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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个巨大的地下仓库,似乎全部是用来存放这种当量的炸弹的。按照仓库的面积来算,就算打个折扣,里面存放的炸弹数量,估计能把我生活的城市夷为平地。
这里是荒漠无人区,距离边境还远,不可能有什么战事,那么,地下仓库里的炸弹是干什么用的?
用来轰主体工程的大坑?这不现实,炸弹爆炸后的冲击波无法控制,远没有钻孔爆破实用。炸弹除了炸毁既定目标之外,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我一边想一边朝仓库门口退,手电光晃动中,我猛然看到门口那边好像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谁!”
我大喊了一声,那道影子闪过门边就不见了,而且这里太空旷,任何一点响动都能造成回声,我听到了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
“章怀?!是不是章怀!”我又喊了一声,但对方没有回应。
对方好像蛰伏起来了,身影和脚步声一起消失,我撒腿就追了过去。但是当我冲出仓库大门时,却什么都看不到。我心里有点慌,一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独自到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时不明智的,我也顾不上再寻找那个影子,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先找到章怀他们。
我调头就跑,脚步声在走廊里不断的回响,这条路很平坦,我也跑的非常快,中间几乎没有停顿,只是在路过那个铁架子床的房间时,才稍稍停了一下。
“算了吧,以后再说!”我咬咬牙,不再管别的任何事情,迅速来到进来的地方,低头钻了出去。
我的脑袋刚刚露出来,顿时就感觉脖子上猛的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这一下来的又快又猛,没有任何反应,随即,我的头就轰的大了一圈,眼睛酸涩。
这样的感觉好像自己被骤然拖到了一个无尽的梦境里,我使劲睁着眼睛,但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意识也随之开始扩散。脑海里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场景飘忽闪烁着。
我好像看到了我爸,又好像看到了章怀,还看到了过去认识的一些人。我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家,那个熟悉的城市,忽远忽近,所有景观不断的凝缩扩大,最终,它们化成了一个黑暗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沾血的铁架子床。
眼前的一切最终消失了,仅有的只是一丁点残留的意识,这些意识不足以维持思考。我就像一个喝酒喝的烂醉的人,横卧在地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呼吸。
朦胧中,我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揪了起来,但眼睛却根本睁不开。我感觉脸被人啪啪的拍着,之后,一道声音就顺着耳膜钻了进来。这道声音相当陌生,事实上,在我当时那种状态下,也分辨不出什么。
“密码,告诉我密码。”那道声音低沉且急促的说:“黑洞密码。”
第95章 诡异的电话机()
询问密码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隐隐回响,当时那点残存的意识只能感应到这些了,没有睁开眼睛的力量,看不到问话的人。他反反复复就来回追问这一句话,我慢慢感觉声音更加空旷遥远,脑海中所有的东西瞬间崩散,什么都不复存在,仅存的一点点意识也随之更加模糊。终于完全失去了知觉。
失去知觉可能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开始恢复了,但如同在做梦一样,崩散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重新回归,在不断的散播。我是个很少会做梦的人,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可是这一次,这种意外的沉睡让我不停的做着一个梦。
很简单的一个梦,没有其余的人和场景,只有一间黑暗的房子和一张带着黑色血迹的铁床。这一幕像是烙印,深深印在我的心里。
这是个让我感觉悲哀的梦。
“你在想什么”
金瓶梅嘴里叼着牙签侧过脸看着我。
“朝那边走走。”我指着坑底的方向。那是我梦里梦见的那个通道的方向。再一次来到这里,别说有这么多保镖跟着,就是我孤身一人,也一定要去那个地方验证一下,不实际去看看我是不会甘心的。
金瓶梅本来也只是随意的走,走向哪里都一样,所以二话没说,带些人就跟在我后面。
很快,我们来到了坑底,这次一个影子也没有遇到,我估计可能是来挖化石的人太多,他们手里都有家伙,影子被消灭殆尽了。
站在坑底的边缘,我拿着手电向左前方照了过去,光线下一个清晰的通道显示出来,我一惊,它和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如果按照梦中的内容去推断,走进那个通道不远就会遇到一个通风井。必须沿着通风井的管道向下走到底才能看到那个走廊……那张带血的铁架子床。
眼前的一切让我感觉熟悉,我如同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召唤着,感觉自己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走到那扇关闭了一半的铁门前。
无形中,我成了带路人。
我一声不响的走在前面,绕过坑底,直奔左前方的那个通道。进入以后,没多远,我看到前面真的有一个通风井挡住了路。
看到这个,一下子,我怔在当场。
这一刻我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在弥留之际不知是梦游还是灵魂出窍了,肯定真的来过这里。再继续走下去的话,看到的一定都会和梦中的情景完全一样。
我让人拿来绳子,低着腰就从井口钻了进去。固定好绳子后,抓着它就顺了下去。金瓶梅和张青都没说话,也跟着我下来了。这一次有了充分的准备,很顺利的就下到了底。
一点都没错,我看到了废墟和它后面的铁门。铁门已经被清理过,没有了砖石瓦块的阻挡。
这是谁清理的?我吗?
推开铁门,门后的走廊还是原来的走廊,很多手电一起照过去,清晰了许多。我像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再一次回到了故乡一样,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熟悉不断冲击着大脑。我慢慢走到了那扇位于走廊一旁虚掩的房门前,把它推开。
一个染血的铁架子床赫然立在那里,它不曾变过。
一时间,我的情绪奔涌,难以自控,脑袋晕了一下!
我再一次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个地方,我到底来没来过暂且不提。但当我看到这张染血的床时,心里就不可控制的萌生出一种淡淡酸楚和苦涩。这张陈旧的铁架子床,它到底承载了什么?为什么会让我有如此的感觉?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大家可能都看出了我的异样。
我们的时间比较宽裕,所以这一次走的非常慢,也非常细致,从这个房间出来之后,我带他们一直找到巨大的地下仓库,找到了那颗依然被隐藏着的巨大的**。赵英男还想伸手去量量这颗**,但**比他都粗,根本量不过来。
在我第一次看到地下仓库中的**的时候,可能还不会想那么多,因为自己本身就不知道什么。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我多少知道了一些事情,再联想一下,我好像明白了**的作用。
毫无疑问,巨大的仓库在没有废弃之前,储存的可能全部都是这种**。我在想,事情会不会是这样:这里储备了足量的**,地下主体工程在不断的进行,一旦进行到某个阶段,仓库里所有的**都会被运过去。
再接下来,这么多**会固定投向一个区域内,**唯一的作用就是破坏,杀伤和毁灭,他们要炸死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炸那些影子,它们不值得动用这么多的**。
我猜测着,**可能就是为挖出来的东西准备的。
“后面没有路了吗?你来过这里?”
金瓶梅打断我的思路,在仓库四周望了望。
“应该没有路了,这个仓库就是尽头。”
至于我来没来过,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应该不会,我们再找找。”
金瓶梅比我的经验丰富的多,他把人手分派下去,开始在这里仔细的寻找。走廊上所有上锁的房间门都被打开了,房间内几乎全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在某个房间里,我们找到了一条通往别的地方的路。曾经呆在这个房间里的,应该是个有点身份和地位的人,他亲自把守这里,把房间当成自己的住处,估计没有他的允许,谁都无法通过这里。
我们走过这条路的时候,还能大致分辨出建筑原来的样子。一条条走廊相互穿插,墙壁上随处可见白粉涂刷过的痕迹,有可能是遮掩墙壁原来写上去的字迹,电线全部都被剪断了。这里绝对有大的发电机组,但所有电线被剪断,电力系统等于完全瘫痪。
这是一个设施很完整的地下工事,尽管东西都被运走了,但通过遗留的痕迹,还是能看出来该有的地方,这里都有,包括厨房,卫生所之类的场所。因为地方太大,而且走廊四通八达,人聚集在一起,效率非常慢,金瓶梅把人分开,沿着几条路一起去找。我跟金瓶梅,张青还有赵英男四个人一队,可能是为了保障安全,我们没有到处走动,在第一个房间里呆着,等待其它人的消息。
“这好像是个当官的住的房间吧。”赵英男看了看这个房间。
这估计是我们所见过的保存最好的一个房间了,房间里除了一个铁架子床之外,还有一张桌子,沉重的原木桌子,很厚实。墙壁上钉着挂衣架,在桌子下面,赵英男翻出来一个全都是灰尘的老式电话机。
“不能用了估计。”赵英男拍掉电话机上的灰尘,又开始翻桌子的几个抽屉,但住在这里的人走的时候带走了抽屉里的所有东西,连一片纸片都没留下。
如果要我看,这个房间里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不会再有什么发现,不如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但金瓶梅貌似是个很注意细节的人,仍然不老实,在房间四周警犬一样的来回扒拉着,恨不得从墙皮里翻出一点东西来。
“这究竟能翻出点什么啊。”我看着金瓶梅,觉得他有点神经过敏。
张青跟金瓶梅不对路,所以基本上不说话,这时候就靠着墙壁一角呆着,我走到张青旁边,和他并排坐着,伸手搭着他的肩膀。
叮铃铃……
一阵突如其来的清脆的铃声把我们四个人同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相互看了几眼,想看看是谁身上发出的声音。
但是当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们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了桌子上。
那部蒙满了灰尘的老式电话机,在叮铃铃的作响。
第96章 小地下室()
见鬼了!
我本来就是靠着墙角蹲着的,但电话铃声响起之后,我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了一点,后背紧紧贴着墙。电话铃声本身很正常,可它这时候响起来,却太不正常了,就好像自己家里的一只猫突然半夜跟自己说了句话一样,让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这个地方,邪到了这个地步?
我们四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但金瓶梅和赵英男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过来。电话铃声每间隔一秒钟就响一次,叮铃铃的声音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种老式电话没有其它任何功能,唯一的作用就是通话,既然铃声响起来,那就只能说明,有人朝这里打电话。
“废弃这么多年了,电力系统不是早瘫痪了吗?”赵英男定了定神,慢慢就靠近了电话机,电话机上有一根线一直通到外面,但废弃的地下工事不可能再有任何一台哪怕很小的电力设备正常运转。
现实生活里,电话铃声响起来不过是件最普通的事情,但我们四个人面对叮铃铃来回响着的电话,好像一下子就手足无措了。
噗!
赵英男吹了吹电话机上的灰尘,一点没错,就是它在振铃。金瓶梅疑惑了一下,开始朝那边凑,我和张青也跟着慢慢走过去。
赵英男好像忍不住了,看了我们一眼,就伸出手想去接电话。但金瓶梅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我来。”
“我来。”赵英男坚持要自己接电话。
“不要和我争了。”金瓶梅轻轻推开赵英男,他们的举动看似很细微,但我心里却顿时颇有感触。任何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如果猛然间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那么这个变化背后的情况,谁都无法掌控。说白了,只是接个电话,可谁也无法保证接电话的后果是什么。所以两个人争来争去,其实是在抢着冒险。
没有相当的交情,是做不出这种举动的。
最后,还是金瓶梅坚持着拿起了话筒,屋子里瞬间变的无比安静,连呼吸声都能听的到。此时此刻,我很希望是金瓶梅的手下在别的地方误打误撞的打来了这个电话,否则的话,事情解释不清楚。
“喂?”金瓶梅小声的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话筒里没有马上传出回应,有一股细