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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三这下整个面部都笑开了:“木七她还说什么了?”韩老三幻想着木七听到他要上门提亲,那乐得笑开花的样子,这女人凶是凶了些,可是还算看得过去,他就吃亏一些好了,谁叫他们也算共患难过。
瘦猴挠着脑袋仔细想着,开口道:“木小姐还说,公子你的好意她记下了,要你明日不用去提亲。”
韩老三听了原本喜滋滋想摸脸的手,猛的一下砸到瘦猴的头上:“你不是说木七高兴吗?怎么又不让去提亲了?”
瘦猴委屈的摸着头,一副欲哭的模样,这话是木小姐说的,他只是转述了一下,他有什么错?从怀里把一个纸包递过去:“木小姐就是这样说的,还有这是木小姐让小人带回来的肉饼。”瘦猴说着走到门边蹲下去,双手抱头,默默忧伤着。
韩老三接过纸包,用力的闻着,一阵饼香夹杂着肉香,直钻他的鼻尖,香得把他的心都软化了,他就知道木七是感激他的,只是她害羞不好明说,韩老三想着,喃喃道:“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说完拿起手上的饼狼吞虎咽起来,当然也不忘给瘦猴扔去一个,他们的主仆情是打出来的。
夜渐深,城外的别院,定王在袭贵人的屋子焦急的等待着,桌上放着一张摊开的画像。又过了许久,袭贵人终于回来了,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纱帽,身上带着些许寒气,进门看到定王,袭贵人有些意外:“康儿,这么晚了你为何还没睡?”说着伸手把头上的纱帽取下。
定王上前把纱帽接过:“孩儿找母妃有要事,倒是母妃今日又去了何处?”
袭贵人有些神秘的说道:“去见了一些小家伙,看样子长得不错。”说着走到椅子前坐下,望着定王问道:“可是画像上的女子找到了?”
定王点点头:“把桌子上的画像拿过来,放到袭贵人面前,又把之前的画像解开,摊平在桌上:“母妃请看,这是否是同一人?”
袭贵人仔细的望着画像,一会后,点头肯定的说道:“虽然衣裳和头饰都有不同,可是看那神容倒是极像,把人弄过来,让柳文昌辨认一下便知。”
定王摇摇头:“怕是不容易,母妃可知道此女的身份?”定王说着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母妃想必还记得木将军?”
袭贵人沉思了片刻:“你说的是常胜将军木明曜?”
定王点点头:“正是此人,此人死后,皇上追封他为安定侯,此画上的女子,就是木将军之女,叫木七。”
袭贵人挑眉:“哦,一个孤女居然有如此大本事,不仅把私兵给带走了,还伤了老身的蛇王蛊。”袭贵人说着,眼神幽冷,不管是谁敢坏她的大计,都必须得死。
定王把画像收起:“光凭她一个孤女没有如此能耐,孩儿怀疑钟离文昊也参与其中。”
“何以见得?”袭贵人面容很平静,连定王也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定王把一张信报放到桌上:“孩儿听说钟离文昊这阵一直想要皇上给他和木七下旨赐婚,而且之前先是木七去了樊城,接着钟离文昊又去樊城养病,如今想想只怕两人离京之前已经认识了。”
袭贵人的手指头明显变成了黑色,定王有些关心的问道:“母妃你的手?”
袭贵人望了一眼:“无碍,这么说老身这么多年的布局,就是毁在这两个小儿的手上?”袭贵人说完,一掌拍在桌上,只见原本完好的紫檀木桌,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
定王看到袭贵人因为动气,指尖的黑气瞬间蔓延了整个手掌,有些担心的说道:“母妃息怒,如今人已经查到,孩儿一定会尽早把他们除去。”
袭贵人缓了一会,待手上的黑气散去了,才摆摆手道:“两个小儿能毁掉老身的布局,能伤了人面蛊一只蛇眼,他们的能力不容小觑,康儿你可万万不要大意,容老身好好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袭贵人说着,把眼睛眯上,一会又睁开了:“想必那小子手上还有当年宛家的势力,你派人再去查查,把那些人全歼了为好。”
“是,母妃。”定王应着,又站了一会,见袭贵人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才起身退了出去。
第二日,钟离文昊起身准备上朝,木七也醒了,换了一身衣裳要去习武,钟离文昊走的时候,伸手把木七抱住,嘱咐道:“丫头,这阵子都城里乱,那乌力吉只怕也没有死心,这阵子你无事就不要出府了,晚上我再过来陪你。”钟离文昊说着在木七的额头印了一吻,才转身出去。
钟离文昊走远,木七把风影叫了出来:“到底发生了何事?”木七从来没见过钟离文昊如此谨慎,既然钟离文昊让她不出府,想必风影也得到了加强警戒的命令,木七见钟离文昊不想说,便没有再问,但并不表示她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风影有些为难的低垂着头:“主子,属下不能说。”
木七冷着脸:“如今谁才是你的主子?”
风影抬起头,很是纠结:“主子不是属下不想说,是爷特别叮嘱不能说。”
木七望了一眼远远走来的巧玉,说道:“巧玉是我最看重的奴婢,想想她与你还是有些不合适,我寻思着……”
风影不等木七说完,把心一横说道:“定王手上有小姐你的画像,只怕他已经识出你就是带走私兵之人。”风影也是豁出去了,爷要罚就罚吧,他总不能丢了好不容易订下来的媳妇吧。
第437章 气怒,如此摆谱()
木七听到这一怔,之前她也知道有柳都督这个隐患在,定王迟早会查到她的头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日子太安逸了,她几乎忘了这一茬,如今听到定王手上有她的画像,只感觉太快了一些。
怪不得就连钟离文昊如此沉得气的人,也变得有些心神不宁,这时候与定王和袭贵人对上,木七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有胜算,想到如今不知道隐身在何处的小灰,木七的脸又沉了几分。
原本她是想去练剑的,这会也发现了比练剑更紧要的事。木七面色凝重的进了书房,从书桌下,把藏在暗格里的羊皮卷取出。羊皮卷上的地图,对天玄大陆各处的矿脉做了标志,上面还用英文写了一份制造炸药的方子,在最底下还特别警告道,现代化的大杀伤性武器,会改变这个朝代,警告后人不到万不得以,万万不可制造炸药。
木七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她在前世就是雇佣兵,上过战场,亲眼看到过热兵器在战争中给人们带来的灾难。在现代医疗条件那么好的情况下,被炸伤的死亡概率都超高,更不用说在这样落后的古代,人一旦被炸伤,几乎就与死亡划上了等号。
木七一直不主张在冷兵器的朝代,发展热兵器,先前钟离文昊看了羊皮卷,问她里面说到引起巫蛊族大火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木七因为忌讳并没直接告诉他,只是含糊的说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器。
钟离文昊听了虽然没有追问下去,但木七能明显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向往。
如今大劫当前,木七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要提前做一些准备。木七望着羊皮卷上的地图,找到上面标识有硝石和硫磺的地方,又依照近代的地图认真的做着比对,最后比较了一下,选了两个相对比较近的地方,写了出来。
“巧玉,去把木管家叫来。”木七说着把写好的纸封印。
没一会木管家就急急走了过来,望着木七恭敬的问道:“小姐可是有事?”
木七把信递给木管家:“你亲自把这信送去黑虎寨,务必要亲手交到萧团长的手上。”
看到木七凝重的面色,木管家也敢怠慢,保证道:“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去办,一定会把信完好无损的交到萧团长手上。”
木七点点头:“去吧。”
木管家躬身退下,木七望着木管家的背影久久出神,但愿这个选择不是错误的。
木管家走后没多久,木七因为心里烦躁不安,也叫风影驾车去了孔府。孔府的管家,对木七早已经熟识,一看到木七就毕恭毕敬的把她迎去了孔老爷子的书房。
孔老爷子虽然一把年纪,可是耳聪目明,木七还没踏进院子,就听到孔老爷子叫道:“可是木丫头来了?”
木七走进去应道:“孔爷爷,是我。”
孔老爷子又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一个人左右手下着棋,也不抬头望木七:“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老朽可没有逼你。”
木七知道孔老爷子所指,不等孔老爷子发话,主动坐到孔老爷子的对面,就近拿过白色的棋子,观察着棋局。
“孔爷爷只要不嫌我棋艺不精就成。”木七说着落下一子。
孔老爷子也依着木七把一枚黑子落下:“可是遇到烦心事了?”
木七点点头:“孔爷爷我有些困惑,你说明知这件事不可为,而一定要为之,是不是这件事就一定是做错了。”木七刚才在侯府,也尝试着想要练心法,可是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了炸药把房屋炸毁,把人炸飞的场景,所以才想到找一个高深有学问的人解惑。
孔老爷子听了木七的话,手拿着棋子停在半空,沉默了一会说道:“有时候一些事情,不能单单辩对错,如果不可为而一定要为之,证明这是非做不可之事,既然是非做不可之事,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
木七干脆把手上的棋子放下:“可是如果我做的这件事以后会给这片大陆带来灾难呢?”
孔老爷子也把棋子放下:“那就要看它对现今的影响了,如果此事不做,也会造成大灾难,理当先顾当前。”孔老爷子隐隐感觉木七说的事,只怕与羊皮卷上的一些记载有关,在心里叹息道,如此大灾,要她这样如此年轻的孩子来抵御,的确是为难了些。
木七听着孔老爷子的话,心中的抑郁渐舒,也不知道为何,这些道理她也是明白,如今听孔老爷子再说,就是感觉不同。木七脸上扬起了笑容:“谢谢孔爷爷开解。”
孔老爷子把棋子拿起:“老朽老咯,只有一张嘴还能动弹,难得你愿意听上几句,府上那几个小子,看到老朽都恨不得远远躲起来。”
木七摇摇头,这老爷子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他自己把自己困在院子里,还对外下令,任何人不得过来打扰,他这是想和人说话吗?分明是自己想要清静躲了起来。
木七和孔老爷在孔府下棋,悠然的享受着时光,侯府内,韩夫人因为拗不过韩老三,最终还是同意亲自上门向木七提亲。只是她很不情愿的来到侯府,木七却迟迟不出来见人,虽然那老妈子说木七出去了,可是韩夫人却是认为木七在摆架子。
心里更是恼火,脸色也很难看,这还没进门呢,就如此摆谱,不待见她这个婆母,这要真嫁进了府里,可还得了,她韩府可万万不能让这样的人进门,坏了规矩不说,还能把人气病去。
韩夫人喝了第三杯茶,愤愤的把杯子摔在地上,对着户妈妈说道:“告诉你们家小姐,我韩府地方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叫她想嫁找别户人家去,别赖着我家老三。”
户妈妈哪里允许自家小姐被人这样侮辱,出言道:“韩夫人你这话可就说得重了,什么叫我家小姐赖着韩公子,这会明明是你要上门求亲,怎么就成我家小姐的不是了?”
韩夫人见一个下人都敢出言顶撞他,面色很是难看:“小姐品行不端,下人也如此没规矩,这侯府算是毁了。”
第438章 忠仆,孤女好欺负()
户妈妈听到韩府人如此诋毁自家小姐,很是生气,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只怕皇上更是不会同意赐婚。如今木管家不在,她是侯府唯一的老人,小姐又如此信任她,她是万万也不能由着韩夫人如此诋毁下去。
看到韩夫人说完就想走,户妈妈快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强硬的说道:“韩夫人我家小姐如何品行不端了,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再走。”
看到一个小小仆妇不仅顶撞自己,如今还拦住了她的去路,韩夫人黑沉着一张脸,怒道:“你可知我什么身份,居然敢拦我?”
户妈妈也不惧,抬眼望着韩夫人眼神坚定道:“韩夫人要是不愿在侯府把话说清楚,就去大理寺,我家侯爷和夫人虽然不在了,可是小姐也是将门之后,由不得人如此诋毁。”户妈妈瘦小的身子,几乎只有韩夫人的一半大,可是她张开双手站在那,气势却是不输盛气凌人的韩夫人。
韩夫人板着一张脸:“你居然敢威胁我,我堂堂三品诰命夫人就凭你如今这样的行为,本夫人就能把你关进大牢,念你是初犯,本夫人不跟你计较,你让开!”韩夫人也是自知自己气怒之下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