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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君兮犹豫要不要在帐篷上挖个洞偷窥时,红衣女子就掀开帐篷跑出来了。
君兮心虚得不得了,却发现她似乎根本没看到猫在大帐一旁的自己,女子以手掩面,一路跑一路哭,伤心得不得了。
能让女孩子哭得那么惨,君兮突然就想起了君琛那个家伙。
正打算蹲回去继续听墙角时,大帐的帘子又一次被拉开了,君兮看到了君琛那张阴沉的俊脸。
他看到君兮,并没什么意外的神情。
反倒是君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我在这里是为了等八宝”君兮解释。
君琛不说话,君兮顶不住这人强大的气场,提着食盒撒开脚丫子就跑。
跑到大营门口处了,君兮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没站在门口处了,才松了一口气。
寻了块地蹲下继续等八宝,耳边却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君兮回头一看,得了,冤家!
又是那个红衣美人!
她哭得可真伤心呐,脸埋在膝盖里,头发也乱了。
女孩子没被伤到极致,哪会哭得这么伤心,像她自己,为了博取君琛的同情,顶多能挤出两滴泪挂脸上,然后余下的全靠干嚎。
君兮不禁同情起她来,正想着怎么把手帕递给她擦泪,她却已经哭够了抬起头来,说:“我从小就喜欢他,那一年我才六岁,他教我骑马,我学了好久都没学会,有一次从马上摔下去,他为了救我,生生被马蹄踏了一脚所以他背上到现在都还有一块疤”
君琛可从来没教过自己骑马,不知道为很么,君兮觉得听到这里心底涩涩的。
不过,君琛那家伙也不像是会教人骑马的啊
难道女子喜欢的是元帅?
“虽然你长得比我好看,可是我也不会认输的!”她眼角还挂着泪,却凶狠地瞪君兮一眼,然后站起来,随意用袖子一抹眼角,大步跨出大营,骑上了她留在营外的骏马绝尘而去。
君兮站起来,随意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这个女子,虽然不是很讨厌,不过要是得跟她争大腿的话,君兮看着女子远去的身影,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君兮依然每天去给君琛送饭,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后面几次就熟练多了,反正君兮只是个搬运工,负责把家里的厨子煮的饭菜搬到军营里去。
不过君兮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索然无味,好像除了君琛,她的人生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汤圆也发现了君兮这几天恹恹的。
“郡主”君兮这刚想到她呢,她就满脸忧色地看着君兮了。
“哎没事,就是这几天精神有点不好。”有这么一个衷心的婢女,君兮心甚慰。
谁知汤圆下一句就是:“您跟世子爷这几天是怎么了啊世子这几日动不动就大发脾气!”
君兮呕出一口老血!
本来以为她是关心自己来着,结果她关心的是君琛那个家伙!
愤愤地用完晚饭,君琛的贴身小厮就过来传话了,让君兮过去一趟。
汤圆连忙翻箱倒柜地给君兮找衣服。
君兮:目瞪口呆。
这是她的婢女还是君琛的婢女啊?
明明是君琛是自己的童养夫吧?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是他的童养媳?
在这个夜晚,君兮突然吃饱了撑得慌,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到上辈子去的人权!
她就不过去!
她又没犯错!
于是君兮把汤圆才给她找好的衣服扔地上去了,还蹦起来踩了两脚。
汤圆看着君兮,那才叫一个目瞪口呆。
“你去告诉他!我就不过去!”慷慨激昂地说完这句,君兮就缩进自己的被窝里去了。
其实是腿抖得厉害。
汤圆退了出去,有没有转告君琛那番话君兮不知道。
但是君兮胆颤心惊地等啊等,直接把自己给等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身上重的慌,鬼压床一样。
呼吸也困难。
君兮觉得自己快快被憋死了!
惊惶之中醒了过来,耳边是粗重的喘息声,野兽一般,她一声惊叫到了嗓子眼儿,被人给堵住了!
滑溜溜的东西划进嘴里,她又惊又惧。
手脚并用地挣扎,却听见嗤啦一声,里衣被撕碎了!
“啊——”
一声尖叫,君兮彻底醒了过来。
“郡主,您怎么了?”汤圆被她那声尖叫给吓着了,忙推门进来看君兮。
后背上全是冷汗,黏糊糊地粘在君兮身上,君兮脸色发白地看了看自己的里衣,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
还好,还好,是个噩梦!
她惊魂未定,呼吸平复了些,道:“没事,做了个噩梦。”
汤圆眼尖,突然凑近了道:“郡主,你嘴巴怎么肿成这样了啊?”
“肿了?”听汤圆这么一说,君兮还真发现自己嘴巴有点痛,道:“你把镜子拿给我看看。”
汤圆跑去梳妆台前捧了镜子过来。
君兮看着自己肿了一大圈的嘴巴,也是茫然:“难道是我上火了?”或者是她在噩梦里,太害怕,自己咬的?
汤圆的瓜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道:“那我吩咐厨房,这几日煮点清淡的。”
君兮点头,吩咐道:“让厨房烧水过来,我要沐浴。”
汗渍渍的身体在温热的水里一泡,君兮舒服地叹喂了声。
“郡主,奴婢帮您搓澡吧!”汤圆站在屏风外问君兮。
要是平时君兮是愿意的,现在想起昨夜那个噩梦,君兮觉得还是算了,就道:“不用,你去厨房再给我提桶热水来。”
等君兮沐浴完,就听八宝说老太君派人来接她去国公府。
老太君这么执着地想让自己去护国公府做什么?君兮皱了皱眉,想不明白,但是这几天,她确实有点想躲着君琛,梳洗完了,跟管家吩咐几句,君兮就坐上了去国公府的马车。
从上马车的那一刻,八宝就有些欲言又止,君兮看了她一眼:“八宝,怎么了?”
第十八章 躲去国公府()
八宝纠结了半响,终于还是说出来了:“郡主世子肯定还在军营等着您送饭呢!”
君兮被噎了一下,继而满不在乎的开口:“他都在军营吃了十几年的饭了,还能吃几天家里做的饭就把胃给养娇了?”
八宝扯了扯衣角,不开口了。
汤圆就觉得,她家郡主这又是在作死啊!
好不容易缓和了跟世子的关系,这又是要闹出哪样。
君兮闭着眼,却似乎知道汤圆的腹诽,她突然冷冷开口:“你以为君琛真是想我给他送饭?不过是事情闹到了老太君那里,他需要做给别人看,我也得做一场戏!”
汤圆八宝神色都是一正,郡主看上去嚣张跋扈又没什么头脑,可是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
马车到了国公府,早有人在大门外候着。
君兮一下马车,就有一个穿着石青褂子,带着翡翠头面的婆子上前来迎她:“小祖宗,老太君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宋嬷嬷说笑了,我也想念祖母得紧,这不刚处理完府里的事,就来了嘛”一行人说着已经走进了府,路过一个垂花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带了些风尘味的女人,鹅黄的对襟杭缎袄,里面是秋香色的襦裙,大冷的天,领口竟然拉的要多低有多低,珠翠满头。
“哟!这又是五爷从哪儿找来的小美人啊”女子将帕子掩在红艳艳的嘴边,笑声异常清脆,如环佩相击。
倒是有一副好嗓子,君兮心底暗道。
一看到那妇人,宋嬷嬷就冷了脸色,听到她说出这番话,面上更是难看:“胡姨娘,您这衣可以乱穿,话可不能乱说,这是三爷的嫡郡主!老太君的心肝儿!”
君兮的父王是护国公的第三子,那妇人口中的五爷,想来就是她那不成器的五叔了,受了国公爷的庇护,才在朝中谋了个闲职,整天只知道寻花问柳,护国公府这么乌烟瘴气,有一半都是她五叔的功劳,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不管是歌姬还是勾栏女子,亦或是红杏出墙的良家妇人,她五叔通通来者不拒。实在是不像话!
那妇人一听宋嬷嬷的话,就知道自己闯祸了,不过定然也是在风月场上混迹久了,很快就娇笑着打了打自己嘴巴:“哎哟喂瞧我这张嘴,真是吐不出象牙来,原是郡主啊,我说放眼整个京城,哪来这么标志的人儿!”
宋嬷嬷明显对这个女人厌恶得紧,“姨娘知道自己身份就好。”说完这句,就带着君兮径直走了。
如果只是那女人不识趣了些,也不至于让宋嬷嬷这样的府中老人对那女人嫌恶成这样,君兮隐约觉得,怕是那女人的事不简单。
在佛曦堂见到了老太君,屋子里还围坐了不少妙年少女,君兮一眼就看到了君锦华,无怪其他,无论容貌还是气质,君锦华确实是国公府女儿里最出众的。
君锦华旁边一个气质雍容的妇人,因为临近过年,穿了一件绛红的散花褶裙,头上亦是与衣服色泽极配的红玛瑙头面,不甚繁琐,也不过于简洁,这才是贵妇应有的样子。君兮见她面容与君锦华有几分像,便确定了那是君锦华的母亲,现在整个国公府的女主人杨氏。
君兮当即盈盈一拜:“见过祖母、二伯母。”
她是圣上亲封的郡主,身份在同辈女眷里是最高的,若是还跟同辈女眷见礼,倒是乱了分寸。
老太君一见她就笑了得合不拢嘴:“兮儿,快到祖母这里来。”
一众女眷虽然言笑晏晏,但眼底到底还是有些说不清的神色,君兮装作无知,乖顺地坐到了老太君身边:“祖母,孙儿可想您了”
老太君当即就拍着她的手,对着众女眷笑了起来:“你看这个小没良心的,就会哄我老婆子开心,我要是不派人去王府接你,你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呢!”
杨氏就接过了话头:“我们平日里想着法子逗老祖宗开心,老祖宗都没这么笑过,果然还是郡主才是老祖宗的宝啊!”
老太君拿手指了指杨氏,笑道:“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竟然跟小辈儿拈酸吃醋起来,你还比不上锦华了!”
君锦华淡淡扫了君兮一眼,嘴角几分贤淑笑意,并不搭话。
这是君锦华给君兮的一贯印象,波澜不惊,不动声色,看上去挺和气,却又叫人心存忌惮。
君锦华不说话,可不代表旁边的女眷不说话,一个娇俏声音当即响起:“祖母可冤枉人了,要说醋劲儿,整个京城,谁能比得过郡主啊,大冷的天,都把人往池塘里淹!”这是要找茬了,君兮眸子半掀瞥了说话的女子的一眼,认出是上次陪老太君去白马寺的那个娇俏少女,她二伯家的幺女。
君蝶话一落,就发现杨氏冷冷瞥她一眼,老太君面上随没什么表示,但明显不悦。整个大厅一时间静的吓人。君蝶不知道自己那话哪里说错了,她是姨娘的女儿,寄养在杨氏那里,虽然也是个嫡女的身份,可是她还是知道所以人都没把她当个正经嫡女来看,她处处都比不过君锦华,明明恨得要死,却还是得讨好君锦华,讨好杨氏。
她方才分明是向着杨氏说话的,怎么杨氏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君兮并不打算破了这僵局,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该装傻还是得装傻,时时刻刻告诉别人你有多精明,只会让自己更加麻烦。
“蝶儿,怎么说话呢!”杨氏先呵斥了君蝶一句,才对老太君道:“媳妇儿没教好蝶儿,”又看向君兮:“郡主莫怪!”
还是把张扬跋扈的名声进行到底吧!这样像君蝶这样一些小鱼小虾就不敢贸然来惹她了!
于是君兮很傲娇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她气上了。
老太君拍拍她的手,取笑道:“小气包一个!”这话有些调侃的意思,让本来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些,老太君才转头对杨氏道:“你一个人操劳整个国公府,确实是苦了你了。”
这话听着是体恤,杨氏却是心底一惊,要是没这个能力管好一府的人,老太君自然会考虑其他人,那些妯娌,眼红这执掌中馈大权的可不在少数。心底对君蝶那没脑子的又怨了几分。
“哪有什么苦不苦的,二爷公务繁忙,我也就只能把内宅打理好,让他不过于烦心。”杨氏这一番话可说得极有内涵,君家大爷在边关,现在整个君家就君家二爷的官职最高,她抬出君家二爷来说项,便是老太君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不愧是能教出君锦华的女人,城府不容小觑。
老太君便笑道:“知道你夫妻二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