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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的那段往事,的确是很让沈歌情绪波动,可那也是她耳里听闻的,并不是她本人真实经历过的。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她扭头,不带一丝留恋的转身,对于宁修,她没有什么要留恋的,一点儿也没有。
就在她拉开门就要踏出去的时候,宁修猛地从身后抱住她,紧紧贴在她身后,沈歌惊呼:“你做什么?!”
宁修闭眼将脸贴在她的发间,汲取发间的清香,这一刻的感觉已经被遗忘很久了。
门外的人闻声而动,一把推开房门,将沈歌拉到自己面前,朝宁修狠狠打了一拳头,接连而出的,是第二个拳头,第三个拳头……
宁修已是满脸血肉模糊,沈歌怕极了,奋力拉开来人:“住手,住手啊!”
“你别以为披了一张羊皮就能肆意妄为!”来人是时问青,从沈歌跟宁修一开始的对话,他都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心里很乱,心思也很乱。
“相公,别打了。”
沈歌不知道她究竟吼了多少声,时问青才停下拳头,只记得那日宁修无力瘫倒在地上,时问青来势汹汹,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就连举起一个拳头很困难。
一楼的客人被惊动了,都嚷嚷着要上二楼来看热闹,二楼内部人员休息的地方,以及两个包间。时府的少爷打了宁国公府的大公子,这样的重磅消息传了出去,饶是再不爱看热闹的人都巴不得张望上一两眼。
还好小雪和小如稳住了局面,小二们拦在楼梯不让客人们上来,等了一会,楼上再没有什么动静,客人们才惋惜的回到座位上。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我瞧见方才跟上去的好像是时家少爷啊?”
第328章 冒犯()
“可不嘛?上面包间是宁公子呗,我觉得两人估计打架了。”另一个人揣摩着。
立马有人接话:“那两位都是大家的公子哥儿,怎么还会打架呀?”
“这个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他们俩肯定不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而打的架。既然一品堂是沈歌开的,啧啧,这其中嘛,自然是人人都懂的原因。
阿览闻声也赶来,一见自家公子被人殴打在地,又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时问青,一下子什么都知道了,连忙扶起宁修为他擦拭脸颊,焦急道:“公子!公子!”白白承受了时问青鼓足力气的几拳头,宁修现在怕是一个字不想说出来,甚至连嘴唇都不想动一下。
见他没反应,阿览指着时问青大声质问:“时少爷!为何殴打我家公子?难道一品堂内没有王法了吗?”
时问青不买他的帐,走上前沉沉问道:“宁修是宁国公府的独子,向来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形象展现在大家眼前,宁国公一向对其看重有加。可是我想要问他一句,因何要故意有犯我妻子的举动?”
阿览看向沈歌,她正掩身在时问青身后,望向宁修的眸子也同样复杂。
“这就是时少爷打我家公子的理由?”阿览知道自己处了下风,却依旧不肯低头认错。时问青所说的话,是因宁修有了侵犯沈歌的举动,他才为护妻而大打出手。
这么一来,是宁修他们没有理由争辩的。阿览虽不知道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宁修的为人他和清楚,是有可能做出这等事的。
沈歌唤来小如让她从后门出去请一个大夫来,宁修的伤势拖不得,万一流血过多那就糟了。宁国公府不是谁都惹得起的。
“那依宁公子而言,别人的妻子就能随意冒犯?”时问青据理力争,他很清楚沈歌跟宁修之间的关系,但是他选择相信沈歌。至少,从一年多的相处来看,她跟以前不一样。
“我……”阿览顿时哑口无言,“等我家公子醒来再跟你们算账。时少爷,你要知道,此事如果被我家老爷子知道了,时府恐怕,都不够补偿医药费的。”
时问青丝毫不示弱:“你也要知道,若宁公子冒犯我家妻子的事情传了出去,宁国公府的牌匾怕是不禁挂。”
“你……”饶是阿览再不服气,时问青也说的没错,老爷子家教很严,宁修最后才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位。
毕竟他们理亏啊。
大夫来了,处理了宁修的伤口,拿了些金创药,再进行包扎。沈歌看见,宁修的右脸颊下方有了一块伤疤,细长细长的,有小拇指那么大小,血迹已经擦拭干了,而疤痕很明显。
紧紧拽住时问青的衣角,她觉得是惹事了,宁修醒来后肯定会追究他们责任的,她倒是不怕,只是相公,好不容易摆脱了荷花姑姑的命案,又摊上和宁修打架一事。
后来,沈歌在后厨院里剥蒜的时候问他:“当时怎么就在门外呢?如果宁修因此容貌毁了,你脱不了干系的。”
第329章 心里更痛()
时问青在洗盘子,傻笑的跟个孩子似的:“那就让我背干系呗,这样你就不会对我发脾气了。”
手上剥好的蒜忽然掉落了几个,沈歌正弯腰拾起的时候,被一双温暖的手扶起来,他道:“女孩子的手就是给相公捶肩揉腿的,剥什么蒜?滚过去给我休息。”
如此利索暴躁的字眼,也只有时问青敢跟沈歌讲了。
她抿嘴一笑,笑容被揉进了时光里。
宁修醒来以后已经是两日之后,宁国公府没有派人来寻他,因为阿览回去请示说,公子独自出京城外游玩去了,他也找不到人。宁国公身居府中,街上的事情不一定全部知晓,阿览把事情瞒得很好。
因为,时问青跟他吩咐过。时问青说:“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给你家公子的药里加砒霜,加老鼠药!”
阿览害怕,他一个人也没能力把宁修带回宁国公府,只好按照时问青的要求去做。后来每次熬药到宁修喝药下肚,都是阿览睁大眼睛紧紧盯着的,生怕时问青会做出手脚。
所幸在第三日,宁修醒来了,他原本俊美的脸肿的如同猪头,躺在床上几天用药,一点儿肿也没有消散,反而有更加发胖的痕迹。
沈歌不敢去看他,一是怕时问青,二是不想面对那样的宁修。那日把宁修一顿胡乱揍以后,沈歌跟时问青就和好了,感情比起以前还有深厚些。每次当沈歌一说起愧疚的很,想要去二楼看望宁修的时候,时问青一副大义凛然:“如此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你无需操心。”
沈歌的确没操心,她只是怕宁修醒来后追究时问青的责任。
听说宁修醒来后只愣愣盯着床幔发呆,三番五次唤了阿览后也不说话,不过有时会吆喝说痛。
也难怪,他不止脸上痛,心里更痛。想当年名扬京城的风度翩翩少年,今日却成了这般猪头模样。仔细前后一对比,沈歌竟然没良心的笑了起来。
她在大堂下百无聊赖玩着算盘,眼神总是有意向上瞟去。时问青代她去包间探望,也不知道宁修会有哪些行为,愤怒还是暴躁?好像这两个都是不好的行为……
阿览被叫了出去,下楼梯的时候正好看见沈歌投来的迫切目光,他把脸一横,只留下一声哼就向后厨走去。
房内,时问青难得露出贴心的一面,把宁修扶坐起来,又放了个枕头垫在他身后,顺便还掖了掖被角。若是不知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那什么呢。
第一次对着男子做出这些举动,不仅宁修不自在,就连时问青都觉得别扭,不过这可不是他本意啊,有沈歌的吩咐在先,他不敢不从。
看在宁修鼻青脸肿的份上,他就勉强逼自己一回。
“怎么?想要祈求我的原谅?”宁修有意跟他拉开距离,他跟时问青,算得上是情敌吧?今日还是首次正面交锋。
宁修想,他在仕途上畏畏缩缩,在爱情上,同样缩手缩脚,到最后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
第330章 你去看看他()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也一直告诉自己,随它去吧,就随它去吧。
可每次再遇见她时,亦或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她跟时问青有多相爱时,自己又会难过。
时问青冷笑,拉过凳子来坐,悠闲翘起了二郎腿,露出一副痞子的模样,“我为什么要得到你的原谅?”
“因为你打我。”两人说话的方式跟三岁小孩童无异,要是沈歌在场,肯定会憋不住笑。时问青对此嗤之以鼻,宁国公府他都不会放在眼里,更别说什么宁修了。
把玩着桌上的茶杯,他冷冷问:“先是宁公子的行为不妥在先,时某不过是护妻心切,有何不可?哦对了,吾妻受惊到现在还犯有心悸,不知宁公子,要如何赔罪?”
把话圆一圆,问题自然就出在了宁修身上。问题本就出现在宁修身上。
宁修艰难撇过脖子,像是皱着眉头问:“歌儿她怎么了?”
正在下面好好享受生活呢。时问青懒得搭理他,一口一个歌儿倒是叫的亲切,可是他看不惯。骤然一起身,茶杯被有意一扔,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碎片四处散落。
两步跨到床边来,居高临下注视着宁修,口中说出的话坚定无比:“我不在乎她的过往,我要她的此刻现在乃至将来。你只是曾经,你终是曾经。”
曾经两个字,说的人云淡风轻,听的人重如千钧。宁修合在一起的手微微紧握,扯扯嘴角:“你是在警告我?”
“不然呢?我只会警告你,下一次,可就不是打脸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宁修瞬间被挡住显得很弱小,无奈叹叹气,宁修再不愿意又如何?命中已注定的,就注定了。
“你把她叫来。”
时问青毅然拒绝:“不。”
“我有话要说。”
“跟我说。”
“是悄悄话。”
“那你就憋回去吧。”
……
时问青终于踏着步子下楼,沈歌凑到跟前去问:“他醒了?可有怨你?是不是大发雷霆,说要跟宁国公告状?”
一连好几个问题,时问青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他无奈一耸肩:“你上去看看吧。”
“他……不会真的不肯放过我们吧?相公,那我们……逃跑吧。”宁国公的势力还是蛮大的,宁太妃虽然不住在皇宫了,但当今皇上对宁太妃极其关照,她要是知道了……
逃跑?时问青扶额,他的傻媳妇儿啊,一品堂不要了?
“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记住,他跟你没关系。”
沈歌眸子微颤,她知道他知道宁修跟她的事情,否则,怎么会大打出手?怎么会对她如此上心?
重重一点头,是她的回应,还有她的答案:“跟我有关系的人只有相公你。”
时问青微微笑,笑意却达不了眼里。
听他的话,沈歌去到包间外,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低头一看原来门没锁。进门之前还很犹豫,可进门之后,沈歌完全目瞪口呆。
是完完全全呆在原地!
“你……自己想不开吗?”
第331章 宁莞婚事()
“唔唔……”
沈歌确定自己看见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条……嗯毛毛虫?
宁修被绑在了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来,从脖子开始到脚踝都被布条紧紧粘在床上,这还不够,他的嘴巴也被捂住了,只能一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从他唔唔的声音中依稀能分辨出两个字,救我。
沈歌拔掉他口中的布条,还没开口问,就听见宁修沙哑声音说:“水,我要喝水……”许是唔唔半天,嗓子干痒了。沈歌不敢怠慢,立马给他端茶送水,想都不用想,如此杰作除了时问青还有谁敢做出来?
只是苦了宁修,在伤势未痊愈期间,还遭受这样的折磨。
绑在他身上的布条跟床边紧紧粘在一起,沈歌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接头处解开,最后只能任由他绑着,拿着小茶杯凑到他嘴边喂水。
好不容易滋润了干燥的嘴唇,宁修稍稍回复了些力气,对着床幔大声吼道:“时问青!我会全部还给你的!”
在第六日的时候,事情瞒不住了,宁国公下令让他速速回去。阿览把消息告诉他们的时候,沈歌有些慌张,倒是宁修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在乎也很淡然。
“公子,小的之前说你出了京城游玩去,老爷没起疑。如今急急让你回去,好像是为了二小姐的婚事。”阿览分析道,他听见下人们的窃窃私语,说二小姐年纪大了,如果再不嫁,就得成为黄花老闺女了。
宁修沉眸:“我知道。”
原来是为的宁莞的婚事?沈歌为了缓解气氛,打趣道:“宁小姐模样生的好看,也不知道是谁家公子那么有福气?”
阿览嘲笑她一副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