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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医足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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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爷叹口气,拍了拍温春花的手背道:“都不知你受了多少委屈,唉,只可惜,我年纪大了……”

    温春花赶紧抬手想去捂刘老爷的嘴,却碍着众人只在刘老爷嘴前就停下,柔声道:“老爷正当盛年,这府中还要老爷打点,浩儿的前途还要老爷筹划,怎可轻言老态?妾身可还要等着和老爷一起看浩儿娶妻生子了!”

    刘老爷被这话说得心头一震,豪气顿生,“没错,我还要等着看浩儿如何光宗耀祖,哈哈哈……”

    刘老爷只觉得温春花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心情舒畅,人也似乎变得年轻,对浩儿的未来也是充满希望,但是很快的,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让他整个人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泼下,从头到脚都凉了下来。

    “父亲大人,三弟可好些?”

    温简回头,就见刘世勋站在身后几步远处,躬身行礼。

    刘老爷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野鸭,他愤愤然回过头,就见到自己的大儿子施施然弯腰,刚换下来的一身随服套在身上,却也是玉树临风。原本看着自己避之惟恐不及的丫鬟,这个时候却把眸子偷偷投过去,两颊显出微微红晕。

    刘老爷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嫉妒,年轻多好,若是自己也有这般年轻,若是自己也有能坐上县丞的位置……

    唉,只可惜,逝者如斯夫……刘老爷并没有太多才华,但他的夫人当年却是个才华横溢的落魄大小姐。几年前,他偶尔看到自己夫人对着镜子长叹这么一句,不禁记了下来。每每心中无奈的时候,却又觉得这句话最是能体现心中所想,竟再也找不到别的词语来概括这种心境。

    她是个有才的,连带着生下来的儿子也年纪轻轻中了进士。刘老爷心中五味杂陈,若非当年她家中落魄,怎么嫁给他这个商贾之人,她看重的无非就是他家中财物罢了……现如今儿子出息了,就越发看不起他来。你看你看,刘世勋现在和他说话都是冰冰冷冷,没有笑颜……刘老爷原本柔和下来的眼神又渐渐冰冷,他冷哼一声道:“死不了!”

    刘世勋状如未闻,也是冷冰冰道:“三弟无事就好,儿子也就放心下来。”

    刘老爷觉得这语气着实噎人,他一甩袖子道:“你来得正好,你去问问你那个娘,这厨房是怎么一回事,竟连主子也不放在眼中,就是煲个药竟也要这许多时间!”

    此言一出,不仅刘世勋脸色大变,身侧的丫鬟只恨不得让自己缩得更小,就连温春花也惴惴不安起来。

    温简偷偷看过去,就见到刘世勋的双手捏得泛白,脖颈处可见青筋跳动,显而易见是怒到极点。当着这许多人不给大夫人的面子,这是想做什么?直接反目么?再宠幸小妾,可也不能到了这种地步!

    刘世勋抬起头,目光扫过温春花,带着一股冰凉,让温春花开始胆战心惊。

    “父亲大人,母亲一直养病,这府中的大半事物都是温姨娘和宋姨娘掌着,厨房的事儿,待人来了查个清楚,还得还了母亲一个清白。或有人监守自盗也未可知?”刘世勋针锋相对,说完这话,只定定看着刘老爷,并不退让。

    刘老爷霎时就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怒道:“你个逆子,你就这么看不惯两个姨娘么?她们也是你长辈……”

    “儿子不知妾何时成了长辈,还请父亲大人明示:是哪一经,哪一典中论述。不过儿子倒是听过一句话:宠妾灭妻。按照朝廷法令,徒五年。”

    “什,什么宠妾灭妻!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刘老爷只感觉一股气流冲上脑门,人就一阵晕乎。他就这七八年宠爱了小妾多一些,哪里称得上是宠妾灭妻了!

    两父子争锋相对,温春花也惨白着脸微微后退。若说现如今这局面她不后悔,那也不是,当日初初入府,只想着争宠,哪里会想着给自己留后手,现如今仇怨已经结下,刘世勋却又青云直上,想回头又不可能,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底,只希望刘老爷能长命些就是,好歹可以等到浩儿长大。

    胡二带着厨房众人急匆匆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争战。厨房众人径直跪在了地上,他们原本就惊疑不定,又察觉到大少爷与老爷之间的氛围,顿时人人如坐针毡。

    “你们说说,为何三弟的药到现在还未曾送过来?”刘世勋压下心头火问。

    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厨房管事赶紧叩头诉苦道:“老爷明察,委实没有偷懒,抓了药过来之后,我们就一刻不停地给三少爷煲药了,夫人的燕窝还放置一旁,没来得及理会。”

    刘老爷火气没地发,正好众人送上门来,哪里轻信,只喝骂道:“从三少爷发病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你们休要推卸责任。今日不给个交代,定要将你们全部发卖!”

第72章 众里寻她() 
这厢刘老爷才骂完,刘世勋也变了脸色,“夫人的燕窝到现在都没有煲好,这是谁给你们的胆子,难道你们不知夫人每日里都要吃一盅燕窝,这不足之症才能缓解么?”

    厨房管事苦不堪言,若说今日的事情没有谁动手脚,她还真不信了,可怜她不过偷偷回了趟家给小孙儿带了些吃食,刚回来就被抓了过来。

    这些该死的,尽给她添麻烦,连夫人和三少爷都胆敢懈怠了。

    心里骂着,面上却不敢表现,要被发现她偷偷拿东西回家,还不得直接被赶了出去,只在地上叩头求饶道:“老爷少爷明察,夫人的燕窝虽则材料都是一早拿过来,却先要浸泡两个时辰,再煲一个时辰,等夫人吃了午饭才送过去,现在却是午时,因着三少爷的事儿迟了用餐,所以夫人的燕窝也就一并迟了。至于三少爷的药,委实半个时辰前才拿到方子,一拿到方子,就遣了柳月抓药,回来即刻煲药,方才才煲好,没得一刻停留。”

    刘老爷还没开口,一侧的温春花就已经抹着眼泪哭起来:“老爷,浩儿已经痛了两个时辰,余大夫一个半时辰之前就已经开了药方,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药,不得已只好给浩儿施了针,这才减轻了浩儿的痛苦。”

    这火上浇油的话一说出口,刘老爷霎时再次炸毛:“刘瑞家的,你这管事可还是夫人提拔上来,往日里偷奸耍滑也就罢了,今日竟连三少爷也敢敷衍,此刻还不认罪悔改,仍旧狡辩,我留你何用?留你何用?”刘老爷噼里啪啦说完这几句,指着刘瑞家的鼻子骂得狗血淋头,说完犹自不解恨,愤愤道,“刘瑞家的不尊三少爷,今日给我乱棍打出府去。若府中再有此事,刘瑞家的就是榜样。”

    刘瑞家的听了这话,腿脚都软了,连连喊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一家子七口人都倚靠着奴婢,若是奴婢丢了事儿,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活不下去了。老爷饶命,还请看在俺当家的当年伺候过老爷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再也不敢偷懒了。”

    头重重叩下,发髻散乱,却见刘老爷已经背过身去,不理会他,不由转头看向刘世勋,趴在地上爬过去道:“大少爷,求您劝劝老爷,此事真的与我无关,那方子确实半个时辰之前才送来,奴婢再不识好歹,却也知道人命关天,为着三少爷的事儿,午饭都推迟了,又怎敢故意拖延?奴婢自夫人提拔以来,一直忠心耿耿,绝对不敢有异心……”

    刘世勋皱皱眉头,原想不理会,却在听了最后一句之后,心中一动,目光如同刀子般扫过温春花,只看得温春花一阵心虚别过头去,刘世勋这才收回目光,冷冷问道:“刘瑞家的,我且问你,今日这方子是谁送来?”

    刘瑞见刘世勋询问,心中反倒松了松,定了神,如同捉住了救命稻草,赶紧道:“是,是思琴拿来。”

    “思琴是谁?”刘世勋继续逼问。

    刘瑞家的还未曾回答,就听见一旁的刘老爷转过头来,嚷嚷道:“还问什么问,让这奴才凭空里去诬陷别人么?胡二,快找人给我把她拉出去。”

    胡二为难看向刘世勋,刘世勋却冷笑道:“父亲大人不要着急,这事儿还没问清楚,若是诬了好人,让害三弟的恶人逍遥法外,那可就不妙了!”

    刘老爷喝道:“还有什么好问的,定然是这奴才诬赖他人,那思琴是姨娘身边的人,怎会做出害小三的事儿。”

    刘世勋冷笑:“姨娘身边的,哼,那可说不得,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问清楚的好。”说完竟然不看刘老爷,径直盯着温春花的道,“还请姨娘把那叫做思琴的丫鬟叫出来,事情弄个一清二白才好。”

    温春花一阵慌乱,有些害怕地往刘老爷身后躲了躲,瑟缩的叫了声:“老爷。”

    刘老爷早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伸出食指指着刘世勋,连连道:“不孝子,不孝子!”

    刘世勋却脸色冷静,声音冰冷如同冰山撞击:“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这家中的事情决断不清,我也不怕家丑外扬,就把一干人等拉去衙门问明好了。父亲若要告我一个不孝之罪,公堂之上自可与县令大人分说就是。”

    刘老爷这一回真叫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颤抖了半天,终于颓然落下,身子一歪,竟然站立不稳。

    温春花惊呼一声,赶紧叫人扶了刘老爷,一侧上来两个年轻的丫鬟,同温春花一直搀着刘老爷就要入屋内。

    刘世勋却在身后冷冷道:“还请温姨娘把那叫做思琴的丫鬟叫来问问。”

    刘老爷脸色铁青,只做没听见,径直往前走。

    刘世勋轻描淡写道:“胡二,把人带来。”

    胡二赶忙应下,直起腰端着架子喝道:“你们还不把那思琴叫来!”

    很快就有丫鬟入了屋内,把思琴叫了出来。

    温简定睛一看,却原来就是那个在她铺子里头耀武扬威的丫鬟。

    思琴在屋内照顾三少爷,早就听见外面闹腾,不由脸色煞白,六神无主。等人叫她出去,正遇上温春花扶着刘老爷进门,不由赶紧跪下哭道:“老爷,姨娘,奴婢一直尽心服侍三少爷,分明是厨房的懈怠,还请老爷和姨娘为奴婢做主。”

    刘老爷才要开口,胡二已经进了门来,对着刘老爷躬身道:“老爷,少爷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不过多问询两句罢了,这丫鬟要是没做什么错事,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少爷可是朝廷命官,断然会还她一个清白。且少爷一向光明正大,老爷可见过少爷耍那些污糟手段?”

    刘老爷入了屋内,心气儿平了少许下来,回想适才的事,确乎自己过于偏袒,自知今日交锋,他已经满盘皆输,他刘世勋不怕丢了面子,可是他却怕,无论事情结果如何,为了一个妾和自个儿亲儿子争吵,就算不是宠妾灭妻,也可能会传出什么不堪的话语了。况且真要让人说了自个儿儿子不孝,毁了他的官途,最后吃亏的可是整个刘府,甚至整个刘氏一族,下到地底,刘家列祖列宗都不会原谅他。

    刘老爷叹口气,挥挥手,胡二明了,让人拖了思琴就往外走。

    思琴嘴里喊道:“老爷救命,姨娘救命……”

    温春花想开口,见了刘老爷神色,也不觉心中微微泛凄凉,一股惶惶然的情绪涌了上来:若是刘老爷失了势,她该怎么办?又想到门外站着的温简,内心里更是乱成一团,就再也顾不得思琴了。

    出了门来,刘世勋一脸嫌恶看着思琴,如同看着烂抹布一般,“再喊就打烂她的嘴。”

    思琴顿时收了声,跪在刘世勋面前不敢言语。

    刘世勋看了眼胡二,胡二原本就是七巧玲珑心,见状即刻就明了意思,自觉今日这招棋走对了路,以后攀上了大少爷,后半辈子说不准也能飞黄腾达,做个宰相门前的管家。内心里跳跃欢腾,面上却一派庄重:“今日大少爷审查此事,你们众人把所知老老实实说出来即可,若有欺瞒谎报,少不得拉去官府,杖责之后,男的发配,女的充入教坊。明白否?”

    厨房众人战战兢兢回道:“明了。”

    胡二清清嗓子,正要正式问询,却听见一侧的温简冷冷道:“可否先把那药给府中三少爷喂下?”

    温简冷眼旁观,却见父子争斗、妾氏争宠、管家攀附、下人推诿,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躺在病床之上的小孩儿,心中一片冰凉。好歹那也是自己的弟弟……

    温简这话一出口,场面诡异地平静下来,刘世勋看了眼温简,见她面上一派厌烦之色,显然对眼前的景象万分不喜,这百花盛开的院落,这花团锦簇的府邸,竟没有半点吸引她的地方。她关注的就只有一个人:那个生病的孩子。

    这第三次的见面,刘世勋的心中已经万分肯定:这个女子并非是哗众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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