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过身,紧紧呼吸着被子上残留的他的味道,渐渐睡去。而那原本已经躺下的女佣却忐忑不安,那通电话的俞文打过来的,她明显是十分着急要找先生,可是容小姐也是明显没有要传达的意思。
虽然说先生和太太已经离婚了,可大家都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的。先生的书房和卧室里依旧悬挂着他们的结婚照,太太没有带走的私人物品,一件没差的还摆在原地,不允许谁去乱动。
就这样,谁又看不出来,先生对太太还是有感情的。若是先生知道太太家里出了急事,恐怕也会万分着急吧?思来想去,她想直接给薛以怀打了电话过去,不过手机却是关机的。
联系不上薛以怀,便只好联系管家了。管家吴叔是薛以怀的心腹,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幸好,管家终于接了电话。听到了这么一个情况,管家立即联系了俞文。不过俞文的态度却不太好,毕竟为人父母,却是最后得知女儿离婚的消息,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如今想来,前段时间念念如此糟糕的状态,不仅是因为孩子没了,也是因为离婚。可怜他们二老还被蒙在鼓里,当真以为女儿出国只是因为孩子没有了,去散散心。若是知道她在刚经受了那样的打击下,又还离了婚,说什么他们都不会让她离开的。
薛以怀飞机刚落地接到了管家的通知,他又急急忙忙折了回来。
手术进行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命是救过来了,却被宣告成为植物人。俞文的时间突然就崩塌了,望着床上的丈夫久久不能语。
薛以怀是最早一个赶回来的人,只是俞文却不让他看望何致言。薛以怀一直守在门外,联系了很多国内外的脑科专家。俞文还在坚持不懈的给女儿和儿子打电话,可惜这么难的节骨眼上,两个孩子都联系不上。
俞文一个人照顾何致言,也拒绝薛以怀安排的护工,终于没坚持多久自己也倒了下去。
植物人无任何言语、意识、思维能力,一切生活上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服侍。薛以怀虽然雇了护工,却也担心他们不够尽兴,很多小细节的事他都是亲力亲为的。
俞文虽然还在怨恨他抛弃了女儿,还是在她流了产的时候,可这些天他的所作所为她也是看在眼里的。离了婚的前女婿,还能做到这份上,这世上大概是没有几个。
她依旧还是对薛以怀冷着脸,不过现在薛以怀跟她说话,她偶尔也还是会回应一下。
“妈,明天国内外的专家会针对爸的情况进行专家会诊。爸现在只是刚陷入植物人状态,只要争取在这前面三个月唤醒他的意识,便有很高的清醒几率。”他没有说,一旦超过了六个月,恢复意识的几率就非常低了。
俞文有了一线希望:“真的吗?”即使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当俞文在不知不觉中还是把薛以怀当成了她精神的支柱,不然这些日子早就撑不住了。
薛以怀轻声安抚着俞文,这些天秘书和助理都恨不得跑医院上班了。文件两边跑,薛以怀已经不眠不休好几个晚上了。红血丝已经布满了他幽深的眼睛,俞文不是看不见。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俞文终于看着薛以怀问道:“以怀,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念念刚流了产,你就要离婚了。你可知道这两件事一起发生,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疼的打击?”
当下形势如此复杂,他不禁不想连累念念,也不想连累何家人。离婚是不得已的手段,他只是想保护他在乎的人。他要如何说,才能明白呢?
“妈,对不起,我有不得已的理由。不敢奢求您原谅,但以后家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们身边。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家人,不管什么时候。”
俞文长叹了一声,不得以的理由,难道是电话中的那女人?
“那不得以的理由,难道是容允惜小姐吗?”是了,他们离婚的消息,还是容允惜告诉她的。她那么光明正大住在薛以怀家里,还端着女主人的架势接了电话,不正是登堂入室了吗?
薛以怀低着头,久久不语,还没回答便听见了念念哭喊地声音:“妈,我爸怎么样了?”兄妹两终于回来了,念念被困雪山许久,这件事兄妹两保密了下来。听见父亲病重的消息,兄妹两就立马赶了回来。
再见薛以怀,何念念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纷乱念头,又一个个冒了出来。听说,他们不在身边的时候,都是薛以怀在照顾二老。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些他都没有必要承担的。
俞文看到儿女心头便绷不住了,特别是看到念念又瘦了一圈,心下是又急又气,打了她两下骂道:“你这死丫头,离婚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我们,你主意怎么就那么大!你大哥已经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也想吓死我们是吗?”
俞文的骂声有些大,薛以怀连忙拉住她:“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别骂她,都是我的错。”正说着,床前的仪器发出了警报,医生赶过来查看,情况突然又反复了。
“小动脉硬化血管破裂,再次突然脑溢血,要立即做手术。”何致言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专家会诊本来安排在明天,这下计划突然被打乱,专家都措手不及。
其中一个专家道:“这不禁涉及到脑科,还需要经验丰富的神外专家,原先约好的神外专家刘医生有事来不了。本院的两位经验丰富的神外医生,这个时候已经安排了其他台手术,根本分不开身啊!”
薛以怀主张联系其他医院神外科专家过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不过又有另一位专家道:“要说经验最好的神外医生,还是易泽医生,毕竟他是神外科泰斗戴维森医生的亲传弟子。只可惜,听说他身体不太好。”
易泽!念念的表情凝滞了。神外科医生易泽,不正是那个他吗?
第188章 你还欠我一顿饭()
靳楠也望向念念,这群专家不是没有试图联系易泽,可惜他总是不知行踪。而且听说,他最近病了,已经被家人强制弄到深山别墅养病去了。
易泽离开的时候的确是病了,可那不过是感冒发烧引起的咳嗽罢了,至于这么夸张地要送到深山里养病吗?
与易泽的相处时间算起来并不多,所以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家人。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反而对他的家世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易泽出生在一个医生世家,祖上三代都是医生。不过各个学的专业却不相同,却都在各自的专业上取得不凡的成就。
他父亲开办了苍宁最大的私立医院易仁医院,聘请的医疗团队是最优秀的,还有引进的医疗设备也是最先进的。要说把何致言转到易仁医院对薛以怀来说并不困难,只是这病情并不适合转院。
薛以怀立即联系了这家私立医院,而何念念终于还是试着拨通了易泽的号码。
嘟声不知道响了多少次,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易泽疲惫的声音,依旧沙哑低沉:“何小姐?又做噩梦需要我开导了?”
听他这声音的确不太好,可现在父亲的性命攸关,她可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易医生,对不起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父亲病情严重,我听医院的专家说我父亲的手术你若是能来参加,成功的几率会高很多。我想求你”
她还没说完,易泽已经让她把手机交给现场的其中一位医生。医生在听完他的电话后道:“易医生现在就赶过来,我们先做前期的开颅手术。”
她这边刚挂了易泽的电话,薛以怀那边也有了好消息,已经从易仁医院调了最先进的器械过来。
俞文紧张地看着女儿:“念念,你怎么会认识那位神经外科的医生?”
靳楠过来打圆场,现在不是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妈,这位医生是我同事的朋友,我们在国外见过面。他对我们都挺照顾的,所以就认识了。”
其实准确的来说,是挺照顾念念的,他可是没见着易泽的面,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俞文点点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回荡在走廊里:“阿姨,念念,叔叔怎么样了?”闫飞也是刚从外地回来,十分不巧的丢了手机,一听说这事便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这下,人可真是算到齐了。焦虑不安,气氛十分低沉,谁也没有说话。
易泽还是没有到,念念等在电梯口焦虑的来回踱步。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的一瞬间,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异常严肃。
白色大褂,如同那大风衣一般套在了身上。动作一气呵成,医生的魅力瞬间展露无遗。
“易医生”这才多久不见,他好像又瘦了?她恍惚了一下,想起了他在玉雪峰下照片的留言。
既然没有未来,那便活在当下。
念念脑子乱了一下,易泽只是对她摆了一下手,大步流星向手术室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过了许久一名护士急冲冲出来喊道:“医院血库告急,谁是o型血,跟我过来一下!”
薛以怀和闫飞跟了过去,抽血的过程中,薛以怀测试地问道:“听说闫总最近将旗下部分进出口货物交给了九源物流,我听说这个九源物流是家跨国集团,不知道你们合作得如何了?我旗下也有要出口的货物,目前也在考虑更换合作物流。”
闫飞轻笑一声:“薛总家大业大的,为何不直接成立一家物流公司?当下的物流这块,依旧是肥肉,外加上不断开通与他国的高铁快线,这块的利润十分可观。”
薛以怀轻笑,听起来容易,坐起来可就难了。前期的投入那可不只是一般的大,他旗下需要出口的公司并不多,何必花那大价钱?闫飞在进出口贸易这块做得可比他大,也不见他又打算自己做物流的。
这的确需要很大一笔资金投入,所以说其实大家都没有这个意向。选择合作物流,才是最经济的。
这魏源宾薛以怀还没有时间会会他,闫飞的身份是越发有意思了。可明知道他手上不干净,却找不出他一点不干净的证据,这就让白逸铭每次看到他都只能叹息。
两人对物流这块观念一致,浅聊几句抽血完成。回到手术室的走廊上,薛以怀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又收回目光,几乎是不动作嘴唇小声说到:“闫先生,现在还要做好人的机会。”
闫飞轻笑了一声:“是个不错的建议。”也不知道他这回答有几分真心几分假,反正薛以怀已经把话挑得够明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外来了两个陌生人。穿着白大褂,上面写着易仁医院,看来是易仁医院的的医生。不过两人却没有要进屋手术室的意思,并不是来支援的。
靳楠向前问道:“两位医生这是”
其中一位医生着急地反问他:“易医生进去多久了?”
靳楠如实说了大概的时间,两位医生一脸着急,那架势都想冲进去把人带走了。靳楠瞧着不妙,便恳求道:“我们也知道易仁医院用人也急,可是现在是人命关天,还请两位多担待”
另一位医生摇摇头:“这不是用不用人的问题,是易医生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不能做太久的手术。已经做了这么久的手术,他身体吃不消。”
念念听着果然不太正常,如果只是感冒发烧的话,不至于这么紧张,还派出两位医生过来要人。难道说,易泽还生了其他病?所以才会在那天不辞而别?
念念站起身走过去:“请问易医生他怎么了?”两位医生摇摇头,以病患隐私为由并没有告诉她。
就在两人都快等不住的时候,手术灯终于没了,医生摘下口罩宣布抢救成功。很快,何致言被推了出来,却迟迟不见易泽。
何致言被推去了重症监护室,何念念等在一角,终于看见易泽被两人架着出来。就是做了一台手术,他竟然累成终于?
易泽倒是不想被她看到自己这么虚弱的模样,松开了架着他的医生笑道:“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家属可是要辛苦上好一段时间了。”
他就简单地这几句话而已,何念念向前道了一声谢谢,真是不知该怎么谢他好。易泽倒是不居功:“主治医生不是我,我只是顺手罢了。”
他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身上又还病着却还是被她一通电话叫了过来,这份人实在是有些重了。
“你的病好些了吗?还咳得那么厉害吗?”她连问了两问题,易泽却只是笑了笑,倒是那两位易仁医院的医生向前扶住了他。
其中一人有些语气有些不太好:“对不起这位病人家属,易医生过度劳累,需要休息。”看着他被架走,何念念有些愣神。难道,易泽的病很严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