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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怀扬起声音:“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何念念耸耸肩:“我还能怎么回答呀,当然是好呀!”她顿了顿,前辈们说的话果然都没有错。在同一个公司里的同事谈恋爱,将来要是分手了,总是女方黯然离开。何况是她和薛以怀,走的人自然是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个我周一去公司把离职手续办了吧!”
薛以怀转过头看她:“离职?我们是要离婚,可我没让你离职。既然你不想呆在总裁办,那还是回人事部吧!”
何念念摇摇头:“算了,我不想在公司遇上让我们彼此都尴尬。”
薛以怀冷笑了一声:“尴尬?我们什么时候尴尬了?今天早上刚签了离婚协议的我们,现在还能坐在一起礼貌地聊天,哪来的尴尬?没有尴尬,只有客气和疏离。可这感觉,还不如尴尬来得好。”
这样礼貌寒暄的彼此,像是退回了路人的距离。没有比这种最熟悉的陌生人,来得更让让人难受。
她哑口,撇过头去,鼻子已经忍不住发酸了:“薛以怀,我走以后,你偶尔还会想起我吗?”
薛以怀看着她,她却看着窗外的雨景:“会。”语气温柔,带着一丝无奈。
她笑了笑,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却倔强地不回头不想让他看到:“其实,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想过会这今天。可是,时间一长,我会骗自己我们真的会如你所说的,纠缠终老。以怀,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以怀。她极少这么唤他,此刻唤出来是格外的轻柔
“结婚是的预谋,那么离婚也是吗?”薛以怀沉默着。
她对着玻璃勉强地笑了笑,“那年在梅珑,你问我嫁给你图什么,我说我图你的钱。后来我又告诉你,我图你的心。你没有回答,大概是觉得可笑吧?可我是认真的,我把你放在心里念了二十几年。”
她像是把自己逗笑了一般:“我爸妈给我取的这名字不好,念念,总是念念不忘。所以啊,我就这样念了你好多好多年。不过没关系,从今往后,我学会放下的。”
她终于转过脸望向前方,雨刷还在不停地摇摆着,这个世界笼罩在雨雾之中,看得不真切。
他顿了顿,慢了好几拍才应了一声:“如此也好。”
车厢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车顶嗒嗒的雨声在不断敲打。一条红色的尾灯亮着,像是夜里的火龙蜿蜒。手机传来声响,是秦东:“念念,你到家了吗?”
她应了一声:“快了。我没事,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薛以怀语气有些冷:“这你老同学倒是挺关心你的。”
她轻笑不作答,要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开始跟他阴阳怪气道的调侃着。可今天她觉得太累了,也没有那心情了。
车子终于缓缓开动了,她担心薛以怀开会芦笛乡墅还特意提醒了一声。结果看到路边的指路牌,她自嘲着自己真是担心得有些多余。
车子停在门口,薛以怀打着伞下车替她开了门。屋檐下,她礼貌地道了声谢,转身去开门。薛以怀正在她身后没有动,门打开她没有回头,顺手就要把门合上。薛以怀却扔下伞,冲了过去。
他环抱住她,何念念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提醒他一句:“薛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薛以怀搭在她肩头上轻声应到:“嗯,可是现在已经好晚了,外面又下着大雨。这样开车,不太安全。”
她知道这是托词,可又不明白他说这些托词的缘故:“那好吧!你在这住一晚,就当是你送我回来的回报。”
何念念是忽略了另一个问题,这里的房子是装修好了,可客房除了有个床架子外,并没有准备多余的床单被褥。这下雨天的,总不好让薛以怀睡沙发吧?何况他衬衫的袖子都湿了,贴在手臂上看着都不舒服。
她很努力地想找出了毛毯什么的,可惜是真的没有。来的时候就匆忙,她准备的东西并不多。关键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离婚的当天,她竟然还会跟薛以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说来可笑,实则讽刺。
薛以怀洗了澡出来看她还在衣柜里奋斗着,十分不客气地往床上一躺:“没有就别找了,今晚我们就将就一下。反正也一起睡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多着一晚也不多。”
这种语气,倒是变得熟悉了许多。她无奈地合上衣柜的门,转身却被他弄得有些无语:“你”他竟然围着她的浴巾就出来了!他们已经离婚了好吗?这合适吗?合适吗?
薛以怀两手一摊,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雨那么大,我衣袖和裤管都湿了,你总不能让我穿着湿哒哒的衣服裤子睡吧?”她颓败地点点头,随他去吧!
花洒的水开到最大,掩盖着她趴在马桶上干呕的声音。她不能让薛以怀觉察到她怀孕,她不敢去赌那一个结果。她磨磨蹭蹭终于出了浴室,薛以怀光着膀子看她:“照你这么个洗法,皮都掉了。”
何念念没有理会他,怎么一到家里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喜欢对她毒舌的薛以怀。刚才在车里那个礼貌而客套的人呢?变脸变得还真是快!
她侧身背对他睡下,薛以怀放下手机,关上灯立马也钻进了被子。他竟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得去抱住她。何念念无奈地长叹一声:“薛以怀,我们离婚了。”
薛以怀应了一声:“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没有。从法律上来说,我们还是合法夫妻。”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们都还没有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难怪他这么有恃无恐,这辈子就这么任由他做任何决定,这样的感情也是够讽刺的。
外面大雨还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她睡不着,睁着眼睛一直望着窗外:“薛以怀,你心里究竟有谁?”
容允惜?可她清楚地听见他说不可能。陶一菱吗?她配不上他。
在心里评论了一番,又觉得自己好笑。陶一菱配不上他,自己和他又何尝不是不般配?
第161章 他不是这种人()
怀孕的人总是比较嗜睡,薛以怀什么时候起床她并不知道。
自从上一次他煮过一次饺子被她嘲笑以后,便不下厨了。出门买了早餐又折回来,见她还没醒也没有去叫醒她。悄然离开,通知了jessica把何念念档案调回人事部。挂了电话,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日。
白逸铭今天休假,便约他出来喝酒。白逸铭此刻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大清早的喝什么酒啊!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要如何应对靳楠的拳头吧!他要知道你逼着她妹妹离婚,哎呀非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白逸铭是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挂了电话又埋头睡去。薛以怀头一次觉得时间如此难以消磨,回了芦笛乡墅,门口站在一个女人。
薛以怀微微皱眉,这女人还挺有本事的,竟然找到他家来了。他刚下车,身后一辆车也缓缓开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了下来:“薛总,许久不见,您这桃花开得还真是旺。”
闫飞故意挑了一眼靠在薛以怀家门口的女人,笑了笑又道:“这都登门入室了。”
薛以怀冷笑了一声:“闫总对我的私事还真是关心得紧,我还是还没恭喜闫总新婚燕尔。”
闫飞笑了笑:“既然薛总佳人有约,不如让请念念到我家来跟我太太做个伴?”
薛以怀淡淡道:“闫总既然有心,请自便。”这回答着实让闫飞愣了一下,这不像薛以怀的风格。闫飞敏感地感觉到了不对劲,拨了何念念的号码却无人应答。
门口,薛以怀的脚步声传来,守在门口的女人终于回过头来:“以怀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等你等了两个小时了,脚都疼了。”
薛以怀的表情淡淡,回头侧目,闫飞还在车里。让闫飞自己他和念念离婚了,也就等于穿山甲知道了。既然要保全她,戏自然是要做得足一些:“来之前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
陶一菱羞涩地向前挽着他的胳膊:“想给你惊喜呀?”笑颜如花的脸色瞬间又淡了下去,“昨晚上,你带着我同学走后,你都不知道我快成了笑话。我们的事杂志上都登出来了,同学们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你选择送一个普通员工都不送我。”
薛以怀忍着没把她的手拂下:“我们的事?我们有什么事?我好像早就提醒过你,有些事情不要越界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这是我家地址的,但是我不希望有下次!”
陶一菱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已经在门口站了两小时,没听见屋里有一点动静。哪位薛太太,看来也不在这。可问题是,薛以怀一大早不在家里,而是从外边回来,那他昨晚住哪?
脑子里浮现出何念念的脸,一个员工有什么资格让老板亲自送回去?再仔细想想薛以怀的语气,和她的表情,那也不像是一个老板和员工。难道,两人之间真的有问题?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来她何念念倒是比她还先抱上了薛以怀的大腿。
陶一菱依旧没有松手,只是表情变得有些戚戚然:“以怀,我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只是这样,我是真的爱你,我想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
这种话薛以怀听得实在是太多了,他冷冷道:“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女人。走吧,先上车。”陶一菱虽然有些失望,可依旧挽着他的胳膊。
闫飞看着两人走来,目光有些审视。看着两人离开后,闫飞调转过头往苍大的方向去了。
俞文对闫飞的突然造访有些意外,不过却十分高兴:“你这孩子都好长时间没有来家里坐坐了。”
闫飞陪俞文闲聊了一会才问:“念念不在家吗?我还以为她周末会回家呢?”
俞文笑着嗔道:“那丫头呀,现在是心血来潮才会想起会回来看看我们。这大周末的,估计又不知道去哪玩疯了吧!”
何念念并不在娘家,也不在芦笛乡墅,她会去哪?难道是在她婆婆家?
被俞文强留下来吃了个午饭,俞文在阳台外面摘豆角,太阳披在她身上看起来温柔又慈祥。闫飞静静地看着心头是说不出的滋味,只是这静谧的时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我去开。”闫飞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他整个人就猝不及防地被拽了出去摁到了墙上。
“你想做什么?”来的人正是靳楠,闫飞跑到自己家里去了,这让靳楠十二分地紧张。虽然他知道闫飞是何家的儿子,可闫飞的身份却让他不得不防。
闫飞轻笑:“别紧张,我只是过来看看二老。我是谁你知道,我还怕我会对二老做什么吗?”
靳楠冷笑,弑父杀母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何况他认为闫飞就是贩毒集团走出来的亡命徒,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靳楠松开手,俞文已经听见了动静喊道:“你们两站在门口干嘛?小楠今天休息吗?难得你休息,要不把你妹妹和妹夫一起叫过来吃午饭吧!”
靳楠刚想应下,闫飞却抢先回答道:“薛总最近手头上有个项目比较紧急,我看他们一早就出门了,还是改天吧!”
靳楠古怪地看着闫飞,小声道:“周末还赶项目?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闫飞摇摇头叹道:“别在妈面前聊,我们换个地方再说。”这声妈叫地有些生涩却又带着认真。
各怀心思的吃完了午餐,靳楠和闫飞一同出了门,一上车靳楠便立马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闫飞沉默了片刻道:“念念并不在芦笛乡墅,我打她手机也不接。今早上,他家门口却站着一个女人。”说完,他从后座抽出一本杂志扔给靳楠,“想必你是不看这种八卦杂志的。”
杂志封面上,薛以怀的放大的脸,配上那一行字的确很有视觉冲击力。靳楠扫了一眼却道:“他不是这种人。”
闫飞笑了笑:“你倒是跟他关系挺好。只是可惜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今早上这女人已经登门入室了。而念念,却不见人影也不接电话。我很担心她,她会不会还在她婆婆家?”
闫飞也不清楚,这段时间太忙,只想尽早解除念念的危险所以盯死了洛山瑞。这期间难道发生了什么?靳楠赶紧给何念念拨了电话,嘟声响了好一会,终于被接下。
“哥哥?你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听见了何念念的声音,靳楠瞪了一眼闫飞,悬着的心也落地。
“没事,我今天休息回家吃饭,妈让我问问你要不要跟妹夫一块回来。”他试探的问到。
何念念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离婚的事情,虽然也不知道能瞒多久:“那个我、他有急事要处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