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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什么绑?要绑先绑你!本公子不过是问个话而已,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绑了人去京兆府挨板子,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鱼肉百姓、为富不仁的纨绔子弟吗?你们给我滚开,滚!”
第76章 送你玩了()
“是,公子爷,但是老爷吩咐了,不得让属下离开您左右,所以——”
“闭嘴,不离开我左右,你就去我左右待着,别让我看到你们,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出现,回去后统统去刑房挨板子!”
“是,公子爷!”
“快滚快滚!”
锦衣公子摆摆手,就像是赶苍蝇一样,将身边的侍卫统统赶走了。
随后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最平易近人的声音对那受到莫大惊吓的商贩说道,
“这位大哥,你别害怕,我,我不是坏人。”
“呃”
锦衣公子见商贩那个表情,也知晓被自家侍卫那么大阵仗的一闹,短时间之内很难再取得他的信任。
他懊恼地皱了皱眉,语无伦次地说道,
“真是倒霉,好不容易出了门,却搞得跟城管巡街一样,这让我怎么打听老婆的下落啊!万一那云娘不是老婆?不,不,绝对不可能,绝对不会的,既然我能穿越,老婆也一定能穿越的!”
那商贩根本听不懂锦衣公子说什么,黑黝黝的脸上原本是惊恐,这会儿却变成惊吓了。
锦衣公子抬起眼皮瞧了那商贩一眼,冲那商贩不好意思地一笑。
谁知他这一笑不打紧,却快要把那商贩吓哭了,双手抱拳,哆哆嗦嗦地说道,
“这位公子,公子爷,小人有眼无珠,实在是不识公子爷的身份啊,小人一家老小,还都指望着小人养活呢,公子爷,公子爷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那商贩在帝都城落脚已然有了些年头,帝都城是大华朝的都城,天子脚下,皇亲贵胄均在帝都城有自己的府邸,故在街上遇到个把耐不住寂寞、出来闲溜达的皇亲国戚,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福瑞大街虽然热闹,却不太入这些贵人们的眼。
一般这些皇室子弟,惯常去的都是朱雀大街和青龙大道啊!
今日究竟是吹了什么风?居然让他遇到贵人,还不巧得罪了,一想到此处,那商贩便害怕得冷汗直冒,几欲下跪。
“别别别,别跪别跪!这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呢?我不过是想跟你打听一下云怀恩、云大夫的事,你不愿意说便罢了,实在是犯不上这样!
“得得得,我走,我走还不成吗?扰了你的生意,实在是不好意思哈,我这身上也没带现金,程护卫?程护卫?程护卫!我靠,让你滚蛋你不滚,让你出来付钱你倒跑得快!德行!”
锦衣公子一边在身上摸索,一边咒骂连连。
摸索了一阵后,锦衣公子瞧了瞧手里的洒金折扇,将扇子递给那已被自己吓傻了汉子,说道,
“我真的没带钱,不是故意装大款啊,这扇子还不错,八成新的,我刚用了没几天,送你好了,就当是给你压惊了哈!”
“不,不敢,公子的东西,小的不敢要啊!”
“不过是把扇子,我家多得是,送给你玩了!”
那公子将手里的扇子往那汉子身上一扔,扭头就走。
他刚才好像看到云家的两位公子去前面的茶楼了,其中一位身穿银灰色披风的公子分明是女扮男装,即便刻意改变了声线,也瞒不过他的耳朵。
第77章 省钱的云倾歌()
那商贩被一个物什冷不丁地迎面砸过来,本能地一接,看到的竟然是一把精致非常的洒金折扇。
这把折扇的扇骨为斑竹,共有二十二根,呈紫褐色,赭黄色斑纹若繁花盛开,疏密自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耀眼非常。
商贩只是寻常百姓,如此精致的扇子,他长这么大都未曾见过,可惜他还未来得及看仔细,手中的洒金折扇就被人一把夺了去。
他刚要喊出声来,便看到一张线条硬朗的脸,正是刚才那位锦衣公子旁,一身煞气的冷面侍卫。
“此扇乃我家公子的贴身之物,你是何等身份,也敢肖想?哼,只怕是公子赏了你,你也没命享有此扇。”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
“不敢最好,今日之事,谁只当未曾见过我家公子,若是被我知晓你背地里非议我家公子,小心你全家老小的命!”
“是,是,小人谨记,绝不敢妄言!”
那侍卫冷冷地看了商贩一眼,直看得那商贩额头冒汗,随即便带着一众人高马大的侍卫匆匆离开了。
那商贩瑟瑟发抖,也不敢继续摆摊了,收拾货品就想着要早早家去。
却在收拾的时候,于一堆乌木发簪中发现了一锭银子,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将那锭银子飞快地拿了起来。
转过身,用牙咬了咬,没错啊,居然是一锭十两的银元宝,商贩顿时吓懵了,这真是天降横财啊!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那位锦衣公子所穿华服上的纹路,分明是威风凛凛的金鳞蟒纹!
普天之下,敢在衣饰上明目张胆地绣着金鳞蟒纹的,只能是皇室贵族,难怪那公子出趟门,身后竟然跟了那么多的侍卫,原来竟是皇亲国戚!
想到此处,那商贩不禁一阵后怕,那些华朝贵族,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宋人,即便那侍卫当街杀了他,也不会有人替他喊冤的!
商贩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想着那公子刚才千方百计地打探云府,该不会是云府惹上了什么麻烦吧?
那商贩捏了捏手里的银元宝,顿时觉得烫手,他咬了咬牙,决心亲自去一趟云府,寻那张叔,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
即便日后他会受到牵连,但云大人对他们全家有救命之恩,救命恩人有难,他也决不能袖手旁观!
且不论这知恩图报的商贩如何行事,云倾歌已然和王平落座于清泉茶楼的二楼,选了一张较为安静的凭栏位子,当先坐了下来。
王平有些的洁癖,他一想到这二楼位子的桌椅,每日不知被多少人用过坐过,心里就有些膈应。
而且他和云倾歌的样貌过于出众,不愿意旁人偷眼瞧他,更不愿意那些人看着云倾歌的侧脸犯痴。
于是他站起身来,想要唤伙计过来,单独开一个雅间,却被云倾歌拦住了,压低声音说道,
“表哥,我今日出来的匆忙,没带那么多银钱在身上。张叔已经下楼去点菜了,我刚才粗略扫了一眼,这个清泉茶楼的茶点、茶汤,可都不算便宜,我们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吧。”
第78章 万贯家财()
若是其他人跟王平谈银钱,肯定会被王平一脸刻薄地顶回去。
王家是前宋的皇商,富甲天下,即便后来败落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况且王咏精明能干,他早有准备,在王家倾覆之前,已将钱财转移至北境的永盛钱庄,将承兑的印章加了层层暗语,交由云怀玉,千叮万嘱,确保万无一失。
云怀玉不善理财,且因为丈夫早亡,让云怀玉变得异常敏感,即便是对着自己的亲哥哥,她也难以卸下防备之心。
故这些年来,她母子二人的吃穿用度,全都是云府一力承担,云怀玉没有动过钱庄里的一文钱。
只是在王平十岁时受了风寒,生了一场大病的时候,因为云怀恩实在是买不起昂贵的药材,她才与贴身伺候的老嬷嬷私下商议,要不要取了印章,去永盛钱庄取些银票出来花销。
那时候王平正病得迷迷糊糊的,高烧不退,时常呓语,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故云怀玉与那老嬷嬷商议的时候,也就没有避讳他,可巧那日他口渴难耐,正好醒了过来,便将母亲与那老嬷嬷的一番对话,听了个真切。
那老嬷嬷是云怀玉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当时受了重伤,浑身脏臭,尤其是双腿上的伤口,血肉模糊,已然生了蛆虫。
云怀玉当时刚怀上王平不久,从庙里上香出来,恰好遇到了这名衣衫褴褛的妇人,她觉得这是菩萨在故意考验她,便不顾众人的反对,将那名身受重伤的妇人救了下来。
那妇人伤好之后,自是向云怀玉诉说了一番凄苦身世,想要留在云怀玉身边伺候,以报恩情。
云怀玉见那妇人手脚颇为麻利,且能言善辩,处事周全,便也动了心,与王咏商议后,王咏自是随了她的意思。
云怀玉大喜,赐名蕙心,将那妇人留在了身边贴身服侍,谁知这么一留,便留了近二十年。
自从丈夫死后,云怀玉便失去了主心骨,什么事情都爱和蕙心商议,蕙心思索了一阵,对云怀玉说道,
“夫人先别急,老奴觉得凭借舅老爷的医术,即便用不了那最精贵的药材,少爷的病也能治愈。不是老奴不心疼少爷,而是夫人与少爷寄人篱下,舅老爷虽说是夫人的亲哥哥,但难免存有私心,不到无计可施的时候,夫人万不可将王家存有万贯家财之事泄露出去。”
“蕙心,你的意思是说,哥哥他,哥哥他会强占王家的钱财?不,不会的,哥哥的为人我最清楚,他绝不会那么做的!”
云怀玉只有云怀恩这么一个亲哥哥,而且自幼云怀恩对云怀玉便极好。
云怀玉自己防着亲哥哥,心里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听旁人如此说,即便是贴身伺候自己十多年的仆人,她心里也不舒坦。
蕙心伺候云怀玉多年,知晓她别扭的性格,也不生气,继续极具耐心地说道,
“老奴自然不是那个意思,舅老爷对夫人、少爷的好,老奴看在眼里,感念在心,若真是将来云家有难,依着夫人,也不会对云家袖手旁观不是?”
“那蕙心你还劝我,要对哥哥瞒着王家的钱财,意欲何为?”
第79章 留条后路()
“老奴的意思是,舅老爷只得了两位天仙似的小姐,却一直没有男丁,老奴瞧着舅老爷是个长情的,即便舅太太生二小姐时损了根本,也不大可能抬妾,如此这般,岂不是百年之后,连个承继香火的人都没了?”
“哎,我也是担心这点,可是哥哥对嫂嫂情深义重,怕是不肯抬妾,这云府将来后继无人,我也是瞧着心急。”
云怀玉叹了口气,女子本就命苦,两个侄女还生得花容月貌的,更是处事艰难。
若是日后嫁到好人家尚好,若是嫁得不如意,家里面连个可以依仗的兄弟都没有,可怎生是好?
“夫人,舅老爷没有儿子,您可有啊!您忘了太宗律了吗?若是少爷改姓云,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承继云家的产业啊!”
蕙心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么一说,直让云怀玉顷刻间变了脸色,她猛地回身,抓住蕙心粗糙的双手,呼吸急促地说道,
“这,这可不成!若是平哥改了姓,便无法承继王家的钱财了,那永盛钱庄的掌柜可不好糊弄,何况改入族谱之事又瞒不过人,不成,这事绝对不成!”
“所以老奴才让夫人瞒着舅老爷,现在两位小姐年纪还未到,舅老爷也许还没有动心思,等到两位小姐大了,双双嫁人了,舅老爷未尝不会动这方面的心思。到时候若是知晓您欺瞒了这么久,即便是亲哥哥,也会生分的。”
“可是云家若始终没个男丁,哥哥和嫂嫂他们将来——”
“大不了将来少爷承继了王家钱财后,多多照拂云家两姐妹便是,但是现在,您绝对要守住嘴,万不可泄露一句。”
云怀玉虽然比寻常女子有几分聪慧,却没有什么主见。
以前她还犹豫,可听蕙心这般一说,便下定了决心,为了儿子将来能够顺利承继到王家的全部财产,不到儿子成年,她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半分出去的。
“蕙心,平哥才十岁,夫君跟我说过,要等到平哥年满二十岁,才能全部承继王家的钱财,我现在能够动用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而已,但若是平哥撑不到那个时候,我——”
“所以夫人才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啊,万一平哥有什么不测,老奴说是万一啊,您还有舅老爷、舅太太可以依仗,不是吗?”
云怀玉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但丈夫惨死的一幕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午夜梦回之际,她也时常被当初那血腥的一幕惊醒,久久无法入眠。
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她是再不愿意过了,一个失去丈夫的年轻妇人,若是没有了依仗,便如草芥一般任人欺凌,纵然她自私一点,又有何妨?
终归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可是云怀玉没有想到的是,她和蕙心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被屏风后的王平听了去。
当时他年纪尚幼,只是觉得母亲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