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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哥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袁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都是巍然和罗贺祥这两个家伙太过歹毒,本来江湖上的恩怨就应该私了,可总是要牵扯进来无辜的人。”田勇深叹一口气,在他叹气的同时,我却倒吸一口凉气,尽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对了,田勇,我这儿有一份文件交给你,这文件很重要,你必须要用你们的命来保存,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打开,到时候能省下好多没必要的麻烦,要是你提前打开了,别怪我这个当哥的不留情。”说罢,他把这文件扔在桌子上,我看了看这牛皮纸封面的文件袋子,里面应该是重要文件,或者是聘书什么的,当然,不是事业单位用的那种聘书,而是救命稻草。袁哥义正言辞的表情,让我感觉这文件带有千斤重,足足能把桌子压一个坑。
田勇把这东西缓缓拿起来,“袁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些?”
“让你拿着就拿着,这东西对我没什么用,但是对你就不一样了,明白吗?”袁哥有点儿不高兴。
为了不让气氛紧张,我碰了田勇胳膊一下,田勇立马意会,从桌子上接过来装进自己衣服里。
“袁哥,您都安排好我们了那您上不上?”我冒昧的问了一句。
“呵呵,都这种关头了,我可不希望那些没长眼睛的说我袁世君天生就是一个卖嘴皮子的,那我以后还怎么混啊?对不对?咱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好长时间没做这种事情罢了。”袁哥说完,从衣柜里拿出一把被擦得铮亮的日本军刀,大概有一米长,这倒是看的我们目瞪口呆。
“行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次事情之后,若是成功了,你们都会再向上提升一个档次的,我信你们,也爱你们…。要是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忙活了,我知道你们一会儿肯定有事儿,跟我这个有代沟的大哥也说不再一块儿去,去玩吧,玩的开心。”袁哥笑了笑。
“嗯,那我们先走了。袁哥,您保重,咱们到时候准时见!”我也笑呵呵的,心里很清楚一场惊动q市的大战即将要到来。
在我们走了之后不久,秦勇刚,刀子飞机全都到场,他们手里也是一堆文件什么的,几个人坐成一圈儿,很是严肃,屋子里的烟雾缭绕,乍看上去就和人间仙境一般,只是仙境里的人没有在下象棋,而是探讨者比象棋难度高很多的事情。
“我今天通知大家来就是奔着咱们即将到来的大战准备的,你们也清楚,这是咱们上边儿用很长时间留下来的传统,战斗的时候,不能用枪,咱们的人数本来就不占优,罗七那里,有四百人左右,而吕秋毫那里,也差不多有三百人,在咱们忙『乱』这一段时间,吕秋毫一直没有停下来,拿着秋杰的钱一直在招兵买马,张翼那几个我已经通知了,但是他们那里也仅仅是一百人左右,可张翼这孩子我了解,以他和吕秋毫的关系,他不一定会动手,所以在这方面就落在我们身上,我现在来就是要统计一下,你们的人手到底怎么样了?”袁世君叼起一支雪茄,原本这些时间光是安抚和笼络人心,就用上数不清的钱,原本就不富裕的他,根本没有能力和这帮老油子相比,这也是决战对袁世君带来的为数不多的没害处的事儿,可除了这一件,全是麻烦。
“妈的,这他妈谁定下来的规矩?两拨人火拼,不让带枪,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我飞机活了这么长时间,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艹!”飞机使劲用拳头砸向桌面,桌子瞬间又一个大洞。
“袁哥,那我们这么做,不怕条子来抓吗?”秦勇刚转着眼睛,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怕,但是怕也没用,条子就那么几个人,肯定是在我们战斗结束的时候才『露』面,我们不能寄希望于条子身上,这件事他们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干预,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当然了,我也不是不相信大家,你们从现在开始,要把手机留在这儿,咱们所有人二十四小时在一块,一是为了防备那些人偷袭,二是为了保险。”袁世从身后掏出一个麻袋。
“这样,我们先来统计我们的可用战斗力是多少。”
秦勇刚几个人把手机放进袋子里,他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
第一百五十章 就这样吧()
今天天气良好,我们几个人按照约定,几个人在外面游玩,这也是我继小学以来,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的行动,因为依我的表达能力,叫做春游已经算是不错了。
因为莎莎和乌鸡在这里,关于几天之后决战的事情,我们没有人再提起,只是怕这两个姑娘承受不了,尤其是莎莎,她一定会阻止我,所以干脆就不提。
“哥几个,我怎么觉着今天天气这么好呢?”我坐在驾驶的位置,用对讲机向里面说道。
刚说完话,对讲机里面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大老鸡,肥龙,就连我们车上的白羽张佳伟都开始,不约而同的“抬举”我,那叫一个好听。
“我说,咱们今天去哪玩啊?就这么绕着q市转圈子啊?我告你们,吉普可是很费油的!”我第一个转移话题,就是希望他们的讨论重点不在我身上。
田鸡说道,“晃儿,我想去古泉寺一趟,顺带着去找老三说说话,我…想兄弟们了。”
“我也是!”
“那就走着!”
原本计划好的出去玩,被我们临时改成故地重游,把经历过的事情咀嚼一下,不但没有回甘,反而让我们觉着跟苦茶一样,越来越苦。
给肖文去一个电话,我们在q市第一看守所看见老三,老三和我们离开的时候变化很大,平头,头上还依稀有一道伤疤。
老三看见我们,神『色』很惊讶,嘴上却笨的没有说过多,我们四个人相互看着,许久之后,老三第一个开口,“来了?”
“来了。”
“巍然呢?”老三还惦记着巍然。
为了让他不伤心,我说道,“他有事儿,来不了了。”
“嗯…。你们都混得不错,肖警官是不是照顾我,我现在已经是这号子里的管事儿了,据听说,我的刑期被缩减到十五年,十五年之后,我三十五…。”老三缓缓闭起眼睛,这也是我自上回别了他之后,第一会相见,尽管我经常给他捎一些东西,但是没有机会见面,谁知这次见完,我们的话竟然没有想象的多,我有些惋惜,也不知道这回之后应该是什么时候。
“你们…都还好吧?”老三笑一笑,这笑容很勉强。
“好。”田勇说道。
在他说完之后,屋子就安静了,我们依旧是相互看着。
在老三进号子的这段时间,他思考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进来到底是年轻时犯错,还是罪有应得,面对着这帮没有办法定义的“兄弟”,他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生气好,复杂的情绪让他『迷』茫,『迷』茫之中却好像有一种东西牵着他,不断提醒他不要再回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老三徘徊在情绪的边缘,和社会断裂的人生让他险些抑郁,又有一种叫做情谊的思绪让他觉着自己并没有脱节,我们成了他最后的依靠,同时也是他这样生活的根源,毕竟十五年啊,谁会没有怨恨?
我们对着坐了好长时间,从开始到牢管来督促,从头到尾,我们的对话没有超过二十句,但是没人脸上都包含着雨『露』,细雨拍打过后的泥泞,又怎么那么快的愈合?我们就像是小草一样,在泥泞之中存活,在拍打之下成长,都经历着一样的事情,风雨中改变着自己,越来越没有什么可说的,也可能是我们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样,在最后的一句“我们还在”之后,老三笑了笑进去了,我不知道这是一种默许还是对自己的讽刺,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们来,本就是无形的告别,没人知道十天之后q市的天空会变成什么样子,哪片云会改变天的颜『色』。
离开之后,我们后来又去了趟古泉寺,这回意在还愿连着保所有人平安,再之后,我们镇定情绪,开开心心的玩了好几天,q市一切照旧,我们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这些天,我们漫无目的的转着,走到哪儿算哪儿,我们看了长城,听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我和莎莎相拥着照了第一张游玩照片,这也算是我们结婚之后的蜜月生活,紧接着,我们又去了各大名山大川,一览华夏的雄风,曾几何时,我都觉着自己像是一片灰尘,在这『乱』世之中沉浮,又有的时候,我很憧憬的希望自己像一个普通人生活,没有打杀,没有背叛,也没有挥金如土之下的担惊受怕,不过值得开心的是,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是好是坏,我们只有经过了才知道。
在我们结束之后,路过p市,我和田鸡一致认为这种事情不能让莎莎知道,更是不能让她们受到这件事情的迫害,蚂蝗的事情我还是耿耿于怀,绝对不能发生在我身上。
回来的车上,白羽开车,我搂着莎莎的肩膀,“媳『妇』,你看咱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好歹也要回去看看老人家吧?要不这样,你和羽哥伟。哥先回去,行吗?”
莎莎闪着大眼睛靠在我怀里,嘟起嘴道,“晃儿,我回去了,你不跟着一块儿回去吗?”
“我啊…莎莎,这不是正好路过你们家吗?你先回,我过两天就回去了,咱爸趁着你不在的时候给我打过好多电话,就是想见见你,你说他这么大岁数了,不能再让他担心了,对不?至于我那边儿,我出来这么长时间,总该回去交接一下工作,向袁哥汇报之后再回来吧?”
“嗯…”莎莎思考道。
“不要想啦,听话,我们天天都在一块,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啊,你放心,要是我出去瞎搞的话,我这辈子没孩子,断子绝孙我。”我对天发誓道,说到不瞎搞的时候,我看了眼田鸡,我鸡哥用回避的眼神看向窗外,毕竟这家伙的罪行我全都知道。
“不许你这么说,咱们孩子都三个月了。”莎莎笑呵呵的打了我一下,看来我的发誓还是很奏效。
“那我们先回去喽,羽哥伟。哥就先跟着我,等你忙完了尽快来找我,我不希望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没有爸爸陪伴,知道吗?”
“明白!”我大吼一声,这下把开车的白羽吓了一跳,一车的人就在那儿不停地叨叨我,我很无奈,不过总算是蒙混过关了,“莎莎,对不起了。”我心里这样想着。
乌鸡因为没来过p市,也跟着莎莎去随便转转,他们开着肥龙的车走了,我们三个人,两辆车,消失在征途,这天晚上,我们在醉美人生,谁都没少喝,吐得又是满地都是。
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已经是前一天,我们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记得最早开始我和玲玲被打扰那一天,那时候我还什么都没有,然后就遇见残暴和狗熊拼命,最后同归于尽,不知不觉走进了袁世君手里,整死红箭,一切都在沉默中发生,现在的一切我从来没有遇见过。
我们三个人在房里打牌,用我们的话说,活着干死了算,事儿来了不怕事儿,与其担惊受怕一辈子,不如快快乐乐一辈子。
决战前一天晚上,我张口,“对了,咱是不是应该跟袁哥他们几个打个电话,尤其是飞机,这么多次的误会,也没见他怎么对待咱们,咱们要知道,他这样的人,之所以成为通缉犯,肯定是有手段的,毕竟咱们对他不怎么样,好好说说,明天打仗了,把事情都说清楚。”
“也对,听说飞机那家伙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他跟人闹别扭,把版首页『插』进别人身子里,我这不是危言耸听,真事儿,我看咱们是应该服软,要这面子没什么用,毕竟是咱哥!”田勇拿出电话,就开始拨起来。
打了好几个,飞机不接,我在旁边调侃道,“不会是人家生你气不想理你吧?看你这人缘儿混的,我都替你丢人!”
“傻『逼』晃儿,有本事你来,你打通我跟你叫爹!”田鸡面子上挂不住。
“叫啥?”
“爹!”
“干嘛!”我大声回到,这让田勇面子上很挂不住,他冲我扑上来。
我把电话拨给袁哥,“别闹,打电话呢。”
果然没响几声,袁哥的手机接通,“小子,都准备好了吗?”袁哥的声音异常亲切。
“准备好了,袁哥…。那啥,飞机哥在不,我想我们有一点儿误会,现在说一说,怕以后说不清楚了。”我说话吞吞吐吐的。
“没事儿,他在呢,我们在这儿吃点儿东西,你等着,我现在把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