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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张大厨子那才叫胆颤心惊,世子突然跑来厨房,要学做饭
张大厨子觉得一定是自己今儿个起床的方式不对,不然世子怎么会来找他做饭呢?
“鸡杀好了,然后怎么做?”君琛今日穿的是一身月白牙的袍子,端的是公子如玉,可惜那如玉公子现在手里提了一只扒光了毛的鸡
第三十七章 吃你不用煮()
张大厨子后背贴着门板,以便有什么不测,他能及时逃出去。
双腿抖得不像样,身子因为腿软而一直往下滑。
他从没见过杀个鸡能杀成这样的
世子爷都没把鸡给弄死,手中的菜刀舞得那叫一个赏心悦目,然后这母鸡只来得及“咯咯”两声,脑袋一低,鸡毛全都没了,母鸡又一“咯”,两眼一翻,晕了!
然后世子还提着这只没死透的鸡来问他接下来怎么做
张大厨战战兢兢伸出手,说:“您您交给小的来做吧”
杀鸡这样的活儿真不适合世子爷您啊
君琛躲过了张大厨子伸过来的手,道:“她前些日子就念叨着要吃叫花鸡,我给她做道叫花鸡尝尝。”
张大厨自然君琛说的是郡主,一边欣慰,一边又心惊。
欣慰世子为郡主竟然到厨房这腌臜地儿来了,那读书人不都说“君子远庖房”吗。心惊的是万一世子突然怒了,拆了他的厨房都有可能啊
张大厨子值得哭丧着脸道:“得把鸡的内脏掏出来,洗干净,然后剔除鸡骨头,再把调料抹匀净,鸡肚子里灌入八宝饭,用荷叶包好,再用黏土裹好,放进灶里用炭火烧一锅时辰”
君琛绷着一张脸按着顺序一步步做,那股严肃劲儿就是他在三军阵前都没这么凝重。
原本守在厨房准备打下手的侍卫受不了那低气压,躲门外去了。
可怜那张大厨子,大冷的天,愣是让汗水把后背的衣衫都给打湿透了
君兮过来的时候,君琛刚好也做好了他生平第一次做的叫花鸡。
看见门口冒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时候,君琛就想笑,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君兮觉得她简直就是在做梦,梦里君琛不仅会下厨,还老对着他笑
要知道君琛根本就是个大冰山啊!
她梦游似的走了过去,君琛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笑道:“老是走神,在想什么?”
他突然靠这么近,君兮条件反射性地就想往后躲,可是她后面是灶台,躲不开
君琛的侍卫剑一在门口使了个眼色,张大厨子如蒙大赦,慌忙不迭地跑了。
她这一跑的动静让君兮红了脸,君琛这个家伙越来越不正经了,她一把推开他,愤愤道:“在挤我就被你挤锅里去了!你想把我煮了吗?”
君琛暗沉的眸子眯了眯:“吃你,不用煮。”
“你——”
君兮气闷,决定不理她,不过这么一茬,她也忘了自己找君琛是要干嘛的了,鼻翼动了动,寻着味儿往灶台下面找:“什么东西,好香。”
君琛用火钳子从灶里刨出一个大土包,土包砸在地上就裂开了缝隙,那股香味儿更浓了,君兮蹲在地上,秒变星星眼:“叫花鸡”
君琛嘴角漾起一抹宠溺的笑,徒手就要去扳开那被烧硬的土块儿。
“别,烫!”君兮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小,十指纤长,莹白如玉,青葱一般,叫人看着就想咬一口。他的手比她大了很多,因为常年习武,掌心一层薄茧。
君琛看了二人抓在一起的手,眼神柔和了几分,嘴上却道:“你以为我是你吗?那么蠢。”
这家伙!
君兮气得甩开他的手,好不容易有的一点气氛也没有了。
君琛扳开土层,拿了盘子扯下一根鸡腿递给她,解释道“我手上有茧子,烫不到的。”
君兮跟自己盘子里的鸡腿作斗争,不理他。
只是嗷呜一开口咬下去君兮的脸色有点怪异了。
她抬起眼打量君琛一眼。
“怎么,不好吃吗?”君琛问,脸色绷得没有一丝表情,可是眼底分明有几分期待的。
确定他不是故意要整自己,君兮只得含糊到:“还行还行”
没半点盐味儿,还有这甜津津的鸡肉是怎么回事错把白糖当盐放了?
眼见君琛撕下一根鸡翅想自己吃,为了不打击道他,君兮忙道:“哎这都是我的!你不许吃!”
君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柔和了下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霸道”手上却是把那根鸡翅放了回去。
“那你得吃完。”他说。
再养肥一点,他也可以动口了。
吃吃完?
君兮苦逼地又咬了一口甜津津的鸡肉,强颜欢笑咽下,然后在君琛殷切的目光下,又咬了一口
“你再给我拿个碗来,我想吃八宝饭”君兮嘴里含着鸡肉道。
君琛起身去拿碗了,在君琛背对她的时候,君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口里那块鸡肉吐进了灰堆了,甜津津的鸡肉她真的咽不下啊!
见君琛拿了碗和勺子过来,君兮也不啃鸡肉了,直接舀八宝饭吃。
八宝饭吃到嘴里的瞬间君兮从此对八宝饭有阴影了
她问:“这八宝饭也是你自己做的。”
君琛有点得意:“当然。”
君兮:“哦。”
难怪味道这么奇怪。
“不好吃?”君琛从她脸上看出了端倪。
不能辜负君琛一片心意啊
眼见君琛要尝尝他自己做的八宝饭,君兮哎呦一声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君琛顾不得八宝饭了。
君兮说:“我肚子疼。”
君琛一把抱起她往回走:“我查了医书的,女子这期间是会痛的,你忍着些。”
才怪,她习武,身体倍儿棒,来葵水从来就没痛过。
不过他竟然还为了这种事去查医术!君兮有些震惊,君琛不是那种闲的会去翻医书的人呐!
把她放进被子里的时候,君琛还找了个汤婆子给她捂肚子。
虽然真的一点也不疼,可是盛情难却,她还是接受了吧,君兮心虚的想。
君琛又给她压了压被角,“我去厨房给你煮红糖水来。”
对君琛厨艺已经有了阴影的君兮一把拽住了他:“别走”
他回过头来看她,眸光有点幽深
第三十八章 教训()
这两个字蹦出来,君兮自己都觉得躁得慌,这是她从话本子里学来的。
没办法,吃过甜津津的鸡肉,难以描述的八宝饭,君兮实在是不想再喝什么味道奇怪的红糖水了!
君琛摸摸她的发顶,君兮觉得像是在安慰什么小动物,他说:“我很快就回来。”
君兮顺势叼住了的袖子,眼神可怜巴巴。
“属狗的吗?”他捏住了她脸颊上的软肉,最近他好像特别喜欢捏她的脸。
“哥哥你去忙吧,让汤圆去厨房就好。”君兮说。
君琛看了她一眼,出门吩咐了小丫鬟什么,然后他回来脱了鞋就往君兮床上一躺。
君兮头发根都要竖起来了:“哥哥!”
他丢开汤婆子。
君兮:“”
然后环抱住她,掌心捂住了她腹部,清冽却又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这样好点没?”
他身上阳气很足,掌心很热,被窝一下子就暖烘烘的。
君兮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她动了动身子,想离他远些,奈何君琛扣得紧,她只得道:“那个我不疼了的。”
君琛轻轻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息又让君兮不敢动了。
身后那个胸膛贴了过来,他唤她:“君兮”
“嗯?”
“我们是要做夫妻的。”只这一句,没了下文。
君兮心却乱了,这不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起,可是心跳就是莫名的有些不受控制。
想说点什么岔开这个话题,君兮又想起了自己去厨房找他的目的,便问:“哥哥,西伯侯府那个登徒子你是怎么打发走的啊?”
她真正想问的是,王府大门那里为什么会遍地都是血。
君琛把她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杀了他的随从,他就走了。”
听汤圆说,那随从再怎么也有百来个吧。
这样风轻云淡的语气君兮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君琛嗤了一声,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他:“怎么,觉得很残忍?”
君兮自问也不说什么善男信女,而且她深知君琛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欧阳府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不知狐假虎威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可是想起菩萨那句度化他,又觉得头疼,只道:“大过年的,觉得不怎么吉利”
衣襟被挑开,指腹顺着锁骨滑到她那颗红痣上的时候,君兮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想到欧阳长风那个纨绔胡诌的那些话,君兮又是气闷:“我跟他真没啥”
指腹下的肌肤,温润,光滑,妙不可言,像是有一股魔力牵引着他往下,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他才将手抽了出来,手臂不由得将怀里的人勒得紧了些,他说:“我知道。”
呼吸,并不像他的语气一样平稳。
眼底却一片阴鹜。
夜色悄无声息地降临,长安城夜里永不熄灯的街上,从花楼里摇摇晃晃走出一个锦衣公子。身上的衣服是流云缎,腰间的一枚羊脂玉环,手中一把鎏金玉柄折扇,就知道这公子非富即贵。
“公子,下次还来”
“奴家等着公子”
“这么晚了还回家作甚,公子留下嘛”
美人窟,英雄冢。
那温香软软的哝哝话音在夜色里有着无尽的柔情,似乎要把人的三魂七魄都给勾走。
锦衣公子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含糊着应声:“下次下次再来”
走过花楼门前那条大道,转进一条小胡同里,深夜传来的几声犬吠让他微微醒了点神。却看见胡同前面有几道黑影。
瞬间酒醒了大半。
“你们是谁?我乃西伯侯之子!识相的就给小爷我把路让开!”锦衣公子色厉内荏道,心里却是慌得厉害,今日在镇北王府吃了大亏,回家又被他父亲责骂一顿,他心中郁气难平,这才跑出来消遣。若是平时,他一定得带上十几个家丁的。
那些人并不怕他的威胁,缓缓上前,他彻底慌了神,转身就往胡同外跑。
眼看就要跑出胡同了,他一句救命都到了嘴边,腹部突然一阵搅碎般的剧痛,让他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就倒飞回了胡同里。
那一脚,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被踢碎了。
“欧阳长风?”那人走近,扑面而来的血煞之气,让他几乎晕倒。
“是是我”他以为,凭借欧阳家的声望,能让对方放过他。
“扑——”又是一脚,欧阳长风只有气出,没有气进了。
那人眉眼间一片阴鹜:“凭你也配!”
第二天君兮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君琛,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君琛这次重伤后,性格大变,真心让她有点吃不消。
汤圆在给她梳头时,就眉飞色舞地讲,说欧阳家的少公子,在花楼门口遭了毒手,被人打得不省人事了。
君兮就纠结得眉毛开始打架,昨天欧阳长风才上门挑衅,今天就被人打得半身不遂了?
君兮不知怎么,脑子里出现了君琛那张寒气森森的脸,直觉告诉她,这事儿肯定跟君琛有关,于是她想了想,道:“欧阳长风那个纨绔,仗着自己的姑姑是当今皇贵妃,不知做了多少混账事,你让墨姨帮帮忙,找齐欧阳长风的罪证,再找到被迫害的那些人,能找到多少算多少,让他们联名去大理寺告状!”
“让让墨姨去?”汤圆一怔。
君兮淡淡睨了她一眼:“我敬墨姨如师,但我也是君氏云骑的主人。”
汤圆是懂非懂退下了。
昨夜下了大雪,透过窗棂,恰好能望见青石小径两侧肆意伸展枝丫的梅树,远处的青砖碧瓦皆落了雪,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君兮却无暇欣赏这美景。
欧阳长风突然被打得半身不遂,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这事儿跟镇北王府有关,君琛昨天又杀了欧阳府那么多家仆她只希望借那些人状告大理寺,能分散西伯侯的注意力,别这么快找上镇北王府。
真正让君兮忧心的,是她始终感觉暗处有一双手在操控着全局
她们都只是那人手中的棋子,这样的认知让君兮很不安,经过昨天的事,君兮更加觉得,那个人对自己应该很熟悉,会是谁呢?
重生到现在,她一直都很低调,维持着自己张扬跋扈、胸无城府的样子。
君氏云骑的出现,是她这辈子遇到的一个变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