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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从正门进来,看来是打进来了。”沈欢笑道。
来到景颐堂,沈欢就看到了像大爷一样坐着的晏殊和齐亚嘉,两人正悠闲的吃着她的零食喝着她的茶。
见到沈欢,齐亚嘉大声道:“你怎么才回来,小爷都快饿死了!”
晏殊轻笑,悠悠然品茶。
沈欢没好气的笑道:“我半个月的存粮都被你们吃了,你还好意思说饿。”
“那么点儿东西你吃半个月,你以为小爷跟你一样废物啊。”齐亚嘉不屑。
“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算了,你就当小爷没说吧。”齐亚嘉好汉不吃眼前亏,坐回去继续吃东西。
沈欢看向晏殊:“没想到晏公子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晏殊抬眼看沈欢,眼角的泪痣有种轻嘲:“郡主这么说话不累吗?”
“看到晏公子,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和齐小爷打累了,来郡主这里蹭饭吃。”晏殊倚在椅背上慵懒解释道。
“晏公子还真是不客气。”
“郡主大方,还客气什么。”
算了,沈欢也懒得计较了,转身向外走,对邓绍兴道:“吩咐厨房准备些好酒好菜。好好招待两位客人。”
“郡主放心。”
“我要吃红烧肉和糖醋排骨!”齐亚嘉在背后追喊道。
“放心,不会少了你的。”
于是,沈欢家里出了齐亚嘉这小子,又多了晏殊一个常客,两人总是比武,打累了就到沈欢这里蹭吃蹭喝。
“晏公子是不是很闲啊。”
晏殊第三次来的时候,沈欢在送他时忍不住问道。
“朝廷扯皮。一时无事可做。”酒足饭饱后的晏殊随意道。
“那你不着急?”
“着急也没用。还不如等待时机。”
“等待时机?看来晏公子早有打算。”
晏殊停下脚步,低头笑看沈欢,眼角泪痣有种莫测的意味:“我劝郡主也早做些打算。”
“晏公子是何意?”
“过段时间。朝廷可能会派人平叛南诏。”
沈欢定住:“那么多次没成功,这次会派谁呢?”
“说的也是,这下朝廷要头疼了。”晏殊抬头望天,“时候不早了。郡主留步吧,送到这里就行了。”
“晏公子慢走。”
送完晏殊回来。沈欢回到书房陷入沉思,这段时间沈欢也接触到了不少消息,朝廷虽然缺钱,但这两年天下多灾。一时半会儿腾不出空闲向南诏动手。
可晏殊没必要向她说谎,除非是朝廷有人想动南诏,晏殊是北军。这件事难有他插足的地方,不可能是他。如今朝廷势力错综复杂。沈欢看不清形势,也想不出是谁?
南诏虽有银铜矿,但却是块儿难啃的骨头,据颜哲玉那边传来的消息,最近那边似乎对外来人员和本地土著管控都很严格,颜哲玉虽有沈欢的支持,但进展也并不乐观。
如今朝廷即使想动南诏,怕也是少有人能担当重任,在朝廷入不敷出的情况下,讨伐南诏,失败的后果不是一个家族可以承担的起的。
沈欢思虑良久,然后给颜哲玉和管娘各写了一封信,又看了看管娘收集的一些信息,很晚才睡下。
休沐日,沈欢收拾好,带着钟灵钟秀前往卢家。
卢府坐落在崇仁坊顺丰街,紧邻皇城,是传承上百年的老宅子,沈欢进入顺丰街就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与郡主府不一样的感觉,明明是相同制式的宅子,但一个厚重大气,一个浅薄轻浮,这大概就是底蕴吧。
“诶,郡主,你看那是不是赵姑娘?”钟灵突然道。
沈欢顺着她的手看向车窗外,相距不远的一个侧门处,一个婆子和一个侍女迎着赵玥。
沈欢高兴的点头:“是玥儿!”
“赵姑娘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也去卢家?”钟灵疑惑。
钟秀摇头:“那不是卢府,卢府相邻的……是李家!”
“李家?这两家竟然住的这么近。”沈欢笑道,说话间赵玥已经进去了,“玥儿常来往于长安世家的女眷中,她去李家也不足为奇,可惜没凑巧打个招呼,有段时间没见她了。”
“又不急在一时半刻,郡主什么时候都能去见赵姑娘。”钟秀道。
“是啊,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一会儿,沈欢一行就到了卢府的正门,在正门一侧的小门已经大开,站着一众婆子侍女。
沈欢下车,立即有一个体面的婆子和两个侍女迎来。
“老奴荣香见过郡主。”
沈欢微笑:“嬷嬷请起。”
容嬷嬷站起来,看向沈欢恭敬道:“老太太知道三姑娘今日请了郡主过来,甚是开心,特意嘱咐老奴迎接郡主。”
沈欢客气道:“竟然是宁国夫人跟前的人,劳烦老夫人惦记了,嬷嬷带路吧。”
“郡主请。”
从门口进去,沈欢坐上卢府事先备好的轿子,前往卢老太太的宁寿院。
卢老太太是长安城颇具传奇色彩的人,只是早已不再出现在世人面前,沈欢没想到卢老太太竟然会派人接她。当年卢老太爷去的早,唯留下卢老太太和两个幼子,时值战乱,高祖兵临城下,卢家当时的家主不看好高祖,不欲接受高祖,是卢老太太当机立断带领族人投靠了高祖,助高祖拿下了长安城。
不过传言说卢老太太却和陆太后不对付,两人几乎从不在公开场合见面。
想着和卢老太太有关的一切,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宁寿院。(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遇劫()
宁寿院很安静,院子干净清爽,不见奢华,唯有两棵阔大的榕树,亭亭如盖。沈欢跟着容嬷嬷来到正堂门前,一位侍女迎上来:“郡主到了。”
沈欢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座雪鬓霜鬟,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和坐在一旁身形瘦弱,面色苍白,唇色微紫的女孩儿。
见到沈欢,卢老太太露出温和的微笑。
“涵卿见过宁国夫人。”沈欢行了晚辈礼,虽说沈欢是郡主,但品级只是二品,卢老太太却是一品夫人。
“郡主与我家有大恩,何必多礼,莲婢,快来见过郡主。”
莲婢是卢菲的小名,因为身体不好,便起了个贱名。
沈欢赶紧扶起行礼的卢菲:“卢姑娘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卢老太太道:“郡主谦逊,莲婢可是多亏了你,荣香,还不快请郡主入座。”
话音未落,门口的侍女的声音响起:“见过大夫人。”
卢大夫人来了,卢老太太表情未变,但是眼中的笑意已经不见了。
沈欢坐下,抬头看向带着一阵香气进来的卢大夫人。年纪不过二十多,容貌明艳的卢夫人出自关濮荀氏,是卢大老爷的继室,沈欢在此之前已经见过她两次了,一次在年初给太后拜年时,一次在大皇子的送行宴上。
“贵客来临,竟是我疏忽,还望郡主不要见怪。”卢夫人笑盈盈道,有些异乎寻常的热情。
“夫人说笑了。”沈欢抿嘴。
“既然要赔罪,还不向郡主行礼。”卢老太太道。
卢大夫人脸色一变随又恢复笑意盈盈的样子向沈欢行礼,沈欢没有推辞,她不过是三品命妇。沈欢是正二品的郡主,而且她的行为做派沈欢也不喜,便坦然接受了。
“好了,既已见过郡主,前面不是还有事情,你就去忙吧。”卢老太太竟然直接赶人。
沈欢心中吃惊,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一般世家就算内部再不合。对外也会表现的其乐融融,怎么着卢老太太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卢大夫人?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卢大夫人神色没有丝毫尴尬,神色自然笑道:“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郡主可是咱们家莲婢的恩人。”
“夫人严重了,不过是几粒药,卢姑娘的身子是需要长期调养的。”沈欢浅笑,不过是稍微缓解一下。又不能根治。
“话虽说如此,可若是没有郡主的药。莲婢就是长期调养也不会这样快就有起色,郡主大恩,我们卢家自是铭记。”
面对热情过度的卢夫人,沈欢有些惊讶却又无可奈何。
幸好卢老太太看不下去。平静却不容置疑道:“今日是莲婢邀郡主,有我这老太婆在怕是说不开,莲婢。你带郡主去园子里转转,两人年纪相仿。倒是能说到一块儿去。”
卢大夫人眼中闪过不愉,但还是附和笑道:“是啊,今日天气正好,园子里的花也开的热闹。”
卢菲点头站起来:“郡主可愿与我一道。”
“自然。”
沈欢和卢菲来到卢家富贵精致的花园。
“本是想向郡主道谢,不曾想给郡主添了麻烦。”卢菲向沈欢表示歉意。
“何来麻烦之说,卢姑娘可是我来到长安后第一个邀请我的人,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沈欢笑道。
卢菲浅笑,露出可爱的酒窝:“你不知道,她有一侄儿似乎有些隐疾,所以听说我请了你来,就迫不及待过来了,她来烦你,都是我考虑不周的缘故。”
沈欢眨眼笑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她怎会如此待我,之前见面的时候,她可不理我呢。”
卢菲如水的杏眸写着疑惑:“这明明是你有神药的的缘故。”
“可却是你成就了神药的盛名啊。”
卢菲恍然,呆呆的表情十分可爱。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药是否有用,你可要对我说实话,用了之后真的感觉好些吗?”沈欢问道,难道她的血真的神奇无比,不过几天就能见效?
卢菲认真的点点头;“起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效果,可是几天后明显觉得呼吸比以往顺畅些,精神也更好了。”
“那还真不错,不过我觉得药虽然有效,但想要身体真正的好起来,还是要从日常……‘
两人聊着,沈欢就发现卢菲是真正娴雅博学的女子,虽然纯真未经世事,却聪慧敏锐,见识博广。
“因为身体的缘故,太医嘱咐我不可大喜大悲,多思虑,祖母便让我多读书,以凝练性情,少些波动,免得影响了身体……偏偏哥哥不喜欢我这样,老叫我书呆……“
“虽是这样,但平日里还是要走动走动,便是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两人边聊边走到了卢菲的莲芯院。
卢菲邀沈欢进去,沈欢第一次见到世家贵女的闺房,格调典雅,精致不失大气,东西不多,却件件珍贵,底蕴非凡。
沈欢很快就被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吸引了,画的是一只鸟雀,栩栩如生,灵动活泼,观其纸张色泽,明显是新作。
“这可是你画的。”沈欢惊喜。
卢菲羞涩:“闲暇时的拙作,让郡主见笑了。”
“哪是什么拙作,明明是佳作,我在女学可没见过比你画的更好的。”沈欢目不转睛,口中赞道。
“郡主缪赞。”卢菲浅笑,眉宇透露着欢喜。
“画之一道,技艺在其次,难得的是在对美的捕捉和情感的表现,这两种可是需要极高的天赋的。”沈欢好不吝啬的夸奖道。
世间有天才,天然一股才气,常人很难拥有,就像李白苏轼,不过平常词字,经由他们的口,无意就多出一股风流来。
卢菲就是这样,仔细看这幅画,笔墨不多,却神态毕现,每个线条都充满了灵性,让人赏心悦目,隐约中还能感受到一股向往悠然之意。
这样的作品,沈欢能感受到其中铺面而来的才气,便是女学的俞先生也比不得。至于沈欢,自然没有这样天生的才气,不过在阅历眼界和技艺比之强上几分。
卢菲羞涩过后看向沈欢:“你这样夸我,可看的出在这方面有不错的造诣了。”
“造诣说不上,不过是喜爱罢了。”
“那我将这幅画送与你可好。”
沈欢欣然应允,丝毫不客气:“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卢菲语气一转:“不过,礼尚往来,你可得送与我一幅你的画作。”
沈欢失笑:“这是自然。”
两人又聊了些书画,越发投缘,卢菲因为身体缘故,基本不出席各种社交场合,也没有到女学学习,所以平日里没什么来往的好友,而沈欢则是个十分好相处且话多的人,再加上两人颇有些共同语言,很快就互相建立了好感。
快到中午,两人在莲芯院吃了饭,饭毕,沈欢提出辞行。
“可是有事儿,如此着急。”卢菲有些不舍。
“之前约了一位好友,先在不得不走了,日后有空,我再来登门。”
卢菲有些不舍的点头:“那就说好了,你可不许反悔。祖母此时在午歇,我送你吧。”
沈欢看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