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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那个给自己量身的绣娘,眉眼含笑地来到广平王妃身边,悄悄附耳进言,称自己骨架匀称,肌肉紧实,尤其是臀部挺翘,胯骨款,是个好生养的体格。
就是胸部好似长期被外力所束缚,目前尚有问题,待调理一段日子后,便可恢复如常。
不过广平王府是高门大户,即便是世子爷的妾室所生之子,也自幼有奶娘照拂,自是用不着妾室亲自哺乳,所以问题不大。
程莹虽然没有在内宅里呆过,但是并不代表她听不懂这些话语意味着什么。
想当初入地宫当暗卫的时候,哥哥程英也曾郑重其事的问过自己,是否想要嫁人生子,过寻常女子的生活。
是她自己不愿意命运被人左右,坚决要入地宫,凭借自己的本领过活。
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后悔过,但是自从她遇到北堂暮雪之后,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难道她真的甘愿当北堂暮雪的妾室,安心本分的当一个内宅妇人,仰仗着丈夫的宠爱过活将。
来等到北堂暮雪迎娶了世子妃,甘心在世子妃面前端茶递水,小心翼翼的伺候,然后守在自己的院子里,天天渴盼着世子爷能在一年当中,偶然去她的院子里留宿一晚。
若是上天垂青,侥幸能够怀上孩子,哪怕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要唤别的女人为母亲,称自己为姨娘,她也能够忍受下来,一直过着这样的屈辱的日子,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程莹在这一刻迷茫了,她知道广平王妃可能误会了什么,北堂暮雪之所以对自己亲近,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信任她,需要她为他办事。
时至今日,程莹承认自己对世子的感情,可是若是要她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妾,她尚未下定决心。
第319章 割肉救人()
北堂暮雪回到府内,就被变相禁足了。
他上一次不告而别地出府,已经让广平王夫妻担心不已,这次不仅派了府内的侍卫盯着他,居然还从紫烨宫内调动了一支训练有素的暗卫,时刻保护他的安全。
广平王一直没有回府,中途回了一封信笺,上面称如今时局动荡,且太平长公主府的动向不明,皇上早就怀疑广平长公主涉嫌巫蛊之术,但苦于没有证据。
这次勇义侯府的嫡次子南宫信突然重病,请遍了紫烨宫内的太医都没有办法医治,安阳郡主却献出了一方,只不过这个方剂的药引十分特别,需要未满30岁,且血统高贵的皇家女子血肉为引。
一时之间,后宫内拥有嫔妃位置以上的女子,人人自危,勇义侯府的老侯爷曾经救过慈安太后的性命,慈安太后膝下无子,故一直对勇义侯府的两位嫡孙颇为照拂,尤其疼爱年少英俊的南宫信。
当时很多人都说,若是慈安太后生有公主的话,一定会将公主尚给南宫信,又怎么会轮到云怀恩的女儿,做了勇义侯府嫡次子的正妻。
这次南宫信突然发病,被查出来与蒋家八小姐蒋惜华有关,虽然蒋家用尽了办法将蒋惜华保了下来,还是惹怒了慈安太后,不准蒋惜华进宫不说,还禁止蒋惜华嫁入华朝贵族门庭,这一道懿旨一下,无疑是把蒋惜华的未来判了死刑。
慈安太后此举,无疑让后宫的女子更是惧怕,很多人禁不住吓,竟然哭诉到皇上跟前,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令人见之怜惜。
可惜皇上是铁石心肠,根本不为所动,除了淑妃娘娘得了一道圣谕,因为身体娇弱,需要静养之外,其他的妃嫔,皇上均未表态。
这个时候,安阳郡主却主动请缨,哭成泪人奔到慈安宫,跪在慈安太后跟前,一脸真诚地说,她爱慕南宫信许久,不忍将南宫信日益憔悴,愿意割肉作为药引,以救得南宫信的性命。
慈安太后原本对安阳郡主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安阳郡主对南宫信的公开纠缠,还不止一次的迁怒她,甚至在很多场合公开的评判了太平长公主这个唯一的女儿,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但是没有想到,在此等危机的时刻,居然只有安阳郡主一个人站出来,甘愿为了南宫信而牺牲。
慈安太后心里有所动容,可是她还是板着脸,冷着嗓音说道,
“安阳,你可要考虑好了,你是太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身份尊贵,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你又是女儿家,你即便是为了信儿受了割肉的苦楚,本宫也不能承诺你,一定能够成为信儿的妻子。”
不管安阳郡主内心如何想的,至少当日,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顶撞慈安太后,而是恭敬地跪拜在地,表示自己只是因爱而为,绝无非分之想。
慈安太后见她如此,便应了安阳郡主的请求,当日便安排安阳郡主秘密入了勇义侯府,在慈安太后陪嫁嬷嬷的亲眼见证下,从左臂上取下了一块血淋淋的鲜肉。
第320章 情蛊()
太平长公主早就为南宫信请了一位民间医术高妙的大夫,有了安阳郡主这块从身体上新割下来的鲜肉。
南宫信果然有了反应,当下被睁开眼睛,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那大夫在南宫信的身体上遍布的食指长的金针,随着他的咳嗽,那些金针却纹丝不动。
那大夫神色自若地将安阳郡主身上割下来的鲜肉,放置在南宫信裸露在外的胸口之上,将金针一根根的飞快拔出,居然随着金针的拔出,从南宫信皮肤的毛孔里陆续爬出了许多莹白色的虫子。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惊悚,很多女子当场惊叫出声,尤其是勇义候夫人,几乎当场晕厥,指着那些虫子,几乎惊恐地失声。
“夫人莫慌,这些就是二公子体内的情蛊,现在它们被郡主的血肉所吸引,纷纷从二公子的体内现身,只有这样,二公子才能彻底康复。”
众人听到那大夫如是说,全都强打了精神看着,之间那些白色的虫子,生得十分小,每一只还不如米粒大小,却十分多。
从南宫信的身体爬出来后,果然如同那个大夫所说,争先恐后地朝着安阳郡主的血肉爬去,不多时的功夫,那原本血淋淋的一口肉上,全都覆盖了一层白花花的虫子。
它们蠕动着身体,张着小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如嗜血的野兽般,啃噬着安阳郡主割下的血肉。
那个画面实在是太过震撼,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当场就开始呕吐了起来。
那大夫却全神贯注,手里点燃了一个火折子,在安阳郡主的血肉被啃食殆尽的前一刻,让那火折子扔到了盛放那血肉的铜盆里,又迅速地倒入了一瓶子不知名的液体。
一瞬间,深黑色的火焰自那铜盆里燃起,将众人吓得连连后退,尖叫连连。
随着一股呛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众人纷纷退散,那大夫也随之退了出去,直到房间内传来南宫信痛苦的呻吟声,勇义侯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推开扶着自己的大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扑在儿子的床前,满脸泪水地捧着儿子消瘦的脸颊,一声声地呼唤着。
说来也是神奇,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南宫信居然真的好了起来。
当天晚上他就清醒了过来,过了一周,已经可以在丫鬟的搀扶下,下床行走了,只不过人清瘦了一圈,原本结实有力的肌肉都变的瘦骨嶙峋。
不过好在年纪轻,底子好,经过勇义侯府的一番调理,三个月之后,南宫信便恢复得七七八八。
只不过他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居然不相信云倾歌已经死了,对待安阳郡主,也是颇为冷淡,整日里闭门不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些琐碎的事情,广平王一个粗人,自然不可能在信笺中事无巨细的描述出来。
他写的这封信,主要目的是提醒广平王妃,帝都城最近不太平,正处于多事之秋,他奔波在外,无暇他顾,让广平王妃将宝贝儿子看紧了,切莫软了心肠,纵容儿子,以免酿成大祸。
第321章 疑点重重()
北堂暮雪听到程莹打探回来的消息后,结合广平王爷的这封信,心里就有了七七八八了。
看来这蛊虫之祸并没有随着先帝的驾崩而消散,太平长公主府与巫蛊之术脱不开干系,但是太平长公主和安阳郡主,绝对不是最后的大boss,甚至连之前的夏贵妃,夏国舅都不一定是终极boss。
这一切的根源,都起源于南疆,而云倾歌能够解开自己身上所中的合欢蛊,还被黄泉地宫的第一高手楚钰紧盯不舍,就一定和巫蛊之源脱不开的干系。
若他是南宫信,肯定会与安阳郡主虚情假意一番,趁机套出太平长公主府里的内情来。
不过这么做十分危险,巫蛊之术可以轻易控制一个人的意志和身体,他能够想到了,南宫信未必想不到。
不过皇上是否会放过这个机会,就不得而知了,目前根据程莹打探而来的消息,勇义侯府对太平长公主府的态度意味不明,南宫信虽然以养病为名,闭门不出,但没有阻拦安阳郡主的看望,还赠送了安阳郡主许多珍贵稀缺的药材,以报救命之恩。
“哼,看来这太平长公主为了女儿,已经昏了头了,还是太平长公主府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依仗,哪怕被发现了其使用巫蛊之术,也有万分的把握让皇上动不了她?”
北堂暮雪说这话的时候,正在和程莹玩五子棋。
程莹是个臭棋篓子,却十分喜欢棋艺,北堂暮雪便教了她最为简单的五子棋,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东西,程莹也能输的这么惨绝人寰。
程莹听到北堂暮雪的话后,连连点头,一双灵动的大眼不离棋盘半分,手里还捏着一颗黑色的棋子,应道,
“世子爷英明,巫蛊一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怎么可能说亡就亡了。皇上虽然睿智善谋,文武全才,但若是没有地宫两位宫主的全力辅佐,哪里能坐稳皇位。巫蛊之术凶险得很,即便是千军万马也阻挡不了,另人防不胜防,所以皇上现在一直隐忍不发,是为了寻一个机会,将巫蛊这颗毒瘤从大华朝连根拔除。”
听到程莹如是说,北堂暮雪捏着白子的手微微停滞,眼睛盯着棋盘,似乎在想着什么。
程莹一连叫了他数声,他才回神,喃喃道,
“听闻先帝爷原本十分爱慕慈宁皇后,那夏贵妃不过是个舞妓出身,无论是样貌、才学都与慈宁皇后相差甚远,你说先帝爷突然移情别恋,会不会与巫蛊之术存在关系?”
程莹听北堂暮雪这般说,也皱了皱眉头,她把手中的棋子放下,起身四处看了看,将守在门口随时准备进屋伺候的两个侍婢斥退后,才返回内室,径自上了矮塌,倾身过来,小声说道,
“不光世子爷如此怀疑,其实皇上也心存疑虑。”
“哦?”
“不过慈宁皇后可是前朝宋室的永宁公主,永宁公主师出不周山的逍遥子,这件事情外人也许不知,可是先帝是知晓的,若是先帝中了巫蛊之术,为何慈宁皇后察觉不出,任由夏贵妃迷惑了先帝的神智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第322章 同门师兄妹()
“你说什么?永宁公主师从不周山,那她岂不是楚钰、楚铭的同门师妹?!”
北堂暮雪惊讶极了,若不是知道此事不宜声张,他简直要吼出来了。
程莹一脸怪异地看向他,点点头道,
“世子爷,您不是都去了一趟黄泉地宫吗?您不管不顾地搅合进来,非要去太平长公主府当内应,难道皇上都没有跟你说明内情?”
“呃”
“哦,对了,世子爷,您在黄泉地宫里呆了不少的时间,奴婢一直都没有机会问您,您那段日子在黄泉地宫内,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您一出来,就好似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您根本没有内力,不会武功的,这可是奴婢亲自验证过的,绝对错不了。”
“呃”
北堂暮雪头疼地看向追根问底的程莹,这原本是他问她的,怎么问着问着,这死丫头居然反客为主了。
“这个嘛,说来话长。”
“那您可以长话短说,奴婢洗耳恭听。”
程莹坐正了身体,神情严肃。
北堂暮雪挠了挠头发,有些后悔为了拉拢程莹,跟程莹说了什么事情都不隐瞒对方,共进退的话。
这会儿想要反悔,虽然借着世子爷的身份可以压程莹一头,可又显得自己太没有风度了。
正当北堂暮雪顾左右而言他时,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在黄泉地宫里遇到的那个神秘的黑纱女子,难道说,她就是楚钰、楚铭深爱的女子,先帝爷亲自册封为右皇后的前朝公主,真正的慈宁太后?
“程莹,你可曾见过永宁公主?!”
北堂暮雪一下子抓住了程莹的手,程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