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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都晚了,已经定了,难以改变。
我钻进了睡袋,想躺下睡一觉,一晚上没眨眼,很困。
嗡嗡嗡…
这时,手机来短信了。
它一震动,我直接想到了一个人,蓝玉。
我觉得,一定是她。
打开后,我精神一震,果然是那个陌生号码,就是我怀疑是蓝玉的那个。
说心里话,我这个人其实挺脆弱的。自从蓝玉一去不返之后,我曾消沉过一段时间,那时才深深的感到,原来她在我心里重如泰山。
我打开信息:“小七,我在鬼背山,还没进去。”
我就像打了一针强力兴奋剂。
不困了。
看来蓝玉是从若羌方向来的。
手机信号不稳定,我快速回复:安顿好,别进来,等我处理完,去找你。
几秒钟后,对方的短信回了过来:处理什么?你在干什么?
我回复:呵呵,要下棋。
这条发出去以后,隔了二十多分钟,才又收到了她的信息。
“哈哈哈,你还会下棋?下什么棋?告诉你一声,姓沈的那小子,我万分想你,已经很久了。”
我回复:“象棋,输了后果严重。谢谢你万分想我,我总是比你多一分。”
她说:“真的?”
我说:“真的,你万分,我总是比你多一分”
她说:“什么啊,我说象棋”。
我说:“啊,真的”
她说:“你和谁下棋,怎么还下上棋了?
我说:“和别人赌,我赢了他就送我出去”
她说:“你出不来了?怎么会这样?他是谁?”
我说:“他是那个能带我们出去的人,前提是必须赢了他”
她说:“你行吗?”
我说:“不行也得行”
她说:“我帮你”
我说:“?”
她说:“你那里有没有能拍照的手机?”。
我回复:“有一个”
古玉的手机可以拍照,虽然不太清晰,但已经很先进了。
她说:“立刻拍照给我看,听我指挥?”
我说:“还没到时间,你也懂棋?”
她说:“你才不懂。”
我说:“这里的信号很不稳定,我打电话给你”
她说:“好啊”
我看了一遍她上面显示的电话号,返回屏幕,重新拨了过去…。
嘟……嘟……
通了!
“喂!”,半天,对方说话了。
她的声音有些抖,只说了一个字。
和蓝玉六年未见,虽然只是一个字,我已激动万分。
“你是…蓝玉?”我问。
她说:“是我啊,”
我说:“你…怎么突然有消息了?”
实际通话和短信不同,我竟然紧张了。
她说:“我?我一直在呀”
我说:“蓝玉,你,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说:“都恢复了”
我说:“怎么我去了济南的各大医院,都没有找到你?”
她说:“小七,我在济南只住了一天院,就转到北京了。”
我说:“为什么转去北京?严重了?还是济南不行?”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猛然间很痛,痛得要滴出血来……
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凭什么呢!
这时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她是在考虑怎样回答还是别的原因。
再次开始说话的时候她直接忽略了这个话题,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小七,我……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我说:“你怎么了蓝玉?问呗!”
她说:“小七,你…还能娶我吗?”
很突然!
我不假思索的说:“能能能能能,什么叫还能?百分之一万的能。”
这是我的心里话,不用考虑。
我本垂眉摆渡翁,弱水三千独爱侬。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表白,也是承诺,永远都有效。
说完,我不自觉的叨咕起这两句诗。
这时,我听见,电话那边似乎有隐约的啜泣声。
我正在激动中,顿时一惊,这声音同宾馆那晚门前的啜泣声极其的相似。
我立刻警觉起来。
“蓝玉,还记得大二时我们都很欣赏的那首诗吗?”我问。
听我说话,对方很快调整了情绪,语气已趋于正常的说:“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我当然记得。”
我说:“第三句我怎么都想不起来,现在这记性比那时差多了。”
她立刻就接了过来:“不是秋风误此生,百花何必怨凋零。我心清冷如枫叶,不嫁秋风不肯红。”
我说:“对对,你的记性真好,对,是我心清冷如枫叶呀。”
没什么问题!
完全对得上。她应该是如假包换的蓝玉,可是…?也许是我听错了?
蓝玉那边说话了:“小七,你放心,我不会进入罗布泊的,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对了。你刚才说的象棋,是怎么回事,我没听懂”
我如实的把进入罗布泊的大概经历向她说了一遍,只是昨晚的事表达的更详尽一些。
当我提到天然棋盘的时候,她“啊?”了一声。
等我说完,蓝玉说:“小七,先别急,我帮你,但你要把棋式拍下来给我看才行。”
她根本没问我是不是会下棋,或者水平如何等等这些话,而是直接说她帮我。难道她知道那个天然棋盘?她知道我肯定不会赢?
我说:“蓝玉,你怎么帮我啊?”
听我说完,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小七,别问那么多了,给我一个可以接收图片的手机号,我发个东西给你,你就懂了。你别怀疑我啊!我已经在大雨里向你表白过了。”
很显然,我问她那首诗的动机,她知道了。
我立刻有了深深的负罪感。
也许这与我最近的经历有关,这经历让我变得怀疑一切,就连蓝玉都开始不信任。
我竟然忘了,在那个雨天,那一刹那,她不加思索,义无反顾的推开了我,而自己飞向天空。
我正愣神儿的时候,她那边又接着说话了:“小七,哈哈,我和你说一件事,这件事你一定不要吃惊,本来我是不打算和你说的,可是现在看来不说不行。”
她这声“哈哈”听起来很睿智,也有点贼。我能想到她当时的样子。记得以前每次她这样对我笑的时候,都会偷偷的瞄我一眼,那一瞄的风情,我至今都难忘!
我说:“呵呵,你呀!什么事啊,你就说呗”
她又笑了,说:“你可要扶住墙站好啊,我要表达了!”
我说:“嗯,来吧”
她说:“亲爱的,你记不记得前些年有一个连续三届都拿了中国象棋世青赛冠军的女孩儿,她是济南人。”
我说:“小达尼泽?你怎么提到她了?我不是还对你说过她嘛,你还说没听说过。”
我对蓝玉说的这个人印象很深,小达尼泽是当时中国象棋界给她起的一个绰号。因为在当时的国际棋坛上有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她17岁便开始连续数次夺得国际象棋大赛的冠军,她的名字叫玛雅。齐布尔达尼泽,格鲁吉亚人。
关于她,当时有报导曾这样说:面对一个棋局,齐布尔达尼泽的脑思维能够在三分钟内做出1998种处理方案。
后来,我国的女子国际象棋冠军………谢军这样评价她:齐布尔。达尼泽的风度,人品和棋品深深的折服了我。
在当时,有位前苏联的著名象棋教练希绍夫退役后曾说:“在我40年的棋教生涯中,从未遇到过如此才华横溢的女孩。
1984年,玛雅。齐布尔达尼泽被国际棋联授予男子国际象棋特级大师的称号。这是迄今为止国际上第二个获此殊荣的女棋手。
言归正传。
听到我问,蓝玉憨笑了一下,忸怩的说:“其实……其实那个小达尼泽就是我”
第61章 举棋不定()
“啊?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平时很少问别人这句话,因为这种问法太传统,太单纯。可今天,我没加思索,随口便问了出来。
她说:“呵呵,小七,现在没时间解释那么多,总之你相信我的话,我就是那个小达尼泽。”
对她的话我根本没信,在我的记忆中,她除了寒假,从没离开过学校。
我说:“不可能,国际大赛,你整天待在学校里,不参加集训?”
我说到这,就听蓝玉那边哈哈大笑,笑了半天,然后说:“我的哥哥,我和你是大学才认识,而我是在高中参赛,高中!高中!如果不是中途出了点变故,你以为我会去你的那个破学校啊,切!”
她这样说完,我不吱声了。
的确,我只知道小达尼泽很出名,但并不了解她是何时参的赛,何时出的名。
蓝玉接着说:“小七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不必就此浪费脑筋。你听我讲,罗布泊里面的棋,并不是绝对的秘密,在国际棋坛上早就有这个传说。也有人一直在研究它。你说的那盘棋,基本上可以认定,不是近代留下的,在罗布泊还没有干涸的时候,它就应该存在了。至于它为何会变化,多久会变化一次,没人知道。那一直是个谜。”
我再次震惊,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说有人在研究,难道有人见过那盘棋?”
蓝玉说:“是的,齐布尔达尼泽就见过,她专程去过那里,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所见过的是其中的哪一盘”
蓝玉说齐布尔达尼泽曾经为了那盘棋去过罗布泊,我更加震惊。
要知道,在我心目中,她一直都是光芒四射的棋神。
我说:“那她怎样评定自己看到的那盘棋?”
我觉得,其布尔达尼泽的评定应该是极具权威的。
她说:“那盘棋我这里也有,但是由于身体的原因,我没研究过,她研究了半个月,结果是和局或者输。这要看对手是谁了,输的可能性大。”
啊?
听完这句话,我如遭雷击!
连她才走成和局或者输,那我………又算什么东西!
蓝玉接着说:“小七呀,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先不说这个好吗。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毫发无损的出去,所以,这盘棋对你来说至关重要,至少,你要走成和局,你是应战,和局为赢。”
我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心在变凉…!
“小七,小七,你在干什么?不要这样好吗?你还有五成的机会”。
我的情绪突然有点暴躁:“五成?就凭我这个神经病?半成都不成!”
一时间,我们的谈话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小会儿,还是蓝玉先开了口,她语气轻柔的说:“小七,生死可以由命,但人不能没了精神啊!”
我忽然有些不忍了,说:“蓝玉,对不起啊!你说的对。”
我们通话结束后,我睡了两个小时,是被蓝玉的电话叫醒的,她震了我一下就挂了。
这是结束通话前说好的,我休息两个小时后,她叫醒我,去那里拍照。
我走出帐篷,古玉在不远处坐着,其他人都在另一个帐篷里打扑克,我走到古玉跟前和他说了几分钟的话以后,他把手机交给了我,我带了点吃的东西和矿泉水就上了车。球球飞奔过来,我再次打开车门。
开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看帐篷,又看看古玉,感到一丝悲凉!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阿玉,大哥回信息了吗?”
他说:“他的手机还是关机,没回。”
按了两声喇叭后,我出发了。
后视镜里,古玉一直站在那看着我的车,帐篷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变成了三个小黑点,隐没了!
“路”面还算平坦,我中速行驶,边走边看着四周,四周什么也没有,只见黄沙荡荡,一片空无!
荒漠上,一个人,一辆车,一条狗,正在一路向前,奔向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还有多少未知在等着我…我一点都不知道。
走着走着,我忽然放慢了车速,有点害怕了。
我猛然想到,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局呢?会不会是刘德山专门为我设下的局?那个背麻袋的人为何不偏不倚,就那么巧让我看见了,然后他说只让我自己来这里下棋,如果当时我不同意下棋,是不是还有别的,只要我肯去,随便我说比什么都行!
我胡思乱想,随意晃动着方向盘,这里没有交警,没有指示标线,随便我怎么开,甚至闭上眼睛都没问题…
依照图上的指示走,大概走了半小时后,到达了指定地点。
在我停车的时候,球球突然哼哼起来。我对它无比的熟悉,每当它准备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