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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率先点燃了火把。
副将一边高喊着“点火,烧死它们!”,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火把,朝着上方的蛊虫挥去,他身先士卒,倒是令其他因为恐惧而手足无措的士兵渐渐平静下来,纷纷效仿他的做法,开始举着火把挥向那些蛊虫。
狂风开始肆虐,这么大的风,很快将那些火把吹灭,所有的人都犹如置身于地狱之中。
云蝶虽然极力控制那些蛊虫,可见了血,被繁育后代的本能驱使的蛊虫,即便云蝶是万蛊之王也很难控制得住局面。
很快的,在云倾歌的马车冲出城门的那一刻,城门内的景象简直堪比修罗场,连云蝶都不禁后悔自己的过于自信,这次的祸事,怕是闯大了。
第259章 初次使用灵气()
云蝶看了一眼身后惨遭蛊虫袭击的百姓,心里发虚,十分害怕云倾歌发飙。
其实若是换成它自己,它是不会在乎那些人的死活的。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是在寻常不过的自然法则,若不是人类自己的野心,为了达到目的修炼蛊虫,它们可能都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而它们蛊虫为了摆脱控制,在无数次死亡的教训中,慢慢进化出灵识,从而反客为主,将人类的性命掌握于手中,并用人类的血肉为自己种群的繁衍延续,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根本就没有谁错谁对。
但是云倾歌不同,她身为医者,并就有一颗慈悲心肠,虽然云蝶想要用自己的思想改变她,但云蝶心里也清楚,这是一个漫长的工程,若是云倾歌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刺激,她是很难改变的。
云蝶心里唉声叹气,忽然它觉得身体剧痛,扭头看去,只见云倾歌面色苍白地倒在马车内,纤细的身躯微微发抖,双目紧闭,只不过一瞬间,她的汗水就把她的长发全都打湿了。
云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云倾歌竟然将自己身上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灵气全都渡了它,然后嘴里无意识地呻吟道,
“云蝶,你快,快将蛊虫群控制住,不要,不要让它们乱来,那些百姓,是,是无辜的。”
云蝶看到云倾歌这个模样,吓得虫魂都快没了,心里万分后悔,为什么要教云倾歌修炼灵气啊,教了就教了,还教她如何渡转灵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般的蛊虫繁衍就是要引食人血啊,像它和绒绒这种拥有了灵识,可以吸收日月精华修炼的蛊虫,少之又少,它能得绒绒就不错了,若是想要寻得其他助力,难之有难,哪里有比操纵蛊虫群更为便利的事情!
罢了罢了,人生观价值观不一样,它可以冷血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杀,云倾歌却无法。
云蝶赶紧调动精神,控制那些见了血后疯狂进食的蛊虫,终于在马车消失在小路尽头的时候,让大部分躁动的蛊虫群听从命令,四散而去。
做完这一切后,云蝶也累得不行,甚至无法在云倾歌体外继续逗留,它看向云倾歌的右手心,舔了舔嘴角,飞了过去。
喝了一些雪玉金莲的花蜜汁后,云蝶恢复了些体力。
现在是非常时期,那个车夫可不能出岔子,否则谁会驾驶马车将云倾歌拉到广寒寺啊。
云蝶强打精神,给绒绒留下气味线索,以便绒绒能够寻上来,然后操控着车夫,朝着广寒寺的方向而去。
这一路上,云倾歌都没有醒过来,云蝶也很想睡,可是它不能。
一来她要控制车夫,这个车夫之前送过女子去广寒寺,但是若是不控制好,也很容易出纰漏。
而来云蝶在观察云倾歌的状态,云倾歌这是第一次催动体内的灵力,又一点也没有留有余力,已经有些灵力反噬的症状出现,让它很是担忧。
第260章 藏身广寒寺()
到了夜里,血轮之夜的血腥气味依旧不散。
帝都城外通往迷雾森林的小道,本就偏僻,遇到这种日子,更是人迹罕至,就连林中的飞禽走兽都掩了痕迹,纷纷躲藏了起来。
云蝶看了看天色,隐隐觉得不对。
这次的血轮之夜,好似比之过去来的更为猛烈,尤其是空中那轮血红的月亮,好似要将光明吞噬殆尽,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若是云倾歌无碍,云蝶本想去探寻一番,可是现在云倾歌这种状况,它根本不敢在离体而去。
好不容易让云倾歌的灵气之源恢复了生机,即便有雪玉金莲的帮助,也要有时间恢复,它绝不可以离开她半步。
入夜了之后,云倾歌的症状好了一些,但人仍旧不清醒,倒在车厢中昏迷不醒。
云蝶操控着车夫,从马车后面储藏物品的空间内拿出一条毛毯,进入车厢给云倾歌盖好,然后云蝶让他自行拿出干粮和水,先自己吃饱了,再去喂那疲惫不堪的马儿。
此刻此刻,云蝶万分感叹,若不是为了打草惊蛇,她其实是想多控制几个人出来的。
以前云倾歌在勇义侯府的时候,虽然憋屈,但好歹云倾歌的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着,特别是那个叫彩荷的小姑娘,人挺机灵的,手也巧,将云倾歌一直照顾的很不错。
离开勇义侯府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看着云倾歌之后颠沛流离的日子,云蝶忍不住心酸。
这若是放到以前,云倾歌是它云蝶的主人,绝对是前呼后拥,人前人后地伺候着啊。
哪里会向现在这般,狼狈不已的四处逃命,连夜晚住的地方,都是这种杳无人烟的鬼森林。
就这样过了三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马车终于听到了广寒寺的门口。
一般送来广寒寺的女子,都是被绳索束缚住手脚的,像云倾歌这种直接昏迷不醒的,还真是不多见。
看守广寒寺的是一个上了些岁数的女子,广寒寺里的女人大多瘦弱憔悴,只有这个守门的女子,生得十分圆润,也只有她能穿鲜亮的衣服。
车夫按照云蝶的吩咐,编造了一个身世,那个女子也不追究,大户人家隐私多,有的为了面子,自不会跟她交代实情,这也是常见之事。
车夫递给了女子一根实心的牡丹金步摇,那女子眼睛一亮,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又眯着眼睛,对着光照了一番,很是满意,故颇为客气地说道,
“主人家将人送到这里清修,可有交代?”
“我们家姑娘身世可怜,又颇为单纯,姑娘生母早逝,留在府里老爷护不得周全,便想着来冯妈妈这里避避风头,还请冯妈妈通融一下,给寻个单独的房间留给我们姑娘住,可否?”
冯妈妈眼珠子转了转,来到广寒寺的女子,大多身世可怜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她自是从这些姑娘身上捞不到多少油水,虽然也有家里人还惦念照拂的,那一见面就递上如此“厚礼”的,当真是不多见。
冯妈妈见那车夫颇为客气,也顺应下来,想着不过是单开一个房间罢了,于她而言再容易不过,只要这姑娘有命活下来,她自是会多加照拂她,也好从她身上多赚一些养老钱。
第261章 姑娘咽气了()
“那真是太感谢冯妈妈了,还有,我们家姑娘喜净,这安排的房间,是否能够——”
“您放心,老身都懂,都懂。”
车夫笑了笑,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递给冯妈妈,说道,
“这是一点散碎银子,我家姑娘在此小住的日子,还请冯妈妈多费心,我家老爷会常派人来看望姑娘的,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老爷的心里很是难受啊!”
冯妈妈打开荷包略看了看,那双眼睛睁得更大了,我的天,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元宝,若是这都叫碎银子,那她还活不活了。
没想到这位姑娘看似穿着打扮不起眼,却是个金主啊,她一定会好好伺候的,让这个姑娘活得久一点。
“您放心,姑娘在老身这里,老身一定竭尽所能为姑娘安排。”
车夫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云蝶早已寻好了车夫的安身之处,此车夫的身上有它所下的附蛊,必须听从它的命令。
且森林是蛊虫最好的繁衍生息地,车夫现在掌握着云倾歌所有的家当,它绝不会让他发生任何意外。
车夫走好,冯妈妈立刻喜上眉梢,在外人面前她还绷着点,别显得自己那么没出息,可是待那车夫驾着马儿走远了,冯妈妈可忍不住嘚瑟了。
因为云倾歌是“贵客”,所以冯妈妈用了广寒寺最高的礼遇接她入内,由两个神色木讷的妇人抬着一顶软兜,让昏迷不醒的云倾歌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抬入了广寒寺采光最好的一间房间。
这个房间一直是冯妈妈住的,广寒寺里阴气甚重,冯妈妈是天生的命硬之人,父母兄弟姐妹都被她生生克死了,走投无路之下,才来到广寒寺来当守门人的。
但即便是她这种奇葩命格的人,也受不住广寒寺的寒气,这几年下来,她添了不少毛病,不知要服用多少药物,才能挺过来。
冯妈妈觉得云倾歌不是那种被家人彻底遗忘的人,心里嫉妒的同时,也想在她身上多捞一点钱。
没办法啊,每月光是吃那些珍贵的补药,就要不少开销。
而被送到这里的大多数女子,家里有人定时送来生活费就不错的,有的送到这里就是等死的,不但没钱,还要吃要喝,好不容易遇到云倾歌这头肥羊,当然要好生养着。
冯妈妈留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命那两个木讷妇人将云倾歌小心放到床上。
然后在广寒寺里精心挑选了两个身体尚且不错,意志也算清醒的年轻女子,派到云倾歌处,专门伺候云倾歌。
云倾歌此次灵气耗损过大,灵气的修复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且不易打扰,云蝶守着云倾歌,见她在沉睡的过程中,因雪玉金莲花的滋润,灵气之源的干涸迹象已然有所好转,略略放下心来。
心一放下来的同时,云蝶也有些受不住了,即便它拼命支撑着自己的意识,最后还是抵挡不住浑身的倦意,渐渐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道尖锐的声音吵醒的。
“什么?你们说那位姑娘咽气了?老娘是怎么交代你们的!好好的姑娘,怎么才三天就断气了,老娘这就去看,若是那姑娘有个万一,你们都给老娘仔细自己的小命!”
第262章 诡异的房间()
冯妈妈扶着水桶腰,一脸戾气地走入了房间。
刚进入这个房间,她就觉得不对劲,虽然广寒寺常年阴森不见阳光,但是她这个房间,因为靠近东边,每日早晨还是能够接受到一些阳光的,从未这般昏暗阴冷过。
那两个年轻女子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哆嗦着,你推我一把,我挤你一下,谁都不敢进去。
她们也在广寒寺呆了五年了,对于死人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这个刚刚搬进广寒寺的姑娘太过邪门了,睡觉的时候一动不动不说,身体还冷得好似一块千年寒冰,连带着这个房间的温度,就降低了许多,实在是让人心生恐惧。
冯妈妈自打生下来,就被众人嫌弃。
她刚开始自怨自艾,但是为了活下来,她用尽了手段,手里也是有过不少人命的。
从冯妈妈第一次害人的时候开始,她便不再怨天尤人,强迫自己的心肠变得铁硬起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样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但是冯妈妈毕竟是个女人,即便她外表表现的多么彪悍,内心深处对于鬼神之类的物什,也是心存恐惧的。
毕竟她心虚,也害过不少人,不遇到事儿还好,猛然进入这个到处透着寒气,瞬间变得阴森的屋子,她的心口狂跳不止,用尽全部的意志控制发抖的身体,才能勉强不夺门而逃。
屋内的陈设如故,飘扬的轻纱无风自动,将空旷的屋子衬托得更加鬼魅。
云倾歌好似一尊没有生命的娃娃,双手交握于胸前,面色平静地躺在床上。
冯妈妈大着胆子,站在内室的雕花门前,双手紧紧地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喊道,
“姑娘?姑娘?你醒了吗?我,我是冯妈妈,来,来看看姑娘。”
没有人回复冯妈妈,冯妈妈咽下一口口水,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越是靠近,冯妈妈越是难受。
这室内好似有一层无形的压力,让她仿若一脚踏入了冰水里,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上喉咙,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冯妈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着嘴来到云倾歌的床前,大着胆子伸出手去,在探到云倾歌的鼻翼下方时,果然无一丝人气。
冯妈妈吓得面无人色,大叫起来,她再也无法忍受,一边高喊着“来人啊,姑娘死了!”,一边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外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