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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怀念,何必留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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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薛以怀撑着下巴道:“老白,我是怕呀,我就这么放手让她走了,我真怕后脚就有人敲了我城墙啊!念念太单纯,万一哪个居心叵测的对她好点,她就感动得把我抛到九霄云外。那时候,我上哪说理去?”

    白逸铭哈哈大笑:“说到居心叵测,老薛啊,还有谁比你对她更加居心叵测?”

    薛以怀回头定定地看着他:“说的也是!”

    白逸铭话想起什么似的,特别激动道:“跟你证实一件事。我听说容市长准备给他千金比武招亲了,你就不打算去打一打擂台?”

    薛以怀白了他一眼:“什么比武招亲,只是一个舞会罢了。我这种有妇之夫就不参与了,我也希望她能早些找到好的归宿,别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她要出嫁了,我一定当哥哥亲自送她出嫁。”

    白逸铭鄙夷地看着她:“容大千金是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啊!你这一离婚,绝对是燃起了她心中的熊熊烈火,就等着成为下一个薛太太。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当初不是她选择出国的话,她也早该是薛太太了。”

    薛以怀又饮了一口下去,辛辣的感觉在喉头燃烧。如果当初允惜没有离开,如今又会是什么情景?为了允惜的安全,他会不会也要选择离婚?答案他却不那么肯定。

    不过能肯定的是,如果他没有再次走进念念的生活,她现在还是哪个生活简单无忧的她。没有人会去伤害她,也没有血淋淋的噩梦纠缠着她,更不会体会失去孩子的痛苦。

    年少时的他认为自己所有的痛苦来源于她,这个执念深扎在心底。他将她伤害过一遍又一遍后,终于醒悟,她如今所有的痛苦源于他。这报复,他轻松地做到了,可真的也后悔了。

    “老白,这世上没有如果。可如果真的能重来,我想换一种方式去爱她。”

    白逸铭摇摇头叹息,这长着一张老干部的脸,偏偏生了一颗情痴的心。他就不解了,难道不是应该如果能重来,他就不招惹她吗?

    薛以怀撑着脑袋,很苦恼的样子:“的确应该这样,可我大抵是做不到了。习惯,的确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白逸铭耸耸肩,反正他不招惹女人就对了。刚这么想,却见酒吧门口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过来。他头一次觉得,桃花太盛不见得是事,拍拍薛以怀的肩膀笑道:“桃花朵朵开,一枝要出墙。把持住了,我先走一步。”

    什么鬼?薛以怀撑着脑袋看白逸铭溜得飞快,身后的高跟鞋声响近了他不回头却猜到了是谁。

    “这种地方,可不是你这种名媛该来的。”灯红酒绿,杯觥交错,这里是个放纵的世界。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地方是谁不该去的,你这么说,只是不想见到我罢了。以怀,我们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让你讨厌我了?这几天你都刻意在躲我,别不承认。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变成比路人还不堪。”至少路人还可以擦肩而过,而他却避而不见。

    薛以怀叹了一声:“允惜,我就是怕你这样。你总是答应我会认真考虑接受一段新感情,可你的心却从来没有答应。念念是跟我离婚了,可我爱她,我的心并没有放弃她。”

    容允惜觉得这话实在是太过讽刺了,他说他爱他,所以心里没有放下她。可是,当年的他难道就不是真心爱她吗?可最后,他还不是说放就放下了她,而且放得那么彻底。

    说到底,男人终究不比女人长情罢了。

    容允惜抓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苦涩入喉瞬间转为辛辣让她咳了起来:“你这话真是太伤人了!”一杯白开水推倒她面前,她被这烈酒呛得眼泪都流了。

    她说这他的话太伤人,他别过脸去想,大概是他在对念念的各种毒舌中,已经习惯了这样言语。从来没听她抱怨过他言语伤人,只是每次她斗败了就是一副想咬死他的表情,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想到这,他竟忍不住轻笑了轻笑了一声。

    这样的笑容,容允惜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到了。即使只是浅浅的笑容,却是从透过了眼底,发自肺腑。

    自己怎么就输得那么彻底?爱情不能以时间来计算,也不能以前来后到来衡量,她本样样都占优,却还是输给了一个样样不如她的女人。苦涩蔓延到五脏六腑,容允惜刚缓过来又点了一杯酒。

    薛以怀对调酒师摇摇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容允惜没有动,灯光昏暗中传来了酒杯摔碎的声音,接着便是争吵。

    酒吧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大概就如同客人喝醉一般常态。见怪不怪,薛以怀也不管这种闲事,伸手拉住容允惜的手腕:“走吧!”

    容允惜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腕,以前的他不太喜欢牵着她,或者说是不太习惯牵着她。在他看来,自己是个独立到完全不需要被照顾的女人,所以即使是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他也不会去牵住她的手。

    如今的他,是习惯去牵了谁的手?

    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可现在心里太苦太涩,眼泪也不受自己控制。过去的生活太过理想太过平顺,她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扛,所以让他都忘了她也有柔弱的时候。

    “薛总?是薛总吗?”两人才刚到门口,身后便传来一声着急的声音。

    薛以怀回头,只见一个身形有些走样,面容却有些眼熟的女人:“你叫我?”

    女人对她点了点头,却有些顾虑地看了一眼他牵着的容允惜:“薛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女人的样子十分着急,可即使这么着急却还有顾虑。

    她大抵是不太了解薛以怀的作风,这种他不认识的人却要找他说话,他只会冷笑一声:“既然不方便说,那就别说了。”说完,拉开门说走就走。留下身后的女人目瞪口呆,瞬间后又追了出去。

    “薛总,请等一下!”薛以怀完全没有要停下里的意思,女人只好跑到前面拦下他们。

    薛以怀对陌生人的耐心,从来都是那么短,不悦已经写在了脸上。那女人也不管容允惜还在旁边了,对薛以怀哀求道:“薛总,求你救救一菱吧!”

    薛以怀的世界里,人分为两类。一类是他在乎的人,一类是路人。

    陶一菱很不幸的被分到了路人的行列,以至于这瞬间他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一旁的容允惜提醒了他:“陶一菱小姐吗?她一个当红明星,怎么会要用到救这个字眼?”

    想爬上薛以怀床上的女人多了去了,不过能让她记住的她陶一菱算是一个。

    恳求薛以怀的女人,是陶一菱的经纪人郑茜。她是陶一菱最亲密的人,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其实不止是陶一菱,她手下还有另外一个女星也是一样的。不过,比起陶一菱跟薛以怀的进度,她还是比较看好陶一菱。

    容允惜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郑茜瞬间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恐怕是跟陶一菱一样的。

    她没有理会容允惜的话,只是热切地看着薛以怀:“一菱代言了一家企业的产品,今天那家企业的老板邀请她参加这个酒局。我们看这企业很正规便应邀了,谁知道那老板刚才就突然提出了要求。一菱没答应,双方便闹了起来。”

    把女星当陪酒女的老板多了去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闹掰的,大概只是这位陶小姐心气比较大吧!容允惜暗暗地想,却不动声色地看着薛以怀。

    薛以怀的风格就是对外人十二分的冷漠,是以他淡淡道:“不如我给你一个建议吧!买卖是双方的事,既然谈不拢却要硬来,那就报警吧!”说完,绕开郑茜,帮容允惜开了车门。

    郑茜上前拉住他:“薛总,看在一菱真心爱你的份上,你就出手救救她吧!”

    薛以怀不耐烦地看着她扯着自己的衣袖,冷冷呵斥:“放手!”

    郑茜木然地松开了手,冷笑了一声:“男人当真无情!就算一菱是个陌生人,难道你就不能对一个弱者有点同情心吗?”

    话音刚落下,警笛声随之而至。容允惜要下车窗对郑茜笑道:“替你们报警,这便是我们对弱者的同情心。”

    白逸铭去而复返,他这才走了多久,容允惜就把他叫了回来:“什么情况啊?”

    薛以怀耸耸肩,指了指一旁的郑茜:“问她,这是苦主。”说完,载着容允惜扬长而去

    车厢里,他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轻柔的音乐。容允惜偏着头,突然开口:“你对别人,总是那么无情。喜欢你的女人,上辈子真是造了孽。”她自己也是,一定是罪孽深重。

    薛以怀不以为然:“是吗?那你可要赶紧跳出苦海。”

第177章 自带灾星体质() 
跳出苦海,为何就不能是你来渡我呢?

    她没有说出口,只是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街景陷入沉默。街上的闪烁的霓虹灯都像是催眠师手在眼前晃过,她看着看着,靠在窗边睡着了。薛以怀侧目看了她一眼,红灯前停了下来,把外套给她披上,顺手关掉了收音机。

    双手搭在方向盘前,他放下车窗,入夜的空气特别好。想起以前,念念跟他在车上吵嘴总是输,输了就撇过头睡去。

    他轻笑一声,掏出手机,更新了一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更新的qq签名。

    我很想你。

    就四个字,我很想你。才离开没多久就开始想念着她,今天的她过得好不好,没了他在身边习不习惯?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傻,苦笑一声,说不好没有他在她过得更开心。他没有勇气给她打一通电话,在离婚后的藕断丝连,更像是多情的打扰。对她来说,会不会觉得困扰?

    沉思之间,绿灯已经亮了,后头的车子按了一下喇叭。收回思绪,车子转进了别墅区,安稳地停在容家门口。容允惜还是没有醒过来,他靠在椅子上,关了灯熄了火。

    他没有叫醒她,只是这么安静地等着。直到后头一辆车停了下来,那是容江海的车子。

    “以怀,怎么不进家里去?”总不好让容江海一把年纪背着女儿回家吧,薛以怀只好抱着容允惜下车。安枚将女儿安顿好,下楼的时候薛以怀正准备离开。

    “以怀,你等一下,枚姨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薛以怀自然明白,安枚想找他聊的话题,无外乎是允惜的终身大事。不过他已经确定了,这辈子除了念念,不会再招惹别的女人。

    不是他有多高尚,只是不想耽误别人罢了。容允惜对他很重要,所以他就更不能耽误她了。

    “以怀,我听说你和你太太离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枚姨,我和我太太的确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离婚了。虽然我们离婚了,可我今后也不打算再婚。”这话就是让容家人断了所有念头,他是不可能娶容允惜的,他的确不是合适的人。

    安枚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断了她的念头也断了自己的念头,后面的话反而叫她不好开口了。

    可作为一个母亲,总是不忍心女儿为情所困,就算是不当说她也得说:“以怀,你就当真不打算给你自己也给允惜一次机会吗?她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们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她终究是放不下。”

    这事他除了道歉好像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我很抱歉,可我现在真的没有那份心。我听说您准备了一个舞会就是为了允惜的婚事,我真的希望允惜的对的人会出现。”

    那个人,从此都不会在是他。从过去到现在,也许他们都从来不是彼此对的人。

    安枚见他说得如此坚决,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看来女儿和他的婚事是真的无果了。这世上偏偏就只有一个薛以怀,女儿眼里又偏偏只有一个他,任何人跟他一相比,立马就显得那么没有存在感。

    为了这次舞会,她可是煞费苦心了。但这凡事都怕对比,女儿那点心思她也是懂的,到时候恐怕是想让薛以怀去帮她把关。可实际上,那哪是在把关,明明是在作对比。

    那样的话,她怎么可能挑到一个看得过眼的人?当下只有请薛以怀务必不能答应她的请求,舞会他不能去。

    安枚这个请求刚说出口,薛以怀便不假思索答应了。他本来也不打算去的,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算了。

    此刻,身在异国他乡的念念终于在倒时差总醒了过来。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明亮的窗台边有白鸽在漫步,铛铛的钟声响起,鸽子都飞了起来。这里是靳楠租住的公寓,対街就有一座巴洛克建筑风格的教堂。她爬下床推窗望去,教堂门口一对新人在亲友的祝福下走了出来。

    又一对在上帝面前见证的爱情,她撑着脸颊笑看着一切。此刻阳光刚刚好,温温的,不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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