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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午时了,小姐可是饿了,老太君午膳用得早,怕是小厨房那边尚未忙完,小姐先吃点银耳雪莲羹垫垫肚子?”
云倾歌端过碗,默默念叨着,
“银子,银子,没有银子,真是寸步难行啊!”
彩荷以为云轻歌是听到了杏儿的话心里郁结,刚要劝慰几句,云倾歌便抬手阻道,
“你不用劝我,那个什么姨娘的抢吃抢喝抢东西,也不是第一回了,有了儿子便是有了底气,南宫信又是个没良心的,我压根没打算跟她置气。”
“小姐,崔姨娘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罢了,也就您性子好,换做别人,早就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我犯得着跟她一般见识吗?当务之急,是我们要有银子才行,我总不能事事全依靠着付雨兰,连打听个消息,都要从她那里问吧。”
“是奴婢没用,让小姐操心了。”
“你够有用了!但俗话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子,你又不是三头六臂,总不能什么事都要你亲自跑腿吧?”
第21章 自行出府()
这厢云倾歌主仆二人为了银钱发愁,转瞬间,南宫信沐修的日子便到了。
南宫信这几日可谓是度日如年,若说他原先还自信满满,觉得云倾歌肯定会受不住,即便不亲自来,也会遣人过来求他。
谁知他等来等去,福寿院那边却未见半分动静,好不容易今日柳絮过来了,却是为了传老太君的话,让他推了所有应酬,陪云倾歌回一趟云府。
南宫信本想说不去,可是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嗯”。
柳絮福了福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柳絮刚出门,南宫信便将手里的书卷狠狠地掷了出去,小厮长宁吓得缩了缩鼻子,试探性的问道,
“二少爷,可是要备车?”
南宫信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吃人一般,死死地落在长宁身上。
长宁几乎要吓尿了,一边告罪一边往外跑,谁知脚还没有迈出去,南宫信便低吼道,
“去备车!叫红袖、碧莹进来,伺候爷沐浴更衣!”
“是,是二少爷。”
云倾歌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既然现在名义上还是南宫信的妻子,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心里再不愿意,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可是这个杀千刀的南宫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他居然还没有现身!
“彩荷,咱们不等了,你去叫人备车,老太君既然准了我今日出府,没有他南宫信,我还不信我出不了门了!”
亏得云倾歌还特意打扮了一番,上身穿着一件银白色绣寒梅吐蕊的高领儒衣,下身着烟霞色绣满紫藤的百叠裙。
头发没有梳发髻,而是采用现代简约的发型,自左右两边分别编了蝎子辫,发间只点缀了几颗红色的梅花玛瑙,正好与她手腕间的红珊瑚手串交相呼应。
云倾歌现在很穷,没有多余的闲钱置办衣裳首饰。
老太君虽然命人给她置办了不少衣饰,但毕竟老太君是整个勇义侯府的老祖宗,下面晚辈无数,她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二房孙媳,要求太多,难免会让人眼热。
所以云倾歌只能在有限的资源上做文章,幸好她前世家境一般,年轻时为了美,逼迫自己心灵手巧,于穿衣搭配和发型设计上都有独到之处。
在一众穿金戴银、披红挂绿的侯府后院里,凭借着自己得天独厚的美貌和在线的审美,云倾歌一枝独秀,算是以全新的精神面貌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故她领着彩荷,怒气冲冲地向前院走去的时候,周围的人全都惊叹于云倾歌的美貌,竟然没有人记得去禀告南宫信。
以至于南宫信收拾妥当,带着小厮长宁来到福寿院的西厢房时,非但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他还扑了一个空。
南宫信将手里把玩的玉珠捏的咔咔作响,长宁悄悄地摸了一把汗,当先跑到西厢房内,揪出一个探头探脑的小丫鬟,劈头盖脸地问道,
“二少爷来了,你家少奶奶呢?怎么还不出门来迎?”
“二少奶奶等了一个多时辰,以为二少爷有事来不了,便自行出府了。”
第22章 吃闭门羹()
“什么?!二少奶奶居然先走了?”
长宁听完小丫头的话,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这二少奶奶自从目睹了那件事晕厥,醒来后好似变了一个人,原先他还半信半疑,觉得二少奶奶即便是正室,但女人大多一个样。
他长宁自十岁起便伺候二少爷,无论是名门贵女,甚至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只要见过二少爷一面,哪个不是绞尽脑汁地接近二少爷,用尽手段,也不过是希望得到二少爷的垂青罢了。
二少奶奶先前那般与二少爷争执不休,甚至大声嚷嚷着让二少爷休妻,十有八九是耐不住寂寞,以进为退,想引起二少爷的注意罢了。
这几日二少爷的脾气阴晴不定,几乎不怎么在府里,即便回府,也是独自一人睡在书房。
无论那些姨娘侍妾们如何耍手段、讨欢心,二少爷也没了以往的兴致,整日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让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吃足了苦头。
长宁觉得二少爷不对头,且隐约觉得二少爷的反常或多或少跟二少奶奶有关。
好不容易盼到今日,二少爷奉老太君之命,陪二少奶奶回云家,无论二少爷的坏心情是否与二少奶奶有关,今日都可谓是一个转机。
依照以往二少奶奶的脾气,别说让她等上一个多时辰,便是等上一整日,二少奶奶也不敢有怨言的。
谁知二少奶奶居然先行带着丫鬟走了,这要是让二少爷知道,他往后的日子可就更难熬了。
长宁拉着那个丫鬟追问不停,可是庭院里却传来一阵玉碎之声。
待长宁和那丫鬟匆匆出屋,厅房里哪里还有南宫信的影子?
再看一眼厅房和庭院,均是一片狼藉,就连南宫信时常在手里把玩翡翠珠串,都被摔得粉碎,破碎的残片到处都是,照那模样看,怕是难以修复如初了。
长宁跺了跺脚,恼恨地说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二少奶奶等不急,你们也不知在旁劝着点,二少爷好不容易肯来福寿院接二少奶奶回云家探望,这么一闹,两个人又要没完没了!”
小丫鬟桃儿是从云家陪嫁到勇义侯府的,自是一心向着云倾歌,云倾歌这四年来没少受欺负,听长宁这般说,她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摆摆手说道,
“我家二少奶奶可是正室,老太君准许她今日出府,难道她回娘家,还非要二少爷首肯才行,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二少爷即便是丈夫,手也伸不到内宅,我忙得紧,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办二少奶奶交代下来的事情!”
长宁吃了桃儿的闭门羹,心里那个火儿啊!
他是南宫信的贴身常随,最是知悉二少爷的喜好忌讳、一举一动,二房后院哪个女人不捧着他?
即便是现在最受宠的司徒姐妹,还不是命贴身丫鬟给他塞银子,甚至许诺,只要他用心办事,便把最为貌美的曼珠赏给自己做妻子。
这个二少奶奶,居然如此不知好歹,连带着从云府出来的丫鬟也没眼色,难怪二少奶奶嫁入府中四年了,始终不得二少爷的欢心,真是活该!
第23章 情侣装()
云倾歌带着彩荷,拿着老太君给的对牌,十分顺利地上了一辆马车。
勇义侯府是百年世家,积蕴深厚,云倾歌不过随便选了一辆马车,坐起来也很是舒适,丝毫没有颠簸感。
马车里甚至还备有暖炉矮桌,用香草编制的箱子里还放着几本书,云倾歌拿出了一本随意翻着看,姿态闲适、嘴角微扬。
还不错嘛,这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华朝用的是汉字,不过是繁体字而已,她既会写又会读,偶有几个字体稍有变化,也难不倒记忆力甚好的她,待她熟悉一阵,便可游刃有余了。
“小姐,就要回云府了,您紧张不紧张?”
彩荷的脸完全消肿了,光滑如初,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一点痕迹也未留下。
云倾歌这几日闲来无事,便在整理前世学到的医学药理知识。
偶然间她发现自己的右手心有一个花咕嘟,只要她集中意念,那花咕嘟便会散发出清雅的芳香,那香气与梦中如出一辙,令人心醉神迷、很是舒服。
那日彩荷正巧进了房间,诧异房内为何如此香气弥散。
云倾歌未免穿帮,便称自己在右手心擦了老太君新赐的香膏,还用右手抚摸了彩荷未消肿的脸,让她闻闻香不香?
谁知奇迹却发生了,被云倾歌抚摸过的地方,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待云倾歌拿开手后,彩荷的脸便恢复如初了。
云倾歌这才发现,右手心里的花咕嘟每日都会散发一次芬芳,随之而来的还有珍贵的花露。虽然每日只有一两滴,却弥足珍贵,且花露可以收集储存,有成倍提升药效的功能。
以前她看西游记,知晓观音菩萨手持玉净瓶里的杨枝甘露,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没想到梦里那个菩萨赐给她的雪玉金莲,竟然也有如此神奇的妙用。
虽然比不上观世音菩萨的玉净瓶法力通天,但她不过是一介凡人,得此机缘,算是极为难得的福报了,她定要好好善用才是。
“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
彩荷见云倾歌愣神,忍不住轻轻推了云倾歌一把。
云倾歌刚回过神来,马车便猛地停了下来,幸亏速度不快,否则云倾歌差点没有一头从椅子上栽下去!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李师傅,你怎么驾车的!”
彩荷赶紧将云倾歌扶住,然后越过云倾歌掀开车帘,对着驾车的李师傅斥责出声。
“彩荷姑娘,是,是二少爷来了。”李师傅一脸惧色的应道。
彩荷抬起头,瞧着南宫信逆着光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已经入秋多日,帝都城早晚颇为凉爽。
南宫信却只穿了一件雪白处镶着一色圆领云纹织锦的劲装,腰间系着一条绯色竹纹腰带,枣红色的长裤扎在银白色的高靴之中,显得此人细腰长腿,将他的好身材显露无疑。
这一身装扮,恰好和皱眉探身出来的云倾歌遥相呼应,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两人今日约好,一起穿情侣装呢。
第24章 车内争执()
南宫信眯着眼睛打量云倾歌。
清晨的帝都城已然有商铺开门迎客,朱雀大街虽然是供名门贵族走的主道,两旁也有了些三三两两的行人。
南宫信和云倾歌都是天人之姿,蓦地在大街上停了下来,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南宫信自幼便长得出众,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别人痴迷、惊叹的目光,可是云倾歌却是他的妻子,身为人妇,她出门都不戴帷帽吗?
真是不守妇道!
“你怎么来了?”
云倾歌站在马车上,美目里满是不耐之色。
南宫信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竟有不少男子,看云倾歌看得眼都直了。
喝豆浆居然能喝到鼻子里,坐在路边大声咳嗽,却舍不得移眼,一边咳嗽一边死盯着云倾歌看个不停。
偏云倾歌还不自觉,站在车上还敢问自己为何来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是勇义侯府的嫡次子,授昭武校尉之职,他的结发妻子,岂能是这些贱民随意围观的!
“登不上台面的东西,还不赶紧滚进车厢里去!”
南宫信打马上前,恶狠狠地骂了云倾歌一句。
云倾歌被他骂懵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再回神时,南宫信已从马背上腾空跃起,一把拽着云倾歌的胳膊,将她扯回了车厢内坐着。
马车内原本坐了云倾歌和彩荷两人,空余得很,但多了一个南宫信,便显得有些拥挤了。
偏生这人黑着一张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彩荷哆嗦着身子挡在云倾歌面前,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个奴婢也能和主母共乘马车,云府的规矩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是,奴婢告退。”
“彩荷别走,你就坐在这里,我看今日谁敢让你下车!”
云倾歌被南宫信拽得生疼,她还没有跟他发火呢,他居然敢命令自己的丫头下车。
外面天气寒冷,彩荷又没什么好衣服御寒,这一路跟着马车走,到了云府人还不得冻僵了。
“云倾歌,你是成心跟我作对?”
“南宫信,别给脸不要脸,我忙得很,才没工夫应付你!”
云倾歌揉了揉发痛的胳膊,她就不信了,南宫信敢在大街上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