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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贵女不知的是,君兮今日并没有穿红衣
凭栏倚楼处,窗前一盆芍药开得艳丽。
司徒飞云半开玩笑的看着君兮,“你不穿红衣,你童养夫能看到你吗?”
早上分别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可是此情此景,竟弄的君兮也有点紧张兮兮的,听了司徒飞云的话,楞了一会儿,才看向她今日穿的那身石榴红裳,浅笑,“你穿这一身,是为了燕帅?”
司徒飞云就不说话了,目光盯着那走近的军队。
围观的不止贵女,也有出征的世家子弟,楼下是百姓的欢呼声,楼上是叫着各种名字的声音,嘈杂喧哗,根本听不清到底是叫的谁了。
“燕望北——”司徒飞云红着眼角叫了一声,但这里地势高,下面又吵,根本听不清。
司徒飞云气的一拍窗户,“这里太高了,他听不见!”
确实,便是要他们看见这里,也只得抬头才能看见,可是这游街的时候,谁会抬头?
不知是哪个雅间的里的贵女开了个头,手绢或香囊都朝军队砸去。
君兮看见还几个香囊砸向君琛,当即气的磨牙,“八宝,给我一把弹弓。”
八宝很快就从身上摸出一把弹弓递给君兮,君兮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弹珠,干脆取了盘子里的葡萄打出去,击落扔向君琛的香囊。
司徒飞云深受启发,直接捻起葡萄往外扔。
其他房间房间的贵女看到这边仍葡萄,想起掷果盈车的典故,也把房间的水果都往外砸。
一时间永安大街上香囊锦帕瓜果齐飞。
一颗紫葡萄打中君琛脑门的时候,他抬眼一看,临街的酒楼芍药花开得正艳,素衣罗带的女子,覆了一层面纱,眸子里噙着浅笑望着他。
天光暗淡,苍古楼阁间,竟飘起了星星点点的红花。
有隐秘不可告人的情愫自内心疯涨起来,同于野兽。这世上生的好看的人极多,可那人的眉眼,却偏偏长到了自己心尖儿上,只一眼,似乎就能勾起前世来生。
木楼吱嘎一声响,跟着是几声惊呼。
君琛看不见掉下的木板砸到下面围观的百姓,也听不见御林军在大声呵斥什么,楼阁之上的七喜八宝在大声呼喊什么,她们伸手去抓,却只抓住那掉下来的一红一白的二人一道衣摆,终归还是坠落了下来。
君琛脚用力在脚踏上一踩,从马背上跃起,后背黑色的披风卷起旋风,铁臂稳稳接住了那坠楼的人。
坠落的时间似乎变得很慢,他妖治的凤眸里是隐忍的薄怒,“还是这么任性。”
君兮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听了他这话,却含笑道,“上一次,在城楼下,我接住了你。”
那一瞬君琛眼神炙热得能焚烧一切,落回马背上的时候,盯着她半响没有说话。
燕望北也看到了楼上落下来的二人,手握成拳,却终是没有去接落下来的司徒飞云。
他是订了亲的人,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若是去接司徒飞云,只会让场面陷入僵局。
说不定还会坏了司徒飞云的名声。
只是贴在他胸前的那面护心镜却灼热得似乎要将他的心肺烧穿。燕望北不敢去看司徒飞云的眼,沉默半响再次抬头时,就见司徒飞云已经稳稳的站在地上了,只是面上有几分自嘲之色。
燕望北想着她到底是武将之女,功夫不弱,心底的担心少了几分。
七喜八宝还有司徒飞云的一众护卫都从阁楼上下来了,见君兮和司徒飞云都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君兮没忘这是在大街上,小声说,“你还要去神武门,别再这儿耽搁太久,放我下去吧。”
君琛用力抱了她一把,才把人放地上了。
八宝七喜忙过去扶君兮,这突来的变故虽然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但御林军知道这楼上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哪敢怠慢,瞬间就围得水泄不通。
百姓也没看清那落下的二人到底是何模样,更别提知道是哪家姑娘。
军队再次前行,八宝茫然的发现司徒飞云和君兮都快哭了。君兮是被世子接住的,司徒飞云是落到一般自己一个帅气空翻落地的,这二人应该都没受伤啊。
“郡主,县主,你们这是怎么了啊?”八宝不知所措。
司徒飞云说,“我心疼。”
八宝:“”
君兮一张脸皱成一团,“我腰疼。”君琛那家伙,刚才放她下去的时候,使劲儿再她腰上掐了一把。
八宝:“”
君兮揉着自己到目前为止还很纤细的小腰转身,龇牙咧嘴道,“把这楼给看起来,暂时不许任何人人出入。”
她跟司徒飞云突然从窗户跌下去,是酒楼窗户长年失修突然坏掉了才怪。
肯定是有人暗中作乐手脚。
不过不知那人想要针对的是自己呢还是司徒飞云了。
若是针对自己,只能说那人谋算得也太周全的了些,她什么时候回京,回跟司徒飞云一起再那个包间都谋划得一清二楚。
司徒飞云率性却不笨,自然也知道方才窗户下的木栏突然坏掉绝非偶然。
军队已经走过了,这永安大街的人也都三三两两的散了。
御林军把整座酒楼围了起来,贵女们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但整个南都京城也没人敢跟君兮比脾气。
第一百六十二章 麻烦来了()
君兮那是一言不合就甩鞭子抽人的主,她们平日里暗地非议几句就罢了,真正对上君兮,还是乖顺得跟兔子似的。
她大冷天把人丢进池塘里只是传言,可是那日在长公主府上,陈灵非议她几句,就死得那般凄惨,偏偏还不敢伸冤,这可是众贵女亲眼看到的。
说来也是误打误撞,陈灵之死,君兮根本就不知情,虽然莫名其妙背了个锅,但让京城贵女对自己如此忌惮,君兮还是挺乐意的。
不然那些女人的套路烦都能烦死她。
十一他们检擦了那掉下来的木板,又勘察了楼上的隼眼,确定这木板是之前就被人弄坏了的,只要趴在窗台往外看,隼受力不住断裂,就会带着人一起从楼上落下去。
知道各中关键,司徒飞云冷笑一声,“我到不知我是碍着谁的眼了,敢这般算计我!”
君兮也是皱眉,这一层一层楼盘查下来,并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七喜从楼上快步走下来,“郡主,楼上有一个包间里的人诡异得很,不肯开门接受盘查,而且房间里有好几个武功高手。”
君兮和司徒飞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答案。
“带路,”郡主吩咐。
***
“小姐,人丢走完了,我们也回去吧。”丫鬟小声道。
孱弱倚在窗边的人,烟紫色襦裙,臂弯挽着香妃色轻纱,垂马发髻显出几分温婉,眸底泪光点点。
却在下一刻狠佞一巴掌扇向了丫鬟,咬牙切齿道,“贱人!司徒飞云那个贱人!怎么就没摔死她?”
丫鬟被女子这一巴掌给打蒙了,完全不知平日里温婉大方,善良可人的小姐怎么突然打她。
“小姐”丫鬟捂着被打的脸,泪花在眼底打着转。
赵柔指甲抓破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上又露出了那个平日里惯用的,找不出一丝破绽的温婉笑意来,“小莲,我打疼你了?”
丫鬟诚惶诚恐摇头,“没有,没有”
赵柔原本怜惜摸着丫鬟被打的脸,下一刻却又狠狠的拽住了丫鬟的头发,狰狞问道,“没有打疼你,那你哭什么?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嗯?”
“小姐小姐好疼”丫鬟想搬开赵柔的手,但根本就是徒然。
赵柔又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笑道,“你这副样子,是想我以后嫁去燕家了,哭给望北哥哥看吗?”
“我没有”丫鬟眼底已经泛白了,赵柔眼底是狰狞还是一点没减。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在这样下去,你可就掐死你这小丫鬟了?”
赵柔有如梦中惊醒,这才松了手,丫鬟跌坐在地,一边咳嗽一边剧烈的喘息,泪流满面。
赵柔这才转身看向坐在桌子上的那个异族服饰的女子,“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犯蠢啊”长央手支撑着下颚,戏谑道。
“这次是那个贱人命大!”说到此处,赵柔眼底又狰狞起来。
“啧啧啧,”长央摇摇头,“还是这么蠢,直接用毒多好,任她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
赵柔冷笑,“摔死还能说是意外,用毒致死,真当武侯府是摆设?只怕武侯家的疯狗们会为了司徒飞云那个贱人闹翻整个朝堂!”
长央还是一脸戏谑,“这酸溜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话锋一转,“不过这京都的将门世家,后宅的确没你们文官子女过得艰辛。所以将门家的女儿,还真是不适合勾心斗角!君兮倒是个例外!”
赵柔也不蠢,很快就回了长央一个冷笑,“你说帮我杀司徒飞云,实际上是你想杀君兮吧?”
被揭穿长央也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早就死了,我还杀她作甚?”
赵柔逸惊,“什么?”
长央眸光一冷,“你要记住,现在的这个君兮,只是个傀儡。”
那个人亲自交给她的君兮的尸体,怎么会有错。
赵云还想再问什么,但长央已经不再屋内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她的丫鬟小莲。
“此地不宜久留,相府大小姐还是早些离去吧,还有这个丫鬟,惹了大小姐心烦,不如送给我做宠物的点心!”
赵柔听着回荡再房间里的这句话,沉了脸。
那个南疆女人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过看在自己还有求于她的份上,她暂时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赵柔往窗边看了一眼,发现对面的望海楼被御林军层层包围了起来,冷嗤了一声。
想起长央说的现在的君兮只是她们的一个傀儡,今日她看到的站在司徒飞云旁边的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眉心拧了起来。
那伙南疆人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那个南疆女人给她的东西的确好用,现在赵丞相独宠她母亲,整个相府后宅都是她们母女说了算。
只要她吧那药也给燕望北吃了,她相信燕望北余生也会只喜欢她一个!
赵柔很快就释然,君家的事,君兮与长央有什么过节,与她何干。
走出房门,没人引路也没下人候着,赵柔脾气又上来了,“小莲,死哪儿去了?”
喊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小柔已经被她送给那个长央了,一时间心底有些木木的。
楼道上有人插话,“赵大小姐今日可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赵柔循声望去,就看见了被一众丫鬟簇拥着的美人,杏眼桃腮,端庄大气,偏偏还和她穿了同款的襦裙。
她本身生得也不差,可是被这么一衬,高低立见。
赵柔在心底把今日给她梳妆的小莲骂了个千百遍,脸上仍是笑意盈盈道,“原来是国公府的君大小姐,今儿可真是巧了。”
她和长央在屋子里说的那些话君锦华是不可能听见的,君锦华肯定是在嘲讽她刚才那句骂小莲的话。
君锦华借着楼道的地势高度睥睨着赵柔,“是啊,好巧。”
留下这意味不明的话,君锦华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离开,与赵柔擦肩而过之时,突然低声说了句,“陈灵之死,谢谢你送了我一个筹码。”
赵柔瞳孔一缩!
怎么可能,君锦华怎么知道陈灵是她杀的?
那日在长公主府的花会,司徒飞云跟陈灵起了争执,她是想杀了陈灵嫁祸给司徒飞云的,可是流言风向不知怎么就偏向了君兮。
君锦华那话是什么意思?她要告诉谁?告诉君兮吗?
还是想以此来要挟她?
思量过后,赵柔冷笑,君兮如今只是一根傀儡,君锦华就是告诉了君兮又能如何,她要挟她就得听她的吗?
武官的女儿永远都是武夫的头脑,君锦华说她杀了陈灵,整个南都京城谁人不知她相府大小姐以娇弱出名,谁会相信她能杀人?
君锦华已经出了酒楼,上马车时朝望海楼那边看了一眼,御林军还没有撤去,她不知从一扇窗户里看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大变,“坏了!”
***望海楼***
让君兮意外的是,这次那个不配合搜查的房间开门了,开门的婢子礼数周全,一看就是大家之风。
君兮却瞳孔一敛。
只有宫里的人才会行那样的礼。
目光扫向桌前的粉嫩少年时,更是惊讶,“九公主?”
楚沫这是第一次溜出宫玩,没想到就这么被人给识破了,她好歹还换了男装啊,这人是怎么认出自己的,本来还装作一副纨绔子弟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