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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看到这一幕也是胆战心惊,他自然知道君兮把自己的这两个婢女看得有多重要,忙道:“桃夭,别下死手!”
君兮眸色一寒,连桃夭的名字都知道,林淼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桃夭回头朝窗户这边看了一眼,语气还是说不出的天真浪漫,“我有分寸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打的,我才舍不得就这么把她给弄死了呢!”
八宝肩膀中了一箭,她抬起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面不改色地拔出了刺入自己皮肉的弩箭,带出一片血渍。
桃夭嘟着嘴提醒她:“哎呀,你就这么把箭拔出来了,箭头沾了硫磺粉的,处理不当是会溃烂的呢!”
君兮被公子城抑制住了行动,八宝在她的视线死角,她看不到八宝!心中不由得一紧。
像是知道她会担心,窗外立即就想起了八宝的声音,“郡主别担心,奴婢没事,汤圆在门口处被人敲晕了,也无大碍,师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公子城欣赏着她冰冷的神色,伸出一根手指,极其温柔地描绘她的眉她的眼,“知道为什么来的是她师父赤云骑骑主,而不是君琛吗?”
君兮眸色微变,这个人简直可怕,她和君琛联手做出这么大一个戏局,他竟然都没有被迷惑!
从知道八宝没有真的被君琛责罚那一刻开始,她就隐约猜到君琛在布一个什么局,他不说,她也没问,只是按照自己的推测,一步步配合他走下去这场局不知瞒过了多少人的眼,却被他一语道破!
这种被人一把撕破伪装的感觉,不亚于那次君琛教她练枪,带给她的震撼少。
她强自镇定地勾起唇角:“君琛来与不来,与我何干?”
公子城笑着摇摇头:“你看上的男人若是真惹你伤心了,你要么直接杀了他,要么就断的彻底,而不是这副故作悲伤的模样!所以别做戏了!”
她若是真喜欢一个人,真为情所困,那必定是轰轰烈烈,不死不休。哭哭啼啼,黯然神伤她向来是最不屑这些做派的。
成功看到她脸色一变,他笑容更大了些:“你要知道,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君兮冷笑:“你这嘴里要是还迸出一个我不喜欢听的字,我就塞多少鞭炮在你嘴里!”
一听她说起鞭炮,他眼中就多了几分宠溺,“赤云骑的人找到那个据点花了不少力气吧?”时间哪有那么巧的事,她随便扔个鞭炮就炸出一窝胡人。
“君琛现在,估计已经查到了那群异族人,以他的城府和谨慎,肯定也知道你会遇袭你说,他是会去追那几个异族人,由此扳倒政敌加官进爵呢,还是来寻一个你?”他说话的声音那么温柔,说出的话语却又那么冰冷。
君兮不答,只重复自己之前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他轻笑出声,“兮儿,你也不敢承认是吧,你根本不知道在君琛心底,你占了多少位置”
他那句兮儿,让君兮瞳孔剧缩。
他用世间最温柔的嗓音说出了令君兮最恐惧的话,“兮儿,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嘭——”又是一声响。
君兮看着晕过去的公子城,又看了看手里还举着一个棒槌的林淼,大概是太过紧张,她竟然还认出了那就是之前汤圆在楼下的捡的棒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
林淼把她从公子城身上扶起来,慌乱道:“你怎么跟他也牵扯上了?算了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君兮忍着身体的麻痹在公子城身上踏了两脚“敢占本郡主的便宜!”
林淼是个商人,最不缺的就是头脑,公子城那几句“兮儿”,明显让他感知到二人似乎有什么过往。但是君兮这般举动,又让他有些不确定了。
眼下也不是详谈的时候,他奔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给君兮,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颗药丸递给她:“快吃了,这是解药。”
君兮接过药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林淼简直焦头烂额:“我是你表哥,我还能害你不成吗?这件事”他努力想解释,却又发现根本无从解释,只得道:“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但是我真的没想把你牵扯进来!”
君兮一仰头就吞了药丸,无声地告诉他,她信了,林淼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拉着她边跑边说:“你先离开,往南边走,从偏门出去,那里没有暗哨。你的婢女们就交给我了”搜肠刮肚,似乎又响起什么,他补充道:“你那么聪明肯定能平安出去的谁的话也不要信,特别是君琛,遇到墨姨,让她带你去关外,去了关外你就安全了”
最后到达一个拐角的时候,林淼突然止了步,背对君兮说:“沿着这条路一直跑,出了偏门会有人接应你的。”
君兮一直以为,林淼是不会武功的,但是当身后几个黑衣人追来,林淼手里的鎏金折扇刷地绽开,扇面锋利如刃,旋转着从林淼手中脱离,又再次回到他手中的时候,几个黑衣人已经屯然倒地,脖颈出一条极细的血线,才开始慢慢地往外溢出血珠。
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呢!
林淼回头,见君兮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大喝:“快走啊!”
身体没那么麻痹了,可是完全提不起气,用不了武功。
君兮咬紧了一口银牙,转身朝着林淼指给她的路头也不回地跑了。
天色渐晚,冬夜的风带着凉意,吹得君兮一份分比一分清醒,融化了残雪的枯枝,挂着一两片残叶,这垄长的小道,似乎永远也跑不到尽头,四下寂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极奔的脚步声。
脚步声响彻在空寂的庭院里,又散出无尽回音
第六十二章 太子楚钰()
汗水湿了鬓发,猛吸一口寒风,刀割一般的疼痛侵入了肺腑。
不知跑了多久,她隐隐约约听见了丝竹声。
再仔细一听,仿佛又没有了。
“兮儿,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公子城那最后一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嗡嗡作响,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君兮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个荒谬的推测,打量周围环境这才注意到,这个南风苑装饰得不是一般的豪华,铺地的是黑玉石,长廊每隔十步就放置的八角玲珑宫纱灯,她上辈子只在皇宫里看到过,据说那制作灯罩的纱绸还是还是西域进贡的。长廊外也种了泣雪琼,一大片的花树,不是花开时节,却也开了满树的花,有夜风拂过,花瓣就随风而落,从远处看,仿佛真是下了一场大雪,在八角玲珑宫纱灯朦胧的光晕下,美得惊心动魄。
一座花楼能豪华至此,看来这南风苑的幕后主人也是个了不得的角色。
前面又是一个拐角,一片琼花林挡住了君兮了视线,隐约可见那亭台的一角,亭子周围飞舞的红纱在夜色里平添了几分暧昧,嬉笑声已经清晰了。
君兮皱了皱眉,林淼给她指的究竟是条什么路?这分明有钱的公子哥包场了找乐子的
君兮止住步伐,她现在脑海里很乱,谁也不敢轻易相信了,略一思量,她决定往回走,另寻出路。
“啊——”一声尖利得叫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从亭子那边传来,瞬息又没了声音,丝竹乐音再次响了起来。
一丝凉意从后背升起,她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一道阴测测的鬼魅嗓音:“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明明是从亭子那边传来的声音,君兮却有种那人贴着自己耳朵说出这句话的错觉,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拔腿就跑。
“铮!”利剑出鞘带起一尾寒光,脖子处冰凉一片。
“我家主人请你过去。”把剑横在君兮脖子上的黑影道。
君兮:“”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吃亏了,要不是公子城那个病秧子给她下了软骨散,她能这么憋屈?
被人驾着脖子押到了亭子那边,君兮一直低垂着头,眸子里一片冰冷。
耳边丝竹声没停,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像是什么肉烤糊了。
“抬起头来。”那个阴森得鬼魅的嗓音从亭子里传来。
君兮不为所动。
“嗬”亭子里传出那人的一声嗤笑,仿佛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有点意思。”
下一刻,君兮被人揪着头发被迫扬起头来,头皮大痛,她倔强地抿紧了唇。夜风将亭子里的红纱吹得四下飞舞,君兮只看见华贵的贵妃榻上,一名男子衣袍大开,单手举着酒壶,怀里抱了一个妩媚的小倌儿。
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里,噙着莫测的笑意阴测测地看着这边,脚边伏跪着两名几乎赤身的妙年女子,双手托着果盘糕点。
男子身后,是几名翩翩起舞的舞姬,只是舞姬的动作有总说不出的僵硬怪异。
只是这么一眼,君兮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
“今日这送来的最后一个美人,倒是叫我不得不满意了。”亭中的男子不知何时到了她跟前,绣纹极为复杂的华丽紫袍拖曳极地,身上带着那股前世闻得发腻的龙涎香,他邪肆的目光将君兮从头打量到脚,眼中露出赞叹的神色:“瞧这小模样生的真是惊为天人”
拿剑挟持君兮的黑影在男子出来后就退到了一边。
男子大掌欲落到君兮肩头,君兮侧身躲开,排斥的意味很明显。
他邪肆笑了笑,似乎是她的反应取悦了他。嗓音却鬼魅得没有一丝温度。
凑近她,原本该是丰神俊朗的一张脸,因为纵欲过度,眼下带着青黑,神色也有些颓靡。轻轻嗅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十分享受:“嗬处子的血香”
为什么,记忆里那个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者,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楚钰!
君兮从来都没有想过,再次与他相逢,会是在这么弭乱的情况下。
看着眼前这张恍若隔世的面孔,君兮扬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混蛋!”
应该是从来没有女子敢反抗他,他才这么毫无防备,竟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
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君兮那一巴掌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完就发现自己整只手都麻了。
“放肆,竟敢对太子殿下不敬!”先前退下的黑衣影卫“铮”地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君兮。
“退下!”楚钰冷声吩咐影卫。那一巴掌的力道,打破了他的嘴角,他揩了揩自己嘴角的血迹,眼底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嗬胆子还不小”下一瞬他一把扯住君兮的头发,面孔狰狞起来:“我会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体乏力,头皮也痛,君兮一时间挣脱不开,竟被他拖着往亭子里走。
愤怒和屈辱让君兮心底燃起一把大火,别给她逮到机会,不然她非弄死这个色愈熏心的混账!
前世的楚钰还有几分温文尔雅,像极了公子城给她的感觉。这辈子这个楚钰,简直就是个渣滓败类!
一股烧焦的糊味儿愈发明显。
红纱飞扬,显得这夜色无端弭乱,被楚钰强迫着抬起头的瞬间,君兮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寒风凛冽,亭子里搁置了一块被炭火烧的通红的铁板,几名几乎赤身的舞姬,身上只披了一件霞红的纱衣,赤足在铁板上跳舞。
她们动作僵硬,眼神空洞,原本白皙如玉的脚,被铁板烙得面目全非,模糊成了一团焦黑的炭,随着她们舞蹈的动作,被烧焦的地方又裂开,涌出粘稠的鲜血铁板上,还躺着一名终于不堪折磨倒下的舞姬,她与铁板接触的那一面,已经完全烧成了焦黑,整个人除了骨架,连皮带肉,软趴趴地掉落在铁板上,仿佛是个融化的糖人。
“怎么样?他们跳的舞很美吧?”楚钰在她耳畔阴深深地开口:“你这样的美人,我本来想好好享用一番后,再欣赏你的舞姿的,可是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看你跳舞了哈哈哈”
君兮脸上发白,再听到他在自己耳边阴测测地低语,头一偏,“哇”的一声就开始大吐特吐。
恶心,前所未有的恶心!
怪物都不住以形容他,他简直就是个魔鬼!
她的反应愈发激怒了他,楚钰唤那名影卫:“把蛊中到她身上!本太子现在就要看她跳舞!”
影卫走进亭中,在楚钰面前恭敬地跪下,开口却有些迟疑:“殿下带来的蛊虫,都用在之前那几名舞姬身上了。”
楚钰闻言,先是有些气急败坏,不过马上又露出了一个阴沉的笑容:“没有蛊虫更好,赤脚在这铁板上跳舞,你那生不如死的表情,叫我很期待呢”
君兮紧紧地咬着一口银牙。
铁板底下烧的正旺的炭火里,不时还扑出几粒火星。铁板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