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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让无数人恨的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护送夜莲去陇城的将领,叫王连,生的高大威猛,三十多岁,却不苟言笑。
然而,就在快到陇城扎营的那晚,他第一个尝到了夜莲的滋味。
一整夜,他都没睡。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女人可以让男人疯狂到如此程度,她只需一个眼神,一声娇嗔,他就愿意把命给她。
更别提,她在他身下……
这是个十足的妖精。
吃人不吐骨头。
甚至王连都想带着夜莲,直接叛逃算了。
可夜莲却不愿意,说她亏得王爷救命,不能忘恩负义,这一夜,就算是报他的护送之情,让他不要太往心里去。
越是这样说,王连越是想得到她,可眼看着就到了陇城……
最后在城门不远处,王连钻进了夜莲的马车。
那车轴足足叽歪了半个时辰。
听说司马保来给自己送礼,陈安有些意外,不过得知司马保抢了玉明川的粮草,回头就被玉明川杀了一万人马,还占据了平襄城之后。
陈安便明白司马保为何给他送礼了。
这是来求援。
看在当初司马保对他还很赏识,而且颇为厚爱的份上,希望他能出手。
而且,送的礼还不轻。
一个承诺的公主,一个现成的美妾,还有一车铜钱。
好,收下了,他愿意出战。
就这样,王连甚至连陇城的大门都没进,就被赶了回去,而他心心念念的小妖精,当晚就躺在了陈安身下,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是的,陈安不是一般男子,他向来不喜欢主动的女人。
越是主动,他越想使劲折磨她,让她求饶,哪怕身下是个妖精,他也能把妖精给弄服了。
且不说陈安那边在准备攻打平襄,平襄这边一直等人来攻,结果没等到,已经进入了完全平静修整的状态。
有部分斥候,已经赶去枹罕,通知那边再送一批粮草过来,毕竟司马保那里的能不能拿到还未知。
到了第四天晚上,双方将领,包括辅兵军需,全都凑到县衙的一个议事厅,开始开会。
天黑之前,他们收到一个消息,司马保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曾经在他手下做都尉的陈安,给请动了,明日要来攻打平襄,所以,他们还是要重新谋定一番。
李良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带足粮草,不过是随身的一点干粮和水而已,所以,他们全靠万剑城这边发放补给,而这些补给,都是从平襄城中的大族中买来的,回头成纪那边还要还给万剑城。
这一点,李良倒是没有异议,原本他们作为陇西第一世家,就不会占别人便宜。
之后,将领们根据平襄的城墙高度厚度,各方城门布置,重新安排了一遍,才散了会。
夜深人静。
在县衙外院的一个精致的小房间里,路青看着玉明川在一张平襄城的地图上画来画去,便也凑上去看了看。
平襄的城墙远不如略阳城的高,也不如那边的厚,对方只要搭个高一点的梯子,就能爬上来,之前从万剑城过来的辅兵,守城可颇为不易,最终只能用一切烂木头沾上天火,点燃了扔下去。
好歹也阻止了司马保的人一阵。
现在他们打算等他们的大队人马到了,只要敢攻城,就用攻城车从城里向外面投火球,让他们始终无法近到一般弓箭的射程之内。
城墙上的弓箭手,可以趁机利用他们的弓箭射程更远的优势,射杀司马保的人。
同时,他们还会时不时的出门溜达一圈,让对方尝尝青刀与钢戟的滋味儿。
第353章算计某壮士()
这些都是在方才的会议上商定好的内容,路青现在却见玉明川在盯着主城门发呆。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路青也盯住了那里。
玉明川微微侧头,冲路青眯着眼睛笑了笑。
“你夫君我,这次可能遇到对手了。”
“什么对手,你怎么兴奋成这样?”路青很确定,此刻玉明川眼中的光芒,就是兴奋。
“陈安。”玉明川伸手勾了一下路青的鼻子,笑着抬起了头。
“老听你们说起这个人,他很厉害吗?”路青真的很好奇,在北大河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什么陈安一手拿大刀,一手拿蛇矛,英明神武云云。
说的跟武神似的,一听就是吹牛。
“嗯,很厉害,听说不仅仅是身手不凡,领兵打仗也是高手,司马保还能在此地安逸的养膘,早前也多靠他。”
玉明川将路青拉到腿上坐着,开始给她讲陈安,以及南阳王司马保的故事。
司马保年纪比玉明川稍长,是晋室皇族,不过血脉比较远了,跟现在已经自立为帝的司马睿差不多,早上面几辈就已经是旁支了。
世袭王族,却也没多大权利,早年有权的,都在八王之乱时丧命殆尽,连带着晋室也受到大创,不然胡人也没那么容易就把整个北中原拿下。
说起祸害,晋室的那些王爷才是源头。
而身为深受当初东海王司马越陷害的玉家子弟,玉明川对晋室皇族一向带着仇恨与不屑。
更别提将他们尊为正统。
另外,玉明川还跟路青说了一些听来的八卦,比如司马保身重八百斤,有痿疾,无子嗣。
路青一开始还想问问痿疾是个什么病,听到无子嗣便知道了,这很正常,好多男的肥到一定程度之后,都会痿的。
还好她家男人浑身连块肥肉都找不到,不知道年纪大了会不会肚子肥起来,算了,现在想有点早了……
然后,玉明川又说起了陈安。
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高大威猛,壮如天神,相反,陈安个头很小,却短小精悍,武艺超群,手段果决。
不然玉明川也不会把他当做对手。
“那这样的人,能不能收到我们帐下来?”听了一阵,路青觉得这种人,死了可惜,能收为己用该多好,本来汉人现在就该团结起来,一致抗胡的,死一个少一个,可惜。
“我听到的也只是传闻,此人到底如何,还是需要见识一下才知道。”
“怎么见识,打一场?”路青搂住了玉明川的脖子,挑起长长的眉毛看着他。
结果那条挑起来的眉毛,被玉明川给撸平了。
“可不就是打一场先看看。”
“等一下,我以前看电视,经常有阵前双方主将单挑的情景,后来我听说,那都是瞎扯的,真正打仗的时候,主将才不会把自己暴露在敌方攻击之下,更不会让两边兵士一起围着,看他们在中间打,你们这会是怎么打的?”
路青好奇极了。
不过玉明川更好奇。
“电视是什么?怎么从里面还能看到打仗?”
“我以前给你讲过啊,电视就是个大方块,表面是玻璃的,镶嵌在一个壳子里,那壳子里还装着电路板……算了,你肯定不知道电路板是什么,总之,有些人表演了一场打仗,有专门的人,会把这一幕录下来,然后通过一种特殊的装置,发送到各家各户的电视里。
于是,大家都能看到打仗的那一幕了,就好像有人在长安表演了一场大戏,如果信号铺设的广,你在万剑城的电视机里,也能看到那场戏,好玩不?”
看着玉明川那一脸的懵样,路青无奈了,怕是想象他都想不出来吧。
“我换个说法,比如有个神仙,他拿了一碗水,让你对着水面看,结果你看到了现在刘曜正在长安宫中喝酒,电视机,就是做这个用的。”
这下子,看玉明川恍然大悟的脸,路青也满意的笑了笑。
“夫人那个世界,果然有趣,如果夫人不是哄我玩的话。”
“混蛋玉明川,你又开始不信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说着,路青就开始使劲摇晃玉明川的脖子,结果被玉明川抱住啃了几口才罢休。
“好吧,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知道的也不全错,双方将领确实会在中间单挑,不过很少发生,一般是互相挑衅之后,为了不失脸面,鼓舞士气,才会这样做。
但是,这个距离,必须在双方射程之外,更不会让他们靠近观看,至于二人使什么手段,也是没有限制的,只看结果。”
听到这些,路青突然忧虑了起来。
“你这么有把握能战胜他?陈安名声在外,必然不是泛泛之辈,我担心你。”
“夫人是不是忘了,只要我穿着夫人为我打造的盔甲,就没受过伤。”玉明川定定看向路青,微眯的眸子也张开了,那两汪琥珀色的深潭,似能把人吸进去。
路青一想,貌似也是,上次玉明川受伤是因为只穿了棉袍,乌游那小子又太刁钻,不然他怎么也伤不到玉明川的。
再说了,玉明川手里的武器是什么质地,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东西吗?
只要不是围攻,单打独斗,这世上怕是没几个人是玉明川的对手了。
不过,既然什么手段都能使,是不是也要弄点手段以防万一?
阴恻恻的笑了两声,路青一脸的坏笑。
“夫人想做什么坏事了?”
“玉郎,你要是觉得陈安这人留不得,而且你武力也不敌他,那么,一定要把他灭了。”
“噢?夫人有什么手段要使了?”
“你这样……”
夜深人静,这夫妻俩嘀嘀咕咕半天,才钻被窝里快活了一把睡了。
第二天一早,各方就早早起来准备迎接陈安的人过来,结果一直等到晌午,才见浩浩荡荡至少一万人马过来了。
两边自然用不着打招呼,在陈安的兵马进入投石机射程以内时,平襄城里的守军二话不说,直接放“炸弹”。
不过,这次的石头上没沾天火,就是普通的石块。
第354娇小的壮士()
可这石块的杀伤力,比弓箭可不弱。
前头的骑兵一见漫天石头砸过来,都吃惊不已,原本以为他们离的那么远,这石头半路就会落下去,却没想到,那些石头根本没有减速,直直的朝他们队伍里砸下!
这时再躲避已经来不及,众人纷纷拿起盾牌,或找起遮掩,可骑兵们没别的可用,只能赶紧下马,躲在了马下。
接着就是一阵砰砰啪啪的声音,伴随着大片哀嚎,还有马匹受惊,受伤,开始四处乱跑。
阵脚顿时乱成了一团。
这一波是石头下来,至少数百人被砸伤,还有近百人直接被砸的脑袋开花,当场毙命。
然而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又一波石头砸了过来!
还能跑的,赶紧往后跑,战马也是发疯的狂奔,不过片刻,又是兵荒马乱。
而前头兵之后,却是一片铁甲军,纹丝不动。
当然,石块也没砸到他们那边。
在这群铁甲军中间,一人穿着小号的明光铠,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平襄城的城楼。
一双丹凤眼,斜斜上挑,满目精光,小巧而微微翘起的鼻子下,是两片坚毅的薄唇,配上微方的下巴,这张不大的脸,却给人以威严之感。
“将军,这玉明川简直嚣张至极,不仅杀王爷的一万兵马,现在居然直接就下黑手,明显这玉明川就是看不起陈将军你啊。”小个子身边也穿着明光铠的一人说道。
这人一脸大胡子,正是司马保身边的一个别将,杨次。
“杨将军说的没错,玉明川根本就没把陈将军你放在眼里啊。”
身边数人附和。
原来这一万人马,其中三千是陈安的黑甲军,另外近万人,则是司马保的。
话音刚落,就听平襄城城楼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音色极为响亮,听起来就像在十丈以内。
“司马保的人听着,再不归还我万剑城的粮草,我们便先将你们杀光,而后攻入南安,活捉司马保!”
这一声喊过来,南阳王的兵马瞬间沸腾了。
这也太嚣张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王爷可是晋室皇族,现在北方哪还有一支司马家的血脉,身为汉人不归顺南阳王,居然还扬言要活捉他们王爷,还有没有王法了!
果然,就听这边营地里的一个破锣大嗓门喊了起来。
“玉明川区区一个玉门都尉,不主动拜在我王麾下,还私自带兵马从我王治下通过,留下你们的粮草已经算便宜你们了。
再说,玉门都尉可是晋室的都尉,你们的粮草自然是我王的粮草,我王拿了自己的粮草,你们不仅不以为我王敬献了粮草而感皇恩厚重,还敢杀我王的兵马,你们这是想要造反吗?”
这破锣的嗓门确实够大,大到跟霍荆的大喇叭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于是,平襄城墙上的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