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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就在各个宫殿间传开了,只是直到清晨才有人光明正大地过来表示关心。
明初把刺客的尸体示众,血淋淋地挂在歪脖子树上,还不许人取下。
连黑子见了都直呼残忍,忙不迭把头背开。
“郡主,您新来王府,还是不要张扬的好,”黑子见左右没人,好心地提醒:“毕竟这里不是一家天地,两位夫人和他们家公子暗斗厉害着呢,别给他们添把柄了。”
“这叫把柄么?有人行刺我还杀不得啦,一天不找到他的主子,我就一天不撤尸。”明初昨天才进王府,当晚就出现刺客的事,何止是给明初添堵,也是给当今王爷抹黑,“只要你主子沉得住气,我无所谓。”
“原来郡主是吊死人给王爷看的啊?”
正说着话,卫晋祥快步走来,嘴角笑容浅浅:“大早上听说妹妹苑子里进了刺客,确实是我这做兄长的不周。”他走到明初身前,怜爱地揉着她的头发:“我已经吩咐下去严查此事,保证给你一个交代。”
“有大哥这句话,够了。”明初仰头迎视卫晋祥,他是个眼里有光的男子,笑的时候温和如玉,在战场上又像猛虎那般杀气腾腾,多才多面,面面俱到,不怪季书晴被他迷得七晕八素,连明初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绝他。
在明初和卫晋祥全力查找凶手的时候,如夫人惶惶不安地来去求见卫琛,求了半个时辰,寝殿大门方才打开,亲卫统领华成领着如夫人进殿拜见。
一见卫琛,如夫人便跪在卫琛脚旁低低哭泣:“老王爷啊,昨晚妾身做恶梦了,梦见……梦见我们的孩儿乱箭穿心而死,妾身直到现在心里都疼得紧呢!老王爷,您说,妾身和那可怜的孩儿以后还能靠着谁啊?”
卫琛本倚在卧榻上读着《战国策》,本来心情尚宽,却被如夫人说得突然上火,一掌拍在矮几上:“靠谁?你们不靠本王靠谁!”
“可是老王爷您现在不是把王位让出去了么,”如夫人畏首畏脚地看着卫琛,见卫琛眉眼微跳,忙说:“老王爷您不管事了,我们的孩儿尚且年幼,谁知道以后孩子们的路发展到哪步呢。”
如夫人不是个心有城府的人,她说的话也向来不委婉,只是这事她没想到她的话正好契合卫琛的心思,卫琛原本的宁静被她的话打乱,再无心看书。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来,本王恕你无罪。”
……
对昨晚出现在紫霞苑的刺客,卫晋祥对其展开了全方位侦查,终于在日落之前找出了蛛丝马迹,有人证称,刺客是三公子殿中的人,得到回复后,卫晋祥立刻和明初一起带着人证,让人抬着尸体去见卫琛。
一行人刚刚赶到卫琛寝殿,华成便上前禀道:“老王爷正好有请。”他抬头看看卫晋祥,提醒道:“如夫人也在。”
第83章 暗潮涌动()
“她在这儿做什么?”卫晋祥顿时起了火光,他刚找到证据指证三公子,如夫人便出现在寝殿,难不成是想来个恶人先告状么?“华成,立刻把三姨娘轰出寝殿。”
如夫人和三公子沆瀣一气,三公子连亲妹妹都能下得了手,谁知道如夫人对父亲有没有歹心!
华成听得一懵,不敢轻易领命,卫晋祥等不及了,推开华成便朝殿内走去。
“父亲,”卫晋祥急急忙忙进来,到时见如夫人正和卫琛下棋,两人还有说有笑,乍一看其乐融融。
好兴致忽被打断,卫琛脸孔一冷:“没见我在跟你姨娘下棋么,冒冒失失做什么?”
卫晋祥恭恭敬敬重新给卫琛行了礼,“儿子有要事相商,想请三姨娘回避。”
“自已人,不用回避。”卫琛说着,又和如夫人交了一个眼神。
战事正紧,卫晋祥赶着帮明初解决刺客的事,稍后他还要去军营,时间不多,于是开门见山:“父亲,昨夜卫敏居所出现刺客,现在已找到刺客的幕后黑手,请父亲定夺。”
“这事我听说了,不是当场杀了么。”卫琛说得轻飘飘的,显得很不上心。
一道过来的明初从卫晋祥身后走出,向卫琛躬身行礼,“杀了,大哥找到时了真凶,希望父亲能给女儿一个答复。”见卫琛向她看来,“刺客是三哥殿中的人,希望父亲明查,严办。”
明初和卫晋祥前后说明来因,可卫琛听后却很淡然,依然和如夫人下着棋:“刺客已经被当场格杀,多事之秋,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可是父亲,我们人证都带来了……”
手中的玉子故意落得重,卫琛面露不悦:“我说的话不够清楚么?”
卫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当初他在位时,谁敢跟他磨叽半句!
“父亲,请先传证人进来问问再决定吧,虽说如今多事,但把摆在面前的真相揭开,花不了您多少时间的。”卫晋祥说的委婉,却只得到了和明初相似的答复。
“刺客的事不要再提了,”卫琛审视着棋局:“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父亲,”卫晋祥低下头去:“儿子答应过卫敏,天黑前给她一个交代。”
卫晋祥再次的违逆让他失去了耐心,他忽然一把打翻棋盘,嘶声吼道:“翅膀硬了!你们连本王的话都敢违抗!”
“父亲!”卫晋祥很少见卫琛发火,忙不迭拉着明初跪下去,“儿子知错,请父亲保重身子。”
不知如夫人是不是给卫琛灌了迷魂汤,明初心里头犯嘀咕,在她看来卫琛算不上好人,可以说很渣,但他在国内口碑很好,至少不昏庸,可眼下他明知刺客的背后黑手是三公子和如夫人,为什么还若无其事地和如夫人对弈亲昵,包庇他们呢?
明初再看向诚惶诚恐的卫晋祥,思维洞开,原来是为了针对卫晋祥!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只怕情况会对卫晋祥越来越不得,明初赶忙向卫琛示弱:“父亲说的是,是我图一时气恨枉顾大局,今后我再也不提刺客的事,我们就不打搅父亲下棋的雅兴了。”说着,明初拉拉卫晋祥,想打哈哈赶快离开寝殿,不料卫琛喊停他们:“你们的事说完了,那么再来听听我的话如何呢?卫敏。”
明实脊背一凉,“您说。”
“上次晋祥送你的青龙令,交还了没有?”
他果然打的这个主意!“还给大哥了。”
卫琛点了点头,转头睨向如夫人,眼睛里充满暗示,如夫人得到他的眼神后笑嘻嘻地向卫晋祥说,“老王爷近期养着病,心里仍记挂着天下大事,担心你年纪轻,手下众臣心有不服,会影响晋南运作,而且啊,你前时一走半年,晋南格局都变了,王爷也实在怕你力不从心,所以……”
这些话卫琛说不出口,于是授意如夫人来说,如夫人不嫌事大,什么话她不敢说?明初鄙夷地看着如夫人,再看向低垂眉目假装与他无关的卫琛,当初晋南告急,卫琛重伤,那个时候卫琛为了晋南大局,毅然把王位让人,可如今局势眼见着好转,都还没等到战争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权力从卫晋祥手上收回来!
真是打的一手好盘算。
在晋南,人人都知卫晋祥仁孝,对卫琛言听计从,事事为父母考虑,这次卫琛的话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他并没有反对,卫晋祥见卫琛确实认同如夫人的话,于是手伸怀中,去拿身上的青龙令。
明初将手格在他的腕上,轻淡地把他取令的动作拦下,向卫琛进言:“眼下正是紧急时候,所有军用调度都在大哥的掌控下,父亲不用担心新王不能胜任,反而在大哥的管理下军心更为稳固,战力更强。大哥受众民爱戴,当初您传位给他的时候,看中的不就是他的才能与号召力么?父亲当初被王少安追杀,也全是大哥一手为您打算后路,他让晋南重获新生,如今军民一心一致对敌,大哥对晋南的付出天地可证。”明初转看如夫人,笑容微冷:“我不知道如夫人说的众臣不服,影响晋南运作的说法从什么地方来的,千千万万的人眼睛看着呢,朝廷军难道不是大哥打退的么?民心不是靠他聚拢的么?”
明初的话把如夫人噎住。如夫人是按照卫琛的意思提醒卫晋祥还权,这种事,本就不能拿到明面上说,靠着卫晋祥自觉,当然如夫人并没想到明初会当着卫琛的面,来驳卫琛的意思,并且驳得她哑口无言。
这番话一出口,明初何尝不知自已得罪了卫琛,可她不能眼看着卫晋祥还权,一旦还权,两位姨娘死灰复燃,说不定卫晋祥之后还会受到打压,而且卫琛这个人,明初从没看好过。
她需要借用晋南的势,可是很明显,她这个“卫敏郡主”身份没有她想象中重要,相比于卫琛当政,卫晋祥当政更能给她提供大的便利。
“王爷……”如夫人像斗败的公鸡,拉拉卫琛的手,娇滴滴地说道:“您说句话啊。”
卫琛看向明初,眼窝里不可名状的内容由浅及深。
第84章 陈郡王逼婚()
卫琛的目光闪过明初,回到卫晋祥身上,笑容和蔼:“我也是担心你太年轻,克不住那批老臣,敏儿说的对,我应该对你绝对信任,晋祥,放手去做吧。”
刺探失败后卫琛没表现出一丝尴尬,反而趁机对卫晋祥大加鼓励,全程老父亲般的满足笑容。
可寝殿一见他们还是失败,虽说打哈哈避免卫琛向卫晋祥索权,但刺客的事,算是给压下去了,被敲击后的卫晋祥更加不能对如夫人和三公子下手,默默地保留了相关证人证言,等待合适的机会。
王府后院不稳,明初也没什么闲空去操心,她很快得到黑子回执,说针对澜城那块,王廷又有了新动静。
她手上的筷子一耷,定定地向黑子看去。
桌上六样精致菜品,黑子坐在明初对面,毫无形象地开撕鸡腿,大快朵颐地把嘴里塞满:“老王爷又传旨过去了,宣陈郡王进大都,给他和他的部下封赏。”
澜城里,只剩下陈郡王和他的一千官兵,卫琛是要把澜城抽成一座空城,让快要死的承元一个人守城么!
她表面上没露出过多的神情,想着稍后跟卫晋祥谈谈,他和承元关系不错,应该不会对如此糟糕的情形坐视不理的。
天哑每天都来往于大都和澜城之间,为承元拖延病情,并积极地为他配制解药。
很快明初收到了卫晋祥回复,已调兵赶往澜城,得到回应后明初松口气。自已都不清楚,她是从何时开始,开始在意承元的生死,他曾经对永丰镇犯的罪给他们带来的伤痛,好像都在这一路彼此生死不计的扶持下被冲淡,她好像不那么痛恨,他也不那么该死了。
这次来大都,明初把养父韩生也带来了,但为了他不受王府里妖魔鬼怪的骚扰,便让他一直待在军中,等时机合适了,自已有了独立的府院后,再借机把他接过去。
三天来,王府里先是闹了刺客,又来了一出卫琛“索权”的事,不过要求卫晋祥还权的那事只是如夫人说了一下,明初打岔给绕过去后卫琛就没有再提。
明初明白,眼下的平静,只不过是粉饰的太平,大权究竟归于谁,没准会是一个危机,然而明初顾不了那么远,因为有桩麻烦事找上了门。
陈郡王进入王府,卫琛带着家人款待,大殿里气氛热闹,推杯换盏,不见大战的丁点阴影。
“能救老王爷是我的荣幸,”陈郡王一脸痞笑,和卫琛敬酒时,眼光偷偷摸摸往对面的时初那儿瞧,“哈哈,早前咱怎么说的?当初我出兵前条件都说好了,只要我发兵救您,您就让我娶(睡)您女儿,现在你看,为了你们晋南我损兵折将,就一千人马了,您给我再大的封赏也应该的。金银财宝和土地必须有,不然哪配得上您女儿呢?”
明初恶瞪瞪地白他一眼:想睡她门都没有。
上座的卫琛好声好气地跟陈郡王喝酒,“没错的,当初本王是答应过。”
“父亲,”明初笑着插了一句嘴:“父亲当初想把女儿许配给陈郡王,是因为传言陈郡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对女人忠心不二人品一流是吧?”
她的话太快,卫琛懵圈片刻,才心虑地道:“是啊,谁不希望婚自已女儿找个好男人。”卫琛当然不会说他把女儿推出去,只是他和陈郡王的一场交易。
陈郡王放下杯子,整整他一身倜傥斯文的月色长袍,务必使他每个角度都精致好看,力证传言不虚。
“既然郡主都承认有那么回事,那么老王爷啊,我们是不是得商量一下婚期什么的了?”陈郡王心里哪能不急,自打他带兵为了晋南王这破事儿忙活开后,都不知道多久没睡过女人了。
“交易”的事很多人都知情,卫琛虽说看不上陈郡王,但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