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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医足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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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侧的温雅原本就害怕,此刻听了县令略微带着些怒气的话语,心里更是如同有只锤子在不停的敲响。她抬着如同小鹿般惊慌的眼眸往温简瞧去,却发现自己的姐姐正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温雅一愣,再看看没有等来回答的县令脸色已经发黑,她心里顿时一突,那害怕好像就在一瞬间如同展翅的鸟儿般飞走了。她咬了咬唇,伸出手,就要往温简的腰上戳一戳,却听到温简另一旁的乌义颤声道:“启禀大人,下,下毒之人是,是黄……”

    “是黄家铺子的人,”温简突然抬起头,目光湛然,落在那个书学博士身上,“下毒之人,就是——黄、家、铺、子。”

    她的眸子明亮,亮得如同漫天的星辰,她突然之间想到了从哪里听到过书学博士这个名字,不正是当日去村里拿回棉被的时候,遇到的周扒皮么?他说自个儿的小舅子就是城里面的书学博士。

    “还请大人原谅家仆的无礼,小女适才是想到了黄家的铺子,心里总是万分不解,原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为何黄家铺子却要针对素香斋,小女和妹妹相依为命,就靠着这素香斋过活,思及往后,让人心忧,这才怠慢了大人,还请大人谅解,小女愿意受罚。”温简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响头,伏在地上没有起来。

    县令听了温简的解说之词,漆黑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下来,沉声道:“念及你年幼,此次不予追究,不可再有下次。”

    温简又重重叩下道谢,这才抬起头。

    县令一拍惊堂木道:“把黄家铺子的人也一并带过来。”

    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有人大声喊着“冤枉啊,大人。”随即两个青年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才进来公堂之上,就被两个差役用木杖拦住,其中一个高喊道:“大人,小人正是黄家铺子的人。适才好奇跟着过来看热闹,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会牵扯到了自家铺子身上,觉得委实冤枉,所以才和同伴一起进来,我们也想要听个究竟,看他们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那人满脸愤怒之色,正是被冤枉之后的正常表现,只是眼珠子却咕噜噜转个不停。

    另一个人也随声附和,愤怒指着温简方向道:“素香斋的老板,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黄家铺子虽然和你们一样都是卖糕点的,可正如同你所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们怎么无端端冤枉我们。”边说边越过木杖冲向温简,扬起拳头,竟然是想给温简一拳。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过来挑衅,今日又煽风点火的人。

    温简脸色一变,把右手边的温雅护在身后,左边的乌义不知哪里来的胆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了温简身前。

    那男人才冲到乌义身前,就听见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杖责两板,以儆效尤。”

    县令原本就憋了火,开始碍着些情分没有对纪以弘下手,这会儿哪里还忍得住,反正这两人皮粗肉厚,两板子也打下来估计啥事也没有。

    黑色签子扔了下来,这两人顿时就被身后一涌而来的差役抓住,强行按下,板子随之落下,“啪”“啪”两声沉重的响声之后,公堂之上顿时肃静了,原本在外面看热闹还窸窸窣窣指指点点的人,猛地噤声,刹那间就有了种白茫茫大地真真干净的错觉。

    县令心情舒畅了,把那两人压了上来,这才问道:“你们两人到底何人?”

    板子虽然沉重,但不过是略作惩戒的两板子,打人的差役也没有用尽力气,不过这两人挨了板子之后,人倒是老实了,眼珠子也不敢乱瞟,只低着头回答:“小人黄家铺子的黄三。”

    另一人道:“小人黄四。”

    县令一拍惊堂木道:“既然你们是黄家铺子的人,想必适才素香斋温简的话你们可是听见了?”

    原本冲过去想动手的黄四听到这里,抬起头来想要说什么,却想起自个儿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还是忍住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黄三学了个乖,恭恭敬敬道:“大人,素香斋的老板纯粹就是冤枉好人。我们黄家铺子素来最是安分守己,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温雅有些不安,偷偷回头看了看,脸色一变,神色间有些焦虑,她靠近温简身侧轻轻道:“姐,适才跟过来的有些人又不见了。”

    温简明白这是适才张氏的反口造成,有些见风使舵的人,自然害怕承担事情。若张氏承认是黄家铺子做的,他们只需要顺着口风便成了,黄家铺子的怒火自然有张氏承担;可如今张氏反口,他们若承认自己听到,就必然要上公堂和张氏对簿,得罪黄家铺子。

    温简不愿意勉强那些墙头草们,同样的,也不愿意让自己承认的朋友们惹上麻烦,就算她现在急切地需要他们的指认,但是去强求别人,甚至让别人替她承担黄家铺子的怒火,她也做不出来。

    温简飞快扫一眼县令,低低道:“不要出声。”挺了挺背脊,只给身后众人留下个倔强的背影,这个时刻,她也觉得自己过分顽强了。不过,事情的结果并不会因为倔强与否、坚持与否而有所改变。

    温简觉得自己应该去寻求第二条路来走。既然没有人敢出来指证黄家铺子,那突破口就只有那个刚醒过来的小男孩儿了。

    县令没再理会黄三、黄四,却一抬眼看向温简道:“温简,你先前说张氏曾在铺子中大声说出了下毒之人,可现如今张氏却指控乃是你们自己监守自盗。你说众人可以作证,到底谁人可以为你作证?”

    温简身子微微一顿,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只感觉身后的公堂外陡然安静下来。

    温简的心微微有些沉,却很快就把那让人不大舒服的感觉压下,朗声道:“大人,何需他人作证,我师傅梁大夫已经控制住了那小童的病情,现在只需等小童醒来,一切是非都有了结果。”

    县令一捋胡须,觉得所言有理,让这事件的受害者来回答不是最好的么?于是下令让人去带小男孩儿和梁大夫到场。

    因为先前小男孩儿还未曾醒来,梁大夫说不能轻易移动,所以留下一个差役在素香斋等候,此刻听到县令的召唤,梁大夫也说小男孩儿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控制,用了一辆牛车,把那小男孩儿和梁大夫一起拉了过来公堂。

    温简跪在地面,心内却渐渐不安,按照她的设想,这个时候,张氏和黄家铺子的两人应该会惊慌害怕,毕竟小男孩儿是受害人,七八岁模样,吃过什么,自个儿还是很清楚的。可是如今黄家铺子的两人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张氏也是松了一口气,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难不成那边会出了什么事情?

    温简想到先前就只剩下梁大夫和那小孩儿在铺子里面,若是那看管的差役是有问题的,会不会做什么手脚,到时候万一她们麻烦,连梁大夫也脱不开身,她就罪过了。

第42章 处于劣势() 
因为等待,县令现在后堂休息,一旁的小厮端了茶水过来,给两人上了茶。

    县令端起呷了一口,皱皱眉道:“无为兄,那叫做纪以弘的少年真就是那人的侄儿?”

    先前一直站在县令身边的那人,也就是赵无为,摸了摸胡须,瘦长的脸颊露出了然的神色:“大人可是觉得这少年风姿远不如他?”

    县令放下茶杯,叹口气道:“我也听过他家中之事,少爷并未曾出面,想必也是想给这少年些磨砺,可惜的是……”

    赵无为也点头道:“听其言观其行,确实连那女子都不如。不过,他如今年龄还小,倒也不能早下定论。”话虽如此,心里却暗道:都说三岁定八十,甘罗十岁为相,纪以弘现如今都已经过了这年纪,性情却毫不稳重,神色间还隐约可见洋洋得意之态,要说以后,只怕……

    “那女子说话行事倒是有些味道,倒不像是一介村姑。”县令又道,“今日这事儿,想必有些隐情。”

    赵无为“哼”了一声道:“大人,看来这黄家铺子又不安分了,以前孙家的事儿不了了之,这一回看来又故技重施了。”

    县令“哦”了一声,露出个好奇的表情道:“孙家的事儿?是什么事儿?”

    赵无为冷笑道:“都是去年的事儿了,那时候大人还未曾就任。说起来也简单,孙家原本是一户殷实人家,只得一个儿子,读书读得有些傻,就靠着父母过日子,二十上下时候父母都去了,这才发现柴米油盐的艰难,好在孙家上辈还有个做糕点的手艺,孙家大郎读书不行,可是着实有些天分在厨艺之上,就开了个小店,不出两月,生意就红火起来,又隔了半年,孙大郎赚了钱娶了个媳妇,哪里知道好景不长,这媳妇一日竟然偷了做手艺的方子跑了,孙大郎伤心不已……”

    县令听得有些滋味,端起茶杯,盖子在背上刮了两下,笑道:“这可有趣了,娶来的媳妇竟然是为着方子来的,也不知哪家好人家的女儿敢做这样的事情?”

    赵无为笑道:“大人,你这可就想差了,孙家大郎为人老实,哪里知晓其中的关窍,那女子原本就不是良家女子,你道是谁?”

    县令来了兴趣,坐直身子道:“莫非是哪户娼家女子?”

    赵无为哈哈笑道:“大人英明。”

    县令脸色微微一红,干咳一声道:“你少调侃我,继续说。”

    赵无为又道:“那女子正是城东戏红楼的花伶,入幕之宾不知凡几,不过孙大郎哪里懂得这些,生生做了王八,又被人骗了钱财与方子。那女子把方子卖与黄家铺子,黄家铺子又一口咬定孙大郎偷了他家祖传方子,把那孙大郎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只得卖了铺子。”

    赵无为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县令等了半晌没有等来下文,不由瞪了一眼赵无为道:“有什么事情不要卖关子,你把这陈年旧事翻了出来,不会是只想给我说故事。”

    赵无为笑道:“大人可是奇怪黄家铺子为何如此霸道?”

    县令冷哼一声道:“但凡地方豪强,总有后台,黄家铺子虽然称不上豪强势力,可也算是为祸一方,莫非……县衙之中有谁给他撑腰?”

    赵无为这回笑而不语。

    县令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你也莫看我笑话,我既然来到这里,这官场之事也算看得分明。非是公子不能惹的人,还没有我王易飞不能动的。”

    赵无为这才躬身笑道:“大人英明。”这一回倒是说得真心,听不出敷衍之词。

    王易飞见状,心理这才舒坦下来,身子放松靠在楠木靠背之上,闭目养神道:“你说得到底是谁?”

    赵无为笑道:“大人认为,这县衙之中,谁人最滑溜?”

    王易飞恍然大悟,睁开眼冷笑道:“原来是他,也是时候收拾了。总想着左右逢源、溜须拍马,却不知……”

    王易飞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面带狐疑看着赵无为道:“平日里办案,从不见你如此积极,那人惹事也不是一日两日,却不见你如此尽心,今日不单急急跟来,又与我说了这许多,莫非那堂下女子是你家亲属?”

    赵无为干咳一声,赶紧道:“哪里有的事?那女子我也是第一次见着,第一次听说,哪有什么关系?”

    王易飞盯着赵无为看,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头疑惑。

    也对,那女子虽然也住在明远巷子,但一介小商贾,绝无可能和公子有甚关联,既然此事又是黄家铺子出手,想必也有了后招,这一回是绝无可能再放过他,哼,在我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手脚,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县令这厢里正思忖,赵无为却别过头去舒了口气,心里道:死老头子,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就听得外面一声通报,差役进来说人已经带到,两人又施施然走了出去。

    温简见到梁大夫和那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已经醒过来,正靠在梁大夫身边惶惑看着众人,眉宇间是呆滞与无措。

    温简心里一个咯噔,再细细看那小童脸色苍白,眉宇之间,很是开阔,高于常人。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氏见到小男孩儿,赶紧抹起了眼泪扑过去喊道:“我儿,你总算是无事,吓死为娘了!”

    小男孩儿手足颤抖,被张氏搂在怀中,却歪嘴露出个傻笑。

    温简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王易飞上了公堂,拍了惊堂木,让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又继续审理。

    “堂下小童可是今次受害之人?”

    那小童被那惊堂木一吓,又见周围猛地安静下来,他顿时就把头往张氏怀中钻,嘴里如同含了胡萝卜一般哭喊道:“阿娘,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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