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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歌哭的时候,为了取信群众,还故意对一旁傻眼的彩荷使眼色。
彩荷不愧是与云倾歌一起长大的,虽然不知道云倾歌的反常行为是怎么回事,但她本能地决定无条件帮助云倾歌演戏。
“二少爷,二少奶奶身子刚好,您行行好,放过二少奶奶吧。”
彩荷半边脸肿得老高,头发也乱了,嘴角还沾着血丝,就那般悲凉地扑上去抱住了南宫信的大长腿,顺势跪在地上,张嘴大哭。
南宫信已经被云倾歌颠倒黑白的哭喊气得失去理智,他从来不知道,一向娇弱无用的妻子,居然有一日能像市井泼妇一般,对着他又哭又嚷不说,还一个劲儿地在众人面前抹黑他!
南宫信的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一脚踢飞彩荷,朝着云倾歌凶神恶煞地走了过去。
云倾歌见彩荷被踹了,虽然彩荷激灵,就地翻身躲了过去,但她依然心疼,暗暗发誓,今日她不把南宫信残暴不仁的罪名落实了,她就白活了两世!
第13章 鸡飞狗跳()
于是云竹院里上演了一场古代版家庭暴力事件。
云倾歌演得酣畅淋漓,将一个痛不欲生、快要被丈夫一家折磨死的可怜少女演得淋漓尽致、悲惨至极。
而且她还很注意形象,哭得时候像足了琼瑶剧里的女星,泪珠颗颗滚落,声音婉转轻啼,加之她本身长得秀美娇弱,为这场大戏加足了同情分,看得一众家仆都于心不忍,纷纷上前劝阻。
“够了!信儿你给我住手!我老太婆还活着呢,我看你是不是像天借了胆子,要当着我老太婆的面打死你媳妇!”
“祖母,您别听云倾歌胡说,孙儿哪里有动手打过她,她分明是诬陷孙儿!”
南宫信即便再聪敏过人,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岁,心性尚未成熟,又是被众星捧月般长大的,哪里受得住云倾歌这般陷害。
若说他以前不曾动手打过云倾歌是真,可这会儿,他真有些忍不住要对云倾歌动手了!
老太君见南宫信怒发冲冠的样子,即便她以前不知南宫信是否对云倾歌动过手,这会儿确实有几分信了,也难怪云倾歌非要闹着走,信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老太君将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地捶地,喊道,
“反了,反了,一个个地都反了!好,你们既然不将我老太婆放在眼里,我今日就回沧州老家,不留在帝都城里碍眼了!”
老太君话一出口,王氏就白了脸。
华朝以孝治国,当今天子武圣帝更是大大的孝子,若是老太君真的负气回了沧州老家,勇义侯府的脸面便丢尽了,便是圣上知晓,也会降罪下来。
“娘,娘您息怒,信儿,还不住嘴!”
王氏跪在老太君面前,一个劲儿地劝。
南宫信瞪了扑在青萍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云倾歌一眼,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在王氏身后跪了下来,
“孙儿不孝,祖母莫恼,今日之事,是孙儿太过冲动了。”
“行了,都说子女是前生带来的孽债,我老太婆原先不信,现在倒是应验了,闹成这般,一时半会儿怕是心结难解,信儿媳妇我先带走了,等过上几日,信儿你想通了,再亲自到福寿院领人吧。”
“是,祖母。”
云倾歌听到这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今日虽然没能拿到休书,但也算战果累累。
她擦了眼泪,谢过老太君后,朝着南宫信的方向走了过去。
南宫信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打定了注意,云倾歌今日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就算她跪地苦求,他也绝不会去福寿院将她带回来的。
她既然觉得老太君是靠山,便一辈子呆在福寿院里尽孝好了。
谁知云倾歌脚步不停,竟然直直越过了他,将趴在一旁装死的彩荷扶了起来,满脸关切地问道,
“彩荷,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老太君,孙媳斗胆,请老太君开恩,请府里的大夫给彩荷瞧瞧,彩荷还年轻,若是为了我落下什么病痛,我真是,我真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14章 得结善缘()
云倾歌垂头而泣,修长的脖颈雪白的脸庞,配上如瀑的乌发和精致的五官,让众人都看直了眼。
南宫信发觉周遭有好多男仆在偷偷看云倾歌,更是怒火中烧。
这个女人,今儿到底中了什么邪,这副模样,是要不安于室、红杏出墙不成?!
“你这丫头,还真是会舍近求远,青萍就是最好的大夫,彩荷毕竟是女儿家,你若担心她,便让青萍给瞧瞧。”
云倾歌本不过这么一说,目的是引起众人注意,间接证明南宫信是多么的残暴不仁。
她本身就精通医术,手指刚搭上彩荷的脉,便知晓彩荷无甚大碍,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有了机会与青萍近一步接触,简直是天赐的机会。
“青萍,那彩荷便要麻烦你了。”
云倾歌拉着彩荷,走到青萍面前福了福身,青萍清冷的脸上难得动容,赶紧扶起云倾歌,恭敬地说道,
“二少奶奶折煞奴婢了,奴婢不过是略通医术罢了,不过是老太君抬爱,二少奶奶有事尽管吩咐,青萍自当尽力。”
青萍的母亲遭遇家报而亡,使得她在童年落下了心里阴影,最是看不惯那些对妻子拳脚相向的男子,早在刚才,她便对云倾歌动了恻隐之心。
且云家是杏林世家,悬壶济世乐善好施,她陪着老太君一路过来,见大小姐居然如此刻薄,诅咒云家满门抄斩家破人亡,更是气愤不已,不过碍于自己奴婢的身份,不好出言相助。
现在老太君要把云倾歌接到福寿院,她总算是得了机会,可以好好帮一帮云倾歌,对待云倾歌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一份亲近之意。
老太君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经过一番闹腾,已然有了倦意。
云倾歌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她的云竹院落魄得紧,家当还不如府里得脸的丫鬟。
老太君见彩荷不顾脸伤要为云倾歌收拾几件衣服,怕彩荷拿出的东西不成样子惹人笑话,向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柳絮吩咐了几句。
柳絮得了老太君的意思,拉着彩荷跟了上去,劝慰道,
“彩荷妹妹,福寿院里什么都有,老太君自然开了口,还能短了二少奶奶的吃穿用度不成?你脸上还有伤,快跟我去找青萍姐姐治伤吧,免得二少奶奶担忧。”
彩荷是聪明人,见柳絮这般说,又怎会不知老太君的意思,她连忙应了,跟着柳絮匆匆走了。
南宫伊见云倾歌居然毫发无损的离开了,大为恼火,她还要闹,却被南宫信一声怒吼止住了嘴。
从小到大,南宫信一句重话都没有跟她说过,为了那个贱女人,居然如此对她,她“哇”的大哭一声,不顾身上的伤痛,抹着眼泪跑了。
王氏在后面追了过去,临行前对南宫信说道,
“我看云氏是个心比天高的,你能压制得住便留着,压制不住,趁早了解这个祸害,如今老太君护着她,我是没了法子了,哎,娶了这么个媳妇进门,真是晦气透了!”
第15章 脱胎换骨()
且不管南宫信如何的气急败坏,云倾歌的心情却好似五月的天气,微醺得很。
福寿院是勇义侯府老太君的居所,吃穿用度都是紧着府里最好的,比清冷偏僻的云竹院,待遇好了不知几倍。
云倾歌上辈子生得一般,年轻时还有心思打扮,后来成了家,工作、家务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丈夫又是个靠不上的,成日里醉心于自己的艺术事业,凡事一概不管。
她整日里忙的像个陀螺,根本没有时间打理自己,以至于三十岁的年纪,老得却比旁人快了不少,背地里遭到了不少嘲讽。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开恩弥补她,如今这副身子,年芳十八,长得又楚楚动人,云倾歌大喜过望,对待自己这副身体容貌,自然是上心得很。
青萍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不仅帮她照顾彩荷,对于她提出来的各种要求,也一并满足。
经过精心调养,不过两日光景,云倾歌便如同脱胎换骨。
刚刚泡完百花浴的她,犹如出水芙蓉,肌肤晶莹剔透,乌发如云如瀑,巴掌大的小脸上,眼如点漆,眉似远山,丰满的唇瓣不点而朱,纤细的腰肢仿若细柳,让福寿院西厢房一众伺候的丫鬟,都惊叹不已。
彩荷的脸还未消肿,但老太君破例赐了上等的紫金膏,想来不会留下疤痕。
除了彩荷,云倾歌不太习惯旁人的伺候,众丫鬟为云倾歌穿戴好了家居的短袄长裙后,彩荷捧着一块棉布巾子,走到云倾歌身后为她绞干头发。
“小姐,付姨娘来了,遣人给奴婢递了话,想和您见上一面,您去是不去?”
云倾歌在福寿院里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不管老太君收留她出于何意,她也是心存感激的。
故这几日晨昏定省,她半分都不敢马虎,还琢磨着过几日熟悉了,她去小厨房做几样适合老年人吃的点心,好好拍拍老太君的马屁。
“付姨娘?付雨兰吗?”
“是的。”
“去,怎么不去,她是来给老太君请安的?正好我也要过去,一同见了便是。”
彩荷有些狐疑地看了云倾歌一眼,总觉得云倾歌晕厥醒来后,与以往有所不同。
按理说,付雨兰是姨娘,别说是二少爷的妾室了,便是世子爷得宠的妾室,也是没资格去给老太君请安的。
但付雨兰为二少爷生了长女南宫婉春,至今为止,算是小辈里唯一的女孩,故很得老太君的宠爱。
付雨兰为人谦和,长得也清雅,不似崔庆芳,仗着生了庶长子,言行举止甚没规矩。
连带着南宫仁盛小少爷也被惯坏了,脾气骄纵,对待自己的乳娘都是非打即骂,故不得老太君的喜欢。
以往云倾歌对待付雨兰,那是比崔庆芳都要心有芥蒂的,一下子与付雨兰走得这般近,让彩荷一时之间,有些适应不来。
云倾歌自然将彩荷的反应放在眼里,她放下手里把玩的玲珑珠串,对彩荷说道,
“以前是我太过孤芳自赏了,苦苦守着云竹院,便以为他总有一日能回心转意,待我如珠如玉,直到那日我见了那般情形,我才知道自己以往有多么的可笑。”
第16章 美若天仙()
“小姐,这些年您过得太苦了。”
彩荷听云倾歌这般说,心里难过得一塌糊涂,原本的那丝疑虑,早随着怜惜之情消失无踪了。
“不苦,若不是吃足了苦头,我也不能想得通透。身在侯门,有几个女人能过得如意?这付雨兰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她有意跟我示好,我当然要承情,南宫信我是指望不上了,多一个朋友,自比多一个敌人要强。”
彩荷听云倾歌这般说,打从心底里高兴。
要知道自家姑娘,无论样貌才学都是极好的,若不是当初姑娘蒙了心,非要嫁给南宫信,单凭姑娘的容貌气质,便可令这帝都城里的青年才俊倾慕不已。
姑娘出嫁前,大小姐便不止一次地劝过,这男人长得再俊,心不在自己身上也没用,还不如找个容貌一般、家世一般的,真心实意地将女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过一辈子。
大小姐艳冠群芳,选的姑爷却是样貌平平,可是嫁入袁家后,小两口过得如胶似漆,明威将军甚至连通房丫头都遣散了,只守着大小姐过日子。
这次云家遭难,袁家也是四处奔走,虽说刑部尚书左大人与云家有交情,但是职责所在,左大人顶多是暗中照顾罢了,不可能徇私枉法。
听说袁家已经上了折子请武圣帝开恩,圣上已让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卿三司会审此案,无论结果如此,总算为云家争取来了宝贵的时间。
云倾歌也是得知了此事后,才暂且放下了出府之事。
这几日,云倾歌让几个从云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出府去打听那广平王府的世子爷究竟是何等情况,她也好有所准备,做最坏的打算。
云倾歌刚一来到福寿院,老太君便命人为她做了不少新衣。
针线房几十个女婢昼夜不停,不过二日,便已为她准备了四套华美的衣裙。
不过云倾歌倒不甚在乎这些,彩荷和几个小丫鬟事后从云竹院里挑选过来的衣物,她便觉得足够了。
不过是旧了些,衣服料子都是好的,云倾歌人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现在这般处境,丈夫不喜婆婆不爱的,还是不要太过显眼得好。
不过老人家嘛,总喜欢年轻人打扮得朝气蓬勃,她毕竟是正室,又不是小妾,老太君的一番心意,还是不要拂了好。
于是云倾歌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