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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弄完之后他指着古玉的脖子那里说:“当家的,这一刀是想要命。应该就是冲你来的”。
“不是一个人。”古玉小声的说。
这时我看见帐篷那里有个人影,是帕多,他在默默的重新校正和固定帐篷。
张青包扎完,古玉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帐篷,为了照顾起来方便,他直接睡在了我的帐篷里。
我告诉他张大庆没有了,要么被埋了,要么失踪了。
他听着,一直默不作声。
接着我又说休整几天,养养伤,他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继续走,不能停”。
“为啥?”我说。
他看着章怀:“章怀,去看看你的包,那双鞋是不是没有了”。
章怀打开包,发现鞋真的不在。
张青这时瞪大了眼睛道:“大搬运?”
古玉:“张大庆有可能会大搬运,对我下手的人有他。”
章怀:“有他?”
古玉:“嗯,当时风暴,看不清东西,有一个影子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人被风卷了过来,就要去拉住他,这时肩膀被插了一刀,我本能的喊了一声我是古玉,那个人说杀的就是你,那声音我认得,就是他,不会错。他第二次向我扑来时,我开了一枪。打中了他。他应该不知道我还带着枪。在我要第二次开枪的时候,大腿后面被人扎了一刀,这时张大庆在我前面,所以肯定不是他,是两个人。后来的这个人身手要比张大庆强得多,在我开第三枪的时候,他躲开了,然后两个人都消失了。”
“为什么不能停,继续走?”我问。
古玉:“其实停与不停都是一样的,他们熟悉这里,摆脱不掉的。另外,张大庆是我哥的人,他之所以要对我下手,我觉得不是出于个人恩怨,因为跟过我哥的人,我都是厚待的。我想,他们这样做,也许是为了阻止我们继续前行,也只有这一个理由可以成立,其他的,没有。”
我琢磨着古玉的这番话,觉得颇有道理。在开始的时候,对方以为恐怖,盐壳和酷热或许会令我们知难而退,所以并没有动作,直到我们越来越深入到罗布泊腹地,他们才开始行动了。
“他们是谁?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张青在那里捣鼓着。
“不止这个,还有…那个背后对我下手的人…好像…!”
古玉说到这,又若有所思的把话咽了回去。
我知道,他是个说话办事有板有眼的人,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乱说。
最终,正如我所想,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早晨,章怀出去后又很快跑了回来,他告诉我,那个脚印又出现在帐篷外。
我不觉得奇怪了!
他是谁已经无从猜测,因为不管是谁,只要穿上那样的鞋,就会留下同样的脚印。但有一点能够肯定,始终有一个穿着那样鞋的人在跟着我们的队伍。
幽灵一般,如影随形!
在古玉的一再坚持下,队伍没有休整,继续上路。
因为这件事,我更加的佩服古玉,是条汉子。
换做常人,做不来。
我开车,古玉坐在了后面,陈然上了吉普车。
刚走出不远,陈然在对讲机里说停一下,他看见了一样东西。
车都停了。
这时陈然一个人正在朝旁边的一个路牌走过去,到了那里就蹲下了,仔细的端详着,我和章怀跟着走了过去,
这个木牌就插在路边,其实那不能称作路,只是几条若隐若现的辙印。
木牌大约一米高,一掌宽,一寸厚,已经朽得不成样子,两面都刻着文字,依稀可见。我虽然对文字没有太多的研究,但一眼就分辨出,这些文字与象牙上的文字是同一字体,也就是说,他们是同一种。我强做镇定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木牌,嘴里说着:“太古怪了,不是汉字,不是英文,也不像任何民族的文字”。
章怀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摇头。
摇着摇着,发现问题了。陈然的嘴唇竟然在不停的动。
他蹲在那,反反复复打量木牌上的文字,眼睛里竟然闪出某种宗教般的痴迷。
这验证了我的猜测,上次章怀拿出象牙的时候,我就觉得陈然似乎能读懂。
我又靠近一点点,问:“陈然,这是什么字”?
“古佛陀文”
我说:“古佛陀文?”
他又答了一遍:“古佛陀文”
嘴里说着,眼睛始终没离开木牌,很痴迷!
我说:“你认识吗?”
“认识,这是佛陀国的方言,
佛陀国是西域36国之一,早就消失了。据说玄奘取经的时候,路过中亚,偶尔听人说过这种文字,后来,他见到了一个北印度的僧侣,那个人居然在研究这种文字,唐玄奘就跟他学了几天,不过,他只是掌握了一些简单的拼读方法,并不是很熟悉……我想,现在知道它含义的人很少了。”
我说:“你不知道?”
他说:“嗨,我一般,我的一位老师知道”
“太好了”我说。
“你有用?”他问。
“嗯,有用,回去你带我去拜访一下你的老师”。
“呵呵,七爷,他已经去世了”。
不知从何时起,我成了七爷了。
第32章 古佛陀文()
古佛陀文。
我一窍不通,它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刚刚?还是几年前,或者几十年前…?
此时,看着这些古老的文字,它和这片沙漠一样的悠远,深不可测。
回到车上张青问我:“那是什么东西?”
我说:“一具文字木乃伊。”
他说:“木乃伊?”
我说:“只是个比喻。”
开动车子后,我从反光镜里看了看它,它静静躺在沙土里,好似睁着眼睛一直盯着我们这个车队。
那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路标?
歌谣?
警告?
咒语?
……!
凸凹的盐壳地,越来越难走,我开着车子艰难的爬行,前面依旧一望无际。
吃过午饭后,大家都主动的上了车,张青再次处理了一下古玉的伤口,还好,没有感染发炎。
上路之后,一直到黄昏也没人张罗停下来,我知道大家是都想多走出一点,早一些脱离这些盐壳,到达湖心。
直到天光已经灰暗,再不停下帐篷都无法搭建的时候,古玉才用对讲机告诉停车宿营。
每个人的心里,一到这时候就开始不踏实,这是连续几天发生的事情造成的,人之常情,我也一样。
钻进帐篷之前,我朝荒野上看了看,略微高点的地方,有个人影,一动不动地站着。
那是谁?
我慢慢走过去,终于看清,是陈然。
他举着望远镜在眺望什么。
我说:“陈然?”
他似乎被吓了一跳,放下望远镜,回过头来:“七爷”
看来他以后就打算这么称呼我了。
我笑着说:“黑灯瞎火的,你能看见什么啊?”
他说:“夜视的。”
我说:“我看看。”
他把望远镜递给了我。
我接过望远镜,忽然有点害怕了,通过这副望远镜,不知会不会看到荒原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呢?
我把望远镜慢慢举起来,朝远处望去——本来一片漆黑的罗布泊,果然显现出了形状,图像是黑白的,有些模糊,像一片海,又像有无数的东西在海里拱动。
再往远处,是一片黑暗。
我把望远镜还给他,说:“你不怕吗?”
他笑了笑说:“有点。”
我也笑了笑:“风大,别着凉。”
他说:“嗯,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古佛陀文?”
他说:“知道一些,但不精通。”
我说:“你在这等我一下,帮我看一样东西,可以吗”。
他说:“章怀那个盒子?”
我说:“嗯,可以吗?”
他说:“呵呵,当然可以,但我怕你会失望”。
“没事儿”,说完我就回到帐篷。
可是,当我从章怀的包里拿出盒子时,就呆住了!
不用打开,从重量上我已知道,出问题了。
打开后,果然,盒子是空的。里面的图也不见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里面的东西都抖了出来。
没有!
“搬走了?张大庆?”章怀看着我说。
我没说话,觉得额头有汗渗了出来。
走出帐篷,陈然还在那儿举着望远镜四处看。
看我走过来,他问了一句:“盒子呢,七爷?”
我实话实说:“没了”。
陈然:“怪了,被盗了?”
我点点头。
陈然:“不过,七爷,那个东西我觉得很怪,它上面写的不是白话文,有点类似道家的符咒,读起来很抽象,不太通顺”。
符咒?
陈然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因为我一直觉得金兰万是可信的,既然他可信,那么他关于诅咒的说辞也应该可信,而且我看到了他自己发作的样子。可是章怀的眼睛却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发展。
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章怀自从见到这个盒子以后就从没有离开过,狼牙上面的
符咒把诅咒压制了?
有没有这个可能呢?这很玄,我不知道。
重新回到帐篷后,我直接躺在了睡袋上,沙子软软的,很舒服。
我感到很累,什么也不想去思考,甚至觉得如果能这样一直躺下去也挺好。
不知过了多久,应急灯熄灭了,帐篷里又变得黑洞洞。
这时旁边有人碰了我一下,是张青。
最近两天发生的事让我对他有了点改观。最起码,很多迹象表明他应该不是来害我们,那样的话,他昨天不会拿手电,救古玉。
如果这个人真的没有恶意的话,那对我们来说返倒是一件幸事,或许在关键的时候他能力挽狂澜,我相信这个能力他是有的。
他碰了一下之后,我“嗯?”了一声。
还没等张青说话,章怀却扑棱坐了起来。“太他妈压抑了,唱首歌吧小七”
“吉他弦断了!”我说。
“没事儿,清唱一个”,接着说话的竟然是古玉。
“好,唱啥呢,唱个咱们东北的吧!”
章怀说:“用不用来个仪式?”
“不用,我先想想歌词哈”。
……
过了一小会儿,我开始唱歌:
我从东北绝伦小镇来,那疙瘩居民善良无猜,那疙瘩冰雪寂寞天蓝地白,那疙瘩向日葵金灿灿满世界地开……
………!
唱了几首歌后,我说:“还继续吗?”
张青这时岔开了话题道:“哦,沈…”
我说:“不用客气,叫我小七”
张青:“哦,好。小七,那天我看你拿着一个录像机,聚精会神的,里面录的是什么?”
我说:“哦,机器充不上电,报废了”
章怀:“我看你不是充上了吗?”
听到这,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黑灯瞎火的没人看见。
我说:“那群人出事了……我不想给大家造成恐慌。”
章怀:“人家要看嘛!”
我说:“看你个头!”
章怀:“哥哥,人家就是要看嘛”
我:“你可真他妈烦……”
说完站起身,走出帐篷。”
外面很静,我打开车门,从后备箱拿出了录像机。
回到帐篷后,按了按开关,没反应。
章怀:“哥哥,你把电池卸掉了?”
我把电池盒打开,给他看。
然后又按了按开关,还是没反应。
看来,这个录像机真的寿终正寝了。它曾打开过一次,让我看到了里面的视频,就像一个临死的人,最后睁了一下眼睛,告诉了我一些秘密,然后双腿一蹬,永远的去了。
章怀:“真他妈不行了,你跟我讲讲,那群人出什么事了?”
我说:“你真的要听?”
他晃着脑袋说:“当然了。”
我说:“听了后,很可能会影响你接下来几天的心情,你想好”
章怀眨巴了几下眼睛。
我说:“表态。”
他想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我说:“那好吧,我全都告诉你。进入罗布泊的路上,我不是看到一具尸体吗?”
他说:“对了,那尸体是男的是女的?”
我说:“男的,已经腐烂了,年龄不确定。”
他说:“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
我说:“我不想造成恐慌。”
章怀说:“你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