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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郡主没想到勇义侯府的人都向着云倾歌那个贱人,当下就红了眼,手中紧紧地攥着蟒鞭,非但不道歉,还指责勇义侯夫人、世子处事不公,一起欺负她。
南宫傲冷笑一声,连跟安阳郡主废话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撂下一句“郡主请回,勇义侯府的府门太小,招待不起郡主大驾。”便扶着气得胸口起伏、阵阵发晕的勇义侯夫人离开了。
世子妃蒋明华见蒋惜华吓得晕厥了过去,更是没有闲功夫理会安阳郡主。
待吩咐下人将蒋惜华抬回房间后,见安阳郡主还站在院中不肯走,在南宫傲留下的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来到安阳郡主面前,微皱秀眉,客气地行了礼,
“郡主,今日之事,郡主闹得实在是有些太过了,二叔的脾气我还是了解些的,你这般下他的脸面,怕是难以善了,郡主不如先行回去,待过些日子再做打算,如何?”
安阳郡主自小到大,长公主对她呵护备至,未曾让她受过一丁点的委屈。
可自从她遇到南宫信后,她便屡屡受挫,哪怕她和南宫信有了夫妻之实,南宫信仍然对她不屑一顾。
刚开始安阳郡主还强忍着,被蒋明华这般一问,却是再也忍不住,在泪水决堤之前,她转过身子,几乎是在一众仆役的簇拥下,落荒而逃。
第104章 太平长公主()
话说安阳郡主满身狼狈地逃回长公主府后,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绣楼内,任凭谁敲门都不开。
太平长公主正半躺在美人榻上听戏,四个模样俊美的男子正在伺候她。
一个跪在软垫上为太平长公主敲腿,一个站在美人榻后给太平长公主揉头,一个端坐在靠窗的紫晶珠帘前专心分茶,一个靠在楠木金漆梳妆台前素手调香。
太平长公主年轻时也算得上美人,可是十六岁便下嫁给匈奴单于蒙哒,匈奴王城气候恶劣,蒙哒又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对太平长公主新鲜了几日后,便抛之脑后,不管不问了。
这还不算是最糟的,太平长公主嫁过去一年,匈奴境内便再起纷争,蒙哒虽然勉强平息了纷争,但也用了近三年的时间,且带了一身的伤病回到王城,不过三月,人便死了。
蒙哒死后,蒙哒的长子隆图继位,隆图当时才十三岁,按照匈奴习俗,太平长公主又再次嫁给了隆图。
期间太平长公主曾修书几次到华朝,请求南归,可惜均被拒绝,被迫无奈之下,只能忍痛嫁给隆图。
匈奴的几代单于,继位的时间都不长,且均未活过三十岁,随后的十年中,太平长公主又辗转嫁人多次,以至于安阳郡主生下来时,连太平长公主自己也不笃定,安阳郡主的生父是谁。
待先帝将太平长公主接回帝都时,太平长公主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却华发早生,满脸皱纹,身体更是亏空的厉害,被几任丈夫糟蹋的不成样子。
先帝对太平长公主这位远嫁异族的姐姐甚是愧疚,遍请全国名医,用尽珍贵的药材,耗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将太平长公主的身子勉强调理了过来。
太平长公主虽然是华朝皇室的金枝玉叶,早年却过得甚是凄苦,故她回到帝都后,刚开始还战战兢兢地生活,后来便在先帝的纵容下,对权势产生了疯狂的贪欲。
尤其是对唯一的女儿,安阳郡主,那是呵护备至、溺爱无度,恨不得将自己未曾拥有过的,享受过的,全都给予自己的女儿。
这也使得安阳郡主本就骄纵的脾气,越发的有恃无恐,所以即便安阳郡主明知道南宫信是有妇之夫,而且绝不可能迎娶自己,她仍是不管不顾,对南宫信纠缠不休。
“禀公主,郡主回府了。”
一个身穿湖绿色宫装的女人,半垂着头,脚步轻浅地走了进来,给长公主一丝不苟地行了礼后,她双手交叠于胸前,很是恭敬地说道。
“哦?这么快?安阳情绪如何?”
“郡主回府后,即将自己关在牡丹楼里闭门不出,还有,魏嬷嬷伤势严峻,怕是难以医治。”
太平长公主听闻后,一下子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脸色阴沉地详问了情况,听完之后,她重重地拍了下身下的美人榻,抬手斥退几个伺候的俊美青年,朝着牡丹绣楼而去。
到了绣楼处,果然见几个贴身伺候安阳郡主的丫鬟,均被拦在绣楼外,见到太平长公主过来,均是战战兢兢,磕头请罪。
第105章 母女谈心()
“全都是没用的东西!留在这里也是碍眼,来人啊,都给本宫拖下去,重重的打!”
太平长公主正是有气没出发,见到这几个丫鬟只会哭,居然没一个有能力有主见的,更是气愤。
待那几个丫鬟被堵了嘴,统统拉下去后,太平长公主好说歹说,才让安阳郡主开了门。
“绿颍,你在绣楼门口守着,本宫与郡主有体己话要说,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在绣楼附近停留,否则均拖去暴室杖毙!”
“是。”
刚才回禀太平长公主的女子低眉顺眼,一张平淡的五官上连表情也淡得很,一举一动均是标准的宫廷礼仪,就好似没有思想的人偶一般。
待长公主拖着长长的裙摆进楼后,她命人将绣楼的门关好,便让牡丹楼周围的仆人尽数离开,自己转过身来,静静地守在门口。
安阳郡主的眼睛肿的似核桃,见到母亲,她更是难受,扑在长公主的怀里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喊,
“母亲,我心里好恨,若不是因为我没有父亲庇护,又怎么会被人看不起?一个小小的勇义侯府,都能将女儿轰出来,将母亲的人打成重伤,母亲,你要为女儿做主!”
太平长公主理智上明白得很,今日之事,都是安阳郡主太过任性蛮横,惹出来的祸事。可是见安阳郡主哭成个泪人,又听到她提到自己没有父亲,太平长公主心一软,到了嘴边的话便彻底变了内容。
“安阳不哭,安阳放心,若是安阳真心喜欢那个南宫信,母亲定会为安阳细细谋算,让南宫信不得不娶了你。”
“母亲,你真的肯帮女儿?之前您不是一直反对女儿与信郎交往过深吗?怎么,怎么今日却”
太平长公主见安阳郡主连“信郎”这等私密的称呼都顺嘴喊上了,哪里还不晓得女儿的心思,怕是除了南宫信,世间任何一个男子都看不上眼了。
她早年凄苦,虽然先帝仁厚,多年来对她照拂有加,但到底是落了病根,如今还不到五十岁,却犹如七十岁的老妪,根本庇护不了女儿几年。
太平长公主如今的精神,都是靠一种名为“回春丹”的药丸强撑着,可即便如此,她回到帝都后,私生活颇为放纵,身体也大不如前。
想着女儿如是一根筋地非要与南宫信在一起,自己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女儿均无动于衷,不如趁着自己还活着,成全了女儿,顺便为女儿安排好日后的生活,自己若是死了,也能闭得上眼。
“安阳,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是你真得下定了决心,非南宫信不嫁,母亲便拼尽全力成全了你。不过你要记住,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勇义侯府毕竟是承继百年的侯爵府邸,可不比你的前郡马那般纵容你胡作非为,你若是不改改你的脾气秉性,即便你如愿嫁给了南宫信,日子也过不和美。”
安阳郡主最讨厌听太平长公主叨叨,但是为了能够嫁给南宫信,她强忍着不耐,连连点头道,
“母亲放心,只要女儿能够嫁给信郎,定会做个贤妻良母,好好与信郎过日子的,女儿与信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若是再有了夫妻之名,便是名正言顺了,日子又岂能不和美呢?”
第106章 北堂暮雪发飙()
广平王世子北堂暮雪最近过的有些憋屈。
自从上次他外出闲逛,对云倾歌“英雄救美”之后,广平王夫妻便对他的人身自由严密地监控起来。
广平王妃还千挑万选了十个风格迥异的通房丫鬟,近身伺候他,弄得他烦不胜烦,连带屋内都是那十个丫鬟身上挥之不去的香风。
这日北堂暮雪又识破了一个丫鬟的爬床伎俩,他忍无可忍,一脚踹开那个跪在地上,哭得一脸脂粉跟鬼似的丫鬟,气势汹汹地往屋外走。
到了门口,见一众莺莺燕燕围堵在他的门口,虚情假意地替那个叫绿水的丫鬟求情,他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
“tm的,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爷是病猫不成!这半月不到,爷的寝室都成了什么了?天天换着花样的爬床,爷也算服了你们的创意了!你们tm以为睡了爷,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不成?爷之前怜香惜玉地忍着,你们却越发放肆起来,今夜爷就杀鸡儆猴,让你们都长长记性,爷的床,可不是随便什么货色都能爬的!”
那些丫鬟从未见过世子爷对娇媚美貌的女子发这么大的脾气,见管教嬷嬷从外面冲进来,利落地堵了绿水的嘴,揪着绿水的长发从世子爷的面前而过,世子爷却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
身姿站得笔挺,任由贴身小厮给他穿衣净面,连天亮都等不得,非要将此等内院丑事捅到王妃那里去。
丫鬟见世子爷动了真格的,顿时白了脸,一个个跪在世子爷的面前,磕头请罪,生怕王妃知晓了缘由,一棒子打死,将她们全都撵出王府,断了她们的活路。
“爷现在烦得很,谁要是再敢嚎,全都给爷赶出去!”
这一嗓子吼完,世界顿时安静了。
北堂暮雪伸展了下胳膊,觉得很满意,回想前世,他的妻子自尊心格外强,虽然对他十分好,可若是他敢对她大吼大叫,即便不当场给他一巴掌,也多半会摔门而出,离家出走。
小厮长生给北堂暮雪收拾完毕后,北堂暮雪皱眉看了看天色,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世子爷,快五更了,世子爷要不先歇歇?王爷一会儿就要起了,王妃要伺候王爷更衣早朝,这时候过去,怕是不太方便。”
北堂暮雪扭了扭脖子,踢了踢腿,摆摆手说道,
“不了,这么一折腾,爷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吩咐下去,松涛院内的事情,不准惊动父王母妃,待父王早朝后,爷自会前去给母妃请安。”
“是。”
自从世子爷大病初愈后,性格大变,居然过起了清心寡欲的和尚日子。
王爷王妃刚开始还十分欣慰,觉得世子爷大病了一场,知道爱惜身体了,不再像往日那般荒唐。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爷王妃又担心起来,世子爷的身体已然恢复如初,可是对女色却极度厌恶,连带贴身伺候之人都换成了清一色的小厮。
世子爷可是王爷王妃唯一的儿子啊,若是不近女色,岂不是要断了广平王府的香火?
可是任凭王爷王妃如果说,怎样做,世子爷就是无动于衷,今夜世子爷大发脾气,照这架势,怕是要趁机将一院子的丫鬟全都打发了。
第107章 广平王妃的担忧()
长生想得一点也没错,世子爷耐着性子等王爷早朝离府后,便从书房内的罗汉床上起了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大步流星地朝着王妃所居的思谦堂而去了。
广平王妃见北堂暮雪这么早便过来了,十分惊讶,连忙问道,
“暮雪,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一早就过来了?可是用过早膳了?”
北堂暮雪笑了笑,撩袍在慕容水仙的对面坐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清茶,呷了一口茶才回道,
“母妃一连问了这么多的问题,儿子都不知道要先回哪个才好了,倒是母亲,是否用过早膳了?若是尚未吃好,可否赏脸,跟儿子一同用膳?”
广平王妃被北堂暮雪的话逗得掩唇而笑,儿子大病初愈后,确实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以前除了她和王爷的生辰,一年节庆日子之外,儿子很少主动过来。
即便她过去松涛院那边看望儿子,儿子也是勉强应承,对她的态度既客气又疏离,甚至有时还会十分排斥,焦躁烦闷。
可是自从儿子病愈后,好似重新换了一个人,虽然和王爷还是不太亲近,但是对她却热乎得很。
经常过来陪她聊天用膳,即便不过来,也是呆在松涛院的书房里静静地看书,而不是跟松涛院里的丫鬟们胡闹,或者跟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出去消遣。
“暮雪,你今日是不是有事啊?你父王不在,若是你实在想出府——”
趁着下人们准备早膳的当口,王平王妃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道。
北堂暮雪眼睛一亮,他确实憋闷坏了,这些日子他天天在府邸吃了睡、睡了吃的,把他感兴趣的书大致都翻了一遍,倒也算得上充实。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