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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
这是她第一次被玉明川以外的人吻,莫名的就反感的不行,甚至,她都不想面对玉明川了。
嘴上一痛,路青嘶的一声,将刷子拿开,却发现上面沾了些血,恼怒的一把将牙刷扔到了地板上,便从浴池里走了出来。
披上长袍,刚推开玻璃门,就见到了冲进卧室的玉明川。
“张丹对你说了什么?”玉明川大步走过来,发现路青情绪有些低落,便上去抱紧了她。
罕见的,路青没有回抱他。
“他知道我们对张雪君做了什么了。”
“听霍荆说,他提了个条件?”玉明川总觉得路青有些不对劲,便伸出一只手,抬起了路青的下巴,可路青却别过了脸。
“嗯,他提了条件,他已经拿到了。”路青使劲推开玉明川,却又被他捞了回来。
“他欺负你了?”玉明川低头,将额头抵上路青的,想看清她眼底的神色,路青却垂眸不语。
“他……”话到嘴边,路青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接跟玉明川说你老婆被人亲了吗?
一阵天旋地转,路青被玉明川打横抱放到了床上,下一瞬玉明川便压着她吻了上去。
唇上一阵刺痛,路青又想推开玉明川,可玉明川却更加用力,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最后亲的二人口中有了血腥气,玉明川才放开了她。
“他这样对你了?”玉明川双目带着血丝,似愤怒,又似情动。
路青点了点头,又摇头,捂着嘴唇嘶嘶的吸了口气。
“居然亲了这么久,嘴唇都破了。”玉明川突然一把捏住路青的下巴,让她抬头面向自己。
路青唇上破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也越发的痛,可她却已经无暇顾及这个,因为玉明川的眼神,不对劲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声音低沉而冷冽,玉明川再次问了起来。
“开始什么?”路青疑惑的看向玉明川,却被他眼神中的冰冷吓了一跳。
“从每日在天工院朝夕相对开始,还是昆仑山回来抱了你一路开始,或者,是在祁连山南的那两日?我半年未归,夫人耐不住寂寞了吗?”
路青彻底呆住了,她终于知道为何有人将言语比喻成利刃了,曾经她奉行的那句言语如风,不过是对不在乎的人吧,不然此刻她的心不会如刀剜一般痛。
“你是这样以为的吗……”声音微弱而轻柔,路青忍住了眼泪,别开了脸。
“你是我的,没有人能抢走!”
说罢,玉明川狠狠的松开了路青的下巴,大步离开了卧室。
路青呆愣愣的看着被甩的有些裂痕的房门,心中有如荒野。
愣了一阵之后,路青突然起身,随便裹了两件衣服,就飞快的奔下楼去。
邬堡这边也设置了马厩,路青过去便牵了星河出来,一路向北飞奔而去。
算一下,张丹现在应该还没到福禄县。
霍荆和柏姬泰也在后面跟了过来,可还是没有路青跑的快。
终于在快到福禄县的路上,路青看到了一场混战。
张丹倒在地上,口中溢血,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片伤兵,剩下的士兵则围着张丹,满面怒气与惊恐。
而陈苍崖正挥舞着那把重剑,跟玉明川战的昏天黑地。
看见路青过来了,张丹脸上绽放了一个明亮的笑容。
似乎有所感觉,在这一刻,玉明川回了头。
“小心!”路青大喊!
可玉明川还是挨了陈苍崖一下,肩膀上见了血色。
“都住手!”路青急忙下了马,想要过去看看玉明川的伤,却在那双冰冷的眼神下,停下了脚步。
陈苍崖一击得手之后,迅速站到了张丹身边,毫无畏惧的面向玉明川,同时将张丹护在了身后。
“你来干什么?”玉明川冷冷的看向路青,眸中的冰冷渐渐被怒火代替。
“我来干什么?你他爷爷的问我来干什么?”这一刻,路青已经怒火冲天。
“救他?”玉明川嗤笑一声。
“对,就是救他!”路青丝毫不让,一样回以一个冰冷的笑容,扯的唇上一阵抽痛。
“路青,你可以的。”玉明川开始咬牙。
路青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玉明川,而是面向了张丹。
“张都督,实在对不住,之前的约定……”
“青青你放心,我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自然不会食言,至于玉明川……来日方长。”说着,张丹冲玉明川嗤笑一声,便由陈苍崖扶着上了马,继续向北去了。
一众伤兵,也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跟了上去。
张丹没有回头,而是看向了他的马头上挂的一个小袋子,那里装着一小瓶“天火”。
这还是陈苍崖偷偷潜入镜铁山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偷来的一点点,也发现了他们用来制作此物的原料。
唉,如此神物,一旦被人发现,路青只会越发危险,张丹握了握拳头,擦掉嘴角的血迹,继续向北而去。
路青目送张丹走远之后,一眼都没看玉明川,爬上星河,一路飞奔回邬堡了。
柏姬泰自然立马跟上,也就霍荆,有些纠结的看看跑远的路青,又看了看捂着肩膀的玉明川,不知如何是好。
“少将军,少夫人她受了这么大委屈,为何你还……”
“委屈?背着我跟人做那种事情,怎么委屈了?”玉明川咬牙切齿的盯住路青离开的方向,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少将军,你是不是误会了?少夫人她几时跟张丹做什么了?今日在议事厅里,我们都听着呢,张丹不过接近了少夫人一下,少夫人就拔刀了,然后我们就冲了进去,他们怎么可能……做了什么。”
第172章夜谈()
霍荆又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脚,这半年多,路青身上灾祸不断,他已经习惯全天候的跟着了,眼见着路青跑了,他得赶紧追上去,以防再发生什么不测。
见玉明川还在发呆,霍荆管不了这么多了,迅速爬上马,一溜烟的追了出去。
许久,玉明川攥了攥拳头,想起路青唇上的伤口,又烦躁了一阵,打个呼哨,叫来了大黑,纵身一跃,也开始赶回邬堡。
然而等玉明川回到邬堡五层,打算找路青问个清楚时,发现那间大卧室的门,从里面闩上了。
精致的雕花大门上,还留着他之前离去时那一甩留下的裂痕,不过这木料比较结实,并没有散开。
路青则坐在卧室的一张桌子边,对着一面镜子开始给下唇上药。
她后悔了。
不过被人亲了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比起她这段时间受的伤,这他么连毛毛雨都不算,她怎么就看不开,还折磨自己了呢?
她怎么就变得这么蠢了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玉明川。
路青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开始发呆,思索。
天色暗了下来,路青却浑然不知。
她这一想,足足一个多时辰,而玉明川,就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
最后,路青长长的叹息一声,去了浴室。
玉明川这样对她,老实说,她很难过,尤其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似乎死了。
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到头来,却因为被人强吻了一下,而变得什么都不是。
这感觉就好像被强暴了,而丈夫回来反而责怪她一样。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动情了吧。
而玉明川,也因为这个情字,变得冲动无理智,险些就坏了他们的布局。
这一次大约成功挽回了,那下次呢?
以她的本事,说不定还会吸引到各种人物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到时候玉明川能冷静的对待吗?
也许张丹说的对,玉明川护不住她。
而护不住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没这个能力,而是因为他把她放在了心上。
何其可悲的一个答案。
路青起身,擦干净了,便躺床上去了。她没有食欲,只想好好睡一觉,也许睡梦中,便不会这么痛苦了。
玉明川依然在门外站着,如一尊石像。
直到霍荆过来,说路青已经洗浴之后睡下了,玉明川还是没有离开。
到了半夜,玉明川终于下了楼,到了他们的卧室下方,专门烧水的房间。
从那个窗口钻出去,玉明川小心的攀到了五楼,尽量不弄出声响的打开窗户,悄悄的潜入了大卧房的浴室。
惨白的月光照在石板上,有如白昼,玉明川看到了扔在墙角一个木柄牙刷,拿过来想要放回原处,却看到上面有一片暗红。
是血。
玉明川闭了闭眼睛,深呼了一口气,指节都握的咔啪作响。
可他却不敢推开那扇玻璃门。
门后,就是他的小妻子。
也许,他该学着廉颇,背上荆条去请罪,也不知她会不会原谅他。
正在他游移不定之时,听到玻璃门后,有了动静。
“玉明川,你过来。”
路青披上外袍,点上蜡烛,靠着床头柱坐了起来。
玉明川刚从窗户进来,她就察觉到了,本来都抓出来了双刀,可等了一会,看到门后的那个身影,双刀又放了回去。
见玉明川拉开了玻璃门,有些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路青闭了闭双眼。
“自己找个地方坐吧,也许我们会聊很久。”
路青睁开双目,已淡然无波。
“夫人……”
玉明川走到床前,想要坐在床沿上,可看见路青的表情,又转回了桌子边的椅子上。
“你把那张官聘拿出来烧了吧,或者,给我一张休书也行,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是怎么操作的,是否需要去衙门登记……”
“路青!”玉明川面带惊恐的打断了路青的话。
她要离开他了!
路青抬眸,再次看向玉明川:“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今日发生的事情,虽然只是在我们与张丹之间,可看到的人太多,保不准会传到张寔耳朵里,既然要娶他的女儿,转头却又杀他的儿子,到时候你打算如何交待?
当务之急,是消除他的疑虑,虽然张丹可恶,我却相信他不会食言,可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把我休了,就是最能安张寔疑心之法。
还有,我想了很久,现在我们二人的痛苦,恐怕都是因这张聘书而起,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你的妻子,只是你的合作伙伴,或者你的下属,我所做的那一切,所值几何?”
见玉明川久久不回答,一张脸却苍白的可怕,路青压住心中的痛楚,从床边走了下来。
“如果我们不是夫妻,我不会平白受那么多磨难,你也不会因妒成狂失了理智,险些坏了布局,而李致或者张雪君,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也尽可拿来为你所用,我想,你有这个本事的。”
路青径自倒了杯水,慢慢的喝了一口,下唇还是有些刺痛。
“我前些日子说过,我与你的合作,不会因为我们是否为夫妻而改变,所以,你应该放心的。”
将水杯放下,路青定定的看向玉明川,却发现他浑身紧绷,指节都已握的发白。
“那我们昔日的种种,你都不在乎了吗……”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又轻的像片羽毛。
“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无论什么东西,总归活着才能感受到,为了我们都活的更好,我想不到其他出路了。”
路青背对着玉明川,她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表情,她怕她会忍不住哭出来。
这么多年,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却要以这种方式与他分开,心中痛如刀割,可是若不如此,等待他们的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玉明川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路青的背影,眸中溢满痛楚。
是的,如果他们不是夫妻,那么路青所做的一切,哪怕他将整个玉门关赔上,都不足以报答她,可他却因为她被人亲了一下,就说出了那种禽兽不如的话。
第173章和离()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几次死里逃生,他却怀疑她跟别人有染。
再次看向路青,玉明川有些恍惚,她不再是日日被他抱在怀里的小丫头了,此时的她,更像她说的那个一千七百年后的她。
比他更年长,更理智,更隐忍,更能看清一切。
“玉明川,你可以出去了,想清楚了,再给我答复。”路青大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霍荆就站在门外,刚看见路青就跪了下来。
“少夫人,求求你,千万不要丢下少将军,没了你,少将军又会变回过去那样,是我们护主不利,今后我拿命护着你还不行吗?求求你,别离开少将军……”
说着,霍荆的脑袋就在地板上磕的咚咚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