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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转眼就想着给我塞小白脸了”
君琛大马金刀地在太师椅上坐下了,眸光幽幽地看着跟个小陀螺似的在屋子里到处璇的君兮,手撑着下颚,突然来了句:“君蝶的姨娘原本是杨氏的陪嫁丫鬟,这个你也查到了?”
君兮瞬间就想找块豆腐拍死自己,怎么又说漏嘴了!
他似乎觉得她脸上变换不断的表情挺有趣的,看了一会儿,才道:“你很聪明。”
君兮心头发虚,讪笑:“小聪明,小聪明,哪里比得上哥哥你的大智慧”
君琛一看见她那个笑就觉得碍眼,道:“笑得那么假,丑死了。”
君兮:“”
谁能告诉她,她现在要怎么跟这尊阴晴不定的煞神相处!
不过好在国公爷找君琛有事,君琛没在这里待太久就被下人叫走了。
君兮趴在梳妆台上,郁闷地拨弄那一盒子精致非常的首饰。
却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做工极为精美的檀木小盒子,半尺长,三指宽。进屋前君兮就打量过这屋子一眼的,梳妆台上根本就没有这个盒子,难道是君琛留下的?
耐不住好奇,君兮打开了那紫檀木小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根木簪。
君兮却是吃了一惊,那根簪子,是君山木!
君山木的传说,起源于越国。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传说楚王曾经云游越国,越女对楚王动了情,日日在江边唱那首越人歌,述说相思之苦,楚王知道她的心意后,在君山上寻了一颗百年老树,用那百年老树的树枝雕刻了一根簪子,赠与越女,以此定情。
后来也有不少痴儿怨女,效仿用君山木定情的,可那毕竟只是一个传说,君山木更是没多少人见过。
君兮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来那簪子是用君山木做的,是因为前世越国公主前来和亲的时候,就带了一块君山木做贡品,毕竟那时候她才升值当了皇后,狗皇帝就要娶小老婆了,为了安抚她,狗皇帝就把那君山木转赐给君兮了。
君兮对一块破木头不感兴趣,但是顶着御赐的名头,君兮也就放弃把那块君山木拿来垫桌子腿,后来不知扔那个旮旯角去了。
看着盒子里的君山木簪,君兮抽抽眼角,君琛这家伙送她这个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真对她有意思了?
君兮拿起那根木簪细细打量,很普通的款式,但打磨得十分精细,可以看出做这根簪子的人是用了十二分心思的。君兮准备放回去时,却发现簪尾刻了一个“兮”字,那特任性的狂草字体,君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出来的。
突然想起上次去白马寺,她在姻缘树下捡到的那个许愿牌,那上面的狂草,跟这个字体有点像啊
君琛到底是何意?
直到现在,她还是想不通,君琛到底是想干嘛,有事没事的就逗逗她,她自然不会自恋到绝对君琛是看上自己了!可就是这样,才更叫君兮烦心!
一个君琛,简直比她上辈子当皇后时那后宫三千佳丽还要难对付!
最最最关键的是,她完全想不通君琛要的是什么!后宫争宠,无非就是争夺皇帝的宠爱,为自己家里人谋些好处。
知道你的对手想要的是什么,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而她现在,就是完全处于被动的状
态!
君兮磨砂着手上的君山木簪,沉吟道:“君琛啊君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四十一章 柳嫣然有孕()
国公府的年夜饭很丰盛,但所有人都吃得心不在焉。
让君兮诧异的是,柳嫣然竟然也在饭桌上!
诡异!实在是诡异!
柳嫣然就坐在君兮对面,举手抬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哪还有以前的半点怯懦,偶尔还向她送来了一个挑衅似的眼神。
君兮视若无睹,可是柳嫣然明显不甘心就这么被无视了,她倒了一杯清茶隔着桌子向君兮举杯:“嫣然以茶代酒,谢郡主”她顿了顿,才笑着说道:“不容之恩。”
君兮刚好啃完一根小鸡腿,见此只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无视,夹根鸡腿继续啃。
一拳打在棉花上,柳嫣然气得咬牙。
因着老太君只露了个面,就以年老身体不适为由回佛堂,主持大局的杨氏只得尴尬地再次站出来打和牌。
“柳姑娘,您当心自个儿身子。”杨氏道,转头又看向君兮:“府中的饭菜还和郡主口味?”
她显然是在把君兮当傻子糊弄,君兮再怎么说也是一朝郡主,论封号,甚至压了杨氏一头,可是杨氏却先安抚柳嫣然,语气明显恭敬。
让柳嫣然当心自个儿身子可不是柳嫣然怀孕了么!
能让堂堂二品诰命妇人这样恭敬的皇孙都还不够资格!只能是龙子!
当今圣上求神问佛,为求长生不老广招术士炼丹,身体败坏的厉害。前世皇帝驾崩的时候,君兮已经是太子妃了,皇帝死前那副形容枯槁的样子她是见过的,那么一个糟老头子,柳嫣然也下得了口
君兮突然觉得反胃得很。
不过别人都让她不好受了,君兮可不是个会忍着的性子,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那次被君兮甩鞭子的心里阴影还在,柳嫣然腿肚子就是一哆嗦,要不是坐着的,估计都能直接摔地上去。
君兮说:“饭菜还好,就是看着有些人倒胃口!”
这话直白的,饶是人精儿似的杨氏和君锦华也不知怎么圆场了。
柳嫣然怒火一下子窜上脑门,踢开凳子站起来,挺了挺自己还瘪瘪的肚子,用手指着自己腹部道:“你知不知道我怀的是什么,是龙种!等我进宫了,看我不让陛下下旨砍了你的脑袋!”
印象里,柳嫣然没这么蠢,也没这么沉不住气啊难道是因为这辈子一来京城就爬上了龙床,狂得忘乎所以了?
柳嫣然话一出口,杨氏的脸上简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柳嫣然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怀了龙种她真当那些后妃是死的吗?为了保住她腹中这个孩子,国公府不知投了多少人力物力进去,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君兮觉得,就凭着柳嫣然这股作死劲儿,不用她出手,柳嫣然都能把她自己给作死!
人生果然还是不能太顺畅了,不然就会彻底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君兮回敬她一个冷笑:“柳姑娘,还没出阁吧?我倒是不知,国公府何时出了一位后妃,太史院应该也没记载吧?”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浇灭了柳嫣然所有的傲气和怒气。
柳嫣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的,一冷静下来,就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又去招惹君兮。镇北王郡主是没什么脑子,可那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啊,现在跟君兮硬碰上,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该不要脸的时候,柳嫣然绝对不把脸面当回事,想通了就又倒了一杯茶,福了福身子,温言软语道:“郡主息怒,嫣然在这里给郡主赔罪了。”
这姿态低得,好像前一刻那个指着自己肚子要跟君兮叫板的人不是她一样。
君兮这次是真的倒尽了胃口,冷哼一声就走了。
除夕宴不欢而散,女眷在这暖阁里小聚,君琛他们应该是在大厅那边,出了暖阁被冷风这么一吹,君兮只觉得有几分头疼。
胡姨娘,柳嫣然,君氏云骑这些都跟国公府挂上了关系。
她越来越觉得,十二年前父王的死,肯定也跟国公府脱不了干系,可是虎毒不食子,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不过在君兮的印象里,镇北王府跟国公府的关系也不怎么亲厚,上辈子他们几乎没什么往来,可是这一世,国公府竟然各种厚待她
“郡主,我们现在去哪儿?”汤圆迈着小碎步跟在君兮身后。
“回房吧,”君兮说。
因为过年,除了在王府做长工的,其他下人基本上也都回家了的,夜里就显得分外寂寥,汤圆刻意压低了的嗓音也分外清晰,她说:“郡主啊,那姓柳的好好待在国公府,是怎么遇见皇上的啊?”
“不得多嘴。”君兮冷声道。
汤圆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扑腾”树上落下两个黑影。
八宝一脚踏在那个暗卫背上,说:“郡主放心,偷听的已经被我解决了。”
君兮眉心拢了起来:国公府竟然派暗卫监她们!
事情似乎正在朝着她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向发展
心烦意乱地回到自己房里,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那红衣半遮半掩的阴柔男子,君兮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郡主,奴家连清,是太君派来伺候您的。”那阴柔男子跪倒在君兮脚边,扬起一张女子般美艳的脸,眼角一颗朱砂泪痣风流又妖娆。
君兮连忙退出八丈远,喊道:“八宝,汤圆,把这一坨给我丢出去!”
连清面上有了凄楚之色,重重一个头磕在地板上:“郡主,今夜若是连清从您房里出去了,那明日连清就只是一个死人了!”
国公府到底想干嘛?
她都有童养夫了,他们还想给她塞男人!
君兮内心是崩溃的!
她很穷啊!她养不起啊!她都是靠君琛养活的好不好!
“只要你不出这个房间就不会死对不对?”君兮问。
连清蚊子似的应了一声,不管如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夜,就算他们之间没什么,传出去,他也已经是郡主的人了!
君兮转身就往外走,“那好,本郡主出去行了吧!”
连清都来不及唤她,君兮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处。
君兮心烦意乱地想出去走走,路过长廊时,却看见对面的屋顶上有一道人影。
是君琛。
雪夜,只有回廊里的灯笼亮着,在寒风里摇晃。
结了霜的屋檐上,君琛一腿半屈,手肘撑在膝盖上,提着一坛酒。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那是她十五岁那年的中秋夜,月亮圆得过分,她趴在桌子上专心致志地啃月饼,不期然一抬头,就看到君琛以这副撩人的姿势坐在屋顶上喝酒。仿佛是知道她在看他,他半垂下眸子,淡淡地睨着她,目光幽幽的。
然后君兮很不争气地流了一晚上的鼻血。
君兮抱着手臂在回廊处站了很久,君琛只一口一口地喝着酒,仿佛并没有看到她。
“喂!”还是君兮打破了僵局。
他微低了头,凉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边侧脸掩没在无边黑暗里
第四十二章 我要娶你()
他又同那年中秋月一样,半垂下了眸子,淡淡地睨着她,不同的是,这次他说话了:“要喝吗?”
他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
君兮撇撇嘴:“上面不冷吗?”
君琛单手撑着下颚,慢悠悠地说:“你都不上来,怎么知道冷不冷?”
君兮目测了一下屋檐的高度,点头:“那我上来了啊,要是我踩滑了,掉下去摔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我的家产了。”
君琛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君兮脚尖儿点地,本来应该稳稳地落到瓦片上的,可是腰身一紧,她被人揽进了怀里,酒气和着翠竹般清冽的气息席卷了她。
君兮推搡了他一把:“我能站稳!”
君琛说:“哦。”
简直是鸡同鸭讲。
气归气,可是君兮没忘记自己找他的目的,于是她丧气地开口:“哥哥”
君琛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但还是应了声:“嗯。”
“我很穷。”君兮蔫头耷脑。
一把钥匙挂在了她脖子上。
“这是?”那钥匙小巧又精致,好像就是一个女儿家的挂件儿,君兮一时间被岔开了思绪。
“今天除夕,给你的压岁钱。”君琛道。
君兮摸索着钥匙上复杂的纹路,突然鼻子一酸。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父王母妃过世后,她都再也没收到过压岁钱。
她是战神王爷的遗女,是皇帝亲封的郡主,是同公主一样尊贵的人,可是抛开那些,她其实一无所有。
君琛看了她发间一眼,没有看到期待的东西,似乎有点失望,他问:“盒子里的东西你看到了没?”
君兮闷闷应了一声:“嗯。”
“不喜欢?”他接着问,不等君兮回到,又道:“那我下次寻玉簪给你。”
君兮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砸。
君琛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叹了一口气:“都说了不要总是哭。”
君兮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君琛。”
拦在她腰身上的手僵硬了一瞬,随即更用力抱住她,却仍然只清清冷冷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