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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琛毁了桃夭的机关箭的事,君兮自然是听八宝说了的,他大半夜的,难不成还跑铁匠铺子里去给桃夭重新打造机关箭了啊?
君兮眼风一斜,不不动声色的夹菜,“知道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楚城只笑,并不说话。
林淼视线在他们二人间打了个转,察觉到浓重的火药味儿,猛然被君兮瞪了一眼,他无辜的眨了眨桃花眼,夹了个鸡腿放进君兮碗里,“表妹,给你加个鸡腿。”
君兮好不客气放下碗,“我吃饱了。”
气氛僵到不能再僵,但是这两个惯是会装的人,嘴角依然噙着点点笑意。
君兮心底烦闷得很,懒得跟他们委与虚蛇,踢开凳子就离席了。
跟着楚城身边的那暗卫似乎要发怒,被楚城一个眼风制止了,他笑道,“郡主果然真性情。”
君兮走远了自然听不到,林淼对着楚城举杯,脸上是一抹看不出真心也看不出假意的笑,“她啊,从小就是个小霸王,被人骄纵惯了。”
楚城手中的白玉酒杯跟林淼遥遥相对,抿下半口清酒,他意味不明的开口,“谁纵的,谁惯的?林大公子当真就甘心么?”
几乎是瞬间,林淼的眼神就凌厉了起来。
君兮出来不久,即没回自己的院子,也没去林老太太那儿,她跟个小陀螺似的绕着庄子走圈圈。
汤圆八宝面面相觑跟在君兮后面。
走了不知多少圈后,汤圆偷偷扯了扯八宝的袖子,“你去问问七喜,看她知道世子到底上哪儿去了不,让世子回来哄郡主”
八宝呆头呆脑的又看了君兮浑身酸泡泡直冒的君兮一眼,恍若大悟,点头,“哦哦,我这就去。”
君兮正蹲在地上拔草呢,她听觉敏锐。两个婢女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的,可是还是被她听了个一清二楚,当即就凶巴巴地扭过头来,“不许去!”
汤圆八宝相视无言,君兮蹦跶起来把那几揪草用力踩了几脚,像是在踩着某人泄恨一般,“闷嘴葫芦!去哪儿不知道打声招呼吗?浑身坏毛病”
碎碎念碎碎念!
正巧七喜过来了,远远看见君兮在踩草,愣了一把,才道,“郡主怎么到这边来了,世子回来了,正找您呢!”
君兮抬起头来,还是凶巴巴的,“他找就让他找!本郡主还要赶着去见他不成?”
七喜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这两主子又怎么了。
但君兮才说完那话,脚下已经极为麻溜的往回走了,嘴上还吩咐着,“汤圆,去厨房领一份晚膳送过来。八宝,再去找一碗鱼汤,按我之前给你说的那样做!”
这就是传说中的口是心非吗?
七喜嘴角抽了抽,却莫名的想笑。
汤圆是君兮的忠实狗腿子,君兮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当即应了声“好咧”,拉着要与她同道的八宝一起往厨房那边去了。
八宝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色有些诡秘。
君兮跑回自己的院子一看,没有看见君琛,嘴角不高兴的抿了起来,她已经有小情绪了。
七喜不是说君琛回来了,正在找她吗?人呢?
抬脚要往外走,出了房门就跟恰好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她抬眼一看,确定过眼神,是自己要找的人,就不客气的把自己挂那人脖子上去,一根手指在他胸膛上戳啊戳,“你跑哪儿去拉?”
君琛手里拿着一个用粗布包好的什么东西,身上挂了一个大号挂件,分毫没有影响的走到了塌边,把君兮的手扒拉下来了,看见她那副小傲娇的神色,眸子眯了眯,“是谁眼看着别人走了,喊等一下的?”
原来想秋后算账的不止她一个啊,君兮有点怂了,一想到自己是有理的,腰板又直了起来,“我是唔”
她的道理还没说出口,就被人堵住了嘴。
按在软榻里吻得差点窒息。
君琛磨砂着她已经微肿的唇瓣,“以后再说出让我不高兴的话,就罚。”
怎么罚,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君兮条件反射性捂住自己的嘴,想到自己不能这么怂,又色厉内荏起来,“我若不让他住下,他还是要找理由住进来的!”
君琛在她粉红的脸颊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让她痛得“嘶”了一声。
“反正我就是不开心!”他胡搅蛮缠。
君兮一爪子就招呼过去了,“没你这么不讲理的!那你大晚上的招呼也不打一声,跑哪儿去了?”
君琛眸子里划过一道光彩,抱着她往后罩房走,药浴施针后给你看个好东西。
一听到还要扎针君兮就腿软,语气也有点可怜巴巴的,“今天能不扎针了吗?”
君琛的语气不容拒绝,“不行。”
“那只扎手不扎脚?”
“不行。”
“扎脚不扎手?”
“不行。”
药浴施针后,某只哭包又缩在小被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君琛简单沐浴后换了一身寝衣,取了他放在软榻边的那个粗布大包走过来,坐到了床边。
从包裹的轮廓的来看,参差不齐的,君琛放在床脚的时候,还发出了铁器碰撞声。
他手伸进被子里刨出那颗哭花了脸的小脑袋,哄道,“给你准备了礼物,看喜欢吗。”
君兮不情不愿的转过头来,看见他拆开的东西时,错愣睁大了眸子。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这是”
“机关兽。”一丝笑意在嘴角蔓延,他嗓音清越又低沉。
手指不知触动了哪里的机关,那地上黑铁打造的机关犬就爬了起来,僵硬地摆动四肢,发出机械碰撞的咔哒声,扭了扭圆溜溜的脑袋,又是一阵咔哒声,像是终于适应了这个身体,它迈着步子朝床边走来。
眼睛黑溜溜的,嵌的是黑玉石,就像是真的是一只小奶狗在撒娇一样。
君兮看得眼都直了,指着机关兽道,“这这是你做的?”
君琛点头,见她脸上分明是喜欢的神色,就一只手抓起了那机关兽,不知又按动了哪里的机关,那机关兽身上的铁片重组,就就成了一把千机匣的模样。
君兮简直瞠目结舌。
他鲜少在她脸上看到对自己的这种类似于狂热的崇拜表情,君琛咳了咳,耳朵尖儿竟然窜起一抹薄红,“其实这个也不难的,我教你之后你也会了。”
这是他今日看到桃夭的机关箭之后突然想到的,她的经脉还在修复,能不能复原还不好说,给她做把武器防身也是好的,虽然她现在被自己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应该碰不上什么危险。
桃夭的那把机关箭已经算不错了,但一遇到君兮的事,他就会多想几分,机关箭是精铁打造的,沉得很,君兮若是随身带着也不方便,他才做成了机关兽的模样,让这武器自己跟着君兮。
由机关兽变成千机匣之后,可以换挡,敌人不多可用弩箭,若是敌人多,他还在里面装了火药弹丸,杀伤力强大。
君兮只在话本子看过什么机关大师,自己身边突然冒出一个,她秒变星星眼,抱住君琛的胳膊,“好好厉害的样子!”
君琛就带着她的手按住了机关阀,道,“我教你怎么用。”
“轰隆——”
伴着千机匣按下,几乎是一颗炮弹炸响,房门连带门前那一排石阶都被轰没了。
君兮眨巴眨巴眼,似乎她的打开方式不对。
君琛默默扶额,他忘了教她怎么调换短箭和火药弹丸。
“没事,明天我让剑一他们把门口的大坑填平。”君琛拿过君兮手里的千机匣,也没把它变回机关兽的模样,就扔床脚下了。
多了一项烧洗澡水工作的剑一从此又多了一项工作——填坑。
君兮躺下了仍有些心有余悸,“这么大的动静,该惊扰到不少人吧”
君琛说,“吓不死人就没事。”
的确有不少人被惊到了,还跑过来了,不过都被君琛的影卫们堵在院门口了。
林淼因为席间跟楚城喝了几杯,脸上还带着几分醉意的坨红,估计是听到声响就从房间里飞奔过来的,寝衣的衣襟都有些散乱。
他看了一眼城墙似的堵在门口的一群黑衣人,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嗤笑一声,“死不了人,都回去吧!”
大半夜被惊扰的人听了这话都陆陆续续散了,林淼摇摇晃晃往回走,脑子里无限循环的却是楚城那句“林大公子可甘心?”
可甘心?
可甘心?
“怎么可能甘心?”
他望着榆树梢头的月亮,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少爷?您没事吧?奴婢送您回房?”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林淼斜过眼去,暗香拂面,一个长相颇水灵的婢子怯生生地看着他,伸手要扶他又不敢扶他的模样。
酒的后劲儿上来,林淼甩了甩头,突然笑了一声,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那婢女身上去了,含糊不清道,“送本少爷回房”
房间里,
君兮听了君琛的话,就心安理得的合眼准备睡了,却听君琛道,“我想带你去好多地方。”
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睡意又没了,君兮抬眼去看他,“好啊,反正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却没有说话,黑漆漆的眸子长久盯着一处,许久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君兮却又睡不着了,往他怀里滚了滚,琼指挑起他的下巴,“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又是带我出去玩,又是给我送礼物的。”
君琛微微低头,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沙哑的嗓音满是宠溺,“傻瓜,今天你生辰啊。”
“我生辰?”君兮瞪大了眸子。
努力想了一下,今天农历六月初六,的确是她生辰。
这还是她重生过来,第一次过生辰呢!
上辈子入了皇宫,每年生辰都是妃嫔们来她面前走个过场,被打入冷宫后,她自己更是没在意这些了,猛然听君琛提起,她还有些发懵。
“自己的生辰都记不住,傻不傻?”君琛揉她的脑袋。
“我我十七岁了?”君兮一脸苦大仇深。
君琛不知她为何会是这副表情,问,“怎么?”
“我是个老姑娘了”她把脑袋往他怀里埋。
京城里的姑娘十三四岁就谈婚论嫁,十五岁的基本上都是成亲的了,最晚的十六岁也嫁人了。
以前好歹还能说自己二八年华,现在该说什么?
君琛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抬起她的下巴有些怜爱的吻了上去,“回京了我就十里红妆娶你过门。”
他们在地宫里拜过堂,可是他始终还欠她一个明面上的仪式。
君兮躲开他的吻,一双眸子亮得惊人,“不!”
他滚烫的吻落在她格挡的手心,听到那个“不”字,眯起眸子,威胁似的看着她。
君兮翻到他身上,一手撑在床榻,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痞子气地开口,“本郡主说过了,本郡主娶你!”
他的发髻是拆散了的,墨发以一种妖娆的姿态披了满身,清冷又妖治的眸子半眯着,撩人得紧。
胸腔起伏并不规律,清越的嗓音已经沙哑了,“下来。”
君兮痞子气的勾唇,“我不!你不答应嫁给本郡主,本郡主就不下来!”
“呃”话落她就只觉腰间一软,然后她趴到了君琛身上,胸膛贴着胸膛,腰腹贴着腰腹,脖颈交贴脖颈。
这是鸳鸯交颈的姿势。
君琛用不松不紧的力道扣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沉开口,“那你就一晚上这样吧。”
大手一挥,灭了远处的烛火。
一晚上这个姿势,她第二天还不得腰酸腿麻?
君兮气得磨牙,“你是我的童养夫,就得我娶你!”
他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侧过头,唇快要贴上她的时停住,若即若离,眸光暗悠悠的睨着她,“童养夫也是夫。”
黑暗里,彼此的呼吸都很清晰。
“你你顶到我了”窸窸窣窣,有点委屈的声音。
君琛喑哑的嗓音里带着恨意,“君兮一个月之后有你好受的!”
君兮:“”
缩缩脖子,默默装怂。
后半夜某人受不了柳下惠的折磨,跑出去在院子的池塘里泡了半个时辰。
第二天一大早,汤圆过来送洗脸水,就发现这二人已经起来了,而且她家郡主好像犯了什么事,正蹲在院子里扎马步。
君兮今日一袭海棠红的收腰劲装,一大把墨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用玉冠束起,光洁的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手紧紧的端在腰侧,腿已经发抖了,可她还是倔强的抿着唇,一声不吭。
一滴汗从她脸颊滑落,坠在青石板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