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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南风眼珠子都红了,怒瞪着叶禹非
“项南风,你个混蛋!”
叶禹非扬起拳头,狠狠的一拳就打了过去
这一拳让项南风先是一怔,而后就像是失狂的豹子一样,他也一拳还了回去
瞬时,两个人的脸颊上都有血迹渗出来了
他们谁也不在乎,施展开了手段,你来我往地就打斗在一起了
【112】 敲烂你的脑袋()
叶禹非尽管没有参军,进军校,但他出生在了高级军官家庭,耳熏目染的都是一些和战事计谋、对敌手段情节,为了他能强身健体,从小就在爷爷叶德强的亲手教授下学习中国武术,所以本身的功夫也是不容小觑的
项南风就更不用说了,现役军官,军校拳术冠军
不大一会儿,他们之间就对打了几十招儿,却没有分出胜负输赢来
“你们不要打了?都住手啊!”
一边的殷亦晴恼怒地在跺着脚,冲两个人喊着
但他们正在气头上,心底里都压着一股气,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殷亦晴的话?
“要打你们滚远点啊,别在孤儿院门口,让我小姨看到了,我要怎么说啊?”
殷亦晴小脸都皱在一起了,不时回头看看孤儿院里,如果惊动了小姨他们,他们知道这两个男人是因为自己才在这里大打出手,那可真够丢人的!
“喂,你们能不能住手啊!”
她压低了嗓音怒喊着
没人住手!
打斗还在继续!
真是太混蛋了!
是高富帅就有理在任何地方放肆啊?
殷亦晴怒了
她忽然就从打斗的圈外奔了进来,几乎是疾奔而来的,瞬间就进入到了两个人的掌风势力之内了
啊?
亦晴!
项南风和叶禹非都是大吃一惊,忙不迭地回身撤拳,唯恐伤及了殷亦晴
但即使这样,在两个人中间形成的那种强悍的内力罩,还是不可避免地形成了一股暗力,就在殷亦晴扑进来的同时,狠狠地作用在了她的身上
啊
一阵被撕裂般的痛楚传来,殷亦晴惊呼一声,整个人就蹬蹬退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亦晴!
丫头!
两个大男人俱是大惊,抢先着奔过来,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她的手臂,“你没事?”
这话他们是异口同声的
“有事,怎么没事啊?你们很想打架,是不是?那去拳击台啊,去让那些拳王们将你们打得满地找牙,那样你们不就痛快了?干嘛在这里?吵醒了小姨,我要怎么解释啊?呜呜,痛啊!”
她说着,大滴大滴的泪珠子就顺着凝白的脸颊滚落下来了
“丫头,不是我,是他先动手的!”
项南风心痛了,眉心纠结着,恶狠狠地瞪了叶禹非一眼,“臭小子都怪你,现在你高兴了?”
“不是你胡乱冤枉亦晴,不是你让人算计她,开除了她,我会动手吗?”
什么?
“丫头,你被开除了?”
叶禹非这话让项南风顿时惊愕
看着她清瘦的小脸,憔悴的神情,他顿时明白,她为什么好端端的不去上课,反而跑去大禹山赛车场
“哼,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叶禹非没好气地
“我就是不知道啊!丫头,你被开除了,干嘛不打电话给我?”
项南风顾不得向叶禹非解释,反问一脸痛惜地看着殷亦晴,眼底闪现出了无比的温柔
“你弄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殷亦晴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电话里,他和桀凤那一来一去的暧昧交谈,他都要和他的娃娃亲女友结婚了,干嘛还要来招惹自己?
她恨恨地将那个被摔成零碎的手机摔在他身上,然后忍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大院里走
“丫头,你跟我来!”
忽然,就有那么种感觉,一股撕裂的痛后,一种丰盈的感情激流正在随着她走动的步伐,从自己的身体里涌动出去!
他知道那感情激流就是她和自己之间的牵连,此刻要是放开了她,那自己和她也许就永远结束了!
他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联系!”
心,在惨痛着,她咬牙忍着眼泪,不想让它们从眼底涌出,但
车门被打开了,她被他推了进去
她又消瘦了很多,整个人形销骨立,令他心里紧紧地抽痛着!
二十分钟后,城中心的紫调酒
项南风几乎是半拥半抱着,将殷亦晴给带进来的
“项少,您来了!”
门口的侍应有些惊讶,似乎第一次项少带女人出现在这里,呃?他的脸好像挂彩了,是谁有胆子在彪悍的项少头上动土啊?
“给我来杯火焰威士忌、一杯热牛奶!”
他冷冷地
是
侍应刚应下,就被一个人拦住,“等下,也给我来杯火焰威士忌,算他账上!”
“你能不阴魂不散地跟着吗?”
项南风气呼呼地冲他低吼
“谁说我跟着你来着?”
叶禹非反瞪他一眼,先一步就到了临窗的一个位置,
“我是为了保护亦晴,小羊羔遇到了大灰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大灰狼?我是大灰狼?笑话,难道她天天混迹在赛场,就不怕那些废材花花公子是洪水猛兽!”
在气头上,项南风的话说的又狠,又绝对
“洪水猛兽怎样?我喜欢!”
殷亦晴小脸涨红着,委屈都凝聚成了眼底的晶莹,若不是公众场合,她真的要哭了
“喂,项南风,你以为亦晴在赛场会和那些女人一样,到处给人献媚,然后讨取小费吗?她才不是呢,这几天,她赚得都是清清白白的小费,没有如你想的那样龌龊!”
叶禹非如此体谅的话终于让殷亦晴极力克制的全部委屈都崩盘了
“我怎么就会招惹上了你这样的恶魔?老爸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女承父业,可我却辜负了他的期望!”
“开除你的是马主任吗?”
项南风冷厉的眼底抹过了浓浓的怒意
“项南风,开除的命令是x军长你的老爸亲自颁发下来的,你还要装什么都不知道,有意思吗?”
叶禹非看着悲情的殷亦晴,心疼得要命
“叶禹非,再说一个‘装’字,试试我能不能敲烂你的脑袋!”
项南风恼了
“丫头,我爷爷有严重的心脏病,我不得已才答应和桀凤在一起,但我坦言告诉过她了,我和她不可能,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你明白吗?”
【113】 想要脚踩两条船吗?()
他这又是在给自己制造什么虚幻的梦境吗?
惨然地,她笑了笑,“不,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赚更多的钱,给小姨,给孤儿院,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丫头,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几乎是在低声嘶喊着的,“我和桀凤是假的,是我和她一起商量好的,那样才能让生病的爷爷早点康复,这很难理解吗?难吗?”
“项南风,你想摇晕她吗?”
情绪极度的失控下,项南风用力摇晃着殷亦晴的双肩,她娇弱的身子,在他大力的狂肆下,像极了无助的枯叶,在狂风中失去了方向
丫头,我
项南风无力地松开了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盛怒之下,他抓起了电话
电话通的时候,对面传来的声音沉稳而威严,“爷爷生病了,你不在旁边守着,想要累坏桀凤吗?”
“项坚强,马上,立刻,恢复亦晴的学籍,不然的话,我就辞去军职,你不要以为,我没有了军衔我就不能做该做的事儿了,告诉你,我照样能让那个老魔头闻风丧胆!”
“臭小子,这是你和老子说话的态度吗?”
对面的项军长恼火了
“你无故取消她的学籍,这是你堂堂x军长该做的吗?”
“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混蛋儿子?”
“古人不是告诉你了吗?有其父必有其子!”
“臭小子,你要是敢辞去军职,我就”
项坚强气得大概都摔杯子了,电话那头传来稀里哗啦的一声震响
紧跟着罗荣江副官在安抚,“军长,您不要和南风一般见识了,他毕竟还是年龄小,各种经验不足!”
“哼,小?小个屁?小会找女人吗?”
项坚强冲罗荣江一通反斥
“呵呵,军长您就消消气”
罗荣江讪笑几声,不敢再说话了
“臭小子,你要是再敢在电话里乱吼老子,直呼老子的名字,老子就派人过去,将你小子给灭了,真是苍天无眼,我项坚强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你记住了,对桀凤好点,好好关心爷爷,不然我毙了你!”
一通狂啸后,那边的电话挂了
呼呼!
项南风将后背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回学校!”
殷亦晴瞠目结舌,谁能相信刚才对话的两个人是父子?照着他们说话的那种架势,简直比仇人还要仇人啊?
“呵呵,我们三个男人在家的时候,说话都是很随便的,以后你就习惯了!”
察觉到殷亦晴的惊讶,项南风有点窘,讪笑着解释了一句,转而问叶禹非,“这几天你都在赛车场?”
“你以为呢?我真是纳了闷了,亦晴怎么会喜欢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混蛋男人!”
项南风不干了,“喂,叶禹非,我感谢你这几天暗中对她的保护,但是我怎么就见一个爱一个了?”
“我保护她,那是我的事儿,不需要你感谢!你没有见一个爱一个?x军长都说了,让你对那个桀凤好,你当我是聋子吗?你小子这是能耐了,想要脚踩两条船吗?”
叶禹非丝毫不畏惧他的恼火
“我不是说了吗?那只是为了爷爷的病,是缓兵之计!”
项南风看着殷亦晴,“亦晴,我们这座城市是临近边界的,那些毒贩子他们是不会放弃贩毒的暴利收入的,他们会想着法儿的铤而走险”
“呃?你在怀疑桀凤?”
叶禹非惊讶地
“我怀疑谁管你什么事儿?”
项南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丫头,你还记得那次我带你去,将他们的重型车给毁了了么?你知道那次我毁掉的是多少毒品吗?”
被他说的这个情节吸引,殷亦晴下意识地问,多少?
“整整六十公斤!”
什么?
那么多?
殷亦晴惊呼出声,身为警察的女儿,她听老爸说起过关于本城毒贩的猖獗,但是她没想到,那些人简直丧心病狂,他们运来那么多的毒品,将会害了多少人,害得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啊!
“喂,喂,项南风,你少转移话题,说桀凤和你,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叶禹非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
“我我不想听,禹非,你不要再逼他了,那是他的事儿,他没必要和我解释什么”
殷亦晴低垂下眉心,淡淡的一抹忧伤,就那么落在她的唇畔
“禹非?短短几天,连称呼都改了,还逼着我要解释,我倒想问问,你们怎么回事?”
项南风眼底都是红血丝,焦躁起来,那神情如被激怒的猛兽
“同样一句话,那是我和亦晴的事儿,无须向你解释!”
叶禹非用这话来气他
“叶禹非,你还想打架,是不是?”
项南风狂啸了
“打就打,谁怕谁啊?”
叶禹非腾就站身来,“你自己身边有未婚妻了,还挂着亦晴,你这不是自私吗??走,我们决斗,谁胜了,亦晴就是谁的!”
“你们两个慢慢打,千万别留情,最好今晚上能两败俱伤!”
殷亦晴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亦晴!”
丫头!
两个男人都慌了
也就在这时,项南风的电话忽然就急促地响起来了
“喂,谁?”
他正在气头上,接电话的语气十分恼怒
“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神情大变
“南风,出了什么事儿?”
叶禹非了解项南风,他反应这样大,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桀凤一个人去抓毒贩了我得赶过去,禹非,你送亦晴回去”
极快地,殷亦晴和叶禹非交换了下眼色,“我们也去!”
两个人也跟着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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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埠村外的简易公路旁边,野生的松树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风霜雪雨的洗礼,长得都是很高大的,松冠很大,在夜色中铺张成了一片片乌黑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