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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赖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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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人玉指如春葱,红红的丹蔻配着白玉一般的果肉,赏心又悦目。

    白藿淫笑一声,张了口,正欲将果肉和着美人儿的手指一起含入口中。

    马车突猛的往前一冲。

    “嘶……”

    跟着马儿长嘶一声后,马车“哐当”一下停了下来。

    马车里的人因着惯性也跟着往前一冲,最不巧的是红玉的手指刚伸到白藿的唇边,被这一带,手指一晃,果肉掉了不说,她那修剪得尖尖的指甲一不小心就戳在白藿的下巴上。

    白藿痛得一声惨呼,手臂一甩,将红玉直甩到对面的车壁上。

    男子力气本就大,又是正当恼怒手底没轻没重,那红玉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哪承受得住,只见她尖叫着从车壁上弹回来,又一头撞上车厢里的桌几,方才滚落在地,全身缩成一团,抽搐了几下,有殷红的血从额头冒出来。

    车厢里另外那个丫头,见刚刚还是怜香惜玉的大少爷,转眼一脸狠厉,吓得缩在一边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红玉出气多进气少,也不敢上前将她扶起。

    白藿阴沉着脸,眼风都没往红玉那瞟一眼,摸着自己肥胖下巴上那两道浅浅指痕,心中怒气暴涨。

    刚要张嘴喝骂,却听得外头有尖利的声音响起。

    掀帘一看,在他们的马车前,横着另一辆马车,此时从那辆马车里跳出一个青衣书童打扮的瘦小少年,正张了嘴,跳着脚,立在两马车中间,指着他的车夫叉腰大骂。

    “你这人眼瞎了不成,没看到对面有车过来?还是你是故意的,想害我家主人?我们跟你有何怨何仇,你竟如此歹毒,今日我主人没伤就罢了,若伤了,咱们没完。”

    白家的马车夫有苦难言,气得哆着嘴,回道:“明明是你们突然冲出来,差点撞了我们……”

    “放屁。”青衣书童嘴巴利索得很,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你少睁着眼睛说瞎话,怎么是我们突然冲出来,这里的街难道是你家的不成,我们走不得?我们明明走得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你却直直的撞上来,让人连避让的功夫都没有,若不是牛叔驾车水平高,及时拉住了马儿,还不知会怎么样呢,说不定我们的马车早被你们给撞翻了……”

第43章 挨鞭() 
那青衣书童还不依不饶,拉了旁边逐渐围上来的路人作证。

    “各位街坊乡邻,你们说说,是我们撞的他们,还是他们撞的我们?你们看,他们那边还那么宽敞,却不往那边走,偏要挤到这边,这不是故意想撞我们,想要我们的命嘛。”

    旁观的众人原也没大看清当时的情形,又听他一口清脆的纯正帝京口音,而对面那车夫却带了浓重的吴中语气。

    人大多都会向着同乡,不免心就偏了些,纷纷应和着青衣书童的话。

    “这少年说得对,这道路宽敞得很,若各走一边,如何会出事?”

    “天子脚下,当知礼仪廉耻,尊皇命规矩,圣贤有云,知礼者,人恒敬之,守矩者,天必佑之。”

    也有人和着稀泥,“既二位并没撞上,人也未伤,不如就此算了,免得挡在中间,阻了他人的去路。”

    也有人摇头,“皇城之中,竟如此莽撞,今日撞的看着只是出身小门小户,若是惹了皇亲国戚,这麻烦就大了。”

    白藿一肚子的火。

    自来了这帝京,仿佛随便一个人都敢骑在他头上。

    想往日在吴中,何等威风神气,哪如现在整日受这些闲话,一时气血上头,也不等人来扶他,自己就跳了下去。

    先冲自家的车夫猛的踢几脚,这才喘着气凶狠的瞪着对面。

    他虽然为人骄横,但并不蠢,也来了帝京多时,自是知道帝京的一些规矩。

    刚刚在马车里时,他就仔细观察了一番对面的马车。

    那是一辆毫不起眼的青蓬马车,小而窄,车前只有一匹瘦弱的老马,与他宽敞豪华的双驾马车一比,简直是比破落户还破落户。

    最主要的,那马车上没有任何徽记。

    皇城里有头有脸人家出行,马车上大都带了家中的徽记,大家一看徽记就知哪些人不能惹,哪些人该避让。白藿初来帝京时,更是下过一番苦功,将各权贵家的徽记都记了一遍,就怕不小心得罪了某些不能得罪的人,给自己和白家招祸。

    皇亲国戚、权贵之家,他是惹不起,但并不表示,所有人他都不敢惹。

    面前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破落户家的小子,也敢在他白少爷面前耍横,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他凶狠的眼神落在青衣书童眼中,只见那青衣书童一愣,大家还只当他怕了他,谁知一瞬之后,那青衣书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又是扶腰又是抹泪,再笑下去怕是要连肠子都要笑断了。

    其实旁边也有人忍俊不禁,实在是那白藿自出现后,就象一团圆球在滚来滚去,样子着实可笑。

    白家的护院小厮因有主人在旁,胆子也壮了不少,有人上前冲着青衣书童恶狠狠问道:“小子,你笑什么?有何可笑?”

    青衣书童一边笑,一边指着白藿,“他……他可是你家少爷……哈哈,他长得可真喜庆……”

    白藿平生最恨人笑话他胖,书童这话简直是捋了他的虎须,气得他暴跳如雷,朝着跟来的白府众人大吼。

    “你们是断了腿还是没了手,还不去给爷将那混帐给抓起来,给我往死里打,撕了他的嘴,看他还能不能再牙尖嘴利?”

    护院们得了令,顿时撸起袖子,杀气腾腾的往对面扑去。

    青衣书童一见形势不对,自己一个人可对付不了七八个彪形大汉,“呀”的怪叫一声,往后就跑,一边跑一边喊。

    “少将军救我。”

    旁人也不知他这少将军叫的是谁,正一头雾水时,突然那一直没有任何声息的青蓬马车里飞出一条鞭子。

    “啪……”

    鞭子扭曲宛转,简直比蛇还灵活,啪的一声将追得最近的一个大汉抽得往旁直飞出好几米,砸烂了路旁的一个卖菜的摊子,跟着滚入菜堆里,哼哼哧哧半天没爬起。

    旁观的众人一起傻眼。

    白府的护院更是齐齐止步,眼中均露出一丝惧色。

    那白藿也吓了一跳,可一想自己这方人多,大家一起上,也不见得就斗不过,立时胆气又壮了,上前朝着其中一小厮重重的踹了一脚,吼道:“上,全都给我上,他只有一人,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他不成……”

    话未说完,就见从那青蓬马车里跳出两人。

    当先那人身着玄衣,手握长鞭,神色冷峻,气势凛凛,让人不由的有些畏惧。

    白藿瞧着他的脸,那人的脸与别个不同,脸上带了一张……

    遮了半边脸的面具。

    这模样似乎哪里见过?

    正疑惑时,旁观的路人里有人惊呼一声,“是少将军,靖武侯府的少将军。”

    白藿一双小眼蓦地睁大,满眼不可置信般,指着朱樱,“你,你……”

    “你”字还未完,朱樱手中的鞭子已“唰”的一下,直往他面门飞来。

    情急之下,白藿也顾不上说话,本能的将两手抬高,遮在头上。只听鞭子一响,鞭风过去,手臂上传来一股钻心的刺痛。

    痛得他呱呱乱叫,抬手一看,左胳膊被鞭子抽中的地方已衣衫破烂,当中起了一条食指粗的红痕,一碰就痛得噬心。

    白藿气得抓狂。

    这丑妇,长得丑不说,还如此凶悍不讲理,这还没嫁呢,就敢当众殴打未婚夫婿,这若嫁了,还了得,心中不觉有了惧意,却又不甘心,忍不住朝朱樱吼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与……”

    他却不想,他与朱樱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以未婚夫婿自居了。

    朱樱如何会让他将话嚷出来,早一鞭子又挥了过去。

    一鞭子,果然让他住了嘴,忙着抱头鼠窜。

    白府的护院一时被惊吓住,此时见少爷受伤,自然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也顾不上害怕,从车架上拿刀的拿刀,拿棍的拿棍,往朱樱围了过去。

    做青衣书童打扮的青茉早笑嘻嘻的与青苹站在一起,两人一起上前拦下了护院。

    那些护院不过会些三脚猫功夫,如何是她俩的对手,不过三两下,就全给打趴下,倒在地上直哼哼。

    青茉拍拍手,朝青苹挤眉弄眼了一番,两人好整以暇的往旁边一站,观赏着朱樱左一鞭右一鞭赏心悦目的鞭法。

第44章 恶霸() 
朱樱这一顿鞭子是下了狠劲的。

    她既恨姓白的无耻,又恼宁浩禹歹毒,如今宁浩禹不在这儿,只能将所有的恼恨都发泄在姓白的头上。

    她每一鞭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呼啸着从白藿身上掠过,直抽得白藿哭爹叫娘、鬼哭狼嚎,如个滚地葫芦一般在地上滚来滚去,全没有白家少爷往日的威风神气。

    旁观众人虽也知那白藿脑满肠肥的样子,往日定也是经常欺压良善之辈,不是好人,但看着他鼻涕与眼泪齐流的凄惨模样,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也有人担心出了人命,劝道:“少将军,这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此人已受了教训,不若让他给少将军陪个礼,此事作罢?”

    朱樱虽下了狠手,却还是留有余地。

    她虽恼恨,也只想给他个教训,并不想惹上人命官司。

    所以白藿虽然看着凄惨,身上衣衫破烂,伤痕累累,却并没伤到筋骨,休养一些时候就能痊愈。

    不过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今日这份苦也够他受的,不说疼痛难忍,就那当众丢的脸这一辈子也捡不回来了。

    听人劝,得一半。

    眼看着也教训得差不多了,谅他经过今日这一遭,也不敢再打自己的主意,朱樱就坡下驴,收回了鞭子。

    鞭子收回了,可理还得在自己这边,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朱樱用帕子擦了鞭子上的血迹,将鞭子缠回腰间,这才冷冷的望了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白藿一眼,冷声道:“似尔等嚣张跋扈、欺压良善之辈,本将军是见一次打一次,决不轻饶。”

    眨眼之间,就将一顶嚣张跋扈、欺压良善的大帽子扣在了白藿的头上。

    白藿:……

    谁嚣张跋扈了,谁欺压良善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虽说在吴中我是挺嚣张跋扈,也经常欺压良善,可来了这帝京,我不是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嘛,这帝京谁谁都能欺到我头上,真他妈的不是人待的地方。呜呜……爹,娘,我要回家……

    躺在地上疼痛难忍的白藿是有苦难言有冤难伸,且还投告无门,心中暗暗发誓,今日之辱,受鞭之仇,他日一定百倍千倍的报回来,定要将那丑妇千刀万剐,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旁边有好事的,听得朱樱说,高声起哄,拍掌大赞一声,“好,就该如此。”

    一场谁也不清楚起因,不知谁是谁非的闹剧以靖武侯府少将军,朱大姑娘路见不平、拔鞭相助,惩治欺压良民的乡绅恶霸的光辉事迹结束,并快速的在帝京传扬开来。

    街的转角处,一辆标有郑国公府徽记的马车停了下来。

    郑琰民掀帘看了看被阻的街道,朝跟在一旁的冷月望了一眼。

    冷月会意,下马而去,不过半晌,就回来禀报。

    “靖武侯府少将军将白府少爷给打了。”说话跟他人一样,简洁明了。

    “为何?”郑琰民问道。

    “听说是两人相向而行,两车相撞,起了争执。”

    郑琰民眉头微皱,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朱樱他虽不能说非常了解,但从接触的几次来看,其人应是个光明磊落、行事有度之人,按说不会因这么点小事就做出当街打人的举动。

    再者,一个女子当街打人,总是有损女子名节,她还有少将军的封号,必遭朝中御史们弹劾,如此弊大于利的事,她还要做,是有什么让她非做不可的理由么?

    郑琰民暗思。

    思了半晌,也想不出头绪,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朱樱与白府有何恩怨。

    街道看起来一时也疏通不了,正事要紧,郑琰民重新坐回,吩咐冷月,“绕道吧。”

    不多久,郑国公府里,弗来踏踏踏的跑进来。

    冲着躺在床上的郑琰晨兴奋的笑道:“爷,朱少将军将白家少爷给打了。”

    “打了?怎么打的?”郑琰晨亦兴奋的抬起半边身子,朝弗来急急问道:“你将事情细细与我说一遍。”

    他可是等了一早上,好戏终于开场了。

    弗来呱啦呱啦将听来的消息添油加醋的说了,说到高兴处,还学着朱樱左一鞭右一鞭挥鞭的样子。

    郑琰晨听完,挑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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