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酒性烈,但品着香甜,为众人之宠儿,但也价格不菲。
夜禛命人拿出这酒来招待褚国公,褚国公甚是高兴,但褚国公此番并没有随性地畅饮。
若不是这样的场合,以贪杯而出名的褚国公不会克制着本性。
“哦?太子爷竟然如此爽快,微臣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褚国公停顿了一下,继而又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今日微臣为了吾女之事而来!”
夜禛听见了褚国公的陈述,眼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明亮,果真和夜禛想得一样。
“不知太子爷能将皇太孙交予吾女抚养,然后好生安置其生母,让其不再打扰吾女和皇孙的生活!”褚国公一边说着,一边提起想着红玛瑙的银质酒壶为夜禛添了一点酒。
夜禛拿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褚国公的言里之意,也就是想让夜禛处理掉容颜这号干扰他女儿的人物,让安儿认太子妃做母亲。巩固其诸氏的势力和地位。
褚国公的这点小心思,其实夜禛心里有数。夜禛怎么可能会顺着褚国公的意思将容颜铲除呢?
就算是皇上有动容颜的念头,夜禛也从未让容颜的半根毛发有所损伤,更何况他褚国公!
但褚国公,对于夜禛也有着忌讳的地方。
“太子爷,若此事办成!西南大军的操控,我定不插手!绝不干涉!”褚国公看着夜禛喝了一杯酒之后并没有说话,继而抛出了诱饵。
西南大军的操控对于夜禛来说极为重要,而偏偏
夜禛知道褚国公手上握着的条件,没有这个条件,褚国公并不会独自跑来和夜禛商谈;没有这个条件,夜禛也并不会带着褚国公如此恭敬,与其坐下来洽谈!
夜禛记得先前幕僚对自己曾说过诸氏的重要性。夜禛虽对于褚国公的无稽之谈感到荒唐但也不好明面上将诸氏一族再次推拒门外。
若是由着性子疾言厉色地拒绝,这段日子对西南大军的操控付出的操劳将会如一江春水,付之东流,更别说护着容颜周全。
夜禛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什么异样,只是从容地继续着酒宴。
“吾儿的生母之事着实为难,不过本王会考虑考虑褚国公为此事提的建议!着实让褚国公费心了!劳烦褚国公费心家事,本王实则愧疚!”夜禛端起玉杯放置鼻梁的高度,等着褚国公举杯。
“不敢当!不敢当!”褚国公继而也端起桌前的玉杯,一口饮了下去,“微臣还有些家事儿未处理,就不打扰太子爷了!”
“无妨!”夜禛放下酒杯,用眼神示意了站在门口的小太监,“将褚国公安全送回府中!”
“多谢太子爷费心!微臣先行告退!”褚国公行了个礼,就高傲的扬袖离开。
夜禛看着褚国公离去的背影,眉宇间的凝重和压抑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这事儿只能如此了!
夜禛心中想着计策,脚步若生了火般回到了书房,召见了栗真。
不久之后,栗真就出现在了夜禛的书房里。
栗真是筹备此事的最佳人选。先前栗真与其一同游历的时候,容颜曾救过他一命,那段日子也算是同甘共苦。
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就凭着这一层关系,夜禛也就放心将此事儿交给栗真去做。因为没有比夜禛更好的人选了,夜禛只能一搏。
屋外风沙吹得树沙沙作响,时而若清脆悦耳的风铃声,时而若夸张吓人的野兽咆哮声。这天气,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屋外的风吹草动并影响不了屋内之人的平和心境。
“栗真!这事儿就由你着手准备!这事儿能否成功,就在你了!”夜禛略显语重心长地对着栗真说。
“太子爷放心!此事我定拼尽全力!”栗真行了个礼,便匆忙地退下了,眉间留存着褶皱。
从栗真的神情中这件事对于栗真来说并不是轻而易举,落实起来会有些难办!
夜禛交代完栗真之事,眸子渐渐地深沉了下来,微微上扬的眉峰透着戾气,宛若噬人的匕首上寒冷的剑意,让所见之人犹如身处千年寒冰所造的冰窖之中。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书房内的烛火开始摇曳了起来,摇曳的烛火给书屋平添了不寻常的氛围。
在烛火的摇曳的光影下,夜禛轮廓清晰的脸庞倒映在了紫檀木的案面上,连有棱有角的倒影中都能看出夜禛坚定的意志。
有人心思上动了容颜的念头,夜禛绝不会让其心思在世界上存在太久;若老天对容颜施加暴虐之手,那夜禛定毫不犹豫直指苍天,与其作对!
第175章 视如己出()
日子虽然难熬,但也很快就过去了,就在容颜朝思暮想,痛苦难当的的煎熬中,夜禛所给的承诺——一月之期终于到了。
再过几日就是夜徽的满月,太子妃宫中上上下下忙碌不停,尽管夜徽并非是她亲生的,但对于多年来一直渴望得到自己孩子的诸氏,夜徽是她干枯生命里的一支嫩芽,是她的希望。
对她而言,夜徽记在她的名下,那就是她的孩子。
她不可能,也永远不会放手。
夜徽被抱到玉华宫的这段时间里,可以说是太子妃入主东宫以来最为舒心的日子了。尽管是她所厌恶之人所生,他的身上也带着她所厌恶的血脉,可难得的夜徽表现的十分乖巧,不知道还要以为这就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
每日看着夜徽天真的笑容,诸氏只觉得自己满身的伤痕都被治愈了,在他面前心完全化作了一滩水。
原本她并没有完全把自己的心敞开,相处不到一日,她真的觉得自己与这个孩子有着深深的血脉的牵扯。这就是她的孩子啊!
她把自己多年来缝制的各种小儿的衣物,全部取了出来,她甚至还给夜徽取了个乳名——福哥儿。
他就是她在枯燥而灰暗的深宫中的亮色,就是她的福运所至,是她的福哥儿。
“福哥儿福哥儿看这里,看娘这里。”诸氏让乳母退下之后,就将夜徽置于窗前的矮榻上,一手拍打着襁褓,一手举着拨浪鼓在他的眼前不停摇晃着,细巧精致的拨浪鼓发出“咚咚”的清脆的响声。
这样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他的主意,圆圆的眼睛惊奇的望着诸氏,随着诸氏的手小脑袋左右摇摆着。
诸氏的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笑,卸去了太子妃虚伪的伪善的面具,灿烂的笑意毫不掩饰的从眼角的皱纹一直蔓延到两颊再到嘴角,每一处都舒展开来,白净的脸上微微透着光。
“娘娘,太孙殿下跟您可真亲啊!”春儿也很高兴,这是她与诸氏入宫以来,第一次看见娘娘笑的这么高兴。
她看着矮榻上的诸氏和夜徽,笑的一脸欣慰。
诸氏感受着手中柔嫩的皮肤,浅笑道,“说来也怪,他竟与我这般投缘,我们命定就是有母子之缘啊!”想到之前如凝无论都无法哄得的孩子一到她的怀中,就立刻停止了啼哭。
那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黑曜石一样的瞳孔闪着细碎的光,这是她这辈子看过最为纯净的颜色,就在她愣神之间,夜徽突然咧开小嘴,笑得毫无形象露出了粉红色的小舌头,笑声如清铃一样瞬间就击中了她的心。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才真的觉得夜徽就是她的儿子!
诸氏轻笑着从回忆中抬起头,“春儿,这次福哥儿的满月一定要好好准备。”
说话间,夜徽的一只手突然伸到她的面前,好像要抓住她,诸氏眼中溢出挡不住的柔情,一只手温柔的将其包住轻轻摇晃着,“我的儿子,我要给他最好的。”
“娘娘的要求,春儿一定全力去办,您放心吧,一定不会让小太孙殿下受委屈的。”春儿娇俏的样子,惹得诸氏伸手无奈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道,“就你最机灵了。”
春儿傻呵呵的笑着,太子妃微微侧头,窗外碧空如洗,明媚的阳光似乎将她心中的阴霾全部散去了。
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真好。”
这样的日子,真好她多希望就这么一直过下去。
长时间的玩闹,夜徽小小的身子终是撑不住了,在诸氏的哼唱中睡了过去。
突然,一个宫女从门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脚步踢踏作响,“娘娘!”突兀的一声惊叫将刚刚睡着的夜徽猛地惊醒,受到惊吓的他哭红了脸发出阵阵哭声。
诸氏急忙将孩子抱在怀中,脸色愠怒的看向来人的方向,狠厉的眼神似乎能将眼前的人洞穿。
春儿立马喝住宫女,低声斥责道,“没看见小太孙在屋里么?!没有规矩,待会儿你自己去嬷嬷那领罚。”
宫女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面色惶恐地说到,“是,奴婢记住了。”
好不容易把夜徽哄得睡着了,诸氏移步到大厅,冷声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这次就罢了,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给我到浣衣居去!”
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住磕头哀声到,“是,娘娘。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诸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冷意。
春儿在一旁低声叱道,“行了,还不快说什么事!”
宫女一个哆嗦,急忙抬起头把她的来意道了个清楚。
原来,宫里筹办宴会的内务府的找皇帝请示批准,得知夜徽即将满月的皇帝,非但没有批准内务府的请示,还斥责他们无纲无常,不顾百姓疾苦,滥用朝廷库银。
皇帝下旨不让大办,一来太过奢靡,二来操办过大会折了夜徽的福气,喝令内务府减轻各项开销,再行定夺。
听完宫女的话,诸氏的眼中上过晦暗不明的光,她没有想到皇帝与太子的恩怨已经到了这种不可开交的地步,竟然连太孙都不放在心上。
想到皇帝以前对她的诸多纵容跟帮助,这到底是祸是福?
他到底想要什么?
诸氏感到自己的前途茫茫,充满未知和风浪。
“娘娘,那怎么办?”春儿看着诸氏凝重的脸,挥手让宫女退下,继而担心的问道。
诸氏转头看着矮榻上那个小小的人影,眼中的阴霾瞬间消散,“那又如何,不大办也没关系,福气到了就行。”
“待会儿你捎个信给我娘,让她找个全京城最好的赞婆来礼赞,咱们福哥儿不缺金不缺银,只消能有个好福泽就行!”
“是,娘娘,春儿这就去办!”春儿娇声应诺,转了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东宫忙成一片,皇上虽说下令太孙的满月宴不大办,可到底是太孙,且太子妃诸氏对此关心备至,这次的喜宴很是精致热闹。
第176章 满月宴()
满月宴当天,东宫满是宾客,诸氏基本上将整个朝廷的女客都请了过来,送给夜徽的金银玉器堆满了整个房间。
夜徽这天也被打扮得跟观音坐下的童子一样,一张胖乎乎的脸蛋,两串弯弯的眉毛;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个小巧的鼻子;一对菩萨耳,一个肉嘟嘟的小嘴巴;在嘴巴下面还有一个圆鼓鼓的双下巴,在场的女客没一个看了不夸赞的。
太子妃也深以为荣,一双杏仁眼弯弯的翘起,美目中满是得意之色。她的儿子,难不成还有不好的么?!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这并非她的亲生孩子,可现如今,太子妃势压德良娣,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太孙也养在了诸氏身边。她们冷眼瞧着诸氏对夜徽亲昵的举动,一个个的也便都明白了诸氏的心意。
看来这太子妃是真的打算将太孙视为亲生的了!
这些个女客,哪个没点眼色没点心眼,当即就围在诸氏身边,一个个夸赞诸氏福泽绵延,夸赞夜徽长得浓眉大眼,一看就十分聪明伶俐。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以为的,一并在诸氏的宴请名额之中的大理寺正詹事丞的女客,也就是容家容母和容美就一直在人群之外,没有上前,
看着自己的外孙在别人的怀中,从此要叫诸氏为母,称诸国公家为外家,她的心里就一阵苦涩。她的颜儿现在该有多难受啊!
当初容颜临产之时被困宗人府,好不容易出来了,宫中又传来容颜难产的消息,容母在容府着急的整夜都没有安眠,直到容颜顺利产下小太孙,她这才舒了口气,还以为女儿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可没想到,太孙诞生没过多久,皇上竟然下令将太孙交与太子妃抚养,这九死一生得来的孩子就这么被人抢走了!容母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哽了块大石头,上不来也下不去气闷到不行。
所有的女客都上前道贺了,只有她有容美二人独自坐在角落中。
“娘,你干什么呢?我们呆这儿干嘛,人家都到前面去了。”容美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