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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颇为无奈的抓了抓韩硕的脑袋,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了徒增烦恼,可她却忘了,人跟人之间最亲密的关系,不仅是共享欢乐,还有分担痛苦。
“嗯,下次我再有什么事,一定先通知我的大儿子。”
听到这话,韩硕才开心的笑了起来。
“将来娘跟爹生了弟弟妹妹之后,我也是大哥哥!”说着,韩硕亲昵的抱住了路青的胳膊,还问她疼不疼。
早不疼了,那些伤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痕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叶秋说她恢复的很好,继续用她的药,将来说不定能恢复到完全看不到。
所以,现在路青还在没完洗完澡之后涂抹一番,女人都爱美,没有任何人希望自己的身体上有残缺。
路青想起了李致,她少了一只手,就算逃走了,将来过的也好不到哪去了。
“我包了不少饺子,今晚咱们涮火锅,吃饺子!”
路青示意霍荆把火锅架起来,三山先生也跟着过来凑热闹,研究起火锅的调料,以及那一包包的配菜。
夜色渐深,三山先生的居所里,却一片欢声笑语,许久才散。
这个夜晚,有的人脸上也在笑,却不是欢快的笑,而是诡异的笑。
李致已经藏在尉迟岳的卧房里一个多月了,手腕的伤口也快长严实,却成了一个丑陋的缺口。
尉迟岳不再跟她行云雨之事,多数都是在她面前跟影儿欢好,而每次事后都会让影儿喝下一碗浣花草。
说是影儿年纪还小,没长开,万一有了身孕,怕生产时丧命。
影儿信以为真,一边极力讨好尉迟岳,一边天天在外面溜达,监视着路青的动向。
而李致明显的能感觉到,尉迟岳对韩柏的兴趣越来越浓,应该就快动手了。
尤其是今夜他从张丹那里回来之后,竟然连续宠幸了影儿三回,每次都疯狂异常。
李致这些天闷在这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观察,所以他看出了尉迟岳在影儿身上时,想的并不是她,而是别人。
谁能让他如此兴奋?李致只想到了韩柏一个人。
看来,她没做成的事情,也许可以由尉迟岳完成,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年后几天,天气依然很冷,路青又开始担心起邬堡的状况,不过这次她不傻了,没有亲自去,而是让方继明派人去查看,把那些钢筋水泥柱的情况巨细无遗的汇报给她。
那些去查看的人确实很尽责,还在大冷天画了不少图过来,将哪些地方有开裂,有细纹的,都一一画了上去。
路青看着那些图,松了口气,承重的结构,都完好无损,有细纹的多是一些临时修建的填充墙体,实在不能用了,到时候可以敲了重砌,不影响整体。
第133章路青被劫()
天生操心命的路青,又亲自去了就近的工坊,看她的玻璃啊,地砖啊,等等装修物料的进展。
玻璃的产量高的吓人,这事主要是王坚在主导,早早的就计算好邬堡的用量,专门设置了一个库房存放,随后,工匠们开始制作各种生活用具。
某些人的手艺,高到路青望尘莫及,看着王坚送给她的花瓶,路青就咋舌,后世的花瓶,也没这么精致漂亮吧。
那个曾经提议可以染色的工匠,更是别出心裁的做了很多花型玻璃,将鲜花和树叶放在玻璃内做装饰,倒也极为漂亮。
最离谱的是王坚的一个作品,那是一块玻璃砖,里面“封印”了一条硕大的湟鱼……
“下次太原要是再来信,哥哥我就把这条湟鱼送回去,让他们拿出去好好显摆显摆。”
路青想笑,可是想到现在中原还几乎没有这种钠钙玻璃,想必这样一大块,还挺值钱的,虽然造型特意了点。
正月还没过,玉门关那边又忙了起来,西域的商人趁着没有雪了,又开始了繁忙的贸易。
尉迟岳,也终于准备回于阗了。
他还特意去找方继明,感谢了他们的招待,说从天工院学到不少东西,利国利民,对玉门关将士感激不尽。
其实他学到的并不多,因为后期都是一些民间工匠讲讲打石头啊,木匠活啊,泥瓦匠,或者做吃食的,没有一开始造玻璃这么劲爆的学科。
方继明也表示了一下,拿出一个琉璃坊里做出来的普普通通的花瓶,送给了尉迟岳。
“将来贵国也可以用白玉来跟玉门关换琉璃。”方继明挤出一丝笑容看向尉迟岳。
尉迟岳也一样笑着回应,说:“一定一定。”
等尉迟岳回了住所,李致已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兵丁,穿着于阗的兵服,脸上抹的蜡黄,完全看不出原先李致的模样。
她的断手,也用一根假手代替了,虽然只是木头雕成,不细看看不出来。
而影儿,早已不在这个房间里。
路青才懒得出去给尉迟岳送行,那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早走早清净。
等尉迟岳一行人走的没影了,路青才出门散步。
神清气爽,她家玉郎最近也没去前线送死,这也算是好事,听说那边已经交手好几回了。
不过玉明川却没有过多的在信里说那边的战况,这让路青微微有些纠结,虽说她不懂兵法,也不知道怎么打仗,可就算看不懂,也想知道自己男人在干什么嘛。
玉明川多是问她最近做了什么,有没有不顺心的,想要什么东西他给带过来,如此云云。
到了晚上,路青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是真的在思念玉明川,要不是屋子里有煤炉,大概她就要冻死了,想想玉明川身上的热度,路青心头一阵悸动。
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路青第一次这么恨北大河是个风口,不知道将来他们住到了高高的邬堡里,是不是每天也要听这种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
睡不着啊。
路青抱紧了玉明川的枕头,却感觉枕头也是冰凉的,而且已经没了他的味道。
狠狠的捶了几拳枕头,路青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下次玉明川再出去打仗,她一定要一起去,她又不是后院温室里的花朵,她能打能跑,有什么好担心的。
许久,路青才迷迷糊糊要睡着,却听到门外有些不一样的动静。
似乎是霍荆在喊少夫人,只不过感觉离的有些远。
又过了一阵,那声音便听不到了。
路青在床上翻腾了两下,爬了起来,霍荆一般不会这么晚打扰她,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反正她也睡不踏实,不如起来看看。
路青简单的穿上棉袍,又裹上狐裘,趿着她自制的毛绒大拖鞋,打开了房门。
门外没有人。
“霍荆?”路青疑惑的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柏姬泰?”
还是没有回应。
这不对劲!
路青陡然后退一步,开始观察院子里的情况,却还是没发现半个人影。
这一刻路青无比希望自己能像他们那样有那么细致的感知力,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瞎子。
然而,无论什么动物,哪怕退化的再厉害,对危险还是有些本能的感知。
路青就觉得院子里应该有人,只是她发现不了。
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非常的不妙,可路青瞪大了眼睛,依然一无所获。
腿上一痛,路青终于发现了危机所在。
一个面色苍白的清秀女孩,正拿着一把管子模样的东西,戳在了她腿上,那管子头上削尖了,不是特别锋利,她的力气也不大,可路青却没有力气将她踢出去。
因为她的头已经开始有些晕,眼前越来越模糊,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路青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矮壮胡商,从墙头上爬了进来,速度极快的扛起了路青,再次翻过院墙,而那个女孩儿也跟着一起爬了出去。
如果路青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后悔院墙修的不够高。
霍荆追着那个白色的身影许久,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他跟路青相处了一年多,还经常和她对练,对她的身手非常了解,她跑不了这么快。
前面那个人,不是她。
柏姬泰和雷隐,已经骑着马追了上来。
看到他们俩,霍荆的一颗心就沉了下去。
“快回去,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前面根本不是少夫人!”
说着,霍荆抢了雷隐的马就拼命往回赶。回到小院,霍荆疯了一般冲进了路青的卧房,却只见卧房的门大开着,而路青却不见踪影。
“快通知方继明,有人把少夫人劫走了!”
霍荆再次疯狂的跑了出去,双目通红,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柏姬泰和雷隐却仔细的观察起卧房里的情形,路青是穿着衣服出去的,门口有几点血迹,应该不致命,而在围墙下,也发现了两点血迹。
柏姬泰便从那边开始追寻起来。
霍荆找到了方继明,一大队士兵开始分散出去,任何痕迹都不放过。
第134章死骆驼()
然而夜色太黑,哪怕他们打着火把,能看到的痕迹也极为有限,这把方继明急的满额头都是冷汗。
第二次了,他们又失职了。
少将军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他们却让少将军失望了。
而此时上次的积雪已经全部化掉,甚至没有办法沿着雪痕追踪,一行人疯了似的在整个北大河寻找。
直到天色渐渐泛白时,他们去找了张丹。
方继明已经无法,也许这个时候,只能借助一下凉国的人马。张丹虽然带来的人不多,却个个都是精锐。
“青青被人劫走了。”张丹只复述了这一句话,眸中的寒意却能把人冻成冰块。
说罢,张丹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全神贯注的看起来。
方继明不知道张丹在干什么,只是着急为何张丹还不下令派人追查,再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看了一阵,张丹终于动了。
张丹住的地方,距离路青的小院有两里地,张丹骑了匹快马冲进了路青的居所,直奔她的卧房。
霍荆正要阻止,却见张丹拿到了那根白玉簪。
随后,将白玉簪握在手里,捏的粉碎。
一丝淡淡的浅红粉末,混在玉屑中,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霍荆,拿盆水,把这些碎屑全放进去,找到青青之前,不许拿出来。”
霍荆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却相信张丹这个时候不会说笑,虽然他看他不顺眼,却知道这家伙一定对路青不一样。
在一边听着的柏姬泰,比霍荆速度更快,已经打好水端了过来,然后用布巾小心的将白玉簪的碎屑擦到水盆里,一丝也未留下。
张丹又看了看怀里的盒子,便再次出门,将他的精锐全部带上,随他去追击贼人。
霍荆几人虽然闹不明白张丹在干什么,却一样牵了快马,紧紧跟上。
方继明留了下来,只因霍荆说了一句“守好少夫人的家。”
王坚也要跟着去,却被方继明拉了回来,这个时期,王坚最好留在北大河。他就像个护身符,无论哪方势力,都会顾忌几分,不会轻易对他们动手。
凛凛寒风刮的脸生疼,张丹却一刻也不愿停下来,直到身下的骏马口吐白沫,重重的摔倒在地,而陈苍崖拼命将他拉到了一边,才没有被甩出去。
他们已经废了好几匹马了。
他们的方向是,玉门关。
张丹说有人要把路青带到西域去,一定是尉迟岳。
霍荆想了一阵之后,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也一样是拼了命的往玉门关赶。
可他们到底是晚了半天多,而此时尉迟岳很有可能已经过了玉门关了。
从路青失踪到现在,如果用最快的骏马,也能跑到玉门关,也就是说,他们赶到玉门关时,极有可能路青已经被带了出去。
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玉门关的将士们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救下路青。
然而张丹却不管这么多,他只是偶尔看看怀里的盒子,便继续前进。
此时已经到了巳时,玉门关内一大排胡商排着队等着回西域。
他们送过来毛皮香料,带回去这边的布匹、种子和一些工艺品。
在长长的队伍中,中间有一络腮胡的矮壮胡商,满面悲伤的看着车上的骆驼。
郭俊达问过去时,那个叫木尔扎的胡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的骆驼陪了我二十多年了,却在这里病死了,我要带它回家去安葬,让它回到家人的怀抱。”
木尔扎越说越伤心,竟坐在大车旁边的地上痛哭起来,惹得其他胡商纷纷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
那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