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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怀念,何必留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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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心乐自言自语地说着,眼眶忍不住发红,顿了顿又道:“其实你没有错,或者说过去现在你都是无意的。我们却没有高尚地去原谅,反而把事情当做你欠我们的。妈向你道歉,你能原谅吗?沉睡也只是逃避问题,念念,起来面对它,我们一起面对它!”

    心电图上警报响起,江心乐赶紧按下了铃声。宁如姗着急地望着靳楠:“她该不会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吧?”

    梁琰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这种时候就不要添乱了。一群人都被医生推出了病房,靳楠虽然相信江心乐不会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可现在也无法淡定:“您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这的确是够刺激,或许还就真的能让她醒过来。这么多天来,她一直都十分安静,心跳很非常稳定。这下突然异动,说跟江心乐没有关系怕是没人相信。

    江心乐转过头看着他:“我给她下了一剂猛药。药性很烈,也很伤身,但总比她永远这样躺着好。”

    靳楠哑口,看着江心乐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病房里,医生在何念念耳边喊到:“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如果你能听见你抓一下我的手。”

    医生紧紧盯着她的手,却没有动静。护士忽然叫道:“医生,她流眼泪了”

    二十三年前,西南边陲平乐小镇。

    那年的她才五岁,炎炎夏日里,高大的树荫下她遇见了薛以怀。相生相克,原本不该说的是人,可后来她相信了这形容的就是人这就是就是命。

    平乐小镇记忆里特别美,可那也仅仅只是在记忆里。

    平乐处于国境边陲,一条小河分界的对面是一个产毒、贩毒十分猖獗的国度m国。因此平乐远不如它的名字那般平安喜乐,这里的暗域都隐藏着贩毒团伙的踪迹。在那三年前,薛以怀的父亲薛长华,以双胞胎弟弟薛长安的身份成功打入了贩毒集团内部。

    那个闑静的夏夜,树林里只有萤火虫飞舞。风声都格外轻柔,那隐藏在暗处准备收网的人们,耐心地等待着。微微的人语声,不知在交谈着什么。

    这夜,是卧底行动到了最后的收网的关节上。可是,两个孩子无意闯入后山,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一道闪光灯将一切计划全部打乱。蛰伏在黑夜里的警察措手不及,也让正在交易的犯罪团伙惊慌不已。

    两个孩子被抓了过去,那是何念念第一次见到薛长安。她哭啼不已,而身边的薛以怀却目光刚毅的望着卧底的父亲一言不发。薛长华从中周旋欲解救两个孩子,却还是引起了帝鳄的怀疑。

    帝鳄生性多疑,即使是薛长华已经得到他的信任,却还是让他心生疑虑。帝鳄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他,让他亲手了解了这两条生命。收网行动已经被打乱,蛰伏的警察只好提前行动。

    四面楚歌的境地,让帝鳄瞬间明白自己身边果真有警察卧底。而那个卧底,已经呼之欲出。

    耳边枪声杂乱,她的哭声回荡在枪战中,帝鳄回头愤怒地将枪口对准了她。扣下扳机的瞬间,薛长华挡在了她面前。他的血,就这样喷在她脸上,温热的感觉夹杂这血腥味。

    她放声尖叫,他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笑道:“别怕别怕”

    病房里响起一声尖叫,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浓郁到让她无法呼吸。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将这件事遗忘了,以为永远不会再记起,却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那年的行动最终成功落幕,可薛长华却永远停留在了那里。而她病了,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以后忘记了很多事情,却牢牢记住了隔壁家的少年。

    俞文说这是孽缘也是孽债,薛长华用命救了她,她用情还给他儿子。

    ‘天堂地狱你都得陪着我’她终于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透着对她的恨意。原来,她欠了他一条命。她的婚姻,是一场救赎,还是一场报复?

    薛以怀应该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吧!这二十三年的时光中,每想起他父亲,就该有多恨她。

    病床上,她蜷缩在一角,不说话目光呆滞。环抱住自己,浑身都在发抖。靳楠再如何镇定此刻也不能够了,他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江心乐:“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江心乐没有说话,缓缓走了过去,想握住她的手:“念念”只是还没等她碰到她,何念念抓起被子惊叫了起来。这模样,跟疯了有什么区别?

    靳楠彻底慌了神,揪着医生的白大褂喊道:“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摇摇头:“我看她这情况,恐怕要转到精神科。”

    精神科?意思是疯了?靳楠二话不说,一拳打了过去,白逸铭和梁琰赶紧拉住他:“精神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冲动!”

    靳楠有些心灰意冷,望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妹妹,他极尽温柔喊着:“念念,我是哥哥,你看看我”

第168章 我们放过彼此吧() 
她依旧窝在床角不言不语,眼神空洞没有焦距,不管是谁跟她说话,她都像是听不见一样。

    已经两天了,她不吃不喝也不睡。靳楠守着她的这两天,也把眼圈熬黑了。她不让医生碰她,强烈的反抗让她看起来十分崩溃,靳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而自己却对这样的她也束手无策。

    “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如果我爸妈过来看她,说不定她情绪会好些。”靳楠想来想去,这事已经到了这地步怕是不能在瞒着家里的二老了。

    白逸铭已经阻止过他了,可这是毕竟也是他的家事,何况也的确有些道理:“虽然我还是希望暂时不要二老知道,不过我也不拦你了。嫂子这情况,我们谁都做不了主,偏偏老薛还没醒”

    白逸铭的话音才落,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被你念醒了”话还没说完,就先咳了起来。本来也还有些苍白的脸色,这会反倒是咳红了。

    白逸铭惊喜的喊道:“老薛啊老薛,你可算是醒了!”薛以怀穿着病号服,下巴长出了一圈青渣,明明是憔悴的样子却也有一种大叔般的独特魅力。

    靳楠见他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却没有白逸铭那般兴奋:“念念的情况不太好,你去看看她吧,说不好她能听你的话。”

    夜幕降临,病房里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有开。她依旧蜷缩在一角,抱着自己像是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门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借着走道外的灯光望去,她依旧没有动静。靳楠说,她不让开灯,一开灯她会发疯一般哭闹。薛以怀记住他的话,并没有直接打开灯。

    房门虚掩,从外面只透进来一束微光。他摸到床边坐下,黑暗里让人莫名的心慌:“念念。”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她没有回答。

    他脱下鞋子,慢慢朝她挪了过去:“念念别怕”

    别怕,记忆里,那道声音也是这么说的。他让她别怕,却鲜血淋漓地倒在了她身上

    “啊不要!”她惊声尖叫了起来,薛以怀慌忙抱住她。

    “念念,别怕,没事的、没事的!”肩上的枪伤才缝合不久,他越是抱紧她,她就越是挣扎得离开。在这拉扯之间,薛以怀的伤口还是崩了,他吃疼的闷哼了一声,却依旧紧紧抱着她。

    “念念,你看看我,是我别怕”念念终于稍稍冷静了一些,薛以怀腾出一只手啪的一下打开了床前的台灯。灯光不是特别强烈,可还是让她晃了眼,她闭上了眼睛,薛以怀这才将她看清楚。

    这才几日不见,她那本来有些圆润的脸蛋都脱了形,怎么就把自己折磨成了这副憔悴的模样?

    “念念,没事了,你张开眼睛看看我。”他循循善诱,她把头埋在自己膝盖上,还是一副逃避的模样。

    肩上的伤口渗出了血,薛以怀侧目看了一眼,没当回事继续哄着她。她终于缓缓抬起头来,他逆着光对她微微一笑,眉间却紧紧皱着一起。她木然地看着他许久,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半晌后她才愣愣地叫出他的名字:“以怀”

    薛以怀终于会心一笑:“是我,都过去了,没事了。”

    她却摇摇头,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呆滞:“孩子没了。”

    心头一顿,薛以怀不由转过脸去,说不难过是假的。这孩子他是盼着的,可也因为自己的疏忽,这孩子才没了。当初她总说身体不舒服,自己却没有当做一回事,若是他多留意一点,也就不会

    他的侧脸在黑暗中只剩下一道轮廓,她收回目光,心灰意冷:“你生气了”

    薛以怀摇摇头:“我没有生气,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是一个谁都不愿意发生的意外。念念,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所以没关系的。”

    她痴痴的笑了笑:“不会有了。”他们已经离婚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二十多年前,她欠了他一条命,现在她还了一条命。如今,可以算扯平了吗?

    薛以怀依旧抱着她没有放手,即使当初他开口要离婚,他也没有这种要永远失去她的感觉:“念念,别这样,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你想要多少个孩子,以后我都配合你好不好?”

    他轻声耳语,像极了一个宠溺妻子的好丈夫。可她的眼泪,却瞬间奔涌而出,她侧过脸看他:“没有以后了,薛以怀,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以后了。我欠你的一条命,已经用孩子的命还上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了。”

    薛以怀的手颓然松开,她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那尘封的记忆,终究还是被血淋淋的现实打开了。他曾经恨过,甚至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爷爷总说那不是她的错,可年少时却不能那么高尚的想。那二十几年,他恨她,恨她夺取了父亲的生命。

    与她的这场婚姻,是他挖好的陷阱。他算计好了一切,却唯独错算了自己会真的爱上她、心疼她。

    他说过,天堂地狱都要拉着她一起。他选择了这个职业,就是选择了危险。在他身边的人,注定不得安生,所以他没有犹豫把她拉了进来。可他后悔了,在放手与不放手之间,他都煎熬。

    所有的话都凝固在嘴边,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她的泪滴滴落在手背上,滚烫,像是要灼伤了皮肤。她又将头埋在自己膝盖上:“你走吧!”

    薛以怀一动不动,她也不在吭声。空气似乎结了冰,她忽然觉得好冷。薛以怀终于伸过手再次抱住她:“对不起”

    他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是她先欠了他的,他来讨债没有什么不对的:“你走吧!”

    薛以怀头一次感觉到双手无处安放,也只好这么抱着她:“念念,当年的事不怪你,是我这二十多年太过固执。你能原谅我的不成熟,原谅我的过失吗?”

    她抬起头,昏黄的灯光晕染着他的轮廓,还是一如初见那般好看。她并不后悔爱上他,只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不能说是回不到过去,而是他们从来就没有过去。隔着什么东西都还说,唯独人命是跨不过去的。

    “薛以怀,我以前真的真的很爱你。可是,以后都不会了。那张血淋淋的脸总是出现在我眼前,我受不了了。我想,当初你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同样会浮现那张血淋淋的脸?那时候,你也一样很痛苦吧?”

    她越说越激动,抓住他的两臂,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伤口在流血:“我们放过彼此吧!相对只会让我们都痛苦,我们放过自己也放过对方好不好?”

    她并没有等到他的答案,从他身上滑下的手掌粘稠,她摊开手心一抹殷虹:“血”她又陷入疯魔一般,医生冲了进来,按住她打了一剂镇定剂她才睡了过去。

    靳楠觉得头皮都疼了,见薛以怀进来这么久没有出去,还以为有门。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你先去把伤口处理了,这天气容易发炎。”

    薛以怀离开的背影很是落寞,他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可他想他们大概是真的回不去了。

    深夜,万籁俱寂。

    薛以怀坐在床边,伤口已经重新缝合过了。看着睡着的何念念,满脑子都是她的那句话。

    ‘我们放过彼此吧’她的恳求,那么绝望。一字一句,都如利刃插在心头,大概没有人像他们这样。没有争执没有愤怒,只有无奈和绝望,平平静静的就断了彼此念头。

    他还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初心早就变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他们就这样走完了一生。可醒来才知道一生其实很长,中间会有太多变故无法预测。

    靳楠拍拍他的肩膀:“你该去休息了!”

    薛以怀缓缓站起身,忽然对靳楠问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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