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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貌合神离的气氛()
秦曼心中暗暗叫苦,这个酒陪得真是受罪啊,不止要承受那些宫女嫉恨的眼神,还要感受席上那古怪的气氛。
也许是站着的关系,几位上殿的一举一动她看得清清楚楚:忠贤皇后和孔仪妃竭尽所能在讨皇上的欢心,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惜那位老大根本不领情,整个宴席期间连瞟都没瞟她们一眼,要么邀宜亲王举杯共饮,要么就埋头吃菜。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那位乔珍妃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往这边瞟上一眼,似乎相当在意宜亲王的举动。而宜亲王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借着秦曼斟酒的机会吃她的豆腐,碰碰手指,拍拍胳膊,极尽亲昵,偏偏秦曼还无法反抗,只能悄悄地站远一点。
只要她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宜亲王就恶作剧一样挪下椅子,再把距离缩短。如此几次,那乔珍妃的目光就愈发散乱起来!
秦曼很敏锐地感觉出了乔珍妃眼神中的痛楚和醋意,确认乔珍妃和宜亲王之间有点什么猫腻。宜亲王虽然装得满不在乎,她还是能看出来,他也很在意乔珍妃,换句话说,他在利用自己惹乔珍妃拈酸吃醋!
果然是个可恶的男人,她恨不得将酒壶里的酒泼上去。不过这种场景只能在脑海里幻想一下罢了!
席间秦妙连跳了三支舞,赢得一片赞赏之声。齐昱更是夸张地拍了半天巴掌,叫好道:“好舞姿,好歌喉,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确实新奇又好看呢!”忠贤皇后当场就从头上拔下一枚金钗赏给了秦妙。
秦妙跳舞期间,孔仪妃一直暗暗地留意着皇上的表情,但是并没有看到预期的惊艳,想来未能打动龙心,不由得失望了。
瞟了旁边的乔珍妃一眼,“珍妃妹妹,你觉得秦妙这舞跳得如何呢?在座的人中,妹妹评判起来最有说服力了,不是吗?妹妹可是跳舞的行家啊!”
孔仪妃最后那句话出口,秦曼看到齐昱的眼皮很快地跳了两下,似乎说到了他在意的事情。
乔珍妃也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跳得很好啊,妹妹自愧不如。”说着转身吩咐颖儿去拿了一对翠玉耳环来赏给秦妙。
第37章 她们的身世()
“多谢娘娘赏赐!”秦妙可算得上名利双收了,高兴地谢恩。
齐昱看了看秦曼,又看了看秦妙,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仔细看看,你们两个长得很像嘛!”
齐靖安点了点头,“是啊,朕也想问呢。曼儿姓秦,你也姓秦,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还不等秦曼秦妙开口,孔仪妃就抢着答道:“是啊,皇上,其实她们两个是亲姐妹呢。”
“哦?”众人都发出预期的惊呼声,“难怪长得那么像!”
“仪妃妹妹果然长了一双辨珍验宝的眼睛啊,竟然能找到这么一对才色兼有的姐妹!”忠贤皇后笑道,“不过我听说,她们两个原来可是权贵家的女儿呢!”
皇上又很配合地“唔”了一声,“是谁家的女儿?”
孔仪妃本想装糊涂,可是忠贤皇后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来,显然早就查了玉芷宫的底细,也摸清了这两姐妹的身份。于是笑道:“是啊,皇上,她们就是前些日子获罪的工部侍郎秦庆元的一对千金。臣妾之前也不知道,只是爱惜她们的才华,才把她们收到玉芷宫去的。事后听她们姐妹说起来,才知道内情的!”
这还是听人说起她们的身世,秦曼和秦妙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悄悄地记下“秦庆元”的名字和“工部侍郎”的官职,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齐靖安看着秦曼的眼神闪了闪,脸色愈发阴沉了起来。
成妈妈的菜都上全了,众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与其说是吃饱了,还不如说烦饱了。
见几位上殿离席,换了桌子去喝茶了,秦曼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她的陪酒工作结束了。借着帮笋儿和果儿撤席,逃也似的躲进了小厨房,说什么也不肯出去了。吃过饭又收拾了桌子,洗了碗,才听见外面有动静。
探头往外看了看,皇上、忠贤皇后、宜亲王和孔仪妃一起离去了,这才彻底放心了。当即对玉皇大帝、观世音、佛祖已经上帝都许了愿,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碰见这位宜亲王了!
第38章 记忆中的梨花()
齐靖安和齐昱离开蕴竹宫,来到御书房促膝深谈。
边疆大事已经在朝上汇报过了,一年多没见面,本想在乔珍妃那儿安安静静地叙叙兄弟情谊,没想到忠贤皇后和孔仪妃先后跑来搅和,非但没叙成,反倒搞得每个人都不愉快。
此时两个人相对而坐,相视一笑,刚才的所有不快都散去了。
“皇兄清瘦了!”齐昱笑道。
“每日都有操不完的心,想不瘦都难啊。”齐靖安叹道,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朕很羡慕皇弟你能纵横沙场,快意恩仇。被那些朝臣念烦了的时候,就想索性扔下龙椅和堆积如山的奏折,骑上一匹快马,天下之大,四处流浪去。”
齐昱笑了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不出三日,皇兄就没命了,不是饿死就是被那些觊觎龙椅的人杀死了!”
“唉!”齐靖安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飘渺起来,“朕还记得八年前,朕随母后去玉泉寺上香,为病重的父皇祈福,在玉泉寺的梨花树下碰见一个小女孩。她见朕愁眉不展,就送了朕一朵梨花,还告诉朕凡事不要想太多,只需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好!这些年朕每每遇到难题的时候,就会想起她的话。现在想来,还真亏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
齐昱笑了一笑,“皇兄本来就喜欢难为自己,凡事想开点便是。”
“皇上,皇上”
两个人正谈到舒心处,颖儿喊叫着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珍妃娘娘她”
“珍妃她怎么了?”齐靖安和齐昱一起站了起来,又异口同声地问道。
“珍妃娘娘她晕倒了!”颖儿声音都带了哭腔,“皇上您快去看看吧!”
齐靖安一边往外奔一边问道:“宣太医了没?”
“已经差人去叫了,奴婢怕珍妃娘娘有个好歹,便急着来通知皇上。”颖儿跟在他身后禀报道。
齐昱站在原地愣了愣神儿,也抬腿追了上去,“皇兄等等我,臣弟跟你一起去!”
第39章 珍妃出事了()
来蕴竹宫的路上,齐靖安和齐昱已经从颖儿口中得知了大概情况。
送走了皇上等人,乔珍妃感觉很累,就去沐浴打算休息了,叶儿在旁边伺候着。谁知道乔珍妃刚进浴盆没多久,突然一头栽进水里,昏迷不醒了。
“珍妃她怎么样?”到了蕴竹宫,齐靖安三步并作两步进门,扯住太医急急地问道。
太医赶忙答道:“禀皇上,微臣已经给珍妃娘娘施了针,已经无大碍了。等娘娘醒来,微臣开上两剂汤药,配合安胎药喝下去,就会没事了!”
“那珍妃到底为什么会晕倒啊?”齐靖安听说珍妃没事,稍稍放了心,又问道。
太医一板一眼地答道:“珍妃娘娘皮肤出现斑疹,眼鼻口内膜充血,还伴有轻微发烧,这是过敏症状!”
“过敏?”齐靖安有些诧异,“为什么会过敏?”
“是丁香花过敏症。”太医答道,“珍妃娘娘以前就有过这个症状,不过不是很严重。这次大概是因为怀有龙胎,身体虚弱,过敏症状就分外强烈,以至于突然昏迷。珍妃娘娘有喜之后,微臣特地嘱咐过蕴竹宫的人,让她们留神,不要让娘娘触碰到丁香花!”
齐靖安扫了众人一眼,“太医既然嘱咐过,珍妃又怎么会接触到丁香花的?”
“刚才微臣已经查问过了,是娘娘沐浴的香汤里面混有丁香花。”太医如实回答道,“虽然过敏症放在普通人身上不算重症,可是孕妇身上无小病,这次幸亏是施救及时,不然珍妃娘娘和龙胎就都有危险了!”
“什么?”齐靖安眼神里现出愤怒,“今天是谁伺候珍妃沐浴的?”
众人闻言齐齐地看向叶儿。叶儿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饶命,确实是奴婢伺候娘娘沐浴的,可是花瓣不是奴婢去摘的,奴婢也不知道里面混有丁香花啊!”
齐昱刚才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听了叶儿的话心里一沉,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去摘花瓣正是秦曼。
“那又是谁去摘的花瓣?”齐靖安怒声地问道。
“是是曼儿!”叶儿赶忙答道,“她去摘花瓣之前,奴婢还特意嘱咐过她,小心不要摘到丁香花,可是她还是摘来了!”
齐靖安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秦曼,愣了一下,继而挥了挥手,“去,把她给朕带来!”
第40章 你是不是别有企图?()
秦曼听着外面脚步一阵急似一阵,隐约觉得正殿那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可是没人吩咐,她也不方便踏进正殿。说得好听点她是蕴竹宫的使唤宫女,说得不好听点儿,她就是一个摆设,主子有需要的时候想起她来,不需要的时候就没她什么事儿!
虽说她自觉自律地待在屋里,可是总觉心里不太踏实。刚想出门去看看情况,颖儿就带着两名小太监进门来了,不由分说拖了她就往外走。
“怎么了?”她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颖儿不理会她,果决地吩咐两个小太监,“带走!”气势颇像女干探。
秦曼被两个小太监拖进正殿,见皇上和宜亲王去而复返,地上还跪着一个面无人色的叶儿,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曼儿,朕来问你,珍妃用来沐浴的花瓣是不是你去摘来的?”齐靖安严词厉色地问道。
秦曼点了点头,“回皇上,是奴婢!”
“你明知道珍妃对丁香花过敏,为什么还要摘丁香花过来?”齐靖安语气愈发严厉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秦曼愣了,丁香花过敏?这是怎么回事?她之前分明问过叶儿要什么样的花瓣,叶儿只说要新鲜明艳的,并没有告诉她不要摘丁香花。
“我让你去摘花瓣之前,对你说得很明白了。”叶儿见秦曼看过来,抢着开了口,“我告诉你千万不能摘丁香花,还让你小心挑选的”
秦曼听了这话气坏了,这个叶儿也太不厚道了!她为了见宜亲王去梳妆打扮了,把摘花瓣的差事推给自己,这也就罢了,干活多少她秦曼从来不计较。可是叶儿明明没说乔珍妃对丁香花过敏的事情,还红口白牙说瞎话,栽赃过来,心肠也太坏了吧?
“皇上,奴婢并不知道”
“皇兄,慢着,慢着。”秦曼刚想为自己辩白,宜亲王却先开了口,“这件事情跟曼儿没关系,是臣弟的错!”
齐靖安疑惑地看向他,“皇弟这话又从何说起啊?”
第41章 这个男人是好人?()
“今天下午,臣弟得到皇兄的消息往后宫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迷了路,就走到御花园去了。当时正好看到曼儿在摘花瓣,就让她给臣弟带路。
臣弟为了让她快点摘完花瓣,就帮了她一把,那些丁香花是臣弟摘来的。臣弟并不知道乔珍妃有丁香花过敏症,不过说来这件事情还是臣弟的过错。
若不是臣弟好玩心起,缠着曼儿给臣弟带路,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齐昱说得一脸诚恳,“害得乔珍妃晕倒,危及龙胎,让皇兄担心,这都是臣弟的罪过,皇兄,臣弟甘愿受罚!”
齐靖安看着齐昱的眼神透露出一抹惊异,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秦曼有些吃惊地看着齐昱。说实话,她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摘过丁香花,宜亲王也只是按照她的指点摘了少些花瓣而已,他这么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难道是想帮她挡罪吗?
皇上刚才问她是不是别有企图,甭管她是不是有心的,皇上为了保护龙胎,都会杀一儆百,重则死罪,轻也是重罚。如果是放在宜亲王身上,这罪责就无形中轻了许多,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了
莫非这个人除了喜欢戏弄别人为乐,还有见义勇为的英雄风范吗?
在秦曼内心斗争着,想着要不要给自己心目中竖上“可恶”碑文的宜亲王稍加平反,换成“稍微有点可恶”的时候,皇上沉声地开了口。
“花虽然是宜亲王摘的,但是不知者不罪,责任可免。但是你们两个就不一样了!”扫了扫秦曼和叶儿,“你们是负责伺候珍妃的宫女,竟然如此不上心。太医既然已经叮嘱过,在伺候珍妃沐浴之前就应该仔细检查,不能有丝毫疏漏。可是你们两个呢?有丁香花混进花瓣之中都浑然不觉,这就是失职之罪。
来啊,把她们两个拉下去,各打十板子,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