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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姑娘若是觉得和我投缘。不如下学后茶馆一叙。”
沈欢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挥手离开,安夏禾这个样子,让她没有了心思见面就谈正事。
安夫人崔氏。安夏禾的母亲,当年用了并不光彩的手段嫁给了安彦诸。婚后并不幸福,更是因为平妻方氏矛盾重重。沈欢虽然不了解安家的家事,但根据各种消息也可以推测出,安彦诸极其不喜安夏禾母女。而崔氏更是因为安夏禾是个女儿对她不冷不热。
但是,沈欢也没有想过安彦诸那样的人,竟然只因不喜欢这个女儿就百般算计。实在是令人齿寒。可是,安夏禾用这样的方式反击也着实惨烈。对于古代女子来说,婚姻可是关乎一生幸福的事情。
沈欢抱着复杂的心情等到下学,来到那家惯常去的茶馆,特意用自己带的茶,为安夏禾烹茶。
安夏禾进来时,见到沈欢正在忙碌,便安静的坐在对面,欣赏沈欢不同于常人的茶道。
等沈欢将天青色的汝瓷茶盏送到安夏禾面前,安夏禾浅笑道:“素问郡主的茶道别具一格,今日得见,确实名不虚传。”
沈欢全然没了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抱着茶盏懒懒道:“我已经很久没这样煮过茶了,其实都是一些花架子虚把式,若是我自己喝茶,才不会这样麻烦。”
安夏禾静静品茶,并不言语。
沈欢放下茶盏,开门见山道:“今日约见安姑娘,其实是我私心作祟,想借着安姑娘的便利与安姑娘一起做一门生意。”
安夏禾墨玉般的眸子泛着好奇:“生意?郡主要来找我做生意?”
沈欢点头:“佛家的《十诵律》一段条文言:从今日听众僧中卖衣,未在唱,应益价。三唱未竟,益价不犯。”
这里所说的三唱指最后叫价三次,益价当加价讲,犯表示抵触。故大意为拍卖衣物时,凡叫价未满三次时,竞买人即可继续加价而不受限制,直至拍卖标的被三唱卖出为止,这算是此时拍卖的雏形。
安夏禾并不明白沈欢的意思,便安静的继续听。
“我是想利用种形式,加以优化,做一门新奇的生意‘拍卖行’。”沈欢笑道。
“拍卖?诸以财物典质者,经三周年不赎,即行拍卖。可是这个意思?”安夏禾问道。
安夏禾说的是《通典?食觅?田制》里记载的一道前朝诏令,算是“拍卖”二字的起源。
与聪明人做生意就是轻松,尤其是博学多才的聪明人。
“不过,你说借我的便利又是何意?”安夏禾追问道。
“我说的便利是指安姑娘手中的集粹轩。”
集粹轩算的上是长安有名的珍宝铺子,是安夏禾外祖母的陪嫁。后来跟着崔氏到了安家现在崔氏不理世事,嫁妆都是安夏禾一手打理的。
“你是想将集粹轩里的东西,以拍卖的形式出售?”
沈欢笑笑:“怎么能只让你出东西,不过也没有这么简单,我写了一个计划,你先看看,若是觉得可行,我们再商谈合作事宜。”
说着,沈欢便将她一早写好的策划出拿给安夏禾看,安夏禾虽然对沈欢的提议并不行动,但也被挑起了好奇心,于是欣然接过开始翻看。(未完待续)
七十五章 渊源()
正在这时,安夏禾身边的侍女进来,弯腰在安夏禾耳边说了两句话,安夏禾脸色微变。
接触到沈欢关切的目光,安夏禾浅笑:“没什么事,不过是韩公子约我见一面。”
沈欢微讶:“反正此事也不急,你可以带回去看,三日后再给我答复。”
安夏禾却不着急,依然坐在那里,目光悠远:“你说他急什么,我和他又不会真的成亲。”
沈欢沉默,不知作何回答。
“记得那年,我还不懂事,找到机会就设计陷害夏洛,有次夏洛委屈之极,于是偷跑出府,无意间结识了韩修竹,韩修竹这人对谁都假惺惺的,唯独对夏洛倒是有那么两份真意。
其实在那之前我就见过韩修竹,可惜我们两个并不对付,互相看谁都不顺眼,可我见不得他对夏洛好,因为我嫉妒夏洛,嫉妒她能轻易获得别人的喜欢和宠爱,我求之不得的东西对她来说可以肆意挥霍。
后来我又陷害她,正好被韩修竹抓了个正着,他将我大骂了一顿,我却笑的像个傻子……”安夏禾忍不住哂笑,“那是除了夏洛,第一个真性情对待我的人,自此,我就像上瘾似的捉弄夏洛,手段一次比一次隐晦,看着韩修竹救她,不管韩修竹能不能发现是我做的,我都觉得很好玩,而且希望和他斗智斗勇,希望他骂我,鄙夷我……”
沈欢正听的入迷,安夏禾突然不讲了,沈欢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后来被我母亲发现了,她怒极,生平第一次打我。并罚我跪了三天,再也不允许我接触夏洛。”安夏禾说的有些伤感,“其实对夏洛,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感情,我曾觉得她和韩修竹在一起挺好的,可是忍不住,我又利用了她。”
安夏禾看着沈欢。明眸清透。有种勘破世情的洒然:“我不是个好人,在我手中吃过亏的人无数,便是待我好的人。我也是再三利用,以后要和我打交道,你可要当心了。”
沈欢大笑:“有趣,有趣。当浮一大白,我倒希望有个人愿意花费时间精力作弄我。好让我知道,我是值得被人花费心思的。”
安夏禾也笑道:“的确当浮一大白,涵卿可稍等我片刻,等我打发了那人。请你喝酒如何?”
“求之不得。”沈欢站起来,“我先出去转两圈儿,一时半刻可回不来。你可不要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走,不然一个人坐着和冷茶多没意思。”
“谨遵指教。”安夏禾笑着抱拳。
沈欢离开后。还忍不住笑道:“安姑娘果然是个妙人。”
茶馆的雅间里,安夏禾学着沈欢的法子烹茶,韩修竹进来时正好将煮好的茶放在他面前。
韩修竹端起茶盏,含笑道:“陆公子饮茶的法子,你也喜欢?”
“涵卿教我的,拿来一试。”安夏禾品着自己煮的茶,眉头微皱,果然不如沈欢煮的有味道。
韩修竹不禁轻笑:“她是个怪人,你也是个怪人,倒是走到一起了。”
“怎么,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安夏禾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韩修竹。
韩修竹俊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旋即又浮起笑容:“倘若没有我的同意,你以为婚事能订下来?”
“哼,谁知道你又再打什么主意,不过这次我算是承你的情,等过段时间,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以身相许吗?”韩修竹扬起眉头,一副‘我觉得不错’的表情。
安夏禾无力:“千算万算,倒是忽略了你的皮厚心黑,还真是失策。安彦诸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段时间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得赶快让皇子们定亲才行。”
“不用急,很快就会了。”
“大皇子的消息什么时候会公布。”
“尸体已经找到了,正连夜运回长安,恐怕会在沈辉和李歆瑶赐婚之后向外公布。”
“你消息倒是灵通。”安夏禾看了韩修竹一眼,“沈重不日会离开长安,圣人一定会给他赐婚,人选定了没有?”
韩修竹嘴角轻扬,眉宇间清澈隽永,明晰轮廓,闪耀着柔和夕晖:“圣人中意的人选被我抢走了,剩下的那些备选怎么比得了,如今正头疼的选人吧。”
安夏禾没好气的看着眼前像是偷到鸡的狐狸的男人,那副得意的嘴脸,真想让世人看看他们眼中的谪仙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韩修竹突然道。
安夏禾一愣,随即轻笑:“咱们两个相熟这么多年,争斗这么多年,彼此了解的一清二楚,好不容易化敌为友,真要是做了夫妻,岂不要反目成仇。”
“知根知底不正好,你要是嫁给别人,真面目吓坏了夫君可怎么办。”韩修竹说道,表情似乎有些乐不可支。
“你知道我最擅长什么吗?”
“恩?”
“装,只要功夫深,就不怕被揭穿。”
……
“你找我什么事?”
“夏洛她没事吧?”
两人突然一起开口道,然后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来。
安夏禾轻叹,苦涩道:“这次的打击对夏洛来说太大了,她甚至没有哭,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韩修竹默然,若不是发现自己对安夏禾的感情,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当亲妹妹看待的安夏洛会对他情根深种。
安夏禾揉揉脑袋,有些怨气的对韩修竹道:“以后你就离夏洛远一点,既然不喜欢她,那就不要让她误会,她这样,你不心疼我心疼!”
“你怎么样?”韩修竹转口问道。
“看到没有,简直要被你烦死了。”安夏禾语气并不好。
韩修竹温笑,眼中的宠溺一闪而过:“女学那边没事吧。”
安夏禾挑眉道:“你还真看得起女学的那些学生,就她们那些手段,能把我怎样。好了。既然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和涵卿约好了要一起喝酒。”
韩修竹无奈轻叹一声:“每次都要被你赶走。”
“你可以自己走,不用我赶的。”
韩修竹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酒还是少喝些。”
韩修竹离开后,安夏禾坐在那里愣了一会儿,不禁思考他们三个这几年,关系到底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稀里糊涂说不清。
不一会儿。沈欢回来了。
“这么快就聊完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沈欢看着安夏禾,发现她没有什么异样。
安夏禾好笑:“他能把我吃了不成。”
“那倒没有。不过,人都是两面性的,看起来越是温和越是君子的人,说不定说话越刻薄。我是怕他对你进行言语攻击把你伤得体无完肤。”
“他不是那样的人。”安夏禾忍不住辩解道。
沈欢了然的点点头:“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沈欢嬉笑:“佛曰不可说。先不说这个了。晚上要喝酒就到我那里去吧,我有个好地方。”
“正合我意,我对你府里的私房菜慕名已久了,这次可要让我见识一下。”
沈欢拍胸:“包君满意!”
安夏禾派人回府报了信儿。就坐上沈欢的马车同她一道回郡主府。沈欢也正好趁机向安夏禾详细的说了一下自己开拍卖行的创意。
沈欢起初想开拍卖行,一是因为她对这个比较熟悉,前世她和祖父一直都是拍卖行的常客。对他们的业务流程也算是手到擒来。二来沈欢也想借机疏通书画界的市场和资源,不管她能不能买到多少字画。但是经过拍卖行,她倒是可以见识更多字画,于她自身也有利。
后来沈欢发现自己的身份地位危险尴尬,也想着借着经营拍卖行的契机,将长安权贵阶级网络起来,就算不能结交,也会有很多便利之处。
而且,沈欢还想借着拍卖行开一个高端赌场,将拍卖行的大客户组织起来,玩儿一些高端点儿的赌博。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沈欢有自信调动起世家子弟的积极性,虽然短期内看不到什么成效,但是,关键时刻,这个赌场就能起到大的作用,不过,前提是得经营的好。
当然这只是沈欢的预想,现在重要的是先把拍卖行开起来。
沈欢是个话唠,说起事情就滔滔不绝,拍卖行的事情,虽不是特别复杂,但里面的讲究却非常多,到郡主府的时候,沈欢还在讲个不停。
“喂,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知不知道小爷都快饿死了!”齐亚嘉掀起车帘冲着里面的沈欢吼道。
正聊得开心的两人突然愣住,齐亚嘉看到安夏禾也愣住了。
“齐小爷都亲自迎接你了,怎么还不下车……”晏殊出现到齐亚身后,看到安夏禾,眸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笑道,“幸好这次不是陆公子。”
……
沈欢对安夏禾笑道:“不要怪他们脸皮厚,要怪就怪我府里的师傅手艺太好,让他们不忍离去。”
安夏禾也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你这里这么热闹。”
两人下车,晏殊调侃道:“那日是陆公子,今日是安姑娘,郡主果真是交友广泛啊。”
“晏公子也真是清闲,跑到别人家里接主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郡主谬赞。”晏殊扬眉,眼角的泪痣更加撩人。
安夏禾浅笑:“素问晏公子来到长安后就深居简出,甚少见人,没想到夏禾有幸,能见的晏公子一面。”
“安姑娘这么说,郡主岂不是天下最幸运的女子了。”晏殊魔魅般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