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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座的所有人也抑制不住心里的苦闷,尤其是我,泪眼婆娑,身后冒着汗,声嘶力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一首歌很快结束,我们却没有从歌曲中走出来,准确的说,没脱离沉醉,又一人一瓶子啤酒,根本不用什么酒起子,相互碰撞,“砰砰”撞开,啤酒喷涌,“湾仔一向我大晒,我玩晒。。。。波楼鸡斗与大档,都太晒,多陀地至高境界,论背景我至强大,论劈友我不言败。。。。刀光剑影,让我闯为社团显本领,一心振家声,就算死也不会惊,让我的血可流下来。。。”所有人眼眶红红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别桌客人不仅没有烦我们,反而像是被我们这种感觉打动一样,会的人跟我们一起唱,不会的,拍手叫好,本来平静的烤吧,生生地让我们变成夜场,这是来自青春的朝气,不同的朝气,别样的朝气,让我们肾上腺素爆棚,让我们沉醉,这,就是他妈的青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处处为家()
“晃儿,你知道什么是血性吗?”田勇喝的半醉凑到我身边,最里面叼着一只烟屁,早就没有火星子的烟。
“我说鸡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告诉你昂,别给我没话找话,你看今天喝的这么高兴,你说是不是。”我把田鸡放在我肩上的手拿开,我鸡哥总是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没有,哥们儿跟你说真的,”田鸡的眼神立马由浑浊不清变得深邃。
“你没喝多?真的假的?”我有点晕晕忽忽,但是看见田鸡这样,自己也不想示弱,努力镇定自己头脑。
“鸡哥,什么是血性?血的性格,就是血性,面对着血不乱不忙,处事不惊,不就得了么。”
“晃儿,好多时候你还是太小,不是我在这跟你倚老卖老,事实就是我在社会上呆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你有没有发现,你只有今天的时候,你才是你。”
“什么意思?”我看着田鸡,端起一瓶子酒。
“算了你慢慢就会懂了,”田鸡若有所思的笑着,表情严肃了一下,“晃儿,我发现”
“嘿,你们干嘛呢,哥几个喝。”这时候白羽走过来,走到我们中间。
“得嘞,喝!”田勇没有再跟我说下去。
夜色朦胧,我们一群人喝多了,开着车子在马路上狂奔,就像是我们拜把子的时候一样,吐了一车,车走一路,我们吐一路。
在t市漫无目地转了好长时间之后,还是停在我们最开始的地方,醉美人生。两座石狮子还端坐在那里,呲着獠牙,醉美人生已然废墟一片,门已经被贴上封条,封条上的署名是t市公。安。
“想进去么?”一股怒气直接顶到我嗓子里。
“能么?”莎莎在后面问道。
“没什么不可能,对吧田鸡?”
“对”田勇故作轻松的笑着,因为是黑天,我们没有看见田勇眼睛里隐隐的泪水。
“咣”,一道阴冷的光射进门里,醉美人生大门被我生生踹开,身后,是支持我的兄弟们,看着里面杂乱无章,我们的心情都不好。
慢慢走到里面,最开始我们开业时候的照片掉在地上,金丝边相框早就已经被砸的稀烂,碎玻璃压在相片上,我捡起来,慢慢拂去上面的灰尘,突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有笑得这样开心了,即使今天也是笑着,但是笑跟笑还是有本质区别,一样是上面漏着八颗牙齿,心里却不是一样的感觉,随着自己年龄越来越大,身上背负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不可能再回到某一天,红尘作伴策马奔腾的,一切都是我们经历过之后,才觉得当时的千难万难不过如云烟般,渐渐拂去,现在经历的是最难。
很久以后,我们还会有同样的感想,觉着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也不过是皮毛,但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还是压得我让我喘不过气,但是我知道,这就是成长的过程,老子不是什么屋檐下被呵护的树苗,是混子,是社会上的人,只有冷酷与鲜血才能让我们炼狱重生,熊熊烈火中走到最后。
“这么长时间了,我们的人已经不是原版了。”田鸡跟我并肩站着。
“因为我们已经不是我们。”我附和道。
肥龙走到我们旁边,“什么你们我们的,都不是文化人,就别说暗语好不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感慨了,我们是兄弟。”
“对,我们是兄弟。”所有人的拳头紧紧贴在一起。看着四个人的手,我不由得想起老三和鹏鹏。
一样的月光照耀着不一样的角落,老三靠在监狱的墙上,嘴里含着一根早就被含的漏了烟丝的烟,手上半包火柴,火柴还有十好几根,烟却只剩下一根,老三再迟疑,他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习,但是也庆幸身边有一群不矫情的兄弟。
鹏鹏自打离开我们之后,骑着三轮做了几天买卖,由于自己平时的消费水平早就超出自己的能力,鹏鹏不仅没挣到分毫,还搭进去许多,鹏鹏日渐消瘦,他觉着自己受不了这种生活,想回来找我们又碍于面子,每天沉醉在酒吧夜场。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个姑娘,可能是喝多了的缘故,姑娘的身影在他眼里越来越清晰,,跟孟薇长得越来越像,鹏鹏对着那个身影,伸出了手。
结果就是,鹏鹏沉迷的太深,为了追到那个女人,卖掉了老人留给他的房子,手里握着几万块钱,多数给那女人买了礼物,钻戒化妆品,终于有了自己的女朋友。可结局千篇一律,在鹏鹏就要把钱花光的时候,女人提出分手,原因很简单,她受不了这种生活,从最开始就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
鹏鹏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天大五雷红,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渐渐坍塌下去,他揪住女人议论许久,改变不了分毫,因为女人嫌弃他没钱,鹏鹏万般无奈,“钱就这么重要吗?”
女人笑着,就像鹏鹏刚见到她一样,很迷人却很僵硬,撂下一句印入鹏鹏骨髓的话,“钱不重要,可是你有吗?”,在之后,连头都没回,仿佛不认识一般扬长而去,走到街角的另一面,上了一辆奔驰。
鹏鹏靠在电线杆子上,抽着烟屁,笑了,一排白牙,生活已经从落魄到了贫困,从贫困到了绝望,现实让鹏鹏的心不停地撕裂,撕裂长好,再次被撕裂,第二次比第二次腰痛许多,在感情上,鹏鹏没有被眷恋过,自己真心对待的人永远都对自己横眉冷对,炽热的心贴着冷屁股,鹏鹏明白了,这就是现实,瑟瑟冷风把鹏鹏留在寒夜里,这使得它真正的无家可归。
“阿嚏,”我站在醉美人生里打了一个喷嚏,身后起了无数鸡皮疙瘩,可能是在烧烤店玩的太欢乐,自己外套落在那里,酒渐渐清醒过来。
“晃儿,咱们去哪儿?”莎莎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拿出银行卡,放在我们眼前,“还能去哪儿?那个地方已经不能回去了,我们还有家吗?”从医院出来,我瞬间感觉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只见莎莎甜蜜的笑着,两个酒窝深陷在脸颊里,“晃儿,只要你在,哪儿都是我们的家,我爱你。”说着,紧紧地抱着我。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叛变()
“对三,”,我从手里抽出两张牌。
已经是前半夜,我们找了一家相对便宜的宾馆住下,袁哥那边,我们也不好意思去打扰,白羽张佳伟去锻炼了,剩下几个人坐在那里没事干,买了点啤酒饮料,打起牌。
“要不起”,田鸡握着一手牌,憋了半天,很尴尬地说道。
我当时就乐了,“鸡哥,你知道在‘对不起’中间加两个什么字,能让它看起来更沧桑吗?”
田鸡傻乎乎的摇头。
“那就是对三,要不起!哈哈,”我在那里大笑起来,苦中作乐的感觉。
“你少来,老子这一把串儿,打了你就走不出去了,”田鸡依旧是那个表情,要是说有种感觉叫做不怒自威,那田鸡的样子就是天然幽默,我也是现在才发现田鸡居然有这一面。
“你呢?”看着把子,我笑了笑。
“不要,我也一把顺子,等着打田鸡。”把子也认真起来。
“都不要,是吧?得嘞,春天!掏钱掏钱,赶紧的。”我把手里剩下的牌都扔出去,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唯独多出来对三,结果他们还都不要。
“草,这什么破牌,真糟心,心不顺,牌还不好,不玩了。”田鸡把牌甩在床上,从面前的钱里抽出一张,扔给我。不知不觉,我的面前已经有一摞子钱了,看来今天宾馆的钱不用我操心。
“别介,再玩会啊,这手劲刚上来,手气壮。”我扯着田鸡的袖子。
“不玩不玩,打死都不玩了,谁知道你玩不玩赖。”田鸡装作很疲惫的样子,躺在床上。
“哎,”我也突然感觉很疲惫,躺在床上,感叹着,“不知道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妈的,这生活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同一时间,袁哥办公室的门铃响起,“谁啊,”袁世军从座位上爬起来,好长时间没睡觉了,不知不觉睡在桌子上。
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袁世君定住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绿箭,绿箭只身一人站在门口,袁世君的手不自觉地别在腰间,摸着手枪。
绿箭眼疾手快,按住袁哥的手,“老袁啊,别着急,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是帮你排忧解难的。”
袁世君冷笑着,“排忧解难?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更何况到现在是鸡给黄鼠狼拜年。”
“那你还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绿箭淡定的说着,一屁股坐在袁世君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我是真有事儿跟你说,我是带着一腔诚意,不然的话,你这小小君临天下,早就是我的了。”
袁世君点着一根雪茄,“我早就知道了,罗贺祥跟你有故事,具体什么故事,不用我说了吧?”
“呦,不愧是袁世军,消息很灵敏,对,我们是有故事,我们就是要看着这君临天下怎么一点点垮台,但是我今天来说的不是这件事。”绿箭故弄玄虚的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这个,”绿箭从兜子里掏出一张u盘,放在袁世君桌子上,“没事干的时候多看看,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刺激得很。”
袁世君面色凝重,“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目光放在我家人身上,那你今天就出不去了。”
说完,门口不知不觉多出来是好几个很媳妇,在门口一字排开,眼神凶神恶煞“袁哥!”
绿箭转头,看见如此多的人“嗯,不愧是袁世君,我就说么,一个窝囊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产业,那一定有过人之处么,早就安排好了昂?就等着我这条大鱼上钩?”
“怎样?但是你要注意你的措辞,你现在不是什么大鱼,你在我眼睛里,连狗都不如,知道吗?”袁世君嘴角撇出一丝冷笑,“说吧,用什么理由保命?”
“我不都给你看过了么,就是它,”绿箭指着u盘,依旧是一个动作,反而淡定的点燃一支烟。
“这个东西我不要也罢,我活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玩尿泥呢。”
“袁世君,你真是对自己的人不管不顾啊,那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汇龙,蚂蝗,飞机,秦勇刚,还有你的那个小刀,这些资料我都懒的看了,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司机最近在跟谁联系,而你的那些手下,为什么自打发生了事情以来都神秘兮兮,还有,田勇的命就在我手里,你要是不想再少一个手下的话,我劝你识相点,让我离开,当然,要是你无情无义,那么请便。”绿箭故意把脖子向前探了探,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自信这样做。
“啪,”袁世君一个嘴巴抽上去,声音很响。
“谁给你的资格这么说话?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啊?草泥马的。”
绿箭的嘴角缓缓流出血迹,他用食指沾了沾,放在眼前,接下来笑了,“袁世君,别以为我不知道君临天下还有多少资产,保守估计,撑过这个月都很难吧?打官司花了多少钱?昂?妈的。”
“这跟你没关系。”袁世君背过身去,不理会绿箭。
“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有你求我的时候,还有,u盘的密码我之后会发给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袁世君,我就先走了,不多说了,让开。”绿箭说完,朝着门外走去,推开所有人,大踏步消失在走廊中。
“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儿,一天天的,”袁世君用拳头狠狠地砸向桌子,“咔,”桌子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