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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却一副不想说的表情,避开木七的视线,把白色的药瓶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闻了闻,面上不是很确定,又用手抠了一小块药丸放进嘴里,好一会才说道:“这里面也有阴阳花的成份,看来老头你的用处不小,给你下毒之人还给你配了这种可以延缓毒发的药给你延续生命。不过老朽看来,应该你的作用也快到头了,这里面阴阳花的成分极少,这应该也是你身体越来越差的原因。”
木七很想追问钟离文昊这边停药的后果,见白慕有意岔开话题不给她问,也就暂时把话压下。问道:“那小老头这毒可有解?”
白慕摇摇头:“阴阳花之毒无解。”
木七不甘心的问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延缓毒发也行?”
白慕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言语,木七还想再问,却见风影走了过来:“小姐,该下去了。”
木七对他点头应道:“好,我马上就来。”木七说着站了起来,对着白慕说道:“神医你一定要想想法子救救老头,我今夜还有事,明日一早我再来找你。”木七心里担心着钟离文昊,很想问个究竟,可是这会却没有了时间,只能想着等明日空了再问,却不想这一耽搁,就真的耽搁下去了。
还是千丈的悬崖,风影带着木七飞身而下,没有钟离文昊的胸膛挡风,木七只感觉脸颊像刀割般生痛。这十日木七有意避开钟离文昊有关的一切东西,也不去打听他的任何消息,本以为不问不想,就能忘记。
听了白慕的话,木七才知道,自己不是忘了钟离文昊这个人,而是把他藏在了身体的某处,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把他从自己身体里勾引出来,木七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喜欢,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这会有些担心钟离文昊了。
“他还好吗?”
这是木七第一次向暗卫打听钟离文昊的消息,风影慢半拍的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主子终于不气爷了,这个发现让风影有些激动,可是短暂的激动过后,又是遗憾,十天了,爷居然没传来任何消息。“爷,他,他……”风影很想编个段子,可是脑子里空白一片,怎么都拼凑不出来。
木七本以为钟离文昊走的时候急了些,过后应该也会传个只词片语来跟自己解释下。原本她以为暗卫们只是以为自己生气了,不敢把消息送上来,没想到却是人家压根就想不起自己,也压根不觉得需要费心和自己解释。木七自嘲的笑笑,她果然是自主多情了。
木七没有再说话,风影却有些忐忑了,张嘴帮着钟离文昊说话道:“爷,爷可能是忙,对一定是都城里事情太多了,忙得抽不出时间。”
风影这个理由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更别说能安慰到木七,一个人可以忙得一天两天没时间传信,可是连着十天也没有信息来,这还能用忙这个借口吗?只能说他压根就忘了,或是从来就没放心里去。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吹过,下降的速度很快,木七的脸被吹得更痛了,可是这会她却不觉得难受了,面上的疼痛正好可以分担一些心里的失落感。不想也好,本就不该想的,木七这样说服自己,慢慢的乱糟糟的心也平复了下来。到达地面的时候,木七已经恢复如初。
风影小心翼翼的观查着木七,心想明日上去,就发信问问风流,爷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我们分开行动,天亮之前在此处汇合。”木七白日已经和风影做了分工,风影负责去查探铁矿所在地,她负责去对私兵的几个头目进行摸底。木七不想用什么暴力逼压私兵,她最倾向的法子是策反。
几日的查探下来,风影已经把崖底的情况画了下来,木七下过崖底一次,对崖底的情况有些了解,这会加上风影画的地图,很轻松的就摸到了私兵头目住的营房附近。私兵们已经好些天没能吃饱了,这会虽然很多人没有力气出来活动,可是也有一些饿着肚子睡不着起来掏老鼠窝子的。
木七这一路就避了好几拨人,私兵有一个督统,两个都尉,他们都住着独立的营房,呈品字形排开,很容易就能区分开督统和都尉的营房。
木七望了眼督统的营房,发现屋里亮着灯,门口还有两个私兵把守着。便果断放弃了夜探督统营房的念头,退而求次想从两个都尉的营房下手。都尉的营房都黑着灯,木七猫着身子,来到了距离自己最近右手边的营房。
耳朵贴着窗户听了一会,发现屋里没有动静,木七伸手把窗户打开,见这里是一个书房,便轻盈的跳了进去。待适应了屋内的黑暗,木七才轻手轻轻脚的走到书桌前。都尉的书桌很整齐,上面只是简单的铺了一张纸,纸上写着两个记事的正字,正好两个整字。
都说从一个人的字上可以读出这个人的心情,木七这会通过两个正字的比对,也能大概的猜出些。只见纸上的两个正字,一个工整有力,而另外一个显然就写得差了许多,不仅横不平,竖不直,最后一横还几乎占了大半张纸。很显然,这个人写最后一笔的时候,心烦气躁,状态很不好。
木七又在书房里翻找了一会,大概的了解了一些自己想了解的内容才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木七接着又来到了另外一个都尉的营房,在窗户听了好一会,刚想按着老法子从窗户跳进去,就听到屋内忽然响起了笛声。行动只能被迫终止,木七身子贴着营房听着笛声,心底在想这都尉原来还是个文艺范。
第193章 内讧,谁是主子()
营房内传出的笛声,悠扬婉转,绵延回响,一时高亢攀升,仿若与星月同高,一时又低低幽幽,抚人心肺。木七一时听得有些痴了,耳朵贴在营房上,不敢做任何动作。
静谧的夜,笛声飘出了好远,慢慢有了很多别样的声音附和,木七听着好像是口技之类的音响。正在她想仔仔细细听听这大合奏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督统的营房门嘭的一声打开了,接着见一个身形粗壮,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木七蹲的地方背光,加上一声黑衣,几乎与暗夜融为一体,她身子往墙根缩了缩,并不打算往后退。眼睛继续的注意着从督统营房里走出来的男人,男人一身的煞气,木七猜着这应该就是私兵的督统了,不过这会望着督统的面色很不好,眼睛瞪着她所在这边都尉的营房,显然是给恼的。
木七猜得没错,开门声刚落,就听到督统朝着都尉的营房大吼:“萧云你吹丧啊,停,给老子停了。”督统的声音很大,这么一声大吼,几乎能传遍整排营房。
督统的声音刚落,营房里的笛声便停了下来,督统显然还是余怒未消,指着都尉的营房骂道:“吃饱了撑着,要是你还敢再吹,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笛子给砸了。”督统骂完,正想回房,就听到不远处的营房,又响起了刚才的调调,刚开始是一个声,慢慢的越来越多。
这样明显的挑衅让督统怒了,大吼道:“都还有力气是不是,老子就不信治不到你们。”督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边上的长棍,去了不远处的营房,木七远远的能听到棍子猛烈的敲打声,伴着督统的怒骂:“都给本督起来,起来,不是有力气吹丧么,都起来挑水去。”
木七离得远,看不到那场景,可是听着那一声声闷棍,还是忍不住摇头,这督统真的会带兵么?不说现在私兵饿着,需要做一些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就是平常,私兵晚上不是睡觉的点,吹个曲子娱乐一下也应该是被允许的。他这样不仅控制着私兵的身体,还想要控制私兵思想的做法,能真的让人信服吗?木七表现很怀疑。
木七望着不远处督统的营房大门敞开着,在盘算着督统这一去,需要多久,够不够时间她进去打探一番。就在木七思考的同时,都尉的营房里也传来了动静,先是走动声,接着就是笛声,木七几乎是瞬间做出了反应,快速的摸着黑去了督统的营房。
看来今夜她挑了个好时候,如果她没料错,私兵们应该已经开始内讧了。门口亮着灯,也正对着都尉的营房,木七不敢从大门进去,偷偷绕到窗户底下,从窗户跳了进去。
屋里很亮堂,木七一瞬间就把屋内望了个清楚,督统的营房比都尉的营房大上稍许,还是用屏风把书房隔开。督统的书房有别于都尉的书房的简陋,督统的书房,摆着大气的红木书桌,书桌上除了一些信件,还摆着一杆烟枪。
木七望了望书桌上小包的烟土,很自然的把它放进兜里,才翻看书桌上的信件。木七本以为这七八封信,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容,没想到打开,里面居然都是情话绵绵的郎情妾意,看得木七无趣得很。
七八封信都看完了,木七除了觉得有些恶心,一点收获都没有,看到边上叠着纸,木七不放弃的又拿过来打开,一打开差点没把她给雷死。这居然是一张春宫图,里面有七八个不同的姿势。都尉的画工不咋滴,人物的面像都很模糊,可是那关键的动作却一点不含糊,边上还符着技术说明。看着上面有些笔墨未干的痕迹,木七明白督统为何对都尉的笛声那么反感了,原来是这笛声打断了他的意淫。
听着屋外的笛声继续响着,督统的骂声也很清晰的传来,木七不用看也知道是都尉和督统对上了。木七打开抽屉继续翻找着,终于在一个木盒里看到一些内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都尉的笛声妨碍到他,而是叫萧云的都尉整个人都有妨碍到他。
木七想了想,把信也放进兜里,一时也没了再翻找的兴趣,一个挂名的督统而已,木七不想在他身上再花费时间,望了眼墙上的崖底地图,木七伸手卷起,就出了督统的营房。
外头的骂战在继续,木七从窗户跳了出来,也没有急着走,而是蹲着兴味很浓的在暗处围观。吹笛子的都尉这会已经跳上了屋顶,双手拿着长笛在吹,面容淡淡的面对着底下叫嚣着的督统。
只见督统急得直跳脚,拿着长棍指着屋顶上的都尉骂道:“萧云有种你就下来,看来老子今夜不好好管管你,你都不知道这崖底还有个督统。”督统说着又气急败坏的指着身后瞧热闹的私兵:“你,还有你,你,通通给本督上去,把萧都尉拿下。”
萧云,木七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她原本还说呢,两个都尉到底那一个才是那晚朝悬崖射箭的?这会看着站在屋顶那身形修长,面容刚毅男子,木七总算确定了这萧云就是那夜的都尉。
那夜天太黑,距离太远,木七对萧云的面相看不真切,这会终于有了功夫仔细打量。这萧云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身长八尺,体型健硕,肤色是健康的麦色。棱角很分明的脸,有着坚毅的下巴,两道浓密的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炯亮有神,其中又数高挺的鼻梁最为出彩。不同于钟离文昊的俊美、气势,萧云一眼望去,就是那种坚韧、刚毅的男子,沉默内敛,却又不乏自信。
督统的话说了一会,身后并没有任何人行动,顿觉得颜面无存,拿着长棍就往私兵们的身上招呼:“好,很好,都反了是吧,本督的话都不听了是吧,本督今日就打死你们几个,让你们知道这崖底老子才是督统。”督统很愤怒,挥着棍子打得很狠,一棍下去,私兵们虽然都隐忍着,可是还是忍不住有哼气声溢出。
第194章 断笛,这人留不得()
督统本来想着用武力找回权威,却不想他现在面对是一群饿了十天,内心惶恐不安的私兵,木七远远望着,发现好些人已经握紧了拳头,眼看着一场内斗就要发生。
这时,萧云忽然从屋顶飞身下来,用玉箫把督统的棍子打下,沉声道:“督统,吹笛子的是属下,请不要连累其他人。”
督统听到萧云的声音,转头望去,见他背脊坚挺,没有一点认错的态度,冷声道:“跪下,当着这些人的面说你错了。”
萧云目光直视着督统,腔调不变得说道:“属下没有做错,兵将们已经七八日没有吃饱了,听着笛声可以让他们分心,有助于入睡。”
萧云的声音,引起了一众的附和声:“是的,督统,萧都尉没有做错,这两夜属下们三四个人才分到一只老鼠,夜里饿得慌,要不是萧都尉的笛声,俺们都睡不着。”
私兵们不附和还好,一附和,更是让督统恼羞成怒,魏十三说他能力不足,要提萧云做副督统,这让督统感觉前所未有的危机,不仅把信压着,更是处处针对萧云。督统原本想着慢慢把萧云架空,到下次魏十三来的时候,再随便给他定个罪。
却不想他低估了萧云在私兵们心中的分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