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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的房子里,飘荡着寂静。她扫了一眼,窗明几净,干净得不像有人住过似的。她又拨了闫飞的手机,却提示着已关机了
第129章 最值钱的莫过于我()
一楼扑了空,二楼的房门虚掩,何念念过去敲了敲门:“闫大哥,你在吗?我进来了!”屋里没有回应,她推开门,房间一片漆黑。她顺着墙壁摸索,终于摸到了开关。
只见床上闫飞双目紧闭,手机就仍在他床头,而他两颊通红额头上还在冒汗。地上,玻璃杯碎了一地,应该就是刚才她听到的声音。何念念叫了几声,闫飞缓缓睁开眼睛,可还没说出一句话又闭上了眼睛。
额头滚烫,这是发烧了。怎么生病了也不自知,赶紧叫来了私人医生。量了体温也挂了点滴,她松了一口气,体温算是慢慢降了下去。
还以为他不像薛以怀那般拼命干活,没想到是已经累倒了。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她还真是想看一看他那位神秘的未婚妻。
冰箱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何念念只好回对面去找食材,熬了一锅小米粥。体温已经控制了,可闫飞依旧还是没有醒过来。身上的虚汗把他衣服都弄湿了,总穿着湿衣服反而不好。
可她一个嫁了人的人妻,到底还是要避避嫌,只好回去让管家吴叔过来帮忙。
管家吴叔虽然早就知道何念念与闫飞关系要好,可到底也还是向着薛以怀的,就怕这关系好过头了也就不好了。
“夫人,您的伤都还没好可不能碰水,闫先生就交给我来照顾好了。”
黑暗年自然不是信不过吴叔,只是闫飞多次救她于水火,如今他病了,她又怎能假手于人呢?
“无妨的吴叔,我只是一点皮外伤。闫大哥虽然体温降下来了点,可医生也交代了如果他的虚汗还是止不住的话,还是有可能会脱水的。我得看着才能放心,吴叔先回去吧!待会有可能还得麻烦吴叔过来的。”
管家虽然还是有些顾虑,可见她坚持,他要再多说也怕她多心只好随了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小米粥熬了又冷掉,她又去加热。二楼的房间里,闫飞张开眼睛已经昏昏沉沉,身手去摸水杯却将水杯再次碰倒。
砰地一声,何念念吓了一跳。今天是怎么了?怪是听不得这声音的,关掉火赶紧泡上二楼:“闫大哥!”闫飞又闭上了眼睛,可嘴里却怒囊着找水喝。
出了那么多汗,正是缺水。喝了水的闫飞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再一次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眼皮也开始跳了起来。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怎么两边都觉得开始跳了?这可真是吉凶难料,这一走神立马就被玻璃碎片扎到了手指。
身上已经不再冒汗了,她还是用温水给他擦拭手和脸。感觉脚背上有水滴到,打开大灯才发现,刚擦被闫飞打翻的水杯里的水都流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找来抹布想擦拭一下抽屉,就怕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打湿了也就不好了。抽屉里面只放着一个透明的盒子,而盒子里面是一支竹蜻蜓。只是这支竹蜻蜓为何看起来如此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擦拭掉上面的水,想打开盒子拿出来端详。盒子还没打开,闫飞喊了一声:“念念!”
她猛然一滞,吓了一跳。有种被逮着个正着的感觉,她有些心虚地放下盒子关上抽屉:“闫大哥,你醒了!”
闫飞双眼通红,即使醒过来,眼神也是有些空洞。他揉了揉额头,想开口却发现声音出不来了。何念念看他动着嘴唇不知道想说什么,赶紧扶起他又喝了点水:“医生说你有些脱水了,嗓子肯定很难受。你先别着急,缓缓就好了。”
闫飞点点头,终于沙哑地说了一句:“好。”低头的瞬间却发现她的手臂上缠着纱布,不禁抓住了她的手,“怎么”
何念念收回手,摇摇头:“没事的,就是一点小伤。你一定饿了吧,我熬了小米粥,我去给你端上来。医生说了,你要吃点东西才能吃药。”
她离开房间后,闫飞缓了缓,转头望向那个没有闭合好的抽屉。刚才,念念一定是看到了吧!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来,如果她质问起这支竹蜻蜓,他要如何解释才好?
他拉开抽屉,把盒子拿了出来藏在了床底下。
“着小米粥可是我熬了好几个小时的,绝对是入口即化。来你尝尝,不好吃不要钱!”她自夸起来,听她这俏皮话闫飞也勾起嘴角笑了笑。
有好些疑问想问她,可都开不了口。喝了半碗粥,又吃了药。嗓子也稍稍缓了过来,说话沙哑:“你怎么受伤的?”
她支支吾吾道:“那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把手弄伤了。我这就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的,倒是你,你都快烧到四十度了你知道吗?差点吓死我了,幸好退烧了。你也太不注意了,生病了也不及时就医。要不是我今天及时发现,翻墙”
她忽然闭口,翻墙而入到底不太好
闫飞却轻笑了一声:“我倒是忘了问你了,我应该是关了门的。那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何念念轻咳一声:“那个我翻墙进来的行了吧!”反正都瞒不住,她翻墙进来那不也是因为情况紧急嘛!
闫飞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心疼道:“你手受伤了,还让你为了我翻墙,哥哥心中可真是过意不去。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在再次发生,所以你要记住我家门锁的密码。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的生日?怎么会
闫飞看她一脸窘迫,笑道:“从今以后会是你的生日。”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以后。如果以前设定的就是她的生日密码,那她可真是有些难为情了。毕竟,终归不太合适
转念她又觉得不太对劲:“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是多少?”
闫飞一滞,旋即又笑道:“你现在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吗?”
她释怀,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也就放心多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家搬空?”
闫飞摇摇头:“我家本来就东西不多,最值钱的莫过于我!你要把我搬走吗?”
何念念扑哧一笑,摇摇头:“我不引你说话了,明天可就是海滨晚会了,你这样如何上台说话?还是躺下,好好养病,争取明天复活满血继续活蹦乱跳!”
他笑了笑:“无妨,能上台讲话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不过,我还真是有些倦了。念念,你也早些回去吧!”
何念摇摇头:“不行,我得确认你真的好些了我才能走。再说了,我家就住你对面,你还担心我迷路了不成?你今天都打碎了两个水杯了,我得看着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听到打碎玻璃的声音我就特别心慌。”
闫飞笑了笑,一沾上枕头又开始晕晕沉沉。药力开始发挥作用,不一会他谁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梦境里,他又回到了儿时。似乎又听见了母亲呼唤他,可他如何去寻都找不到人。等着他的却是一个枷锁,一座牢笼,一群吃人的人
何念念又拉开抽屉,可这次里面却空空如也。奇怪,刚才还在这里的?她不禁望向闫飞,是他收走了吗?那他会不会生气?生气她乱翻他的东西呢?
何念念有些懊恼,乱翻人东西的确不对。可为何她越想就越觉得那支竹蜻蜓眼熟呢?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果然是太久没动脑了,这一想事情就觉得头疼。门铃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考。
“顾先生?”
“薛太太?”
来的人她倒是有过一面之缘,顾南是闫飞的好朋友,虽然她不常见到他在闫飞身边。她对顾南不熟,可顾南对她那可是输得很。
“薛太太怎么会在阿飞家里?阿飞呢?”顾南对于何念念在闫飞家里还真是有些担忧,万一有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让她看了去,那可就只是死这一条路了!
顾南的话,不知为何她觉得听着不太舒服:“顾先生,闫大哥发高烧我过来照顾他。他已经吃过药睡下了,不过医生还是交代了要注意他的体温反复。既然顾先生来了,那我先回去了。”
顾南并没有阻拦,客套了几句关上了门。虽然顾南说话十分客套,可她就是感觉不到他的友善,甚至有种他很反感她的感觉。
乱糟糟的一天,现在已经差不多十点了,想必薛以怀也还没回来。路灯灯光昏黄,她抚着自己的伤口低头走路,直到撞上一堵肉墙:“薛太太,这么晚了可还认得家门?”
薛以怀的声音,她抬起头:“你你回来了。薛先生这么晚了都还能认得家门,我又如何认不得?”
薛以怀冷哼一声:“世人都道要防着隔壁老王,我要防着的却是隔壁老闫。何念念,你对闫飞可真是好得很呐!自己受了伤也不顾了,他对你来说果真是重要的很!”
又是连名带姓,她过去只是照顾生病的闫飞,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况且闫飞多次救她,她照顾他一回怎么了?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得如此冷嘲热讽,再说了,管家吴叔也是看到的。
“我说过了,闫大哥就跟我亲哥哥一样,我对他除了感恩他的几番救命之恩以外,还因为他”何念念忽然止住,脸上写满了惊讶,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第130章 别让我心疼好吗()
见她忽然不开口了,薛以怀低下头:“怎么了?伤口疼?”
大哥,她现在满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大哥。她那死去的大哥,那日老房子里,大哥房间的桌子上,就摆着一支竹蜻蜓。虽然说竹蜻蜓多了去了,可闫飞抽屉里的那支无论是从颜色还是大小程度,都像极了大哥房间里的那支。
这是不是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闫飞在她发现后却藏了起来?因为不想让她发现?因为那支竹蜻蜓是从她家老房子带出来的。可他为什么要拿走大哥的竹蜻蜓?那对他来说有何意义呢?
如果是俞文拿走的,她并不稀奇,那是儿子最心爱的玩具。看到它就就相当于看到了儿子,可闫飞呢?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由此及彼,她不禁又开始回想起去老城区的那日。
闫飞的举动有些古怪,是激动还是悸动,她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他站在转交的楼梯间仰头看她,十分认真地说以后叫他大哥。
他以前不提这个要求,为何偏偏那日却想让她叫他一声大哥呢?越想越乱,她抱着头有些疼。薛以怀向前抱住她,本来一腔怒火却瞬间熄灭:“好了好了,我不问便是。不让你碰水你不听,如果发炎了有你疼的。”
薛以怀搂着她进门,她忽然仰起头看他:“你说,我哥哥会不会没有死?”
薛以怀一滞,皱起眉头,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么说:“你胡说什么呢?你大哥他已经走了多年,你就是再想他回来也是无用。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闫飞也不可能真的变成你大哥。”
这一夜,何念念辗转难眠,爬下床望去,隔壁的房子里还亮着灯。顾南还没有走,坐在闫飞床边终究没有忍心叫醒他。他担心的事情,恐怕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闫飞竟然已经决定跟小雅结婚,又为何还要跟何念念虚以为蛇?如果不是虚以为蛇,他又为何要跟小雅结婚。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如今是真的看不懂闫飞了。
不过,他既然在这个时候病了也好。这也许是天意,这样他就无法阻止明天的行动了。何念念,她是小雅的药,小雅会替她活着
薛以怀坚持不让她碰水,就以这个理由非要帮她洗澡。她无言以对,却也没有与他僵持,全然是看在他明天有重要的事情份上。这次薛以怀没有乘机戏弄她,认真替她换好衣服抱她上床。
拿了药小心翼翼地给她换了纱布,却也忍不住责备了一句:“我如此千叮咛万嘱咐,你却当耳旁风。看来闫飞算了,爱惜自己,别让我心疼好吗?”
她抬起头看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心疼愣了一下。
薛以怀大概是真的累了,何念念翻来覆去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
闫飞已经累倒了,她不想再影响到薛以怀,所以爬下床去了书房。薛以怀的书房,她平时很少进来,反正睡不着随便找本书看看,却发现看什么都看不进去。
抽屉里发出一声提示音,薛以怀大概是累得粗心了,竟然把手机仍在了抽屉里。
抽屉没有上锁,她拉开,一条没有提示名的短讯。她没有偷看,又放回了抽屉。不过却在抽屉里看到了另一样东西,离婚协议书。
当初她在医院撕了复印件,原来原件他一直都还留着。这是还没断掉跟她离婚的念头吗?既然这样,她说要成全他的时候,他又为什么不答应?如果他无心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