皇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清歌不解,疑惑的看着沈万祖。
“二皇子与皇上,三皇子,并非一母同胞的兄弟,感情自是不那么要好。而皇上身体虚弱”
沉香赶紧福了福身,“奴婢去门外守着。”
沈万祖点了点头,等到沉香出去,沈万祖轻声说道:“沉香这丫头心思缜密,而且忠心耿耿,所以爹才会放心让她跟着你,你可别把她给带坏了。”
“嘿,瞧你这话说的你继续刚才的话。”
“其实这些年二皇子有些不太安分,但是我们始终是臣子,有些话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断不能说。皇上虽然身体虚弱,但他天资聪颖,自是能查觉到的。”
清歌捂着嘴,有些夸张的看着沈万祖,“爹,你明知道二皇子不安分,也敢把我推入火坑?爹,你让我好失望。”
“够了,演过了!”沈万祖冷哼一声,“为父所说的不安分,并非指他有谋朝篡位之心,三皇子虽是先皇后亲生,但是三皇子性子散漫,无心朝政,如今朝中有左相把持,二皇子必是不甘心的。左相的千金便是当今皇后,在朝中大有一手遮天之势,二皇子好几次在议政之时的意见,都被左相驳回。不过,那个老匹夫,为父也看他极不顺眼!你却在这个时候吵着要嫁给二皇子,其实是很敏感的一件事。表面看来,是为父想要利用联姻一事,拉拢二皇子,共同抗衡左相,但是二皇子却很担心为父是另有目的。”
“因为,如果我嫁给了司徒索,他在朝中的势力便会大增,那样,皇上不仅会怀疑我们,还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毕竟,功高盖主的事,哪个皇帝都怕,除非,真的是明君。所以,这个毒有可能会是左相下的,也有可能是司徒索下的。是这样吗?”
沈万祖看着清歌,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总觉得女儿这一病,反而比以前聪明多了,看事情也比之前要看得通透许多。
这样,他才能放心些。
“清歌,过几日我便要去征战北吴,快则三月,慢则一年,或者更久才能回来,你哥也会跟我同去,你一个人在京城,为父本是不放心的,但是现在既然皇上留你在宫里住下,你就安心的住着。无论皇上是什么用心都好,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我想,皇上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沈清歌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沈万祖,突然伸手用力的棒着他的脸,逼他正视自己:“老爹,你给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对这次的战事一点也没有信心?喂,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沈万祖!如果你输了,我真的会被这前朝后宫的人生吞活剥的,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说着说着,眼泪都快要掉了下来,她是真的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痛。
“那哪能呢?为父出征数十次,从无败绩,但是做人不能骄傲,总要让敌人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不是?”沈万祖得瑟的大笑了几声,伸手抚着沈清歌的头发,“还有一件事,这里始终是皇宫,你现在又住进了皇上的偏殿,宫里的妃嫔早晚都会知道的。一定要小心行事,切莫强出风头,在这里等爹回来。”
“小的遵命!”清歌对着沈万祖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
沈万祖垂下眸子,沉思了一会之后,转身走了。
司徒烨从司徒宸的寝宫里秘谈完,刚一出来,便听到旁边有人在发出‘嘘嘘’的声音,转头一看,“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清歌儿在等我呢。”
清歌上次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就往暗处带,威胁的瞪着眼睛,“要死啦喊这么大声?”
司徒烨撇了撇嘴,拍掉他领子上的爪子,“有屁就放。”
“司徒烨,你老实告诉我,北吴是不是很厉害?如果你敢说半句谎话,我保证,明天整个京城,不,整个蔓月国的人都知道你调戏良家妇女,还跟莫名男子有一腿。”
“为什么你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了?”司徒烨将她圈在两臂之间,眼神暧昧的挑了挑眉,“女人变心还真快。你好像还没谢谢本皇子刚才帮了你。”只是,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馨香,莫名的让他身子一紧。
沈清歌扯了扯嘴皮子眯眼一笑,“多谢倾国倾城的三皇子救场,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好吗?”
“走,我们出去说。”司徒烨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就要往殿外走去,“你请本皇子吃上几杯,想知道啥本皇子都告诉你,包括”司徒烨突然俯身在清歌的耳边性感的说道,“你想要知道本皇子最私密的事情,本皇子也都告诉你!”
司徒宸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了一些很奇怪的感觉。
莫名的,有些刺痛。
两人很快就坐在一间酒馆里面,还不到中午,这里很是清静,但是做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司徒烨还是很大手笔的包了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嘿,土豪哥,你在青楼怎么不包场呢?那样多有意思,挑肥减瘦,想怎样就怎样。”
“啧啧啧,我说你一个姑娘家,说话能不能含蓄点?”司徒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