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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支支吾吾道:“你们,你们先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
不愿意和她们一起走进巷子,温简一瞬间有种很受伤的感觉,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之间又没有多大关系,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二郎在帮助她们,她们可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温简只笑了笑,对着二郎点点头。
她相信这肯定不是二郎的本意,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温雅奇怪回头看了看二郎,抬头问温简道:“姐姐,二郎哥哥怎么不跟过来?”
温简笑道:“二郎大哥有自己的事情,我们只能同路到这里。”
温雅“哦”了声,就不再多想。
两人一路走过去,米铺的老头子乐呵呵地看着她们道:“送糕点回来了?可还顺利。”
温简虽然对这个猥琐的老头子有些腹诽,面上却是一直表现得很恭谨,“是的,多谢您关心,一路都很顺利。”这消息还是今早上买馒头的时候,那小伙计问了她才说的,没想到这会儿连米铺的老板都知道了,她们还真是名人。
温简自嘲地一笑,说来也是,这条小巷子,除开空着的铺子,百户都不到的人家,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
就这样走过来,因着前日送糕点的原因,倒是有好几户与温简打招呼,更多的却是故作不识,也有三两户出言不逊,指桑骂槐的,温简只做不知。
不过走到了一大半路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从一侧的铺子里出来,对着温简温雅就吐了口口水,正落在温简手中的篮子上。
温简猝不及防,看那白花花的口水只觉着恶心,若适才她快走一步,就该落上她头顶了。原本潜藏在心中的不忿与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她冷着脸,转过去看着那女人道:“这位大婶,敢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大婶三四十年纪,高颧骨,薄嘴唇,看温简问过来,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在两人身上照过,最终露出个鄙夷的笑容,嘴里道:“哎哟,真是不好意思了,刚才没见着你们两位。可要我给你们擦一擦?”
温雅气得想骂人,却被温简捂住了嘴。
温简抬起头,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冷淡说道:“说来也是,有些人天生眼睛生的地方不好,自然会看人不清楚。不过既然要擦,就该擦得干净些才是。”
她可不能便宜了这人,口水还是她自个儿拿回去。
温简把篮子递过去,示意那大婶快些擦了。
大婶听出了温简的讥讽,哪里会乖乖擦拭,只叉着腰冷笑道:“我看人看不清楚?哼,两个小丫头片子,无父无母,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在棺材铺子里能有个什么好,回春阁这地方倒是挺适合你们的。”
第18章 初次相逢()
温简不知道回春阁什么地方,但是提及个“春”字,无外乎药铺和青楼,若是“回春堂”,她还会认为药铺的可能更大些,不过这个“阁”字摆在这儿,什么地方已经不言而喻了。
温简怒极反笑道:“想来真是个好地方,大婶心心念念着想去都没去成。”
“你,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我就看你们能得意到几时。”大婶发现自己竟然吵架没占到上风,很是郁闷,扔下狠话一扭身就入了铺内。
“我可不知道我们一直得意着。”温简也抛了句话,拉着温简快步走回去。
回到铺子,想起来还是郁闷,把那占了口水的篮子往旁边一扔,心里又觉得有些奇怪,前日去拜访这些邻居的时候,这女人还吃了她的糕点,今儿个怎么竟然对她冷嘲热讽起来。
以后远着点好,想想,是多少铺子来着,六十八,好像是六十八。
温简决定以后走到这个铺子的时候,一定要靠着隔壁的六十七号铺子走。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让温雅拿了糕点送过去给雅斋之后,温简把剩下的几块糕点摆在了外面的桌上。想必也是没什么人愿意买的,所以少留下几块,等到需要的人多了之后再多做点。
又把那日买来的绿豆取出一小部分做成了绿豆沙,一小部分做成绿豆饼,红豆也如法炮制,同样摆在了外面的桌子上。风记是有绿豆饼的,温简偷偷看过,若论卖相,并不比她做得差,所以她就绝了卖绿豆饼给风记的心思。至于凉茶,温简决定先煲点美容养颜的。
整个中午时分,总共卖出了一块桂花糕,两块绿豆饼。买东西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九十二号的胭脂水粉铺子,人称宝儿姐,人很热情,虽然风尘气息浓厚,但是并不妨碍温简喜欢她,毕竟她不真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她有着自己的判断,但是她又害怕温雅会学了宝儿姐的举动,只能在背后引导一番。
同时温简还送了一碗美容养颜凉茶给宝儿姐,听说了功效,宝儿姐还饶有兴趣地接了。
另一个是一对夫妻,前日送了糕点之后,今个儿家中的独子哭着喊着继续要,夫妻两不得已过来买了糕点就跑,那样子像是身后有鬼追一般。
“唉,还剩下这么多。”温简小大人般的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
温简笑着摇摇头道:“担心什么,桂花糕虽放不得,不过只剩下几块罢了,但是绿豆糕和红豆糕还是可以放的,而且这两样可是好东西,卖不出去了,我们自个儿多吃点就是。”她想着以后红豆糕多做点,绿豆糕的分量减少些,毕竟红豆糕谁都可以吃,绿豆糕虽然解暑解热,但是不适合常年吃。
接下来温简开始准备帐幔,托以前织女和棺材店老板的福,白色帐幔够多,原本涌了一部分垫在木板上睡觉,还有一部分就洗干净又在锅里煮过之后才拿来盖糕点,温简把原本垫在床上的帐幔拿下,当时还打了个对折,这一摊开来发现挺大的。
温简起了火,把锅里的水烧开之后,把帐幔放入煮了盏茶功夫,捞出来发现没有地方挂着,想了想,把那钩子拿出来,一边挂在了槐树的枝桠上,另一边刚好挂上杨树,正好形成一个长长的绳索。
温简大喜,即刻把帐幔挂了上去,不过人还不够高,需要担着凳子才行,挂好了帐幔,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温雅和自己的衣服就着井水简单洗洗也搭在绳索上。看着长长绳索,她倒是冒出了个念头,等以后有钱了,要不要做几个现代木质衣架。
二郎的木工如果好的话,倒是可以让他来做,说不准这也是个赚钱的法门。
可惜的是这东西是很容易模仿的,另外古人地广人稀,空间多得很,并不如现代人那么需要,于是还是把这想法暂且放下。
今日天气不错,暖暖的太阳,还有微风,帐幔很快就干了。
下午时分,温简和温雅吃了些糕点,又喝了绿豆沙红豆沙,就锁了门,带着温雅出来。原本还想带些水,可并没有装水的水囊,温简想着到野外不知能不能找到葫芦之类的,以后也可以装点喝的东西随身带着。
挎着三个篮子,温简和温雅快步行走在郊外。
八月间这种银色的桂花会开两次,错过了这个时节,这一整年就没了桂花香,除非她能找到四季桂。所以要趁着两次开花时间搜集足够多的原材料。
今日有了准备,搜集的过程轻松不少。
先把帐幔的一边在桂花树下铺好,再走到桂花树前轻轻摇动,小白花就扑簌簌的落下。又寻了根长长的树枝,对着枝条轻敲。若是顶端的够不着,温简就爬上去,仰起头用树枝轻打。
如是这般,一会儿功夫一棵树上的桂花就搜集完毕,白色帐幔下铺满白色的小花,空中还有精灵在舞动。
和温雅两人一人一边,把帐幔收拢,再倒进篮子中,再继续第二颗树。同样的把先前那一面在上。因为这花瓣直接掉落下来,干干净净,回去之后就不用再洗。
今日的效率挺高,一两个时辰下来,三个篮子就装得满满的。
温简直起身子,觉得腰酸背痛,她挺了挺腰部,扭动了几下,侧头对着温雅自嘲笑道:“看来我倒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温雅笑嘻嘻,她不是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见温简笑,她也跟着笑。
温简见她咧开嘴,突然愣了一下道:“雅儿,你上面的左边的那颗牙齿快要掉了。”
温雅原本觉得也觉得自己的牙齿有些松动,这几日事情又多,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这会儿听温简一说,抬起手一摸,果然左摇右晃,只怕轻轻一扯就会掉出来,顿时温雅的脸色就变了,眼眶中盈满泪珠。
“怎么办,姐,我的牙齿掉了,以后就吃不了绿豆饼了。”几日前去见温春花的时候,她就对那桌子上的绿豆糕垂涎欲滴,今日得偿夙愿,心里欢喜不已,此刻想到以后掉了牙齿,吃起东西来会万分艰难,顿时伤心起来。
温简捂着嘴侧过头去,忍住笑之后转过头,却发现温雅带着控诉与委屈的小眼神直勾勾盯着温简。她赶紧上前搂住温雅道:“雅儿别担心,每个小孩儿这般大的时候都要重新换牙。”又龇起了牙齿给温雅看了看道,“你看,姐姐这是重新换出来的牙齿,是不是又白又整齐。”
温雅细细看了看温简的牙齿,点点头道:“是挺好看的,比姥姥的牙齿好看多了。”
温简自从七岁醒了一部分记忆,就试过把猪身上最硬的那点白毛绑起来,煮过之后沾了盐刷牙,农村里盐可难得,所以她也不是每日里都刷,有时候用药材换了铜钱回来的时候才买上一小罐子,倒也有些效果,至少不是癞痢头那般,一靠近她就满嘴的臭味。
“我也换了牙齿,也能有姐姐的这样好看?”温雅期待的问。
“当然,雅儿换了牙齿以后长出漂亮牙齿出来,比姐姐还要好看。”温简赶紧附和。
温雅的眼泪这才缩了回去。
温简摸摸温雅的头,转身收拾东西,就听见桂花林外传来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由开始的模糊不清,倒现在的清晰入耳。
“李兄,这林子虽小,但是也别有情趣,今日郊游到此,也算饱了眼福。”
“梁兄才高八斗,见了这美丽的林子,想必诗兴大发,何不来一首增些雅意。”
“过奖,过奖,若论有才,在座谁也比不过华兄。”
“是啊,今日与华兄把臂同游,我等真是三生有幸。”
“对极对极,早知华兄不是池中物,一入风云便化鹏。鹏翔万里,可喜可贺。”
“……”入耳俱是阿谀奉承之声。
温简皱了皱眉头,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雅儿,我们早些收拾了走,这些附庸风雅的文人最是难缠。”
三个篮子已经满了,只剩下铺在花树下的帐幔。哪里知道忙中出错总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温雅擦干了眼泪,急匆匆撩起另一边和温简汇合,视线仍旧有些朦胧,一不小心被树底下的树枝绊了一下,人一倒,正落在一侧的一个篮子上,篮子哗然翻倒,竟然倒出了大半部分。
“啊,姐。”温雅着了慌。
温简有些无奈,安慰道:“别急,慢慢收拾就好。”想了想,提了另外的两个篮子让温雅在另一颗较为粗壮些的树后藏了起来。
“咦,刘兄,可曾发现这边的桂花花瓣太少。”
“岂是太少,简直光秃秃一片,前日我过来还不是这般,不知何因?”
“想必品种地势的因素,不是有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扑哧”,一个声音朗笑起来。
周围的几人顿时一片安静,片刻之后,有人反应过来,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第19章 烂桃花到()
温简低着头先把帐幔内的桂花收拾干净,又开始搜集散落在地上的桂花,这些桂花沾了泥土,她只得把这些放入帐幔内隔开。
“想必这些桂花瓣减少的原因是要着落在你身上了!”那朗笑的声音停了下来,慢慢靠近温简。
温简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青年,十八九岁模样,衣着华丽,气质明朗,剑眉斜斜的飞入鬓间,肌肤如玉,发丝如墨,迎着光走来,竟然把太阳的光辉都压了下去。而他身侧那位,十八岁上下年纪,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崖下英挺的松柏。
有些眼熟,温简微微低头思索,从印象中调用出了当日骑马的身影。这两人莫不就是华府中了探花的少爷,和刘府入了三甲的大少。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不,温春花不是她的母亲,他们哪里称得上冤家。
“真是,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华府少爷身后一个带着纶巾的书生义愤填膺的冒出了出来,握紧了拳头,对着温简唾沫横飞。仿似温简就是那该浸了猪笼的妇人。
想了想适才听到的声音,貌似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